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十分眷恋这个怀抱,那既是沈夜的梦想,便是他的梦想。
不知道时势能不能让他们偏安一隅,守着这个小院悠闲的生活,就算不能,他已经知道沈夜的心意,他们不再有隔阂,并肩作战也十分痛快。
武沐晴坐在床边守着夏夷则,火光映着她的小脸,温婉而秀美,她问:“太华山是不是个很美的地方?”
夏夷则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回答:“太华山终年积雪,也没什么好的。”
小屋静谧下来。
三日后,夏夷则终于看起来像个人样了,司徒念言和他商议好,下山自去安排。
笛音清扬,回荡在院中,谢衣吹的这首曲子,曲名落凤,曲调由皓月千里转低为山雨欲来,隐藏着汹涌的战意。
夏夷则来至院中,谢衣一指收尾,说:“夏公子需要什么?”
他的声音平和,眉间却隐着锋利。
夏夷则意识到,他们其实从来不了解真正的谢衣,他的手是救人的手,也是毫不犹豫杀人的手,他的目光温和,却带着莫名的疏远。他整个人是矛盾的融合体,却又因这矛盾而产生奇异的魅力,很人让难以抗拒。
夏夷则说:“我要去找传国玉玺,解决现在的困境,此行艰险,兵营中的人不可用,我需要帮手。”
谢衣道:“好。”
做了一日的准备,第二天天明时分启程。谢衣挑了几个身手敏捷的随从,此次出行,一律布衣长靴,身后背着羽箭,翻身上马。
夏夷则神色凝重。
谢衣侧头,看到沈夜站在二楼的窗前向他示意。
他走上来,道:“我要走了。”
沈夜一把抱住他,侵略的吻上了他的唇。
谢衣:“唔……”那就再温存一会儿吧。
沈夜眼里有戏谑的神色,吻过他的耳尖、脖子,手指探进他衣服里胡乱摸着。
沈夜眼里有戏谑的神色,吻过他的耳尖、脖子,手指探进他衣服里胡乱摸着,挑逗着他的乳头,谢衣不自然的动了动:“别……”
马上要上路了,他居然还挑起他的情绪,推又推不开,沈夜的手指向下游移,扯开他的衣带,摸到他胯下那物。
谢衣靠着墙壁,难以自抑的喘息,身上一阵战栗,沈夜用手套弄了两下,跪了下去,以口舔上去时,谢衣舒服的整个人都要缩起来,眼睛涌上泪水,看着沈夜为他口交。
头微仰的喘息,看着窗外晨曦的光色。谢衣的喉结上下滑动,感受着被温热湿滑紧紧包裹的感觉,来回几十下之后,谢衣射了出来,沈夜覆上来吻他。
谢衣靠在他身上,觉得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
他帮沈夜解开衣带,乖乖低下身去吮吸,沈夜按着他的肩膀,有种等待了很久的急迫,谢衣被顶的皱眉,艰难的吞咽,沈夜的手指轻柔的抚过他的脸,他抬头望上他的眼睛,心像陷在了一片情欲的沼泽。
沈夜爽过之后,饶有兴味的揽起他的下巴,说:“吃下去。”
这次只用口的,居然那么舒服,沈夜亲自给他穿好衣服,之后奖励般的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唇,又一番唇舌交缠才放开他。
这次只用口的,居然那么舒服,沈夜亲自给他穿好衣服,之后奖励般的温柔的亲了亲他的唇,又一番唇舌交缠才放开他。
沈夜道:“小心。”
谢衣口中都是沈夜的气息,推门出去。
☆、第二十三章
赶了几天路,一行七人在山林中歇下,点起火,夏夷则望着火堆出神,谢衣走来他身边,递给他一袋水,说:“喝点吧,你脸色不好。”
夏夷则说:“明日便可进入红山了。”
“你是怎么从神女墓中逃出来的?”
