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孕鬼.我爹不是人

分卷阅读26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野鬼抬起手拍了拍任凌天的肩,语重心长的道:“阿天冷静点,我让你这样试探他,并不是怀疑他的人品,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心是站在了哪一边,他们是兄弟,感情和你我一样,在亲情和大义之间,无论是谁,都有可能会迷失,懂吗?”

    野鬼说完,不再管凌天,站起身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你去和他好好谈谈,回来告诉我谈话的情景,我还要再看看林百。”

    任凌天在原地僵硬的站了良久,才叹息着望了望头顶皓洁的月,转身走出了小院。

    当夜亥时,灯火通明的国师府,迎来了一位客人,据说国师像是早就知道这夜会有人来似的,那么晚了,不但没有熄灯,还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款待了那位深夜到访,面蒙黑巾的客人,而且一直款待到日出东方,此人和国师大人一起走出了国师府,那面蒙黑纱的人,冲宋卓报了抱拳,“师兄后会有期。”

    “好!”宋卓满面春风的扬起了嘴角,“成婚的时候记得给我送请柬,你师兄我绝对会去给你捧场。”

    “这,还早呢?”蒙着面的人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还早吗,不是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你不怕奉子成婚,也要帮人家哥儿想想,大着肚子穿喜服可不怎么好看。”

    “师兄,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非要这么调侃我吗。”蒙面的某人,无奈的反驳。

    “好了,好了,脸皮还挺薄。”宋卓念了一声,一边打哈气一边道:“不和你说了,我哈,要上朝去了。”

    “那我也告辞了,师兄保重。”蒙面人说了一声,右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呼哨,一匹黑马从小巷里狂奔而来,蒙面男纵身一跃跳上马背,绝尘而去。

    宋卓的视线跟着那个人转了过去,只是瞬息之间那马蹄声消散,身影也都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真是匹好马啊。”

    宋卓念了一声,又打了一个哈欠,视线在某处拐角处停了一下,眼里闪出一抹冷光,半晌状似如常的,转头冲身后的人喊了一声,“备轿。”

    一顶深蓝色的轿子,在朝阳下缓缓的朝着皇宫前进,另一边昨夜乔装离府的任凌天,打着哈欠满身酒气的从一家倌楼走了出来,看起来还是昨夜的那身衣服,只是有些衣衫凌乱。

    任凌天一步三晃的往自己家走,当走进自家的大宅之后,任凌天的精神立刻振奋,健步如飞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同一时间朝堂之上出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乐事,那就是有人在朝堂上,站着睡着了而且还鼾声连天,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话说前一天,户部主管被罢官的事还有不少余波,导致今天的朝堂之上格外的安静,几乎没有人请奏,宋泉看这些人今天没像往常一样罗哩罗嗦的,似乎也乐的清闲,下了几道指令之后,正要询问堂下的丞相,就在这个时候,肃静的朝堂上响起了,呼呼噗的声音。宋泉的头上顿时冒出了一个川字,冷着脸,往朝堂下看,正好看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丞相的身后……

    宋泉愣了一下,视线很快就接触到了那个靠在老丞相身上,睡到快要流口水的某人。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最后唤了一声,“来人,把国师抬下去,送到后殿。”几个侍卫鱼贯而入,把睡的和死猪没什么两样的某人,扛起来带走。看着那只睡猪离开大殿,宋泉的脸色恢复成往常的冷硬,继续主持朝政。下朝后,皇帝和屠将军,来到了后殿,那皇帝的龙床上,某只还在呼呼大睡。

    屠晟天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淡漠的道:“陛下你是不是太宽待他了,不怕宽待一人之后其他人也无法管束吗?”

