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楼里所有用户给你投同意票!完毕。”
出了楼房,贾眇的心情好了一些。她也开始觉得跟长孙酮手牵手像在散步一样,一言不发地享受这一刻的快乐。眼看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长孙酮停下脚步,“能不能把你的心情从快乐档调到悲伤档?”
“为什么呢?毫无理由呀。”
微风吹起几缕头发,虽然热得直流汗,贾眇还是异常地高兴。或许,只是酒精为她撑起了一片快乐的蓝天,还有顺风走的画作似的白云。两人在树林里走着,贾眇手搭凉蓬,朝左边看去,“我们不去湖边吗?”
“那个地方现在对任何人都没有吸引力了。”
“啊,我想游泳。”贾眇拎了拎衣领,吐出一口闷热的废气。长孙酮带贾眇走的路线不太好,横穿小树林穿的时候,她的手臂上掉了只吐丝的蜘蛛,又差点被鸟粪砸中。出了小树林,贾眇觉得身上有点痒,怀疑是什么虫子钻到衣服里去了。这样的想法让她非常不安。然后长孙酮又带她来到一个灌木丛前,并走——挤了进去。她是在生得茂盛的矮树之间努力前进,没有布料遮盖的小腿皮肤很容易就被划伤。贾眇喊道,“我们走这条路吗?不能从旁边绕过去吗?”
长孙酮在前面走,贾眇只好跟着她,也挤进了灌木丛。非园林专业出身的贾眇自然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植物,她用手拔开坚硬的树枝,挪动着前进。奇怪的是,当她走出灌木丛察看自己的伤势时,发现哪一块皮肤都没有破损。疼痛是有的,皮肤上只有一些轻微的白色划痕,并没有被树枝刮得流血。
“走吧,纪念馆就在前面。”
贾眇看见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我没有看到什么建筑物啊。你说的纪念馆是隐形的吗?”
“别被馆字迷惑了。”
“纪念馆可不就应该是一幢房子吗?”
“走吧,看了就知道了。”
贾眇侧过头注视长孙酮。长孙酮对她调皮地微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贾眇今日第二次觉得不妙。
没有掩饰的东西我就觉得很难过,没有遮挡的物体我就感到世界实在很危险。我最后的避难所,在镜中生成。
秋纭歧翻遍了柳校苇的整个房间,无尺寸之功心情自然很差。要她对坐在角落里的丰於缨发脾气倒也没道理,又不是丰於缨把东西藏起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光知道个男人。
“说实话好了。你真的很需要X吗?”
秋纭歧在她身旁坐下,舒服地靠着墙壁,两手摆在屈起的膝盖上。好像不知道在哪儿看到这种姿势最好再配一个青烟袅袅上升的烟,但秋纭歧想,我不抽烟。她问丰於缨,“你需要性来镇定情绪,填补内心的空虚?”
回答是,对的。她又说,“那你一定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情。”
丰於缨沉痛地点点头。你别想打听我的事。她就这么想,也这么说了。秋纭歧说,“当然了,我是有点好奇,不过我好奇的事还多着呢,如果你的意思是拒绝,那我就不打听呗……”
“哦。”
丰於缨很沉默。秋纭歧想了想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过呗。”
秋纭歧很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句话里有一点无奈的成分。她忍不住提醒丰於缨,“以后你就没有XXX了……这样是会很不适应吧?”
丰於缨听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内心为之焦虑地说,“嗯,总得要一段适应期。”
“其实除了X以外,我们应该有更好的方法,缓解来自身体的痛楚的。”
秋纭歧顺便也是对自己说,“来自身体的信号让我们以为,是身体需要什么。其实不是,是心,心太XX了,把这个信号传达给身体,身体再传达给我们,但中间的翻译却出了问题。我,错误地理解成,是XXX导致一切的一切的痛苦了。”
秋纭歧用后脑勺撞着墙壁。丰於缨跟她划清界线,“我跟你不能说成我们。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我本能地觉得你跟我一样。”
丰於缨含义不明地沉默了三分钟。秋纭歧觉得时间实在太漫长,寂静需要打破。“差异当然是有的。我是说,大致上,我们都很喜欢XXX,各种各样的XXX,对吧。”
“我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叫白一。”
“连你都知道了。消息这种东西真是不长脚也跑得快快的啊……”秋纭歧摇了摇头晃松刘海,“对了,这就是我要说的,有一个区别是我只喜欢女性而你只喜欢男性。你说过你不跟女人做的对吧?你说的。”
“我还听说你是XX狂。”
丰於缨活动了一下手腕。腿麻了,她伸直两腿,将手轻轻放在大腿上。“我发现一旦不住在空间里,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会灌进耳朵里。我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就在短短一段时间里。真的,很可怕。我不想知道的东西也拼命涌向我,我的脑子因此变得混乱了……”
丰於缨抬起头抓了抓头发,很快放下。头发蓬乱,她梳头的技术可见不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自是有XX此恨不关河蟹蟹,呜呜
沐浴在XX的光辉里我也障碍了
那啥,如果想看原文请联系我
一百零二
秋纭歧本想坦然自若地说,对了,我就是色X狂,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丰於缨抢先一步说,“你之前还过我,说你可不可以上我。我就觉得,这个传闻大概是真的。”
“基础的判断力。”秋纭歧闷闷不乐地说了一句。她说,“如果我现在再问你相同的话,你会同意吗。”
“什么话?”
