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难道你还想和为师动手不成?!”
了光咬牙退后,低头道:“徒儿不敢。”
“那你还不照做?!”
“……是。”了光不敢在他师父面前造次,这时一个心腹对他密语:“掌门,沧澜和子虚在一起,我们没抓到……”,“废物!”这时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苍耳,知道刚才的对话必定被一字不落地听了去,只得对一旁的长老说:“把他们都叫回来吧!”心中却是不甘:这老家伙从小就偏心师弟,这次突然出关想来也定是那子虚搞的鬼!棋差一步,眼看就要成功了!真是可恶!
“现在我罚你面壁300年,代理掌门之职暂由樊长老接替!来人!将这孽徒给我押下去!”
了光最后看了一眼苍耳,便顺从地跟着几个刑堂的弟子离去,苍耳有那么一刻动了杀念,因为那一眼仿佛让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樊长老。”
“苍于的墓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樊长老恭敬道:“请掌门随我来。”
立于苍于的衣冠冢前,苍耳蓦地就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玩耍一起修炼的日子,他也曾反省过两人为何会变成后来的形同陌路,现在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他才猛然惊醒,子虚无论是天赋还是能力都比了光强,但他却喜爱自由,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一如当年的苍于,反观了光,虽然资质不差,但处处都被子虚压上一头,所以更加痴迷于绝对的力量和权利,为此甚至可以不择手段,与他当年并无差别。越想越透,心静目明,苍耳突然觉得浑身通畅无比,脑中似有妙音吟唱,他心中惊愕,难道瓶颈多年,终于要突破了吗?他怔怔地望着墓碑上“苍于”二字,老泪纵横,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他帮了自己,苍耳扑通跪在墓前,念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称呼——“小弟……”
浮元界,圣魔幽都。
玄与那些人从后花园一直打到圣魔殿,几乎拆了半个幽都,而前门宗霆泽、花鬼还有两位长老也与其他精英缠斗着不逞多让,上清界的人虽少,但胜在各个修为都不俗,再加上煽动了一批杀不死的玩家,简直是如虎添翼,而幽都除了玄还有宗霆泽等人尚能一战,其他人数量虽多但修为却是平平,与玩家打可以,但想挑战精英那就是鸡蛋碰石头,只能等着蛋碎了。
花鬼、宗霆泽、玄三人背靠背悬在空中和那些人对峙着。双方此时都需要缓一口气,就在这时,玄的眼中忽然亮起精光,说:“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花鬼和宗霆泽相视一眼,然后就忽闻幻海之上,天空一阵轰隆巨响,一道血红色的口子被撕裂开来,魔尊率领着三千精锐从里面掠出直朝这边而来!
那些玩家看着头顶掠过的魁梧身躯,纷纷惊叹,心说这特么才叫军队啊!看看那肌肉!看看那造型!多牛B!多拉风啊!
三千魔军将这些人团团围住,上清界的精英们面面相觑,完全打不过啊肿么破?!魔尊来到玄的跟前,说:“元重功果然不错!”
“你拿到了?”玄挑眉。
“嗯,我找到癸丑了,藏在一个戒指里。”魔尊很平淡的说。
玄:“……”这样都能找到,真是难为你了……
“混天策在哪?”
你不要张口闭口就问我要魔尊秘籍好吗?“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玄额上青筋暴起。
魔尊这才看向被围住的那些人,说了一句:“杀。”
眼看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之前那个中年人扯着另一个的领子急道:“援兵怎么还不来?!”
此时黎明已过,天色大亮,天空中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洪亮的钟声响起,那些精英们知道,这是撤退的信号。既然可以撤退那还等什么,等着被魔族当下酒菜吗?!大家的脸上都生出一副得救了的表情,不再与玄等人纠缠,这时玄对着魔尊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你把这些人绑回去,让上清界拿混天策跟你换,一举两得,如何?”
魔尊想了想,说:“有道理。”接着就对魔军下令:“有用的留下,其他的杀了。”这时玄从那些人里面挑出之前的那个小年轻,说:“这个没用,把他放回去报信好了。”魔尊瞥了一眼,“……好吧。”看来上清界能用的人太少了,连刚化形的仙兽都放出来了……
玄密音小年轻:“回去告诉你爹,我等着他报恩!”
