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去的就不是他了?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的作为了?"
"小泉今日子!!!你是人么?!你还是人么!!是你把和也和龙赶出家族,现在还这么振振有词!"圣忍无可忍地大吼.
"龙?你在说龟梨龙也?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改名了么?可笑!!我把他们赶出家族是为了不让他们玷污了龟梨世家的名誉!!!难道我有错吗!!!"今日子的表情激动的展露狰狞.
"小泉!!够了!!"圣猛然意识到再说下去事态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
"够了?才到精彩的部分就止步了么?"今日子又看回赤西,"赤西仁!!还好永美离开你!!原来你喜欢这种会和自己亲生弟弟相爱的人!!!"
"什..什么?"仁的瞳孔是无限的震惊.
"像这种会和自己的亲生弟弟相爱相恋的人!!不知道在背后还会做出多少不可告人的脏事!!"今日子的视线直射着和也面无表情的脸,"既是兄弟又是恋人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嗯?"
如雷贯耳,仁冷冷地听着今日子的言语,冷冷地听着心一点点破碎的声音,眼神涣散的转头,看向沉默许久的和也.告诉我,大声地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她的捏造!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捏造!
"和也,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告诉我啊!"痛苦的问着,声音明显的颤抖.难道,过往的点滴只是在骗我?
"真的."和也的回应很轻,仿佛有意藏匿在咽喉.只是仁,真真切切的听到,那样的清晰.
part 28
若和也不爱我,那,和我在一起,是有目的的?不会!不会!
心活生生的掰裂开来,仁感到心脏在体内被一双无形粗暴的手撕的粉碎,血肉模糊.和也和龙,他们,相爱?脑海中反复着这样的句子.
"哈哈,真相大白了?赤西仁,早晚要知道的事情,还不如,早点清醒过来!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这时,和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龟梨夫人,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今日子见和也深不可测的笑容,心不禁慌了下,"你的女儿,永美,也走着这条路."
"永美!!"听到女儿的名字,今日子惊恐的叫起来.
"永美爱龙也,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哦,对了,也顺代提一句,我不光是勾引男人,也会勾引女人,或者说,永美也爱上我了!起码,她生日那天,就是在这里,是对我说的."和也清冷的话音刺穿小泉的耳膜,她瞪着眼,哑口无言.
仁的眼神看来益加绝望,如此陌生的感觉,这是曾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和也?是曾经说着要一辈子爱他的和也?不是.没有力气再支持沉重的身体,缓缓蹲坐下来.
"你对母亲做的一切,都抵不过你付出的任何!她难产下龙也的时候本当是可以被救回生命,是你买通了主治医师,是你让她没有看到龙也一眼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是你的亲姐姐,你为什么可以这样无情."和也说的缓慢,没有一丝急躁,好像在诉说着与他毫无干系的故事,只是他的声音很冷,令人心寒,"但是,你的命,我和龙也,不屑!"和也勾起嘴角,直直的盯着今日子,仿佛回到那个雨夜.
这无非是致命的打击,被和也一阵见血刺破隐藏至深的软处,今日子不停的摇着头,"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因为爱我的丈夫!只是因为爱他!!我爱他..."
"爱是一切的理由,但不是你掠夺的借口!不要玷污了爱这个字!"
"和也."即使是要破碎约定,亮也无法再隐忍下去,终于还是开口,"永美生日那天的人,是你,不是龙?"和也转向锦户,点头.
"那,就代表她现在怀着的孩子,不是龙的?"
和也还是诧异的皱了皱眉,意外过后,仍然是冷淡的表情,"是我的.."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和也深知仁在得知先前的那些后便已经会走,干脆的回答这个问题,无需太多顾虑,不过是尽可能的加剧对今日子的折磨.
"孩子..孩子..孩子.."今日子有些发疯的样子,对她而言,女儿是她所有的寄托,丈夫早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名词而已.这场游戏,她自认输得彻底,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消失在转角,"P,照顾好仁!"说完,亮追了出去.
无休无止的痛苦将赤西压得不堪重负.目的,果然是有目的的,接近永美.呵呵,龙,不!龙也和永美是因为那个PUB才相遇,想来自己也是立下不小"功劳"的.是该喜悦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庆幸能这么快揭开谜团,误闯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了一颗英勇牺牲的棋子.曾以为他是真心爱着自己,也许,是他的演技太过逼真,以至于让我沦陷在这样的幻境,醒来后却已跌入痛不欲生的悲惨世界,和也,对于龟梨和也,我好像一个傻子般在乞讨他施舍零星残片的感情.如果再能遭遇一场车祸,让所有的记忆都再次清除,该有多好,多好.
