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唯有你,最重要。”
虽然不可以为你抛弃江山,但是我能为你牺牲一切,包括自己。
苏斐满意的笑。
回到他府中,煮起火锅,和康熙两人涮锅子,红通通火辣辣满嘴流油,吃完锅子洗洗,男人与他抱着彼此的臭脚丫子在王府里挤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还未亮,康熙便早早起身往宫里敢去,外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他是个勤政的皇帝,半生波折都抗过来,爱民如子,一视同仁,一月官员的休沐只有一天,碰上皇帝心情不好希望大家加班的时候,一天都没有,尝尝连着工作大半年,所以,皇帝也是如此。
一把年纪还折腾自己。
苏斐叹气,身边被窝还是暖的,脚丫子踩着热乎乎的汤婆子,睡之前还没有,睡醒就有,难怪没冻着。他是畏寒体质,康熙火力足,经常给他做暖脚的,没有康熙之后他就冷着,被窝冷后他也就冷了,跟根冰棒似得,心疼康熙跟什么似得,又不愿意让别人给苏斐暖床,即使是干净的女人他也不愿意,所以入冬后就一直陪着苏斐睡觉,早起上朝给他弄个汤婆子,在汤婆子冷之前赶回来继续给他暖床。
所以,皇帝是暖男?
渣渣有成为暖男的潜质?
他抱着被子咯咯笑。
眼神温暖笑颜如花。
一觉睡到半天亮,外面一半黎青,雪花渐小,地上积攒起一尺来厚的雪,踩得结束又脏又乱,凝结成冰,人上去就打滑。苏斐住的这条街都是皇亲贵戚,他常年不在家,府中一切都交由长史打理,长史归于宫中管理,由康熙过目。左边是诚亲王,右边是胤禩他外祖岳丈安岳,正对着福全。几家门口的街道有仆人包衣在往雪上浇盐水,清理积雪,苏斐家奴才少,总共就一个不把自己当主子的主子,那几家人就干脆帮他一起扫了。
叫上马车,套好马,正要上去,正好碰上要上朝的安岳的轿子。
安亲王须发皆白却老当益壮。
“贝勒这是去哪儿?”
他一嗓子洪亮,苏斐撑着伞也不着急上车,站在雪地里回道:“这是进宫去。”
“哦。小心地滑。”老人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本蓝皮子折子。
苏斐叫住他:“安亲王可是要上朝?”
“是啊。难得上朝一次。”
“这是去……”
“四阿哥这是要活生生逼死勋贵,本王是不管也不行啊!”
老王爷又气又叹。
他倒是一笑,转身上马车,临了一句话:“王爷,您啊,还是安心在家里的好,四阿哥这差事您没要插手,没瞧见您那好外孙女婿都不曾动过?”
朝中有异动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胤禩,没瞧见胤禩这般老实?
安岳一怔,站在雪地里,看着马车远去,旁边小太监壮着胆子叫他一声,老爷子一扯嗓子:“乱叫什么!”
“王爷,该上朝了。”
“上朝上朝上什么朝?”他一把扯开折子,气呼呼往府里走:“一个个想把老子当枪使?什么混账玩意!”
当老子傻啊!
老王爷嗓门好身体好,左邻右舍都能听见,窝在府里不动弹的福全呵呵一笑,摸着胡子冷笑:“算那小子识趣,这个时候上赶着不是找死?”眯一口茶,砸吧砸吧嘴,摇头晃脑:“那小子心肠不错啊,肯对他这般指点……”
而且他皇兄明白着是向他皇阿玛发展,有过之无不及啊!
哎,管他呢,天塌了不是还有皇帝顶着?
苏斐进宫正好康熙上朝,借了养心殿小厨房下厨煮一锅红枣粥,煮上红糖水,好吧,他故意的,再来两个红鸡蛋,好,补血家族齐全,他阻止李德全给康熙准备的早膳,一咕噜打包全给德妃扔过去,大桌子上就一小盆红鸡蛋,一小盆红糖水,还有一锅红枣粥。
刚刚下朝后,康熙的表情→_→
媳妇,你这素要逼死你相公的节奏啊!
好吧,谁让我是爱媳妇的呢
╮(╯▽╰)╭
吃吧!
皇帝一连吃了四个蛋蛋,赶脚不错。
吃啥补啥。
吃完饭,批完折子,拉着媳妇出皇宫直奔皇陵,顺便给自己一天假。
老四能干,交给老四吧。
儿子,爹带你后妈去约会。
皇陵有专门的守陵军队,快马加鞭赶到也是三个时辰之后,正到旁晚,康熙的陵墓在顺治之下,另起一处,遥望京城。康熙的明陵与暗陵不同,只带着李德全在山中七绕八绕,找到一处,按下机关,半山腰轰隆打开,里面热火朝天。历朝历代,皇帝自登基起便开始修建陵墓,康熙也不例外。
已经完成的有陪葬墓,里面葬着三任皇后,元后,孝昭,孝懿。
还有章佳妃,钮钴碌贵妃,以及其他早死的嫔妃。
这些是已经下葬的。
水银室,还有机关阵,真假陵寝,各种毒气与暗器同存,还有打造陵寝的匠人和忠于康熙的军队,到时候会用秘法殉葬,然后封存下来给他守陵。
康熙的主陵寝有九头龙铜棺,内有沉香木的九重棺楠。
“我给你留着位置。”他握住他的手:“朕身边那个位子给你留着。”
苏斐眨巴眨眼:“我不想要。”
说完这句话,手掌一紧,男人掌背青筋暴起,眸光慑人:“你不愿意陪着我?”
