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婧:“你们——真无聊。”
何小曼瘪瘪嘴 ,跟在郁子婧身后,趁她没注意拿起手机啪啪啪打字。
“——最新消息,郁姐有男朋友了,我亲眼看到的。”
手机那端很快回复。
温玉:什么?
温玉:这么快?男的长得怎么样?帅不帅?对郁姐好不好?
何小曼回想刚刚看到价值不菲的车。
“——帅!非常帅!帅惨了!对郁姐超级好,还送郁姐上班!”
温玉:那就好。
何小曼:怎么?不失恋了?
温玉;不失恋啦,郁姐就是我可望不可求的白月光,早点走出来也好。
何小曼:这么想就对了,这年头,别说是白月光了,黑月光我都能给你找一堆,回头介绍给你。
温玉:省省吧,你留给自己,对了小张和秦婉订婚叫你了吗?
何小曼脚步微顿:没有啊,我和她也不是很熟,你要去?
小张和郁姐的关系一向很好,她订婚,郁姐不可能不去,温玉要是去的话,碰见了多尴尬。
温玉很快回她:我也想去看看郁姐的男朋友到底有多帅,不过……
何小曼:免谈!
温玉:好姐姐,陪我去呗!
郁子婧和何小曼走到高级病房区楼下时,何小曼已经收了手机,她眉眼带笑,小心翼翼扭头问道:“郁姐,小张下周末订婚是吗?”
郁子婧嗯了声,随后问道:“怎么了?”
何小曼笑的谄媚:“没事,昨天在急诊那边听说了,那郁姐去吗?”
郁子婧点头:“去的。”
何小曼眉梢挑起一点:“那——你男朋友去吗?”
郁子婧走进更衣室里,准备换上护士服,听到何小曼的话她动作顿了顿,想了下回她:“如果有空的话。”
何小曼哎一声应下,随后很快换好衣服,给温玉发最后一条信息。
“——我去!”
她就是想去看看郁姐的男朋友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
郁子婧换好衣服之后就去了祁芙的病房,尚早,她敲门,隔了会里面才传出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进去,见到祁芙半坐在病床上,旁边茶几上有早点,祁芙看到她就招呼:“吃早饭了吗?”
郁子婧挥手:“我吃了,你怎么样,好点没?”
祁芙随意笑道:“挺好。”
她最重的就是背后的刀伤,原本那车撞过来的就是左边,祁芙坐在右边,并没有大碍,但是背后那一刀还是让她元气大伤。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恋还是她身体不好,原本就偏瘦的身体,越养越瘦。
郁子婧瞧见祁芙瘦的下巴都尖了,她侧头看茶几上的早点,几乎没动过。
祁芙顺着她目光看过去,不自然的语气:“你不知道,这两天小曼和李媛把我当小菩萨供着,这些早点都是她们带来的,也没数,带的太多了。”
郁子婧垂眸:“祁医生,你和林小姐真的不可能了吗?”
祁芙轻叹息,转头看窗外,高耸的树木遮住阳光,只有斑驳的影子照进来,她脸色本就没什么血色,现在更显苍白。
“我不是没想过去求她。”
“但一想到她曾因我受到那样的侮辱,还……”
祁芙说到一半无奈摇头,面对郁子婧,说道:“别谈我了,说说上次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在宁安市,警方查了很久都没有消息,仿佛那人撞车逃逸后就失踪了,杳无音讯。
祁家不能说有权有势,但好歹还能有点用,但这次她派人查了,依旧没消息。
郁子婧蹙眉:“其实我也不知道,事发到现在我还有点懵。”
祁芙:“那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想想,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过什么人?
郁子婧只能联想到苏洋,但她知道,苏洋没这个胆子。
她很少与人红脸,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她性格,公事,私事,似乎都没有可能。
郁子婧想了想,回了句:“可能是疯子吧。”
祁芙摇头:“不对,那人目标明确,他甚至不怕我看见,子婧,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和人结过怨吗?”
郁子婧陷入沉默,最后只得摇头,要说有,警方那边也不会一无所获,她的人生太干净,几乎没瑕疵,寻仇根本不可能。
祁芙见状也不再说话,只道:“这段时间多注意点,有困难直说。”
郁子婧点头:“我会的。”
祁芙:“别忘了,你可是我用命交来的朋友。”
郁子婧被她逗笑,附和两句,帮她将病房收拾好。
房间里静谧,祁芙正半坐着翻书,郁子婧收拾病房,突兀的铃声响起,郁子婧歪头看祁芙的眉头皱在一起,接着她接起电话。
“什么?”
“什么时候?”
“别让她见然然!”
“我马上过来!”
几乎压抑到听不见的一声:“艹。”
要不是郁子婧离得近,还真听不到,她扭头看祁芙,见到她翻身就想下床,郁子婧一把按住祁芙的手臂:“你干什么?”
祁芙拔掉手上的针管,脸色铁青,咬牙说道:“我妈去找然然了。”
郁子婧:……
祁芙说完话就着急出门,郁子婧见她如此不放心,她跟在祁芙身后小跑到护士站,拉了何小曼过来,让她帮忙请假。
何小曼一脸懵逼的看着疾走出去的祁医生和郁姐。
还是李媛推了她下她才回神,李媛顺着她目光看出去,不解问道:“看什么呢?”
何小曼面色纠结,压低声音:“李媛,我觉得祁医生和郁姐,八成是要私奔了。”
李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怼她:“你这个样子可真像私奔的缩写。”
何小曼没反应过来;“啥?”
李媛一个字一个字说道:“SB。”
何小曼:……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五十章
休息室里, 林施然刚刚卸完妆, 她挥退了小周和其他助理, 素颜站在祁夫人面前, 眼神清澈,不夹杂一丝其他感情。
祁夫人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 这半年来,她只在杂志电视里见过她, 想想初见面那会, 仿若隔世。
林施然任她打量, 扯了扯嘴角:“祁夫人,请坐。”
不再是伯母, 而是祁夫人, 她划分的清清楚楚。
祁夫人略微点头,坐在沙发上,林施然从茶几上拿了一次性杯子, 接了杯温水递给她:“祁夫人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