不过一会儿,被打包带走的几位精英欲哭无泪,作为有用的人,他们这是应该感到荣幸呢还是悲哀呢……
大战过后,圣魔幽都毁至大半,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清理废墟,重建楼阁,宗霆泽站在高处看着众人忙碌,对着一旁的花鬼问道:“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花鬼闻言脸颊一红,竟是知道害羞了,“当然作数!”
宗霆泽心中狂喜,但他还是按捺住了,说:“那我们今晚就成亲吧!”
花鬼:“!!”
此时秦云正在焦急地等待,子虚躺在草地上,说:“你就放心吧!他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新伤加旧伤,怎么搞的?”
玄刚来到此处,就听见这句话,心中不由的一痛,他那时究竟发的什么疯!子虚见玄来了,这才拍拍衣服站起身,说:“你终于来了!秦云受的伤不轻!你注意着点!我先走了!”
玄上前抱住秦云,道:“对不起!”
秦云轻抚着玄的后背,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玄点点头,说:“好。”
☆、第五十九章 是上清会还是鸿门宴?
此时被秦云用数张红符传到距离幻海数公里外的雪山上的男人,看着天际渐渐黯淡下来的白光和耳边几近消失的钟声一脸阴鹜,周围的飞禽走兽都对此人退避三舍,男人浑身散发着暴虐之气,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没想到他竟然被那人摆了一道!哼!早知如此就一剑杀了!就在这时——
“上仙——!”
林秀等人在半空中就看到了那个与皑皑雪白格格不入的身影,出声大喊道。
男人转身冷淡地看着落在面前的几人,问道:“你们的人都联络好了吗?”
林秀面露得意,说:“都联络好了!到时只要上仙一身令下,我们便来个里应外合,定能将那些NP——呃——门派打个措手不及!”
闻言男人突然就想到这群玩家在攻打幽都时的表现,不禁怒道:“一群废物!”连带着看着林秀的目光都透着浓浓的鄙视,“乌合之众如何成事?!”
林秀心中既是怵怕又是羞恼,忙道:“上仙息怒,这次攻打幽都实在是因为准备时间太过仓促,我们一时之间也只能召集一些散人,他们都是些良莠不齐之辈,因此坏了上仙的大事真是罪大恶极!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我们有秘——密——武——器!”
见男人似乎有点兴趣,林秀更来劲儿了,他说:“上仙可知道几山派?”
男人点头,据他所知,这个门派的人都是疯子,立志隐居的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好斗的你更是惹不起,那种将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当真是奇葩。而且这个门派独有一套修炼功法,进阶全靠悟,所以当旁人花数十年才能进一阶的时候,他们或许能连进数阶,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门派的人寿命都比其他修真者要短,人丁也非常稀薄,或许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制衡之道吧。不过,要单论实力的话,几山派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王者。“怎么?你们还有这等高手?”
“当然!到时上仙们只管拖住那个玄魔帝,剩下那个就交由我们来对付吧!”说这话的时候林秀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丝毫忘了曾经是怎样被羞辱的。
“哼!但愿能如你所言!”
小院儿房内。
玄告诉了秦云自己少了一魂,但却将阴九城就是那一魂的事情瞒了下来。阴九城对秦云有救命之恩,即便自己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徒增这人的烦恼罢了。至于“玩家”这种匪夷所思的身份,他罢了还要找阴九城详谈。
听完玄的叙述,秦云沉默了很久,道:“将夙期鼎拿来。”
玄盯着秦云,皱眉:“这不可能。”
秦云挑眉,“怎么?怕我死在你前头?”
