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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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我失去了你。

    他茫茫然,不知所措。

    跟个孩子似的,傻乎乎。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皇帝以“赋性奢侈”、“暴虐□”、“语言颠倒,竟类狂易之疾”为由废黜太子。四十八年三月,又以“虽被镇魇,已渐痊可”为托词,复立为皇太子。五十年十月,终以“狂疾益增,暴戾僭越,迷惑转甚”的借口,再将胤礽废黜禁锢。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帝赴南苑打猎后,因“圣躬不豫,静摄于畅春园”。随着病情加重,于十一月十三日晚去世。

    康熙六十一十一月辛丑,胤禛即位,号世宗,年号雍正,以明年为雍正元年。新登基的雍正劳碌一辈子,好在老康家的兄弟都给力,兄友弟恭,亲额娘德妃给他把后宫看的稳稳的,多子多福,后宫鲜少有子嗣夭折。雍正元年,皇后乌拉那拉病逝,皇帝万分悲痛,终身不曾立后。

    皇宫里又一年梅花开,皇帝手执梅花从小巷走出,今年没有不长眼的妃嫔,他倒是自在,走两步,小雪纷飞,一袭狐裘,上面细细碎碎的雪花,他看着手中花枝,眉眼温柔,陡然抬头,雪地里站着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一如既往,从岁月中走出,不曾改变,好像活在他的梦里。他走过去,递给他梅花,温暖的笑,许是长久不笑,肌肉僵硬,他的笑容颇有几分古怪:“送给你。”那少年接过他的花,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耳语:“谢谢。”

    清风吹过,盛开的雪花和暗香。

    那人消失不见,唯有怀里温度残留,几乎是他的幻觉。

    皇帝摇摇头,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远,留下长长一串脚印,这样也好,吃好睡好,哥几个都安生,年家也安份,天下太平。

    你可曾看见,朕治下的江山?

    披着斗篷的人手中白色光芒晃动,带着面具的小人叹气:“真决定好了?”

    “绝不后悔。”

    “那么,带好他的灵魂,重新开始吧。”

    哪怕重回地狱,只要有他的陪伴,还怕什么?

    少年闭上眼眸,耀眼的白光闪烁,光芒散去,不见人影。留在原地的小丑轻叹一口气,脸上面具俱碎,露出半张坚硬的下颌,熟悉的眉眼,仔细看来与苏斐有六分相似,不过更加刚毅,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不似人类。

    撒,他过的幸福,他也就放心。

    小丑闭上眼,身体逐渐消散,没有人知道,那个末世的丧尸皇为了换的穿越时空的能力失去了什么。

    不过现在,至少他得到了。

    来自心爱人的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要完结了吧,有番外,大家喜欢谁的?

    第八十二章

    男人从无边的黑暗中苏醒,头顶巨大的铜棺响起衣料摩擦声,他的意识有一刻的模糊,这是在哪里?身处于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声音越来越大,一线光折射进来,头顶五大三粗的声音兴奋难耐:“格老子的,鞭子皇帝!肥羊啊!干完这一票哥几个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的富贵。”

    盗墓?

    皇帝眼皮子一动,长长的白毛自皮肤下生长而出,上下连和在一起。

    又听见一个人说道:“老二小心动手,这尸体都长出毛来,小心尸变。”

    尸变?

    他是皇帝,哪里的大逆不道!

    脑海里闪过一个词汇,来不及细想,如闪电掠过,棺木已经打开。来人伸出手极为粗鲁,对皇帝上下其手。怒火冲天,想他何曾被人这般冒犯过?他猛然睁开双眼,饥渴与愤怒化为食欲,尖锐的獠牙狠狠撕开活人的喉咙,鲜热的血喷涌入吼,滋润干渴的喉咙,他满意的眯起眼,在室的盗墓贼一个也逃不掉,吃掉所有人,干瘪的肌肤焕发生机,白色的毛发消退,除了脸色苍白,他与活人无异。本就是千古一帝,身负龙气,死后戾气不散,百年温养,终成旱魃僵。

    他顺着墓地出去,转过一个小石门,入目光明,猩红长期在黑暗中的眼睛极为不适,眯起眸子,奇怪的熟悉感。

    白玉棋盘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嫣红的珊瑚树巧夺天工,还有焦尾绿绮,古有名琴。

    贵妃榻上日积月累,脏兮兮,那些上好的缎子一碰就碎,却是没人碰过的新货。

    手指细腻,头顶一抹天光。

    酸涩难耐,他伸手抹去眼角,一窜水珠滴落手背,温热转为冰凉,僵硬的心脏撕心裂肺的疼痛,好似活生生被挖去一块。百年的沉眠太过久远,脑海里的记忆模模糊糊成一片片碎片,能想起来的不过,他似乎错过太多,一直到死都不曾弥补的遗憾,还有黄泉的冰冷孤寂。那个能陪伴他的人早已不在,阿斐……

    僵尸缓缓闭上眼,嘴唇微动。

    吐出一个名字。

    他尝试着将脑海里的记忆拼凑起来。

    什么时候见到那个小小的一团,软绵绵白嫩嫩,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那孩子聪明,乖巧,懂事,又俊秀无双,一举一动,不知何时就入了眼,迷了心窍。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惹的他心肝乱颤,不知所错。他与他相差太多,他原以为自己会愿意看见他儿孙满堂娇妻美妾,结果他做不到,嫉妒的毒火日日夜夜烘烤他的心,毒蛇的獠牙将灼痛的毒液咬进他的心脏,他终究没忍住,半是哄半是骗诱惑那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入他的怀里。

    他小心翼翼,如珍如宝。

    视为生命。

    那孩子的滋味太过甘美,几乎令他迷失自己,无法自拔,甚至想过,等他死后,他来为他守陵,或者带他一起去?这里,应该是他坐过的地方,黑玉雕琢的棋子白玉的棋盘,圆润精致,白皙袖长的指尖闲敲棋子落灯花,还有焦尾琴,咿咿呀呀作响,高山流水。

    他眼前好似涌现那副画面。

    美好令人感动,泪流满面。

    事关于情,无关风月。

    犹如初生旭阳,皎皎风华,活力四射,他迷恋他的青春,又痛恨他的青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们之间的爱情太过甜蜜,犹如虚幻,失魂落魄之余又辗转难眠。他日日夜夜期盼自己长生不死,时间倒流。

    他亲手打破他们之间的爱情。

    畏惧于时间,惊恐于岁月,沧桑爬满额头,嘴角生出纹路,白发苍苍,丑陋不堪。

    他害怕镜子,里面照射出的怪物令人心寒。

    一点一点,苍老无力,他一手握着权柄一手抱着他,松开权柄就无法拥有他,他年富力强的儿子们虎视眈眈,松开他万万不能。

    然后,他先一步松开他,毫不留情。那天下着大雨,雨幕模糊,冰冷的雨水夹杂寒风吹打在脸上,刺骨冰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