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和她假戏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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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与棠走到楼下时,习惯性抬头一看,赵暮夕正单手趴在窗台上,歪着脑袋朝她笑,脸上深深的酒窝甚是迷人。纪与棠也笑着,但心中无奈,赵小姐的假矜持可以少点么?下午给她打电话时,她还嘴硬着说改天再见。

    赵暮夕用左手给她开的门,用左手给她倒的水,纪与棠很快就察觉到了赵暮夕的不自然,“手怎么了?”

    “噢,下午撞了一下……”赵暮夕真佩服纪与棠的观察力,自己还没跟她说,她这么快就发现了。

    “怎么撞了?”纪与棠轻轻扶着她的右手臂,不敢去动,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怎么可能只是撞了一下,她心疼地说着赵暮夕,“下午打电话也不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重伤。”赵暮夕无所谓地笑一笑。

    “你呀,到底知不知道保护自己……”

    “我受了伤你还怪我?”嘴上这么说,但赵暮夕心里开心着,她反过来安慰纪与棠,“没事,我没那么娇气,过两天就好了。”

    “去医院了没?”

    “去了,医生说没事。”

    纪与棠看她这状态,还是不放心,她的话不能全信,“我陪你去医院。”

    “真去检查过了。”纪总也是倔,怎么说都不信,赵暮夕一下子没注意,用右手去拿检查报告,结果把自己疼了一阵,“呃……”

    “还说没事!”纪与棠看了这份简单的检查报告,还是不放心,“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

    “啊?收拾行李……”就算是要去医院,也不用收拾行李这么夸张啊?

    “你手不方便,我去帮你收拾。”

    赵暮夕觉得自己永远跟不上纪总的脑回路,“干嘛收拾行李啊?”

    “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那就让我来。在手伤好之前,你都住我那,我还能看着点。”

    赵暮夕还是想吐槽,纪总这话说的,就和自己多会照顾人一样,她要是真会照顾人,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胃照顾成那样,搬过去跟她一起住,才是纪总的目的吧?说起来,赵暮夕才从她那搬出来不久……

    “没几天就好了……”

    纪与棠没再理她,拉起她的左手,走去卧室,“你要带哪些东西,我帮你整理。”

    这件事情上,赵暮夕的确别扭了一下,她不去林微那住,潜意识不就是想着纪与棠来接她么,这会儿还在瞎不好意思。

    纪与棠把赵暮夕看得很透,对赵小姐,有时候就是要不讲理。

    没错,纪总的不讲理,也让赵暮夕喜欢的紧,赵小姐别扭了一小下,还是跟着纪总走了。

    纪与棠开车经过那条宵夜街时,已经陆陆续续有小贩出来摆摊,看到摊煎饼的阿婆,纪与棠把车停在了路边,“是不是饿了?我给你买点吃的。”

    她看赵暮夕很爱吃这个。

    赵暮夕再一次看到纪与棠站在这条与她格格不入的小破街上,她放下架子,在帮自己买煎饼果子,赵暮夕一瞬间有种要泪目的冲动。

    “你先吃点,晚饭要晚点才能吃。”

    跟那天晚上一样,一个煎饼果子,她们一人一半,只是这回是坐在车里吃,赵暮夕是有点饿了,左手拿着半个煎饼吃得很香。

    这回赵暮夕把煎饼吃完时,纪与棠也只剩下两小口,看来纪总不是不爱吃,只是上次真的吃饱了。

    纪与棠笑着把自己剩下的两口煎饼送到赵暮夕面前,这回可不是开玩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赵暮夕看着那剩下的煎饼果子,又看了看纪与棠,“两口了,你吃不下?”

    纪与棠直接将煎饼送到她唇边,就快塞她嘴里了,很“任性”地说着,“就想让你吃。”

    赵暮夕也就嘴硬了几句,然后就着纪与棠喂给她的煎饼,乖乖咬着吃了起来,纪与棠就看着她吃,直到最后一口,赵暮夕莫名觉得有几分羞耻,没看出来纪总还有这种恶趣味。

    见她乖乖吃完,纪与棠满意地笑了,抽过纸巾替赵暮夕擦了擦嘴,然后拧开一瓶纯净水,自己先喝了一口,再递给赵暮夕。

    “你怎么老是让我吃你剩下的?”

    纪与棠反问,“你不吃我剩下的,还想吃谁剩下的?”

    赵暮夕明白了,纪与棠还是在酸她和林微一起吃冰淇淋的那件事,这件事都过去几个月了,也就是说…纪与棠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吃醋了?

    “纪总,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赵暮夕原本还想“损”纪与棠一把,逞一下口舌之快,没想到纪与棠十分大方地承认,“可以。”

    “……”赵暮夕无话可说。

    “孙姐,晚上准备好两人份的晚餐,送到上一次的公寓来。”纪与棠打着电话,然后转向赵暮夕,问到,“想吃什么菜?”

