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绝对双骄同人)[绝代双骄/花鱼]江湖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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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口是心非

    小鱼儿跟上了运盐车驻扎的方向并裹紧了斗篷。这里所属一个大镇,本来是人潮拥挤的地方,马车却偏偏停在此处。虽然已过半夜,这个府邸却还是灯火辉煌。沉思了片刻,他决定侵入去看看。

    镇区的官说到底就是知县,可这里的守卫却足足多出一倍,若按律法,是犯上的。小鱼儿虽没身临其境过,但他自小听恶人师傅们讲故事,在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饱读诗书,对当朝的人员配置也是大致了然。

    盘腿待在房檐上,他左顾右盼。

    正想着要不要去运盐车里看看,却听到屋里有动静。发言的这位明显就是此地的官员。但见他浓眉大眼,也不是什么奸良之人,他们慢吞吞交换身上的信物,作样子对饮了几杯酒就起身离去。

    那边也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衣着光鲜的人?还不正是之前运盐的小厮!只是涂了几把泥,换了一身行头而已。

    小鱼儿冷笑,直想拍手叫好。

    连续跟踪了几天,难免有些意外。

    知县派来的人将运盐车拉去了别的方向,跟原先的路线刚好来了个相反,虽然不是回头路,却也不是预先备有的路线。

    显然那些小厮也被吓到,在山路中央停下休息后借口出来找地方撒尿,这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声音,仍是上回小鱼儿跟踪的一干人:“老子哪知道!”

    “摆明了这知县坑咱们呐!”

    “你觉得真是知县?”

    “呃?”

    酉阳管三县,其中一县便是岚县,这个地方小鱼儿知道。说它是镇,却比镇大许多,说它是城,又比其它的城小太多。但它占了个完美的地势,而且又盛产□□和名人,所以一直都是人们争着来的地方。

    “苗疆两大美,上有城中白宓,下有岚县风琴。”如今住在恶人谷的月琴,便是出自此地。这些天守卫们都在哼唱着这个民谣,想必是快要到岚县了,都把腹中的□□给勾了出来。

    自从确定这些运盐车到了岚县暂时不会走,小鱼儿便先进了镇。

    人们穿的都是藤条衫,有点像轻麻的布料,但相比稍微厚了点,颜色也极是单调,一般都以浅色为主。如此,当花无缺和小鱼儿出现在街道时,大家都为之一惊。

    小鱼儿先开口道:“公子,你从哪里来?”

    花无缺微微一笑:“我更想知你从哪里来。”

    小鱼儿摇头晃脑道:“我一个穷小子,来自哪不都一样?可你引人注目,我自然是替她们问的。”

    他手指的方向,是街道两旁,绞着手绢的姑娘们羞色难当,又瞟了几瞟,只觉得看不过来,又不甘心。这回听到小鱼儿说话,争先恐后点了点头。

    花无缺凝注着他,道:“我来找人。”

    小鱼儿看着他道:“找到了?”

    花无缺失笑:“找到了,只不过那人滑溜得很,下回要走我也是留不住的。”

    小鱼儿叹道:“看来公子长得丑,怪不得那人也逃开你。”

    经过路过的商人行人一见衣着奇特又生得好看的这两人便眼中发亮,硬要扯过来吟诗作对一番。

    小鱼儿见状,怜悯地看了看万花丛中一点白的花无缺,同时也冒起了酸味儿。他伸长脖子大声道:“姑娘们,我也是男人,何不找我问?像那颗木头脑袋,能告诉你们什么?”

    话音刚落,众人把头转向他,静了片刻。

    他所言非假,只是一直摆着张臭脸,谁敢靠近?倒是白衣公子笑得如沐春风,让众人心中一动。白衣公子目不斜视,视线降落处却总是在对面,相视一笑时总觉得旁若无人,又似乎理所当然。

    他们来到整个岚县规模最大的盐商号,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换作前几天,小鱼儿会想这是官府私自藏盐,而如今,他已然知晓原因。思索了一会,趁花无缺一分神,便趁机闪入了书房。

    俗话说知己知彼,但瞪眼看着满室的书籍,他还是皱了皱眉。只见书架早就七零八落,上面的书籍各自摊开在地面摆出各种各样的姿态,有些甚至都不成原样。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人还没怎么动,那边已经有人嚷嚷着冲了进来。那人一身深蓝色服饰,腰间挂着的玉佩极其地耀眼。如此大气的一个人,竟是帐房先生!

    坐在房檐上,心道这苗地真是藏龙卧虎。他先前意外地一点都不着急,只因不肖片刻,腰间一紧,立马就有人搂着他上了屋顶。如今两人额头相碰,鼻尖相抵,如若忽视身下情景,这就是一场美妙绝伦的幽会。

    只听帐房先生大声道:“既然烂成这样也就没办法了……你们过来,将这些烧了。”

    不一会儿,又听他道:“这里有一张纸,去找之前合作的那些民间混混,把这些谣言散布出去。,不可大意,低调行事!遇见有六个人一起出现的话绝对要跑!能跑多快有多快,能有多远跑多远,听到没有!”

    “是!”

    房檐上偷听的小鱼儿高高挑起两道眉毛。他沉吟,却见花无缺认真盯着他,他愣了愣,耳根爬上了粉色。于是恶狠狠道:“想你是在移花宫长大,一定从未看过星星,今儿我带你来,你不感谢我,还瞪我做甚?”

