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为君长醉入深秋(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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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胜寒忍耐多日的愤怒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用力将莫醉秋按倒在身下。

    几丝黯淡的星光透过帘子缝隙。落在青年的眼睛里,闪闪晃晃的,流溢着衣胜寒前所未见的悲痛和苍凉,令衣胜寒心房微微抽搐的同时,也更添恼恨。

    为了想看这双眼睛为他重展当初的温柔关切,他一再地为莫醉秋破例,耐心之好,连他自己都觉不可思议,可容忍退让至此,莫醉秋双眼追逐专注的,依然是那个可恶的关山雨,不是他。

    能停驻在莫醉秋心目中的身影,只能是他!

    强烈的独占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衣胜寒俯视着莫醉秋,眼神执着得近乎恐怖,瞳孔深处,闪动着无人明了的隐痛。

    他无法碰触莫醉秋,即使心里万分渴望着能拥有眼前这个俊秀青年,他仍停留在十二岁的身体,却做不到。

    说来可悲又可耻,心智逐年成熟,甚而因为看多了尔虞我诈的江湖纷争而渐趋沧桑,也对房中之事心知肚明,可男性最重要的性器,始终和他的身躯一样,二十年来,都未曾有过丝毫变化。

    他甚至,尚未尝试过男人情欲来临时究竟是何滋味,便已停止了生长。

    成年之后,他不止一次地掳来各色美貌男女,让他们当面交媾欢爱,试图藉此唤起自己的欲望,却次次徒劳无功,那个青涩稚嫩的地方,从不曾勃起过。

    他碰不了任何人!这事实令他几欲疯狂,他怒而杀光了那些美人,从此更耻于在任何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身躯。

    衣胜寒从无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与生俱来的怪病,痛恨自己这个长不大的身体,更不甘心就此撒手!

    死死盯者莫醉秋,他突然拉下了莫醉秋的下裳,用膝盖分开莫醉秋的两条长腿。

    「啊?!——」莫醉秋终是觉察到表胜寒的行径太不寻常,挣扎着想合拢双腿,却根本动弹不了,想抬起上半身,亦被衣胜寒的左手在胸口轻轻一按,顿时浑身无力,软倒在毯子上。

    下一瞬,他全身肌肉绷紧,骇然望住衣肚寒。

    一根细瘦的手指,正慢慢伸进他下身最羞耻的部位。

    「住、住手!」他涨红了面孔,低吼在衣胜寒第二根手指加入时,变为压抑的呻吟。

    青年的体内一如他想象中的紧窒、火热……衣胜寒将食中两指使劲推向深处,从没遭遇外物侵入的穴口痉挛着,紧紧推挤他的指节。然而他仅稍事停顿,便继续缓慢向内插入,一分分摩擦过灼热的内壁,直至手指齐根陷入那片惊人的潮热之中。

    无法理解衣胜寒的真实意图,莫醉秋只能不堪地闭紧了双目。

    手指上传来禁缚感和轻微脉动,奇异,又诱惑着衣胜寒,他稍稍撑开两根手指,抽动起来。

    紧缩的入口随着指节进出,逐渐软化、松开……

    衣胜寒微微退出两指,趁着莫醉秋刚露出松懈的表情,他将第三根手指出探入了青年的后庭,艰涩地前进,开拓着奇妙的禁地……

    「啊啊啊!」

    体内某个地方倏地被指节无意中蹭过,带起一股形容不出的强烈冲击,莫醉秋像尾被人抛上岸的鱼,腰身猛然弹动了一下,双腿也不受控制地痉挛蜷曲了。

    衣胜寒完全被莫醉秋的反应吸引住了,刻意勾起手指,在那里反复磨蹭着,逼莫醉秋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苦闷的呻吟。

    「不……唔嗯……」

    后庭明明正遭人玩弄,可奇异的快感仍是不受抑制地混杂在胀痛中逐渐升腾,莫醉秋紧闭的眼睑也已染红,腿根间蛰伏着的尘柄也开始无视主人的意愿,径自胀大、硬挺,宣告起自己的存在。

    「……醉秋……喜欢我这样碰你么?……」

    衣胜寒着迷地微瞇起眼眸,凑上莫醉秋红热的耳根边低声问,后者嘴唇颤抖着,除了含糊暗哑的低吟,根本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然而那无意义的声音听在衣胜寒耳中,胜过任何仙乐。