    宋泉看着床上熟睡的高大青年,抿着嘴道:“这朕还真是不担心,我借他们一百个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屠晟天想起宋泉平日的行事,认同的道:“这说的也是,陛下一向是公正不阿的。”

    屠晟天无意识的一句话,让宋泉的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这小子昨天晚上不知道到哪做贼去了,让他在这好好睡一觉吧,和朕去趟御花园,清的伤好了,今天开始重新上课了,朕想去看看他。”

    “好!”屠晟天应了一声,和宋泉一起离开了后殿。

    那两人前脚离开,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望着明黄色的帐顶床铺。

    “皇兄……”宋卓出声轻唤,脸色阴郁的出了会神,转瞬叹气,翻身又睡了过去……

    50、朝堂动荡

    正午,灼热的阳光从高头垂直照射,整个大地都像是烤炉一般,任凌天和野鬼长谈过后,顶着灼热的太阳回房补眠。

    才走到自己的小院外面,就看到了黑着眼圈的小童正站在窗前朝外张望,任凌天心里一暖,却又立刻板起了脸。

    小童看到任凌天板着脸进了院子,心里一沉,小脸立刻就苦了下来,惴惴不安的走到任凌天身前,垂着头闷不吭声,也不敢看任凌天的脸色。任凌天看着小童一脸委屈的样子,知道这小东西已经知道错了,抬起手按住小童的肩,道:“不是叫你好好睡觉吗,等着我做什么,不是和你说了吗,野鬼麻烦我去办事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呢,身体才好,你这样为夫会心疼啊。”

    “……”小童听了任凌天的话,顿时满脸通红羞涩的把头垂的更低了。

    任凌天轻笑了一声,一个公主抱把小童抱了起来,走向卧室的床铺,把人按到躺好,盖上被子,才俯身轻笑着道:“你先睡一会,我要洗一洗再来陪你,听话。”

    任凌天说完转身走出卧室,吩咐小厮送热水到房里,没多久热水就送来了,任凌天脱了身上满是酒气的外衣,沉进了木桶里,一夜没睡,身心疲惫啊。任凌天眯着眼睛,享受着热水浴的带来的松弛和舒服,就在他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块移动的热帕子,在给他擦背。

    任凌天下意识的转头,正看见那怯生生的人,满脸通红的舀着帕子看着他,任凌天喜欢他的贴心,“不是让你休息吗,我自己来就好。”小童那双无害的大眼睛眨了眨,直接伸手抓过任凌天的手臂,用帕子从头到尾的擦……

    任凌天只好妥协,享受着小童那双柔荑的服务,还饶有兴致趁人不备偷了个香。差不多一刻之后,任凌天和小童都躺倒了床铺上,小童实在是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任凌天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嘴角扬起了弧度,喃喃的念了一句,“大哥说的,是对的。”说着在小童的脸上轻吻了一下,闭上眼睛睡觉。

    任凌天的心里还有一点担心,他担心的不是明天会怎么样,而是他哥今天要怎么面对林百,估计感觉大哥的感情就和他酒醒之后,没办法坦然的面对小童的心情是一样的……

    情窦初开的任凌天正在以自己之前的心情带入野鬼的思想中,摸索自家老哥现在的心情,但是像凌天这般白目的人,真的能摸清野鬼此刻的心情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野鬼送走任凌天便回到卧室内靠坐在林百床头,等着林百清醒,等到林百真正清醒过来,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当时两个不是人的都很平静,林百口气淡淡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野鬼平静的回答,野鬼说清了他和野鬼的关系,也讲了一部分他和林百的相识,和他对林百的痴迷,但是说到最后,他并没有把最重要的那一段纠葛说出来,他只说了这样一段话,“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不说的,你也别问,等到时候到了,你自然都会知道,信我吗?还愿意继续信我吗?”