眼角挂着闪烁的泪,仁却咯咯的笑了起来,绝望的笑声.
"对不起.",和也看着瘫坐在地上痉挛似抽动的仁.
踉跄的起身,脚根本站不稳,跌倒,和也紧张的伸手扶他,"啪"却被重重的拍掉,手背很快出现了红印.P急忙上前搀扶."谢谢龟梨君的好意!也谢谢让我那么真实的幸福过."赤西努力的撑起身体,笑道,"以后的路,我会自己走!抱歉,打扰了!"深深的向和也鞠躬,一刻晶莹的泪滴,躲过所有人的视线,落下.
仁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和也没有追上去,静静的注视他的背影结束在眼帘.
"我们,也走吧!"圣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仁巨大的痛苦,更清楚和也内心的痛苦.
雨依旧毫无倦意的撞击着地面发出噼啪的响声,看着数小时前还被仁握在手中的红伞,和也淡薄的身躯有些发抖,"他撑伞的时候,我好像回到了那晚,他就是撑着这样一把红色的伞."
"因为至深的记忆,所以,你爱上了红色."圣拿过和也手中的伞,触到了他的手指,死一般的冰凉.
part 29
P陪仁回到自己的家.钥匙早已不知所踪,也许更是不会料到自己是在这样狼狈的状态下回来.仁弄来了消防栏里的斧头,试图把门砸开,虽然仁的样子已是疲惫不堪,但P没有动手,他知道,仁更多的是在发泄.周围的邻居听到猛烈的撞击声纷纷探头张望,见是赤西,便也没说什么.
进门的时候,仁似乎是怅然若失地滚进去,摔倒在地板的他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P轻轻掩上被毁到面目全非的门.
"起来!躺地板上会着凉!"
闭着眼没有动,像死人一般的躺着,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仁,是一尊完美的雕塑.
"你给我起来啊!"智久怒了,虽然很少真正对仁发火.用力拽起仁,拖动,只移动了几小步,已有些喘气,"现在可是严冬!你想变成冰雕么!算了!你躺着!看你能撑多久!!"
听到P走远的脚步,仁睁开眼,泪又不自觉地滑落,"赤西仁,你好没用!!哭什么!!不准哭!!不准再哭!听到没有!!不准哭!!!"越是严厉的告诫自己,哭泣就越是剧烈起来,抽泣使平躺在地上的身体无法呼吸,仁坐起身,蜷缩成一团,抱住膝盖的那刻,感觉自己是如此可悲,终于无法抑制,任由自己撕心裂肺的大哭出来.
噩梦,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将一切的美好击碎,彻底从天堂摔入地狱,体无完肤.仁摸着左胸,心好像被硬生生从身体里扯走,留下一个空洞到没有丝毫生机的躯壳.和也,你从未告诉过我这段幸福是水晶,如此易碎.和也,如果你否认,我依然会选择相信.不得不承认,当你点头的瞬间,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好像你从未在我的怀中温存,或者说,若不是我,你同样会躺上另一个人的胸膛.和也,你看到遍体鳞伤的赤西仁会心疼么?当初看到受伤的我,你是真的在担心着么?
仁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至少成为亲友以来,从未有过.P站在门口,他听到仁的哭声,明白,仁需要泪水的安慰.山下虽不清楚仁同和也的交集,但从他在生日宴会上,宣布龟梨和也是他今生至爱的那刻,眼中传达出的幸福是从未显露的明朗,他知道仁深爱和也.看到这样的赤西,P是心疼的.
不知道在门口靠了多久,屋内已经没有抽泣的声音,P缓缓推开门.仁还是那样躺在地上,唯一不同的,是纤长的睫毛上凝结着泪珠,P蹲在他身边,叹了口气,看来,是睡着了.把床上所有的棉被毯子一股脑搬下来,吃力的将仁拉上去,"这样总比直接睡地板强!"他知道仁醒了,只是依旧没有动静.
P找人来修门,工作人员先看看地上的赤西,再看看这道好像被入室盗窃,更为贴切的说是入室抢劫后的门,最后疑惑的看着唯一正常的智久,"这..这..门,没办法修了!换一个?"
"嗯!换个..新的!"P被他们定定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估计他们把自己当什么怪人了.
又是那个仿佛宫殿的地方,又是那个雨夜,又是那两个男孩,又是我给他递伞.
"为什么给我.."
"因为不想看到你淋湿."说着,我把伞撑向他,红色的伞面应得他脸颊有些红扑,虽然还是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但我的心不禁一动.
"我弟弟发烧了."他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男孩.
"那更不能淋雨!"我把伞交给他,努力搀起另一个男孩,将他背在身上,"走!我带你们去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