    他空着的左手握上了莫醉秋已耸立的男根,上下套弄起来,一边轻轻拔出三根黏糊糊的手指,随后整只右手撮拢了五指,伸向那兀自轻微翕张着的入口。

    比之前剧烈数倍的钝痛自身后窜起,莫醉秋陡地张开了眼睛,短促嘶叫,下肢一阵颤动,原本挺立的昂扬也因剧痛和恐慌迅速萎缩了。「拿、拿出去!呃啊!」

    衣胜寒正兴致高昂,执意想要探索莫醉秋的全部,对莫醉秋的拒绝当然不予理会,继续爱抚着左手中发软的那团小小肉块,右手五指却贯注了少许内力,更强硬地往里塞。

    「嗯啊啊……」

    身体被人肆意捣弄者,感觉到衣胜寒的小手还在不断深入,莫醉秋有种五脏六腑即将被挤碎的错觉,张嘴,干呕。

    巨大的疼痛和屈辱无处可去,最终找到了唯一的释放管道,化作泪水,从两边眼角不断滚落。

    正在极力征服对方身体的衣胜寒并没留意那些眼泪,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右手上。手指已经陷入了大半,遇到的阻力也更大。衣胜寒推了两下都无法再前进,他耐性渐失,猛一用力——

    莫醉秋重重摇了下头,惨叫,声音却是微弱的,宛如濒死之人从喉咙底部挤出的嘶哑喘息。

    衣胜寒的五指连着整只手掌终于突破穴口的顽强抵抗,在类似裂帛的细微声响中,整个伸了进去,指尖甚至抵达了腔道最深处,入口被撑开到极限的肌肉已完全失去了正常颜色。像道铁箍,紧锁住衣胜寒的手腕,勒得他微微生痛。

    一缕血线从撕裂处沿着他的腕骨缓慢淌落,诡媚凄艳。

    莫醉秋的体内如沸水般滚烫……却也是异常绵软的……潮热的内壁嫩肉毫无缝隙地包容住衣胜寒的右手,还在无意识地蠕动、吮吸着……

    被吞没的手掌难以忍受这撩人的逗弄,仅静止了一瞬,就开始轻转、移动,抚摸起这片无人碰触过的禁忌领域。

    「醉秋,我就在你身体里面呢,呵……」衣胜寒轻笑,眉眼间漾满了征服快感,一边越发卖力地套弄起手里的尘柄。

    他的笑容,落在莫醉秋阵阵晕眩发黑的眼内,扭曲而诡谲。这个天一教教主,留着他,不时对他示好,原来只是为了像此刻这般玩弄他的身体。

    数月前与他结伴同行的那个乖巧惹怜的少年,终究不过是个虚假的幻影,可笑他却一直看不破,还总是一厢情愿地把这大魔头当成患难与共的‘小寒’看待。眼下,他才明白自己错得究竟有多厉害。

    在衣胜寒眼里,他就是个愚不可及的笨蛋,只配拿来当玩物吧。

    「……」莫醉秋张大了嘴,想笑,但什么声音也未发出,就被浓到化不开的黑暗夺走了意识。

    发现莫醉秋突然晕厥过去,衣胜寒吃了一惊,连唤几声,仍不见莫醉秋醒来,心头不禁微乱,再没了亲热的念头。小心翼翼地将手抽离。

    冷静下来,他方才看到手腕上沾着血迹,更见莫醉秋满身冷汗,似刚从水中捞上来,顿时生出丝懊恼。沉默一阵后,拿清水替自己和莫醉秋清洗干净,又为莫醉秋后庭胀裂的伤处上了药。

    「醉秋,醉秋……」他抱住昏迷未醒的人轻声呼唤。

    其实可以轻而易举地弄醒莫醉秋,他却并不想那么做,只想就这样与之两相依偎,享受难得的片刻平静。

    也只有当莫醉秋昏睡之时,才肯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不再想着念着那个关山雨,真正只属于他一人……

    衣胜寒摩挲着怀中人微凉的脸颊,半晌,替莫酵秋盖上毛毯,一跃下车。

    小帐篷内,阴冷如冰窖。

    衣胜寒冷着脸,拍开了关山雨先前被他制住的那几处穴道,朝地上的长剑瞄了眼,忆起适才关山雨对莫醉秋说的那些话,似有心求死。药丸炼成之前,他还不想要关山雨的命,便寒声警告道:「你若敢自寻短见,我就扫平断剑小筑。」

