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武侠同人)艳冠八方[综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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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着金扇的人也不由的一惊,但下意识就把风九慰抱入了怀里。

    低头去看瑟缩着的美人时,只见风九慰满脸木然的拿着那块金元宝好像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

    富贵公子不由好笑,然后摸上了风九慰的脸...

    “谁?”

    风九慰皱着眉头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人,但他却冷的浑身都在颤抖。

    “沐如春啊?...顾公子...”

    沐如春贴着风九慰的耳边吐出自己的名字,风九慰混沌的脑袋里一下子就想起了一张邪狞恶毒的脸。

    一时间再也顾不上其他,风九慰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发了疯似的挣开了沐如春的怀抱。

    “沐如春...沐如春死了...沐如春死了...”

    “是啊?...沐如春死了,顾惜朝也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沐公子,而你...则是喜红阁的顾美人啊?惜朝...”

    顾惜朝的记忆一下子全部都顶上了脑海,风九慰拼命的摇头想要甩开那些可怕而血腥的记忆。

    “不是的...沐如春...已经死了。不是我杀的...不是的...”

    风九慰像是被人触到了什么按钮一般,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脸上的痛苦神色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客官,您这大手笔可是要睡我家这位美人的睡资么?”

    傅东来似乎不在意顾惜朝此时的崩溃模样,对他而言,顾惜朝的价钱买的越好他的收益才越大。

    至于这让人一见忘俗的美人是疯了是傻了,只要不妨碍他赚钱有什么关系?

    “傅当家,你是故意把顾惜朝在你这里的消息放出去的吧?”

    “呵呵...怎么?沐公子不忍心了?”

    沐如春忍不住的皱着眉头,也不去看此时傅东来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不论如何...顾惜朝的前尘往事都该在和戚少商的一战中抵消了。

    昔日的英雄也好枭雄也罢,他就是再作恶多端也不该被人如此践踏。

    沐如春开始的时候也不愿相信那些有关顾惜朝疯掉之后的传言,直到刚刚他还不敢相信神色淡漠,憔悴不堪的顾惜朝疯了。

    但此时此刻,就算顾惜朝的模样再美,一颦一笑,伤悲嗔怒都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美...

    却不能掩盖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顾惜朝疯了...

    第057章 【顾惜朝篇】

    春意绵绵的时节, 是各家花楼生意往来正盛的时候。

    皇城红街更是富贵闲人们寻欢作乐的集聚地。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直白的名字,叫做销金窟。

    正是达官贵人一掷千金,醉生梦死的挥霍之所。这里有最好的酒, 最好的菜, 还有温柔缠绵的轻歌曼舞和娇俏可人的体己美人。

    能够在这偌大的销金窟里游走的,没有不带着身家来的, 不带着回味去的。

    青楼花舫美人是销金窟的珠玉,潇洒恣意的享乐就是销金窟的灵魂。

    虽然是空洞虚浮的灵魂...

    “陈妈妈...你家的这些个小妖精缠人的功夫着实不错。不过...时间久了也实在嘴里发腻。早就听说这销金窟出了一个天上来的尤物...到不知是哪一家的美人?无缘一见呢。”

    “哎呦我的张公子, 这销金窟里各家花楼的颜色您不都尝过了么?怎么还能有您没见识过的...怕不是吃过了就没了意思, 想贪图点新口味了吧?”

    楚楚阁的陈妈妈笑的满脸谄媚, 虽然是一张半老徐娘的脸,但是到底风月场所浸|淫出来的老手。一双手摸上男人的身体,就如同游鱼似的, 让人浑身哪儿都舒服了。

    只不过年华老去,泡在这到处都新鲜皮囊的地方,陈妈妈的一张脸笑的再谄媚也让人不忍多看。

    张青荣斜斜瞧了陈妈妈一眼,拉拉自己的衣服, 陈妈妈立刻就收敛了脸上的笑不敢再随意靠近。

    “说吧?那家的?...”

    陈妈妈看张青荣冷了脸往嘴里灌酒,心中不由咯噔就怕这位大爷要是一个不高兴,抬手将楚楚阁给拆了。

    所谓店大欺客, 客大压人...就算楚楚阁在整个红街的销金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老招牌,可是对手如果是张青华这样的人,陈妈妈不能不掂量。

    张青华靠在椅床上,看着眼前各色皮囊游来走去, 一点不着急催促身边的陈妈妈。

    当张青华手边的最后一坛子酒就要喝光的时候,陈妈妈脸色变了几变然后扯着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开了口。

    “喜红阁?...”

