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你看过了。”Snape坐到临时小床边，示意Harry在沙发里坐下，Harry坐下后就缩成了一团，双手抱住膝盖。
“Drao最近的噩梦的减少了。”Harry低声说。Snape挑眉，明白这就意味着Harry每个晚上都有注意Drao的睡眠情况：“你没问过他内容？”
“不需要。”Harry摇头。“噩梦不是能分享的。”
Snape思考了一会儿，表情渗出了一点悲伤：“我认为你更想知道Drao的守护神。”
Harry观察Snape的表情：“……和你的守护神外形原因一样？”
Snape没有回答，这对于魔药大师就是默认了。
Harry的绿眼睛被泪水覆盖：“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这样。”Snape声音低沉地回答。
Harry和Snape聊了一个晚上，Snape说了不少Malfoy家的趣事，像是Luius和Narissa的感情比看上去好，Drao小时候相当任性，而且总是在暑假里抱怨Harry有多么讨厌……Drao因为Harry拒绝和他交朋友而郁闷了一个学年。Harry听着窃笑了半天。Snape还说了很多Lily小时候的事，Harry听着关于她的点点滴滴，Snape说起Lily时表情柔和，说到James Potter时总带着愤恨，Harry觉得他能理解那些。
凌晨一点半的时候Harry被一个魔法波动惊动了，是Drao，他立刻想要跳下沙发，Snape阻止了他。
过了一会儿，Drao脸色极其糟糕的出现了，头发有一点儿乱，睡袍挂在身上。Harry看到这段时间的过度忙碌让Drao比以前更瘦了。
看到Snape和Harry都还没睡，Drao脸上一瞬间掠过震惊的表情，随即被冷漠取代。“现在你们高兴了？”Drao皱着眉问。“我被噩梦弄醒，妈妈又拿走了冥想盆，我就得面对你们两个。”
Harry从没听过Drao用这种语气和Snape说话，但Snape似乎完全没有动摇，“Drao，你知道我可以强制摄神取念。”
Drao脸色苍白，闭上了嘴，转身进了厨房。
Harry跟着进了厨房，施下一个静音咒。Drao正在开冰箱拿牛奶。“你要牛奶吗？”
Harry点点头，Drao给他们两个各倒了杯牛奶，没有拉开椅子，臀部靠在桌边喝着冰牛奶。Harry盯着手里的杯子：“Drao.”
“干嘛，Potter？”Drao不在乎地喝着牛奶。
“你梦见了什么？”Harry问。
“有求必应屋。”Drao的声音毫无起伏，“你丢下了我和Goyle，我只能看着自己被烧死。”
Harry打了个寒战，“你知道我没有。”
“但我梦到了。”Drao喝了一口牛奶，看向厨房窗外黑暗的原野。“前面所有的梦都被毁了，我想内容都差不多。”
Harry也看向窗外，Drao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感觉却非常遥远。“你梦到了我。”
“我一点也不想梦到自己死了。”Drao没有表情，Harry看向他的侧脸，月光柔和了Drao有些尖锐的线条。
“我不想你死。”Harry说，“从来都不想，你那时确实很讨厌，但我不希望你死。”
Drao想说什么，又停住了，Harry觉得他们惯常的嘲讽实在是太习惯了，也许Drao会反问一句“那我父亲呢？”而Harry会开始辩解，但这是个没有尽头的循环，因此Harry更庆幸Drao没有提起这一点。
“战争改变了一切。”Drao最终说，Harry沉默着点头，他们的人生都被战争彻底改变了——也许Harry的父母不会死，Harry会像任何一个纯血一样长大，也许会和Drao从小就认识，一起对Ron冷嘲热讽，也许他们会在和平的环境下成为朋友，或者变成罗密欧与罗密欧的故事。想到最后Harry偷偷微笑，也许Luius会和往常一样控制着Malfoy庄园，Harry也许会在Slytherin，他们甚至会住一个宿舍。
“Drao，”Harry看着Drao转过来，灰眼睛在黯淡的夜色里模糊不清。“如果没有战争，也许一切都不一样，我们也许早就是朋友了。”
Drao只是微笑，Harry只捕捉到了Drao嘴角上扬的线条，其余隐没在黑暗里。
“Potter，”Drao用那种惯常的嘲讽调子调侃，“改变过去非常危险，你知道的，过去永远不会重新来过。”
未来也是固定不变的吗？Harry想，Drao似乎感觉到了不同，拿过Harry手里的杯子，走开几步放进水池。
然后Harry从背后给了Drao一个拥抱，紧紧地喘不过气来那种，Drao没动，静静听着他们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Harry很快就松开了，离开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Drao撤销静音咒，毫不意外Snape还在起居室，点着一盏小灯一本魔药笔记。
“现在高兴了？”Drao坐进先前Harry那个沙发里，陷在软垫子里面，感觉像被摄魂怪吸走了灵魂一样空虚。
“Drao，我刚刚看着Potter像只被打败了的狮子一样冲回房间。”Snape放弃了假装，严肃地看着Drao，“那种Gryffindor式的感情外露迟早会带来麻烦。”
“那又怎么样？”Drao疲倦地说，“报纸和小道消息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如果你已经做出了决定的话。”Snape说，“我可以帮助你。”
Drao苦笑：“这不是战争时期，Severus叔叔。”
“但我同样能提供帮助。”Snape说，表情中掺杂着痛苦与悔恨，“不要像我一样永远活在后悔之中。”
Drao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夜晚并未散去，原野空旷地随风肆虐。
Harry幻影移形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Drao和Snape一起吃早饭，Harry让Winky告诉他们自己去散散步，然后带上了隐形斗篷。