    林百看着野鬼,盯着他那透着坚定的眸子,半晌板起了脸,“再也别骗我,我就信你。”

    “好。”野鬼扬起了嘴角,凑到林百身边,把林百揽进怀里,“我保证以后你会更相信我。”

    林百对他和野鬼的事,是一知半解,但是出于对眼前人的信任,他不想说他就不问,也因为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一切,已经证明了野鬼的心意。靠在野鬼的怀里,虽然心上还是有些地方觉得空牢牢的,但是林百愿意相信,总有一天,那些空空的地方,眼前的他会填满的。

    时间有条不紊的转动着,林百和小童开始每日在府里闲待,每夜在夜市乱逛,另外那两个几乎只有早上会回来一个时辰后就又一起离开,林百知道那两兄弟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他没有立场去阻止,也没有推波助澜,他只是旁观,不论结果是什么,这一次他不会介入到男人之间的斗争中,即便他的生死存亡就在其中,他也愿意,相信,他倚靠的那个人,而且就算他想要干预,他也不是曾经那个满腹才学的人了,他只不过是一张添了一些色彩的白纸而已。

    当林百完全的记起,曾经的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且听到有人叙述,凌日当初的艰辛,林百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聪明反比聪明误,如果他当初能像现在这么置身度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十天内发生的事情,可大可小可多可少,整个天下看起来都是太平的,一样的歌舞升平,但是宋国的内廷却出了大事,连日来密报频繁,诸多舞弊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的密报频频被公之于众,十日内被罢官获罪的足有36人,加之牵连的族人家眷,引荐的恩师,奴仆门生,虽未株连九族,但宋国的律法严格,最容不得的就是这种事,所以惩治下来,共有超过千人充军发配,秋后处决,一时间,犯过错的人,人人自危,没犯过错的,也是人人心慌,生怕之前得罪过的谁,在此时此刻用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牵进那风暴之中。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牵扯,那些罪臣虽并不是各个都是重臣,但掀起的波澜却几乎动荡了朝廷的根基,幸而宋泉还有屠晟天这位大将军和老丞相,国师三人坐镇,三足鼎立还能稳定住根基,否则恐怕不多时日,他所掌握的政权就会土崩瓦解,逼宫反叛之类的事,恐怕不日之内就会发生。

    但是内忧未退,外患又来,这日清早,战报入殿,边疆告急,此种危急时刻,宋泉万不能把兵符,兵力,交给他人,只能倚靠屠晟天,屠晟天第二天便领战出征边境,朝堂之上只剩下了两个顶梁,不知道还能太平多久。

    “林百!”野鬼一脸笑意的穿墙回到小院,瞧见林百正坐在床上,没像往常一样出去乱逛,不禁奇怪,“今天怎么没出去?”

    林百抱着腿,把脸埋得低低的不敢看野鬼,有气无力的道:“我,今天不舒服,所以…所以就没出去。”

    “不舒服?”野鬼的眉头一动,仔细想了一下林百的脸色,下意识的想到的,就是阳气的问题,距离上一次和林百双修已经过了十天,如果真的是阳气吸尽了阴气也不是没可能,有些紧张的凑到林百身边“来躺下,我给你看看。”林百扶着野鬼的手躺了下来,脸上阴郁难消,愁眉紧皱。

    野鬼伸手放在了林百肚子上,用鬼气探进林百的体内,并没有觉得阳气有泛滥的趋势,随即转眼看了看林百的神色,软下口气,“林百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说看好不好?”

    野鬼的话才说完,林百不但没回话反而发出了啜泣的声音,野鬼一惊忙俯下身安慰林百。

    林百啜泣着推开野鬼,呜咽的道:“大哥,这孩子不是你的对不对,是那个皇帝的对吗?”

    野鬼的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林百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把林百圈进怀里,在林百的耳边细语,“林百,别在意这个,我都不在意,我因为爱你所以我也爱他……”

    林百听着野鬼的话,肩头一震,颤声开口,“所以这孩子真的是宋泉的。”

    野鬼一个翻身到了床里,面对面的看着林百,看着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凑上前轻轻的吻上林百的额,看着林百眨了眨眼睛盯着自己,才轻声开口,“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的孩子不是吗?如果你因为他的父亲是谁,而嫌弃他,这个聪明的小家伙,会伤心的,知道吗?”