秋纭歧开玩笑般说,“我可不可以上你?”
“不可以。”
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丰於缨很轻,很确定无疑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跟女人做。”
“哪怕以后都没机会跟男人做了?”
“嗯。”
丰於缨之从容让秋纭歧很佩服。“哇……”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丰於缨抬头看到一个女生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她看。秋纭歧惊慌地“噌”一下站了起来。“白轶?”
“勾搭不成功啊,秋纭歧,人家说了不让你上。”
“根本没有这回事!”
丰於缨坐在那儿抬头看了看睁眼说瞎话的秋纭歧,又看看门口僵硬的那个女生,觉得好像可以事不关已地伸个懒腰。这个叫“白一”的女生眼神太震惊了,太愤怒了,太痛苦了。
美人春睡醒,慵胜西子。莺语到桥头,叽啾两般闲。
白轶是这样容易后悔的一个人,最喜欢的事情是:不用负责任的事情。放狠话也好,放贱话也好,总之,说完了之后,就要后悔。她从秋纭歧房间里走出去三分钟后,就认为有必要回去看看秋纭歧在干什么。万一她跳楼了呢?万一她上吊了呢?万一她就是这么想不开呢?
不过白轶也知道这就是找个借口好让自己觉得有面子一点,等她回去,人到房空。她先扑到窗口去看看下面有没有尸体,没有。白轶喊了两声没人应,去厕所看,还是没人。她茫无头绪地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老是这样子不见掉。”
白轶觉得秋纭歧有一种叫“时不时偷溜出去”的毛病,不过不知道病因。
“呀,白轶啊。”
白轶走到楼梯口,一个站在卧室门口的女孩子对她说,“你见到我的WIER了吗?”
“WIER是什么?”
“我的狗。”
“哦,狗啊,我很喜欢狗……哎你怎么还在找狗啊?不会你的狗从那天起一直丢到现在吧?”
白轶这一次仔细看了那个女孩:黑色的卷发,长得有点波西米亚气质。“你找你的狗,我还找我的人呢。”
“谁丢了啊?”
白轶心情不好,随口说,“秋纭歧!”
“哦,秋纭歧啊,我知道啊。”没想到那个女孩站直了身体抿了一下嘴唇说,“我知道啊,秋纭歧跟那个从不露面的女生在一起啊。她三天两头往那儿跑,她们在打套儿啊。”
“打套儿是什么意思?”
白轶很虚心地问。WIER狗主人大波浪波西米亚风女孩回答,“打套儿就是交往,恋爱的意思。”
“搞什么啊!我看你的狗是不会回来了!”
白轶骂骂咧咧地走了。然而她没想到这个女生是今天打击的开始。她往前走,看到不少眼熟的面孔。她突然觉得这样作无可无不可,就是向每个人打听“你看到秋纭歧了吗?”。她觉得大多数人会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不作回答,或者骂她什么的。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她们众口一词,说秋纭歧一定在丰於缨那儿。
“丰於缨……是谁?”
答案有:一个隐形人;一只鸡;一个怪蛋;做了好事的人;抢救婴儿的先驱……白轶觉得自己是多么地迟钝,居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她问,“这个丰於缨在哪儿?”
“九楼。她现在住在柳校苇房中。柳校苇知道吧?被拖出去轮X再杀掉的那个,前些日子跟……”
好的,我知道柳校苇是谁,你没必要跟我解释她的下场如何。这种人就让她去死吧。没事儿我先走了。谢谢,非常感谢!白轶飞跑上九楼,绝对是快速的,中途没有摔跤,很有运动健将的风范,直接冲到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