谢衣看着火堆,火光映在他的瞳仁里,是唯一的光源,他向夏夷则说了自己与沈夜逃生的经过。
“所以,我们就活下来了。”
夏夷则道:“难怪阿阮那时说,她感觉到你的气息。”
谢衣道:“嗯。”
夏夷则侧头看他,看他靠在树上望向浩渺的夜空,脸上有几分孩子般的天真,夏夷则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之前与流月城、沈夜和谢衣的纠葛从来没发生过,他是第一次认识谢衣,这个传奇式的人物。
他只活在人们的口述中,他是一个隐者,他有自己的执着,不会让任何人了解。
谢衣将脸转向夏夷则,说:“睡吧,明早卯初刻动身。”
翌日,太阳跃上地平线的一刻,七人的队伍再度出发,谢衣把昨夜的火堆踢灭,环视林间,突然道:“今日小心些,我有预感,危险在慢慢接近。”
这来自于一个暗杀者的直觉,一丝风的吹过,大地的响动或是水光的折射,都在传递某种讯息。没人惊慌,武士们纷纷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夏夷则略微笑道:“如果我大哥二哥要动手,也就在这几日了。”
谢衣手上拿着改良版司南,用以测地脉探清气,加之夏夷则身为皇室血脉对传国玉玺的感应,大致判断出了方向,一行人上马赶路。
红山横贯在不周山云海前,穿越红山才能进到不周山境。马蹄踏上坚硬的红色砂砾,见到眼前景象,所有人的气息都片刻停滞。
鸟飞绝,人踪灭,嶙峋的古迹,地势像魔爪一样慢慢收紧,扼住行者的咽喉。传说远古的时候,大地断裂,从红山山体内部喷射出火海,淹没了周围所有的林地和村庄,没有生命活着逃离,万千年演化之后,此处变为一片死寂。
山路倾斜的厉害,马匹小心翼翼的走着,队伍中有人打了个冷颤,说:“起、起风了,这个地儿真他妈的邪门儿。”
他们进入两山之间的夹道,风势陡然大起来,卷起地上的砂砾,马受惊,扬起前蹄挣扎,谢衣拉紧缰绳,说:“是老朋友来了。”
话音刚落,夹道前后涌现天鹰部铁骑。二十几人,倾巢出动,高头大马上的首领冷冷的看着被围的七人。
夏夷则突然仰头,见山上不知几时多了一个白袍身影,眉眼隐在衣帽中,露出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一双手似没有血肉,如僵尸枯骨一般,捧起一只极普通的埙。
“不好,那人是……国师白先生。”夏夷则稍稍退后与谢衣并肩,不动声色说:“早年间此人帮助父皇收复江山,之后隐居仙岛,没想到大哥竟能请得动他。”
谢衣道:“很棘手?”
夏夷则点头,手指摩挲着缰绳,显是有些紧张亢奋。
谢衣道:“事到如今,只有硬拼,折向东一路行去,就是不周山的入口,先护着夏公子离开。”
埙音在这时奏响,覆盖了两山之间的谷地,两队人马厮杀在一处,金属兵器的锋刃间照出两方人发红的双眼。
山顶那人遗世而独立,默默观察着战局,用埙奏出一只古老的乐曲,喑哑低沉,让人听之胆寒。
谢衣和夏夷则冲杀的尤其激烈,在队伍另外五人的协助之下拼杀出一个缺口,眼看就要突围。
埙的曲调在这一瞬间变了,带着独特的节奏,迎面,一只大鸟自山间升起,全身覆盖着火焰,纹样瑰丽,浴火而鸣。火鸟长翼,爪利如鹰,但大了不知多少倍,尖喙,鸣时喷火。
谷地上所有人一怔,眼看着火鸟大张双翼,对着突围的七个人俯冲下来,越飞越低。
火鸟是蛰伏在红山的地灵,被白先生的埙音操控。
七人紧急调转马头,在沙地上拖出很深的痕迹,分作两队从两侧将将避过,这一刻可说是千钧一发。
火鸟的羽,焰如远古绝灭的火。
埙音转调,地灵火鸟也跟着返身,再次冲来。
七匹马如亡命天涯一般,驰得飞快,其中一人返身对着火鸟射出一箭,中了火鸟左翼,火鸟只是一偏,继而快了速度。
谢衣勒马,调转马头道:“你们走,我断后。”
夏夷则道:“你有把握吗?”
谢衣道:“死不了。”
夏夷则点头,现在进不周山找到传国玉玺是最重要的事。传国玉玺能镇一切邪念,涤荡一切污浊,得到它,说不定就能克制白先生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