“是她先惹事的。”前台慢悠悠回道。
闻言青湖怒声道：“奴家只是想救人！”
“但是代价你承担不起。”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要救谁？”张知婉满头雾水。
但是听到这个问题，前台与青湖却都不说话了。
张知婉磨牙，说：“不管怎么样，前台你快放了青湖，她伤势刚好没多久，别再伤到她了。”
“放了她可以，只要她承诺不再试图进去妖界。”前台提出条件。
青湖冷哼了一声，骂道：“负心汉！”
张知婉吃了一惊。
前台反倒笑了，“你应该问问她本人这话合不合适用在我身上。”
张知婉听出来端倪，道：“问谁？我姐姐？”
前台又不说话了。
张知婉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尾巴，但是一瞬间她又有些害怕自己猜到的便是真相。
“我姐姐呢？”她问道。
无人回应。
张知婉说：“前台，你不是说我姐姐曾经给过你电话吗？那她有没有说她去哪？”
前台置若罔闻。
张知婉努力镇定下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青湖，问：“青湖，我姐姐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要救的人？”
青湖没有回答，但面上却突然流下泪来。
在看到眼泪的瞬间，张知婉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威武会怕自己为难，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能对自己说。
“为什么我姐姐去了妖界？”她问前台道。
前台知道隐瞒也不是办法，便坦白道：“她在肖文一案时察觉到了更重要的事，便是各大封印恶妖的阵法的松动。为了妖界与人界的通道阵法不被破坏，也为了避免应鸠驱使更多的恶妖通过阵法来到人间，她去了妖界封印应鸠的本体。”
张知婉觉得自己要疯了，“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姐姐生死一线，而她还傻傻地等着姐姐忙完回家。
顿了顿，张知婉又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姐姐早就知道应鸠的存在？你也早就知道？”
前台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知道的？”
前台没有回答，只说：“不要让你姐姐的牺牲白费。这妖界，现在谁都去不得。”
“放屁！张知玥明明还没死，说什么‘牺牲’！”威武听到那两个字顿时怒了。
前台冷眼看着他，道：“就算现在还没死，但是她并非千年前的灵魂，是回不来的。”
“只要有千年前的灵魂进去并且带她回来就可以了。”威武回道。
前台：“哦？那你是，还是那小鸟是？”
威武：“……”
“我是。”胡璃突然开口。
前台：“……”
“我愿意，救她。”胡璃一边说，一边看向张知婉，“为你。”
张知婉红了眼眶。
前台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后道：“你们还搞不懂情况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这个阵法！”
“如果我姐姐在妖界里没有成功封印应鸠的本体的话，现在做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不是吗？”
前台说：“我相信她不会失败，她是百年来最有潜力的天师。”
张知婉只觉得难过，她以为自己做好了为事业而献身的准备，但现在想到姐姐可能有去无回，才知道自己就是鱼和熊掌都要兼得的贪心人。
“ 人类是群居动物……我宁愿我姐姐死在妖怪手中，也不要在成功后，孤独地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再一万左右就完结了吧。。。应该？
这是昨天的更，晚点还会有一更
第56章 转世的执念（一）
在前台的心中，张知婉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妹——好拿捏的那种。
所以在张知婉说完那句话后，前台完全没预料到她用红符逼迫黑豹放开了青湖。
黑豹咆哮追赶，青湖极速飞上上空，随即掠起石子击打前台的手腕，前台条件反射地松开手，原本被揪住的威武便直接遁到地底下，逃到张知婉身边。
“张知婉。”前台用充满威胁的语气唤道。
但这次轮到张知婉置若罔闻了。
她掏出数张隐身符来默念口诀，念罢，众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前台视线中。
“黑豹。”前台唤了一声。
黑豹便寻着气味奔向空气，但却被一双看似柔若无骨的手给打飞了。
“……胡璃，你想送她去给她姐姐陪葬？！”
胡璃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我会，保护她。”
“一个应鸠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更别提还有其他比你道行高深的恶妖了。”前台冷笑一声，见胡璃没有回应自己，便转而道：“张知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乖乖回家，我保证辅助你重建张家名号。”
张知婉依旧置若罔闻。
前台的脸色终于完全沉了下来，而这也是张知婉第一次看到他用法术。
只见一张怪异的青符自他怀中抽出，随即滴了指尖血在其上，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念罢，受命硬守在阵法旁的黑豹突然起身狂吼，每吼一声，身躯便变得原本两倍大小，待吼声停下，出现在张知婉等人眼前的便是一只兽态化的黑豹。
“抓住他们。”前台冷声道。
话音刚落，千斤重的利爪冲他们扑下。
张知婉原本以为黑豹的身体变得如此巨大必定会变得笨重，却没想到速度如离弦之箭，若不是青湖及时掠风急退，恐怕下一秒他们已成了各种肉饼。
“你想连张小妹一起杀了！”威武又惊又怒。
而青湖则伺机用风托起人来，说了一句“二小姐，我先送你进妖界”便将风涌向阵法。
黑豹甩了甩尾巴想把张知婉打下来，却不想打下来的人是威武。
“……我是为你好，张小妹。”在张知婉跳进阵法前，前台再次开口了。
但回答他的是阵法泛起的光圈。
前台：“……”
唉。
灰蒙蒙的一片，这是妖界给张知婉的第一印象。
胡璃见周边有小妖嗅到人类的气息而聚集过来，索性化出兽态让张知婉骑上自己。
张知婉：“我得先用张千里寻踪符，胡璃你能追的上符咒吗？”
胡璃点头。
于是张知婉便掏出符来，却不想这种符在妖界中失了效用，显然发明的人从未来过妖界。
虽然其他的符还是能用，但妖界这么大，要从何开始站起张知玥？
“姑奶奶！”
就在张知婉沉思的时候，一道欢快的声音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