苏斐将他拉出陵寝,这里有康熙替他准备的房间,一处雪花自头顶飘落,可见夜空和寒风,依稀能有两声鸟鸣,还有山林的幽静,一张小床,白色干净的纱幔,床上铺着柔软白皙好几层厚的锦被,软绵绵的枕头,小几上摆着一盆盛开的花朵,内外墙壁爬满紫藤萝,还有木雕多宝阁,上面摆放着苏斐熟悉又喜欢的东西,一层层书架,失藏的珍本琴谱与棋谱都被康熙苦心孤诣收藏在此,焦尾琴与白玉棋盘,还有紫砂壶,各种皇帝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都搬到这里,那些金银珠宝,他嫌弃俗气,巴掌大的玳瑁打造的整体的盒子,里面打开,整整齐齐码着三层拇指大的一般圆润大的东珠,光耀华室,寸寸光辉,还有人高的血色珊瑚,栩栩如生,白玉雕琢的贵妃榻。
极尽奢华。
他恨不得把最好的给他。
这里的地方,是留着将来的他住,离他的陵寝只有一墙之隔,一道小门供出入,他想念他时可随时过去,等他走后,有李德全那奴才负责照顾苏斐,若是下一任皇帝,只要不是太子和胤禵特都能过的好好的,就是胤礽与胤禵也奈何不了他,他会将手里的暗卫全部留给他。
可他却不愿意陪着他?
皇帝有些愤怒和不解。
你不是说爱我?
苏斐当然爱他,只不过,他不愿意与他分开。
少年拖鞋躺在床上,拉上康熙,闭目:“我希望你百年之后能跟我躺在这里,而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个铁盒子里。”
康熙心头的猜忌如烟消云散,满心欢喜。
手掌握住手掌,紧紧相连无法分开。
他们在皇陵呆了一整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天之后回京,京中无大变,雪停之后,京中到处可见那些外国传教士,洋人一时之间多了不少,与上帝来的还有药物,那些大清不具有的药物,苏斐让人截下一部分秘密送入康熙的暗卫研究,然后逼出药房处理掉传教士。
雪后缴回的库银正好救治灾民。
那些银子,甚至不需要勋贵砸锅卖铁,只不过元气大伤,一时之间恨透胤禛。
三月雪融春初,黛玉与陈廷敬的嫡幼子定下婚约,康熙本想让黛玉嫁去蒙古,被苏斐锤了一顿连带睡了大半个月书房,教训惨痛,眼泪汪汪发誓绝不提才搬回来,后许给陈廷敬之子,陈廷敬为帝师,累世书香,先后历任经筵讲官,《康熙字典》的总裁官,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与林家堪为匹配。
家中子嗣也算争气,小小年纪便随父修编康熙字典。
等尚了黛玉,至少前途无忧,更何况只是次子。
小定那日请了福全的福晋做主定,贾府上门者全打出去,守门口的是苏斐亲自带领禁卫军,想说理?行,走,咱们进宫,你来说啊!
谁不知道康熙宠着这厮?这厮莫说打走贾府的人,他就是防火烧皇宫皇帝说不定都乐呵呵递柴火,简直到了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地步!生生将他宠生一个纨绔,京城中哪家的人家都怕了这样的人去,偏生少年俊秀风流,眉眼雅致俊逸,不知勾走多少少女的芳心,让人神魂颠倒茶饭不思,那些有女儿的人家都恨透了他!
没事让你招惹人家女儿!
苏斐真心冤枉。
他家媳妇恨不得把他栓在裤腰带上上朝都不离开,好不容易透透气,出来溜溜谁有闲功夫去沾花惹草?
擦,他家媳妇从来不进后宫,精力旺盛,都有点招架不住!
说起贾府,顺口一句,薛蟠去年年秋菜市口,一把大刀咔擦掉,血流一地,满市叫好,女人与她家那口子也去,回来泪流满面,她家男人闷在房里半响,出来就是三个响头和一坛子上好的佳酿,据说祖上是勾践的后人,勾践的祖上就是有名的杜康!
所以传代前世,还残留一两张方子。
得,康熙把方子也弄陵寝里去了,他是牟足了劲在私库里扒拉,恨不得全把好东西弄进去。
啧啧,这货!
贾府还上库银,裁剪奴仆,发卖家生子,排场大不如前,小姐处两个大丫头并一个嬷嬷,寒酸的紧,唯独不曾断了那凤凰蛋的,一房里的大小丫鬟塞都塞不下,十来个,个个姿色好,丫的这么多女人还不满足,日思夜想惦记着黛玉,他身边不是还有宝姐姐与云妹妹?小定那日要不是前一夜苏斐让暗卫给他下药,估计这货早就跑出来胡言乱语。
贾府放贷一事沸沸扬扬,府中大房休妻,另外与二房闹着要分家。
贾府老太君气的病倒,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