    其实小鱼儿的表情越多,就只能说他有多想欲盖弥彰。夜晚的星辰估计确有许许多多,这些花无缺已然瞧见了,因为它们就被映照在小鱼儿眼里,波澜起伏,撩起了银河,也撩起了沉寂的眷慕。

    搂他腰的手没松开,反而扣得更紧。花无缺低声道:“我有时会庆幸,幸好我们是亲兄弟,所以纵使你不说,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鱼儿的下巴搁在花无缺肩上,听得目光闪动,心中狂跳。他道:“我不过是凑个热闹,看在盐荒之际,他们都在干些什么。”

    花无缺笑道:“我是跟着你凑热闹。”

    小鱼儿咧开嘴角哼道:“你闲得很,找我找得真快。我有时会很讨厌亲兄弟的关系,我想骗你一些事情却总骗不过你。”

    花无缺伸出手指,指腹一按,描绘起那两片仍在说话的唇。自己则念出了一曲古怪的音调,绵绵延延,十下便停。瞬间,他的手指已被含住,不安份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细细舔着,眼里的捉弄一览无余。

    同时,一只全身雪白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他的手背上,小小的黑眼睛亮闪闪的,尤其地可爱。都说物似主人形,如今它专心瞧着主人的肆意妄为,又瞧着那根手指抽了出来,换上的是火热的吻,为这夜色蒙上一片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空穴来风

    知县林启杨几次经过院子门口都发现花无缺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他。刚开始他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几日来都被那些死人事件折腾着脑袋,睡不着是正常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新官上任一屁股火。

    但后来林启杨就纳闷了,为什么只看着却不说话呢?难道他身上长了虱子?这么想可不得了,赶紧弯下腰观察观察。咱们的这位知县大人有个小秘密,那就是年芳四十,至今未娶,所以极其顾及形象。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花无缺动动身子,终于开了口:“在下谢过林大人相救一事。”

    话说无故死人无故被官员下令捉拿之时,荷露拔剑就想上前,花无缺轻轻一动,移步挡住了她,并在背后给她比了个手势。

    “他说你先走,”台上的似乎对这些歪门邪道研究地很清楚,于是径自解释。花无缺看了她们一眼,这才朝荷露点点头,荷露打死不从。

    “怎么了,你们给我抓人啊!”

    现场没人敢动,台上的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私语相谈。抱琴的绮罗道:“主子,我们要帮他吗?”

    “不,静观其变。”收起筝的凌霄退到了人群后头,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花无缺。她还是高声解了围,只听一阵铃铃嗓音道:“你们不应该先调查一下么?”

    官员怒目道:“有什么好调查的!这个人就是凶手!”

    花无缺一听,面上一冷,闪身换个角度,一身的杀气暴起。

    僵持了很久,直到另外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人过来,花无缺才恢复了平时的祥和。

    这是一名跟燕南天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他上前看了一眼花无缺,又看向那官员,呼道:“本官还在彻查真相,你瞎凑合个什么劲?”如此言语,激得那名官员张着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他身后的侍卫站了出来,低低道:“杀人偿命,此乃常理。”

    荷露冷笑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家公子杀人了?”

    侍卫觉得这不过是市井之人,说话声不禁大了起来:“大家都慌作一团,唯独你二人仍站在原处,难道不成疑?”

    荷露道:“我家公子好乐,在此一听,又有何妨?倒是你们眼睛长在头顶上,看的都是污秽的东西。”

    侍卫们对望一眼,齐声一喝,竟都枪剑在手。林启杨两边一看看,高声道:“既如此,我有个建议。收押此人于本官府中,五天时间,让他查明真相,若洗脱罪名,便各自无事。”

    他说的在理,又是一县之主,众人开始附合起来,很是赞同。那官员纵有多不愿,也是低着头连连称是。这边花无缺制止住荷露欲与那些侍卫开打的冲动,拱手道:“多谢。”

    林启杨也朝他一拱手,笑道:“某位公子可是常在我面前提你的大名呢,虽没见过,但早对你的事迹背得滚瓜烂熟。原来你喜好男色啊,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把自己家的外甥女嫁给你呢……”

    荷露面上一黑,已知作祟者是谁。而花无缺听了只是眯了眯眼,笑道:“大人严重了,在下不过是莽夫。”

    *****

    本来以为只是一根布条而已,却怎么也摘不下来,就像有生命的东西死死附在眼睛上,那感觉阴阴湿湿的,极其不舒服。小鱼儿无奈,很想暴走。

    黑暗使他压抑,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弱点。现在换成了敌在明,我在暗,相当不利。盘腿,稍微调了一下息,小鱼儿能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窜动,那正是当天吸入不知名的香气后产生的事物。

    昨晚那一幕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他真没想到来者的条件只是让他去制住花无缺的行动,想了又想,花无缺除了来找自己外,也没干什么。啊,确实有干什么……想起两人如胶似漆的画面,他腹中一热。

    这些人做的事都笼笼统统,随便一看只是这里死了人,那里死了人,相隔千里,也不会瓜葛到一起,但仔细一想,却不只如此。花无缺啊,假若你知道我站在与你对立的那一面,你会怎样想?

    辗转之际,小鱼儿只感觉一股腥气往喉咙上涌,接着身体一阵抽搐。该死的!

    来者刚踏进门,就见小鱼儿坐在床头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他二话不说就想朝其脖子掐过去。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小鱼儿对四周的反应尤其地敏感,虽然被封住了脉使不出武力,但下意识的防御及对抗他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对方靠过来,他就翻个身直往床栏跃去,嘴里还笑笑:“如此性急是要做什么呢?”

    来者本就有玩弄男童的喜好,被这么一调笑更是蠢蠢欲动,舔了一下唇缓缓道:“如果江公子愿意,我倒不妨一试。”

    小鱼儿笔直站在一边,冷哼道:“若要我帮忙做事,就放尊重点。我现在只当你是放屁,别放太臭了,脏了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