    林百呜咽着抱住了野鬼,把自己的脸埋在野鬼的胸前,野鬼茫然不知所措,心疼的伸手抱住林百,一下下的拍着林百的肩,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就在野鬼在心里吐槽他的小白纸,真是越来越脆弱的时候,林百突然闷闷的开口,“你会嫌弃他?”

    “嗯?”野鬼被林百突然的问话弄得一蒙,楞了一下才开口回答,“当然不会,你不是说相信我吗,那这句话也要信,真的不会,因为孩子是你的,所以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我都不会嫌弃他。”

    “我可以信吗?”林百松开了抱着野鬼的手,抬起头望着野鬼,满眼的凄楚。

    “当然可以,除非你不愿意信我。”野鬼把林百重新揽回怀里,还是甜言蜜语的灌林百,把林百灌得的满眼爱意丛生,再没有那些让人心疼的哀怨,野鬼才开始询问林百为什么会变成刚才那样,得到的答案十分的让野鬼无奈。

    原来今个白天,林百在家呆的实在是闷得受不了了,林百这厮就溜出了院子,不知道在府里的什么地方,还是在府外的什么地方听了墙根,故事的大概是一对男男,哥儿怀了别人的孩子,但是爱着的是那个和他见面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愿意接受那个哥儿,还有小孩,谩骂,侮辱……

    林百似乎是从那两个人的争吵里,看到了自己,带入角色之后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然后便持续刚才的那种状态到现在。

    野鬼听了林百的话,沉默了半晌,伸手捏住了林百的鼻子,“你啊,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对你那样,如果我真的那样,我和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儿。”

    林百什么都没说,野鬼的甜言蜜语,早就把那些莫须有的悲意驱散了,野鬼的甜言蜜语让林百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他居然又不相信他了,居然又一次,林百虽然被说成一张白纸,但是人世间的几番游逛,已经给了林百很多的颜色,他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林百仰起头凝视着野鬼的眼睛,凑上前吻上了野鬼的唇,用舌细细的勾画野鬼的唇形,感觉着野鬼的发愣,林百更加卖力的把舌探进了野鬼的嘴,轻轻的碰触野鬼那僵硬的舌,直到它苏醒和自己交缠,野鬼反手抱住了林百,粗鲁的开始掠夺林百嘴里的每一丝气息,林百在野鬼的深情下,情不自抑的伸手抓住了野鬼前胸的衣服,触碰之后林百突然拉开了野鬼的前襟,手攀上了那人的脖子,两人的手都开始在互相的身上作乱,野鬼被某人扒的香肩半露,林百身上的衣服,也在两人的纠缠中变得凌乱,露出了白嫩的前胸,那两朵花儿孤零零的等待着主人的采撷。

    不知不觉的,野鬼把林百压倒在了床上,早已控制不住的情,已经在两胯之间昭显出了形状,野鬼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百,有些恼火的道:“你是在玩火,真的想要吗?”

    林百羞红着脸,把视线转向了一边,抬起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的道:“身体好像有点烫……”

    林百的话无异于无声的邀请,野鬼怎么会听不出来呢,栖身上前,埋首在林白的肩颈之间,像是在品尝美味一样,一点一点的亲吻着林百的肌肤,那双大手也不闲着,一直不断的在撕扯林百的衣服,另一只手在林百那两个红果间流连。

    “嗯…嗯……”野鬼的动作让林百不时的发出轻哼,野鬼的动作更放肆了,在向下挪动的时候,解开林百的裤带,几番扭动,林百的衣服压在了林百和床之间,野鬼的衣服则凌乱的落在了床边。

    在林百的耳边吐了一句,“我可要动真的了,你确定要吗?要,就回答我,不说话我就当作你不要了哦。”

    林百转头看着野鬼那玩味的眼眸,他很想不说话,那样好丢脸。但是野鬼却非逼着他开口,他坏心眼的说了一句既然不说话,就是不要了,那我走了,说完便作势要走。

    林百此时正上不上下不下,怎么会让野鬼走,一情急什么话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