    “张公子,您要是找到了人,问起是谁告诉您的可千万别说是老身给您说的。”

    “怎么?...一个青楼尤物,想见一面倒是还忌讳上了?”

    “可不就是忌讳么?销金窟这地方您该知道的...越是姿色好的,人物亮的...哪个不是贵人捧着。就是平日里气闷了,想要出来接接散客都要忌讳呢。”

    “可是也不至于连是哪一家的都不能提吧?”

    张青华倒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等尤物,忌讳到了连烟花巷柳都不能轻易提的地步。

    “如果是一般的花魁名角,顶多就是银子花的多一些,还巴不得人前多名好抬高身价呢。可是您说的那位...的确...”

    陈妈妈一脸的欲言又止,显然对这位天姿国色的招牌深以为然。

    “的确如何?难不成还是那个皇亲国戚下海了?”

    “这....那倒不是...”

    “那是怎么了?说详细些不要这样支支吾吾。”

    陈妈妈见张青华的确是一幅不耐的模样,眼睛转来转去重重叹口气压着声音说了。

    “那位自从在花魁争艳出头,就惊为天人。当天晚上便是掷花如雨,千金得赏。您是没见识过当晚的场面,那位就那么站在虹桥顶上,连句话都没说就让其他家的美人全然失色。

    之后,便是日日门庭若市,夜夜有人一掷千金。

    虽说我们这一行的,越是得恩客青眼就该越是高兴。可是那位自人前出头后,就未曾有一刻热头消减。

    别人家的花娘都是怕自己有一日消停,第二日便被人忘记了。但是那位却因为名头太热,险些让整个喜红阁都陷入沉沦的漩涡。

    说到底青楼楚馆这些地方就是再如何名头大,那也不过是伺候人的营生罢了。遇见一两个大客就够诚惶诚恐了...但个个的不是一掷千金的权贵就是一剑豪侠的名士。给谁家顶的住这等狂热。”

    说话间,陈妈妈也不知要羡慕那位喜红阁的头牌了,还是该庆幸自家置身事外。

    听着陈妈妈的话,张青华是越发对那位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尤物感兴趣。

    而他也正正好是足以客大压人的主子,看着陈妈妈面露难色不欲再说。张青华也懒得和一个青楼老鸨再扯,丢出一定银子,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张青华拿起手边的莫生剑随意的披着衣服走了。

    楚楚阁里仍旧是一片热闹,没谁留意到这位让楚楚阁当家都忌惮的客人离开。

    一边的楚红姑娘踩着娇艳的绣花鞋,曳着金丝细绣的纱衣皱着个眉头,走到了还在发愣的陈妈妈身边。

    “妈妈...可是张公子又接到谁的挑战,赴约去了?”

    “呵呵...红儿,就你对这位张公子的了解,他若是接到了旁人的挑战可会如此急匆匆的去赴约?”

    楚红沉默,然后面上疑惑的摇摇头。

    “是了,这位张公子爱极了各类娇艳颜色,就算有人举着刀冲进来要和他喊打喊杀他也懒得应付。你瞧他走的,连你这样的心头肉都不多问一句...这世上若不是绝色的美人那便是顶尖的高手,才能让他这样趋之若鹜了。”

    “可是这世上如今...又有谁能算的上让张公子都趋之若鹜的高手呢?”

    楚红拧着手中的娟帕,脸上一副醋极了的表情。

    “是啊,就连叱咤多年的黑风剑也被张公子一战泯灭了。像他这般练剑练到视剑如无的人,如果不是黑风剑死了,只怕江湖上都没人晓得还有张公子这样一号人物。

    明明身怀绝技,可却只对寻欢作乐感兴趣。你说他是不是也算个奇人了?...”

    “奇人又如何?还不是转眼就寻别家去了。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楚红跺着脚,一甩手转身回屋了。

    陈妈妈瞧着自家头牌的姑娘生了气,也只是无奈的揉揉脑袋想着,至少又是几日...客人们砸再多钱也别想见楚红了。

    “哎...这年头,生意难做生意难做啊”

    陈妈妈送走了难惹的客人,看着人头攒动的大堂,脸上却再次升起谄媚无比的笑。很快,在楚楚阁的迎来送往中,陈妈妈那八面玲珑的手段又自然而然的游走在各色客人之间。

    与生意新盛的别家青楼全然不同的喜红阁,虽然是销金窟里当仁不让的第一,可是却也因为有着别家没有的头牌角色,而陷在一个说不上好又说不上坏的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