    以前纪与棠从不会交代菜品,孙姐都是按口味做,纪总这回也是迁就赵暮夕,还特意问了一遍。

    赵暮夕在一旁恶作剧地说了句“鱼汤”,然后乐呵呵地笑着,纪与棠看她突然笑得和个傻子似的,觉着莫名其妙又觉着好笑,于是特意吩咐孙姐炖鱼汤。

    晚间,纪与棠带着她去医院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过没事以后,才带她回家。

    再来这里时,赵暮夕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可见她最在意的,还是纪与棠有未婚夫的这件事,后来纪与棠认认真真和赵暮夕解释了一遍,赵暮夕才弄明白,当初怎套路纪与棠,纪与棠都不上钩的原因了。

    那时纪与棠一定觉得自己是个“二傻子”吧,赵暮夕想。

    一直等到九点,她们才吃上热腾腾的晚餐,晚饭很丰盛,说是两人餐,三个人吃都绰绰有余,赵暮夕打量了一遍,还真有鱼汤,炖得奶白奶白的。

    “你不是想喝吗?”纪与棠先给赵暮夕盛了一碗汤。

    赵暮夕右手抬不起来,左手拿勺,笨拙地喝着汤,这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手稍稍一抖就撒了出去。

    纪与棠拉过椅子在赵暮夕身边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汤碗和勺,“别折腾了,我喂你。”

    “不用了吧……”

    纪与棠只是笑了笑,伸手替赵暮夕将头发夹到耳后,然后用汤勺盛着汤,吹了吹,等不烫了才送到赵暮夕的嘴边。

    赵暮夕望着身侧的她,迟迟没有张口,眼角却湿润了,遇上纪与棠以后,赵暮夕发现自己比以前爱哭多了。

    “还不喝,我手都酸了。”

    “嗯……”赵暮夕红着眼喝了一口后,不争气地又落下了泪,跟她献殷勤的人很多,真正像纪与棠这样细腻贴心的人却没有,她从小就被叫着“拖油瓶”长大,现在突然被人捧在手心了,除了感动,就是想哭。

    “今天受委屈了?”纪与棠又忙着给她擦眼泪。

    赵暮夕笑着摇头,“我想吃米饭。”

    就这样一口一口,纪与棠不知道多有耐心地喂着她吃,这让赵暮夕都要忘记她的身份地位,忘记她们之间的悬殊差距,就是普通的恋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只吃了几口米饭,赵暮夕就不再吃了,本来就吃了煎饼,再加上她怕饭菜冷了,纪与棠还没吃。

    纪与棠也只是吃了几口,晚上也不太饿。纪与棠看着赵暮夕的手臂,都伤得这么重还说是小事,她是下午摔的,而下午她人在剧组,纪与棠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她就是不细说,但依赵暮夕的性格,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洗澡小心点。”

    “嗯。”赵暮夕再动一动手臂,似乎又好了许多,就是有点疼,忍忍不做太大的动作就没事。

    赵暮夕要去浴室的时候,纪与棠又拉住她,柔声问着,“要不要我帮你洗?”

    赵暮夕瞟了她一眼,真是的,这种话不要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好么,听着怪不好意思的,赵暮夕发现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纪总的“脾性”,老不正经了,三天两头地调戏她。

    看赵暮夕有些“惊呆”的模样,纪与棠乐了,又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等赵暮夕去洗澡了,纪与棠才联系了那剧组的熟人,问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颜音在圈里的风评一直还行,但下午的确像是在耍大牌刁难人,再加上又有人受伤,所以这件事情,剧组大部分的人都有所耳闻。

    颜音在刁难赵暮夕?她们素不相识,颜音没有理由刁难赵暮夕,如果非得找个原因出来,纪与棠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可颜音怎么会知道自己跟赵暮夕的关系……

    赵暮夕还睡原来的房间,她发现睡纪与棠这比睡自己那还踏实。

    次日,九点的时候,纪与棠走进次卧,赵暮夕果然还睡得正香,昨晚睡那么早今天还赖床,看来不是太累,而是因为贪睡。纪与棠就轻轻坐在床边,盯了她好一阵,她睡得还像只懒猪一样,丝毫没察觉。

    纪与棠伸手揉着她的脸,活脱脱把人家给揉醒了,“还睡?起来吃早餐了。”

    赵暮夕有点儿小起床气,转过身闷进枕头里,朝纪与棠甩了甩手,又继续睡。纪与棠只觉得有趣,于是俯过身掰着她的肩,让她翻过来,纪与棠笑着趴在赵暮夕耳畔,同她说着,“赵暮夕,赖床要扣钱的。”

    “啊?!”赵暮夕像条件反射一样睁开眼,“几点了!”

    纪与棠倚在床头,摸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笑得不行,赵小姐真是掉进钱眼子里钻不出来了。

    “你又耍我……”赵暮夕这回清醒了,又问,“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周末,在家陪病号。”

    难得她周末也有时间。

    早餐也是孙姐送来的,赵暮夕不知道纪与棠是什么时候起的,但一直等到自己九点多才吃,赵暮夕想着下次一定得设个闹钟。

    她们不出去,便直接穿着睡衣,也不换衣服,早餐还没吃完,就有人摁门铃,赵暮夕习惯性起身去开门,纪与棠让她安心坐着。

    纪与棠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颜音,但还是开了门。

    “与棠姐,生日快乐啊。”颜音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生日蛋糕,“不是说好的今天要开party吗?怎么又不去了?我给你送蛋糕来着……”

    纪与棠默默盯着她看了两眼,没直接回答,而是说,“进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