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可能…”舒乐看着白言，眉峰扬了下，“因为谈恋爱了吧。”说着她自己还“哈哈”笑了两下。
“啧啧啧。”白言笑着感叹，“谁还没有个男朋友了？”
白言有男朋友这点舒乐之前就知道了，握着伞柄，弯着眼睛说：“我没有。”
“嗯？”
“我那是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开隐形车的潜力
第63章 63
舒乐自己的印象中, 她以前就没怎么对别人说出过这句话。
几年前因为觉得毕业还早, 接下来的相处肯定瞒不住室友, 所以才跟祁斯乔向她们两个坦白了:“我们在一起了。”
而后来被林瑞瑞和常西撞见她俩接吻之后, 舒乐被林瑞瑞问起跟祁斯乔接吻是什么感受时，舒乐的回答也仅仅是:“不方便说。”她这个回答等于就是承认了跟祁斯乔的关系了, 所以林瑞瑞也没再继续问什么。
所以粗略地想了想，她到目前为止, 真没对别人说过类似于“祁斯乔是自己女朋友”这种话。
以前是没有非说不可的理由, 况且她也不会对别人说, 后来则是……祁斯乔是我前女友。
这话舒乐更是不可能说出去了，她也就心里面自己默默地强调着, 然后一次又一次地伤心与失落见了面, 难过与纠结握了手。
但她刚刚说出这句话并不是冲动下的举动，相反，她很清醒, 虽然不排除她现在因为开心而也忍不住地想要秀一下。
但更多的是她觉得自己可以，可以什么呢?
可以不惧别人的眼光, 不怕别人的讨论, 不担心别人的看法。
白言的“谁还没有个男朋友了”这句话, 其实让舒乐心里小小地“咯噔”了一下。
毕竟一般来讲，自己有对象这样的情况，别人都会觉得是异性吧。
除非是同性恋特征特别明显的，别人一看就觉得他是gay或者她是les这种，否则ta们口中的“对象”就都会被认为是异性。
在这样的情况下, 舒乐其实难免会有点紧张，但她一想到祁斯乔的脸和眼泪，她就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糟糕了。
要说曾经是因为缺乏勇气，不敢让这段恋情“见光”，那么已经五年过去了，她还要跟之前一样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在不影响祁斯乔事业与未来的的前提下，舒乐仅仅只是说个“我那是女朋友”是没什么问题的。
第一，反正白言不知道她女朋友是谁，而且虽然舒乐对白言了解不多，但依白言的性格，舒乐也觉得她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要是问了的话，她不再回答就是了。
第二，这也是舒乐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一次测试。原来那几个字说出去并不难，承认也不难，不是吗?如果当初她可以勇敢一点，是不是就根本不可能浪费这五年了?
人生本就短暂，又哪儿有那么多个五年可以让人等待让人浪费。
白言看着舒乐的眉眼，愣了两秒，旋即有点木讷的样子，道:“那、那挺好的。”
舒乐眼尾都带着笑:“没想到吗?”
校园里的蝉在唱歌，树叶在随着细细的微风轻轻扑腾着说“能不能开个最大档”，食堂里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她俩齐齐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路上还遇到了自己的学生跟她们打招呼。
“有点。”白言说，“舒老师看着很…吸引异性。”
舒乐有时候不在办公室，白言就能听见平时一些听不见的八卦。
比如，某个生物男老师想要认识舒乐，但被舒乐拒绝了。
比如，某个数学男老师想要认识舒乐，也被舒乐拒绝了。
再加上之前的同办公室的孙浩雨被舒乐拒绝了这事儿，也早就已经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人生短暂，但八卦永恒。
从小到大人们就不缺讨论的东西，可以是喜欢的，也可以是讨厌的，还可以是无聊之余随口一说。
舒乐刚来十七中的时候，还没多少人认识她，但是后来更多的人知道了她。
不仅是因为长得好看身段也好，还因为教学能力很强，学生那里口碑也很好。
所以在老师圈子里，有的消息一点儿隐私意味都没有。
白言知道的那些消息，舒乐从没提过，毕竟人家也没有必须要说的义务不是吗?况且……说了的话不就是炫耀?所以白言还挺喜欢舒乐这样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起码，让她觉得自己没有直接遭受到来自本人的打击，毕竟同事的优秀，有时候会让人心生羡慕嫉妒的。
虽然她对舒乐其实很好奇，因为对方很少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参与八卦，舒乐浑身有着一股神秘的光环似的。
但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很斩男的舒老师的对象，居然是个女生?
这让白言感到些许诧异，但也仅仅是些许，因为舒乐在她面前真的从来没提过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准确的说，是没有提过任何男性跟她的感情故事，虽然女性也没有。
好吧。
可能是因为还没那么熟悉，没有到什么都要告诉对方的地步。
舒乐停下脚步，微微蹙了下眉头，问:“是吗?”
“嗯…”白言配合地点了点头，“对。”
“那我以后更要注意点了，不能让她吃醋伤心。”
“……”所以为什么她要说那句话，而且她这个有对象的人，居然也被塞了一嘴狗粮。
不过她的男朋友……白言一想起，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舒乐看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了句:“白老师，没事儿吧?”她说，“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不太好，跟被热的冒汗不一样，白言嘴唇有点发白，眼神也不对劲。
白言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在坡下的时候，舒乐就跟白言挥了挥手，然后自己驾着车回家了。
又是在小区对面的那家店里，舒乐买了饭菜，然后上了车。
这样提着饭菜回到住处的感觉真不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可以比的。
舒乐腾出一只手来，摁了门铃，她等了几秒，门就如预想中那样打开了。
她又想起上次，一大早祁斯乔就离开了，舒乐回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掏出钥匙开门，客厅卧室空空荡荡，虽然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但舒乐还是免不了心里往下沉了沉。
“回来了啊。”
熟悉的祁斯乔的细软的声音打断舒乐的恍惚的神思，舒乐笑:“嗯，回来了。”
祁斯乔伸出手，自己把舒乐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提着，她往客厅走去，边走边说:“你等下先去洗手，我去拿碗筷。”她吃外卖还是不用外卖包装这点真是一直在坚持着。
舒乐换了鞋，应了声:“好。”
吃完饭，舒乐洗了碗筷后，就看见祁斯乔在沙发上躺着。
“好撑。”祁斯乔掀开她穿的舒乐的睡衣，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舒乐走过去，把衣服给她往下撩，覆好。
“撑又不是热。”
舒乐看见她肚子上有着自己的昨晚留下的一处又一处的吻痕就不禁耳根发热，而且祁斯乔好像还没意识到这个。
她刚这么想着，就被祁斯乔打脸了。
祁斯乔抓住了手臂，祁斯乔望着她有点粉嫩的脸颊和带红的耳尖，轻轻笑了声，她打趣道:“舒老师，你看着这些还会不好意思呢啊?”她又自己撩开了衣摆，接着还解了纽扣，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的风景。
“我热。”祁斯乔说。
“……”
“我又忍不住想起来了，上次在你这让你给我系内衣扣的事情。”祁斯乔拉着舒乐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挑了下眉，嘴角扬着，问，“柳下惠，是你吗?是你吗?”
“……”
在这件事情上，她俩真的是属于“礼尚往来”类型，但舒乐有时候的主动就是因为祁斯乔的“色诱”。
一次又一次，让舒乐丢盔卸甲。
舒乐的指尖触碰到的，掌心感受到的，都是祁斯乔的滑腻的肌肤和带着热度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