玄摇摇头,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你不用激我,这个鼎……我不会给你的。而且你也不会死在我前头,上清界的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到时他们只会合力对付我一个人,而你则会……”
“继续当他们的炉鼎吗?”秦云冷笑,“玄,你的意思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我——”
秦云猛然攫住玄的双肩,厉声问道:“你要让我终日在他人的吸食下,日渐枯槁,苟延残喘吗?!你要让我像禁脔一样被圈养□,生不如死吗?!你要让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玄痛苦地吼了一声,将秦云紧紧地锁在怀里,“我不准……我不准……”一想到那些可怕场景,玄觉得自己就像要被捏爆了一般心痛不已,他怎么会想让他过上那种生活?!他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秦云接着道:“想死的办法有很多,从你对我许下承诺的那一刻,我们的命就连在一起了,区区一个夙期鼎又算得了什么?!你若死了我跟着你,你若魂灭九幽我也跟着你,总归是不会让你寂寞的……”
玄心中震动,秦云的这一席话比任何承诺都来得干脆,也比任何甜言蜜语来的幸福,他低头重重地落下一吻,由浅入深,虽然霸道但是细腻。秦云也不禁情动,他环着玄的脖子,唇齿间尽是两人缠绵的情意,在玄的强势下,他的冷静自持已经慢慢变成一汪可以令人深陷的泥淖,再也没有退路,他们双双倒在床上。玄撑在秦云的上方,深情的目光带着燃烧的欲火将秦云最后的理智烧为灰烬,这一次,谁也没有保留,他们就像那交颈的天鹅在亲密无间中翩翩起舞,如同那海燕在浪花一次一次的冲撞中飞向云端……他们都在占有着彼此,化身为熊熊火焰,吞噬着想要的一切……
日头向西,晌午已过。
秦云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健硕的胸膛,还有那胸前的两点,不知怎么想的,他鬼使神差地就咬了上去——
“嗯——”玄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却极其性感的声音。
秦云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口,心说:他娘的!这是中了邪了还是怎的!怎么变得如此好色了?!本来没什么,但先前那个什么的画面却突然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走马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秦云简直不敢相信,那热情似火的小妖精会是自己?!下腹隐隐又升起了一簇火苗,秦云赶紧爬起来,忍着些许不适盘腿坐好,在心中默念清心咒一百遍啊一百遍……
玄被秦云的动作给弄醒了,见这人如此可爱,不禁笑出声:“做都做了,再念什么也没有用。”
秦云闻言愤愤地瞪了玄一眼,继续念!感觉那大魔的手又伸了过来,他在心里哀嚎:大哥求您别点火了!我和我的小兄弟真心玩不起啊摔!
看着秦云面色冷淡,但实则强自忍耐的样子,玄再次覆了上去,品尝着这诱人的美味甜点,秦云推拒不过,殊不知他双手按在那人的胸前无异于点火。就在玄差点把这人吃干抹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嗽——
“帝尊,晚辈宗霆泽求见。”宗霆泽表示他真的不是有意来听墙角的。
玄飞快地给秦云穿好衣服,才淡淡道:“何事?”
宗霆泽低着头呈上一封淡雅的帖子,道:“下个月初六是百年一度的上清会,这届由剑意门承办,因听闻帝尊和秦前辈在此,特递此函书相邀。”
玄冷言:“他们倒是乖觉。”说着就打开函书,看罢后交给秦云,说:“你去不去?”
秦云接过函书打开,皱眉,这里面特地提到秦重的名字,是要挟吗?“只怕我们去就不是上清会而是鸿门宴了!”
宗霆泽其实也恼着呢,这帮孙子太欺负人了!仗着他们是上清界附属的重点院校就这么欺负人吗?!虽然他很不喜欢对着眼前的人俯首弯腰,但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一家子了,欺负他们可不就是欺负自己吗?!他心里骂道:你们有上清界做靠山,老子有魔界!谁怕谁啊!
此时阴九城也来到了门外,但他看见宗霆泽在里面就没进去,正好听到里面的秦云说:“此事不易过早决定,不知秦重现下如何,我想先联系上他再说。”
玄道:“我去吧!你去不安全!”
秦云摇头:“我们俩分开是他们最愿意见到的,无论我俩谁去都不妥。”
于是宗霆泽就感觉到两道*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趁他们还没有开口,他急忙道:“虽然晚辈很想代劳,但是晚辈与花鬼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晚辈不想让她再伤心,还有……”
听着宗霆泽BALABALA一大堆洋洋洒洒的真情表露,秦云和玄黑线爬满了额头,不就是打感情牌吗,不至于搞得这么虐恋情深吧!弄得他们就像那王母娘娘棒打鸳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