猫头鹰Dobby很早的时候送来了一封信，Harry看完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守卫有点打瞌睡，但魔法防护依旧在，不过这对Harry来说没问题，上一次他就搞清楚这儿的防御系统了。
沿着走廊安静地向前，更多扇门上的名字消失了，还有一些麻烦的人仍旧在，Harry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拿出Drao的魔杖轻轻打开了锁。
Luius已经起床了，显然他的生活很有规律，他的铂金长发变得更长了些，衣着整齐，正在施了魔法无法伸出一根手指的窗边读一本巫师。Harry看到封面，Drao也有那本书。光线很好，Luius几乎就是Drao未来会是的样子，只是Drao感觉更柔和些。
Luius放下书本，对于牢房门自动打开和关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Harry Potter，还有著名的隐形斗篷？”
Harry拉开隐形斗篷，他仍然穿着衬衫牛仔裤，领带没有Drao的帮助打得很粗糙。他安静地看着Luius，Luius的皱眉和Drao如出一辙。
“第二次。”Luius说。“上一次你的鞋子露在隐形斗篷外面。”
Harry点点头，不奇怪Luius知道一切，但他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会儿，Grimmauld广场有总是在抱怨的Kreaher，其他任何地方的人都会问他问题，Luius也会，但Harry并不恐惧这一点。
今天的阳光很好，Harry看着光线打在Luius的铂金头发上，观察着Luius和Drao相似的地方，父子有非常多的不同，Luius更加强硬并且强大。
“聊天？”Luius问，挑眉的表情有一点像Snape，Harry觉得很有趣，但他摇摇头。
“你爱Narissa吗？”Harry问。Luius对这个问题有些吃惊，但他还是回答了。“当然，Mr.Potter，你认为我是个冷血的混蛋，不是吗？”
“曾经是。”Harry说。“她是位很好的母亲。”
Luius露出骄傲的表情。
“你爱Drao。”Harry低声说，Luius观察Harry的表情，傲慢地说：“如果你希望在我离开这里之后保留你那可笑的店铺，我认为你不需要我的同意。”
Harry只是摇摇头。
Luius观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爱上了我的儿子。”
Harry点头，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
“Drao会让你骄傲。”Harry回答。Luius思考了一会儿，拿起之前在读的书继续读了下去。Harry重新披上隐形斗篷，打开门的时候，听到Luius在他身后的叹息。他走到入口处，完全没有被发现，正准备幻影移形的时候，有两个人也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这里。
Harry沉默地看着Narissa高昂着头把魔杖交给守卫，Tonks出示了许可，两个人一起走进那条走廊里。Harry一直目送他们进去，然后幻影移形离开。
令Harry吃惊的是Snape还在，并且占据了Drao的地窖进行一些魔药的研究。Drao在起居室读新的猫头鹰邮件，看到Harry回来只是打了个招呼。
“Weasley过会儿要来。”Drao说，签署了一份订单。Harry示意地窖的方向，Drao耸耸肩膀：“他要躲几天记者，你知道，活下来的男人之类的什么。”
Harry忍住一声大笑，Drao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把一份订单递给他，Harry开始读订单内容，过了一会儿Drao问：“你早上跑哪儿去了？”
“散步。”Harry撒谎，Drao挑眉，Harry跳进起居室沙发去抓Drao手上的羽毛笔，Drao没给，两个人开始抢一只羽毛笔，大笑着。Drao用一条腿压在Harry大腿上，Harry被按在沙发里，Drao正在挠Harry的肋骨。
“Drao！”Harry笑得呛住了，同时乱挠Drao的腰侧，Drao一边朝后缩着一边继续攻击，Harry拽出Drao的衬衫下摆露出下面的皮肤，把嘴唇印在上面，Drao倒抽了口气，Harry的嘴唇炙热得像火在引燃着什么，Drao拉扯着Harry的领带把它丢到一边，咬着Harry的锁骨。
“Severus还在地窖。”Drao假笑，“想玩危险游戏？”
“不，Drao！”Harry喘息着推开一点距离，“不是玩玩，不再是了。”他直直望进Drao的眼睛，“Drao？”
Drao沉默了一会儿，Harry的双手捧着他的脸，绿眼睛看着灰眼睛。
“Gryffindor的鲁莽。”Drao评价，灰眼睛变得柔和起来，“你正在让我们身败名裂。”
Harry耸耸肩膀，“不在乎，我知道你在乎家族荣誉。”
Drao的手指停在Harry大开的衬衫领口上，“Potter，我是个Malfoy。”他低声说。
“我知道，”Harry回以假笑，“你没有Gryffindor的勇气。”
Drao再次挑眉，“被选中的男孩不能停止冒险？”
“这一次你才是那个被选中的，Drao。”Harry说，绿眼睛就像Slytherin的标志。“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改变。”
“改变一切？Potter，你在开玩笑。”Drao的手滑到Harry胸前，听到他们的心跳同样快速。
“你知道我总是双脚跳进麻烦里，”Harry眨巴着眼睛，“这次我需要一个同伴，不是两个。”
“噢，我要死了，我被拖进了巨大的危险里。”Drao夸张地说，Harry大笑。“顺便告诉你，我早上去见了你父亲。”
Drao立刻变得苍白：“Potter！你这个混蛋！”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母亲还有Tonks也到了阿兹卡班。”Harry狡猾地说，双手抓住Drao的腰侧让他不能逃跑，Drao的手根本就没移开过，现在Drao快把他的衬衫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