    关山雨没出声,只是缓慢伸出手,捡起衣物,披上身。

    他侧着身,衣胜寒看不见他面上表情,但料想关山雨绝不敢造次,当即转身离去。将出帐篷时,听到关山雨沙哑着嗓子低声道:「衣教主,今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衣胜寒缓缓回头,黑眸在暗色里锐利逼人,打量着男人惨淡无比的面容,倏忽冷笑,悠悠地道:「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今后就给我离醉秋远点!」

    关山雨凄然苦笑——莫醉秋和衣胜寒先后离去后,他也慢慢从哀痛中回过神来,回想起莫醉秋那时的情形,分明像是着了人的道,受药力驱使身不由己。

    果然是这天一教教主的诡计!

    是怕杀父之仇的罪名还不足以让莫醉秋对他彻底改观,所以才用这卑劣手段,令他师徒两人做此兽行,从此再也无颜而对彼此么?

    这貌如天真孩童的大魔头,确实够卑鄙!为了醉秋,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那个徒儿落到此人手里,哪还有退路?

    关山雨直替莫醉秋揪心,涩然长叹道:「衣教主,醉秋那孩子是个死心眼,你若真有一丁半点在乎他,千万别伤了他。」

    「姓关的,你凭什么说这风凉话?」

    衣胜寒阴沉地瞪着关山雨,要不是为了炼药,他直想一掌送这伪君子归无。「醉秋不惜触犯门规,冒死为你夺来血灵芝治病,你非但不领他的情,不护着他,反而亲手挑断了他的手筋。若论无情无义,你可比我天一教的人都厉害多了。呵!」

    他不屑地冷笑两声后,拂袖而去。

    衣胜寒所说的,正是关山雨心底磨灭不了的一块疮疤。他对着冰冷空气,喃喃自语:「醉秋,师父只是想你能平平安安地过一生,怕你堕了邪道,才下此重手伤你……」

    以为忍痛废了醉秋的武功,醉秋尚能如个普通人一般安度此生,可世事变幻,远非他所能测知掌控。

    他看不透前路茫茫,等待着莫醉秋的,将会是什么?

    「……我没用,没能替你照顾好醉秋……」他捡起长剑,木然轻抚着剑刃上那道凝固的深褐色血迹,一遍又一遍,枯坐至天明。

    金红旭日跃出云翳,驱散了寒气,地面沙石上凝结的白霜在阳光照拂下瞬间蒸腾,温度随着日头节节升高不断地攀升。

    赤翼在空中来回飞旋,不时发出几声嘹亮呜叫,似乎因迟迟不见主人的马车行进,牠盘旋两圈后,敛翅落在了车顶上。数百斤的重量压下来,顿时令整个车身都往下一沉。

    莫醉秋被晃醒了,茫然睁眸,迎面便是一张清秀带笑的小脸,昏迷前的那些画面也随之涌进脑海,莫醉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衣胜寒俊俏如金童的面孔,如今在他看来,比任何青面獠牙的妖魔鬼怪更可怕。

    没漏掉莫醉秋目中掠过的恐惧与厌恶,衣胜寒乍见莫醉秋清醒的几分欢喜即刻不翼而飞,被愠意取而代之,可又不想冲着刚醒来的莫醉秋发作,他暗中按下了怒气,取了水囊和干粮递给莫醉秋,微笑道:「醉秋,你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再回总坛去。」

    莫醉秋没有接水囊,反而皱了眉,忍着下身针扎般的刺痛慢慢坐起身,拉开了车帘。

    他想要找的那个人就坐在远处的沙地里,背上落了一层阳光,孤寂又刺眼。

    莫醉秋默然松开手,任帘子落回原处,隔断了视线。

    衣胜寒被冷落在一旁,气得不轻,随手丢开食物,隔着布帘扬声道:「姓关的,还不过来赶车?」

    听着关山雨略显迟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慢行来,莫醉秋凄凉地无声笑了笑,面向衣胜寒,跪直了身体,轻声道:「衣教主,你答应过给我一年期限去找千年血灵芝的。」

    衣胜寒由震愕转为光火,厉声怒斥:「莫醉秋,你还没睡醒么?那人是杀害你双亲的大仇人。你身为人子,不替父母报仇,已经是大不孝!你还要为了他跟我作对?」

    莫醉秋全身都在轻颤,咬紧了嘴唇。就当衣肚寒以为他羞愧难言时,莫醉被却挣扎着开口,每个字均在抖,但没有犹豫。「衣教主,我要去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