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SJ同人)左翼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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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个人“叮”就被钉在了原地,僵硬地回头,结结巴巴地解释,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脑子里就旋着一句话,“我回来了。”

    他说他回来了。

    我折腾出一身的汗,被还在开着的门带进来的风一吹,透心儿得凉,生生打了个冷颤。

    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简单告诉我手机当时没信号了,然后问我,有吃的没。

    我赶紧说,有有,厨房搁着呢。就算没有我也得整出有来。

    后来看他吃,我说我也饿了,语气还特可怜巴巴,其实我想跟他说我冷,抱抱我。但是我还是选择用行动表示了一切。我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人就靠了上去。

    我告诉自己,主动吧主动吧,我就主动怎么了?

    再后来他告诉我他内天的奇特经历,并且告诉我自己差点儿没了半条命。我说,哦,早说啊,你当时手机一有信号你干嘛不报警?他听到这话顿了顿,回了句,我怕你在家干等。

    ……………………

    “知道内天你给我最震撼的是什么?”他后来问我。

    “恩。”

    “我叫你,你回头,当时你的眼神儿把我震住了。”

    “哦?啥眼神儿。”

    “……茫然,跟找不着家的孩子似的。”

    “滚。”

    “我说真的。”

    “…………我只知道我魅力大,我还不知道我魅力大到一眼神儿就能让人以身相许了。”

    “…………”

    我让他搬进了我内屋,并且正式宣布他以前居住的那里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客房。因为是客房,所以他不能住了,我不知道我表达的够不够清楚。

    隔天他也送了我一样东西,一张撰写合同用的公用信函纸,只是比较特殊的是纸上是空白的,所有的内容都是空白,只是在甲方的地儿清楚的签着他的大名。然后他递给我,示意,

    “签。”

    “签?签什么?”

    “签名儿啊,自己名儿总该会吧。”

    “签哪儿啊?”

    “签乙方这儿。”

    “这,干嘛?”

    “先签了再说。”

    “…………”

    “赶紧的。”

    最后我还是给签了,他貌似很满意,看了看然后把纸递给我,

    “耨,给你保管了。”

    “…………”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纸,合同内容依旧的空白一片,我有点儿明白啥意思了。

    “我这就要在上面随便写了。”

    “恩。”

    “…………”

    “使用权只有你。”

    我始终还是什么都没写,只是找了个框子把这张只有甲方乙方的合同裱了起来,挂在了我俩的卧室墙上。估计这是绝无仅有的霸王合同了。

    我们依旧没有说一个“爱”字,可我们就那么真真实实的在一起。

    马克思马爷爷告诉我们,行为才是基础,其他一切都扯淡。

    我的新书封面已经出来了,笔名后天的金基范小弟弟果然深得我心。当我拿着那张仍旧只有黑白两色的新书封面时,说实话挺不平静的。那是个横版的封面,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黑白两色做底,白色的那边儿一个黑色线条的小人儿,相对黑色的那边儿就有个白色线条小人儿,两个人硬生生被分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中间却有一个手铐链接着两人,手铐的钥匙高高悬在了头顶上空。空白地儿是我的新书名儿《独自等待》。(色:我表脸的自我广告,厄呵呵呵呵呵……)我把那张画捧到他面前,我说,

    “给我讲讲。”

    他接过画,指着上面的人,

    “看,他们不在一起。”

    然后又指指手铐,

    “可是又在一起。”

    再指指钥匙,

    “而且分不开。”

    简单三句话,说完了他抬头看我。以后的无数次,我跟强仁说,我喜欢死这个小孩儿了。他说是么,被人竖中指还喜欢,果然口味不一般。我说,你看,他帮我说出了很多我想说又说不出的,难道不可爱。他跟着附和,可爱可爱,你继续夸奖我也要爱上他了。我当然不乐意,我说得了,人家的主儿比你殷实多了,你没戏。他听了不恼还嘿嘿嘿笑,说,我爱他干嘛,他又不能吃醋让我看给我玩儿。

    律师讲话都拐弯抹角,让你思索半天回过味儿还能噎死自己,德行。

    今年过年比以往都晚,要到大概二月底,这就意味着冬天被拉长。气候也出了奇的怪,秋天就开始冷风嗖嗖,没有过度冬天突然就“咣”砸了过来,我从那时就冷得手脚麻木。到十二月底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成了居家的蜗牛,如果没有必要绝对不出家门儿一步。强仁看我冷成这个样子说,要不咱加个电热毯。我说不要,不有空调么。他说加个电热毯能好点儿,看你冷成这样怪难受。我坚持地拒绝,然后在每晚睡觉的时候死命地往那个人的怀里钻。整的他在我耳边念叨,见过使坏的,没见过你这么使坏的,你成心不想好好睡觉么?

    我使劲拱,然后抬头,嘿嘿一笑,诶,我就成心了。

    再然后这个男人用行动给我证明使坏的下场是很劳身劳心的。

    挑着天难得的太阳天,我晃晃悠悠去楼下超市采购,想着晚上整点儿什么犒劳我俩的胃部器官。最近迷上了烹饪,于是家里头的那一个当仁不让地成了光荣的品尝家。只是每回看他吃完我的作品我都感叹,这都吃了下去还没出毛病,得是多么钢筋铁打的胃啊。有了他的强有力后盾支持,我烹饪的愈发亢奋起来。

    我挑挑拣拣一堆,哼着小曲儿去结账,排队排到一个只有四个人的结算口,前面一个男人慢慢捡着推车里的东西,看着收银员一个个扫描结账。我耐心地等在后面,继续哼歌,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其实我是个标标准准的京剧盲,这只是很早以前有个人唱给我听,我记得的也就是零星片段,今天不知怎么的就哼了起来。

    结算完提着东西从超市出来,低着头往家走。

    “喂。”

    “…………”

    “李特。”

    有人叫我?

    我回头,迎着阳光看几步远的一个人,看那个人,慢慢向我走进。他看着我笑,

    “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也跟着笑,

    “哪能啊,刚还唱你教的段子来着。”

    “呵呵。”

    “我不认识谁也不会不认识你啊,叫艺声对不?”

    “还成,没记错。”

    “呵呵呵……”

    我脸上在笑,我脑子里却在大声叫嚣,不能这么寸啊,我才哼了一句他怎么就凭空出现了?老天,不带你这么玩儿我的 !

    十 强仁

    我说,平行线变成了交叉,无数的交叉变成了密不透风的网。

    我跟金希澈说你该好好恭喜我,你口里的那个大美人儿已经被我彻底拿下了。

    金希澈说,哦,是么,啥时候领的证儿。

    “呲,那个红本本儿算个屁。我俩签合同了。”

    “合同?”

    “是,合同,白纸黑字儿,即期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