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身为魔教教主我容易吗?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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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宜风端起桌上的酒杯,对我拱了拱手竟也一干而尽,我想不到他也会这样干脆利落,道了声好,也将自己的酒杯端起喝了下去,随即又接连给自己斟了两杯,仰头干下,林宜风却来拦住道:“教主,酒喝多了总归伤身子,天色不早,还是早些歇下吧。”

    我依他的言放下手中的酒杯,却乜眼看了他一眼问道:“我比之严广如何,既然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何张复月自我向他表明心迹以后就不肯再多看我一眼,难道真的是我……”

    “教主,”林宜风在一旁看着我,他迟疑道,“教主从来都不以貌取人,今日为何这样垂丧?况且教主的容貌非是不好,只是……”

    他在那边欲言又止,我接口道:“只是太像女人了是不是?”

    “教主……”

    我站起身道:“严广说的对,不管我怎么妄动心机,在张复月眼中看来都是一样的小人行径,徒生嫌隙罢了,我即便千好万好,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池塘底的淤泥,及不上他意中人一根手指,机关算尽,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反落下一身骂名。”说道最后我反倒哈哈大笑起来,摇着头道,“可我不甘心,得不到,我怎能甘心……”

    林宜风上前扶住我道:“教主你喝醉了。”

    我道:“我清醒的很,可从没像今日这般清醒,跟你讲了这些话,却是痛快了很多……”我甩了甩头,这四杯酒下肚,似乎早早就要醉了,难道我真的如此不济,还是这段时间来辗转难眠,这些空出来的瞌睡全都一股脑儿涌到了今天晚上。我松开林宜风抓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却是踉跄到了地上,林宜风急走几步来到我跟前道:“教主你没事吧?”

    “我,我,我……”我拉住他的手,头脑似乎有些不太清醒,然而此时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又有些暧昧,我在这样一个夜晚,于自己卧房中因为醉酒头脑不清,拉住下属的手,对方本来就被人编排得不清不楚了,又被我留在房中到夜黑,别人会怎么想,他……又会怎么想?

    突然我感觉到自己拉住对方的右手被他反握在手里,他握得很用力,几乎已经将我捏痛,两条视线触碰在一起,他的眼底似有些莫名的深意,有什么在滚动酝酿,似乎要爆发出来。我猛地一震,却是突然甩开他的手,起身退后几步道:“我累了,你……林坛主你也回去休息吧。”

    此时我也不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便不去看他,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向他,想看他的反应。

    却看到他在那儿沉吟了许久,最后我都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他却慢慢张开嘴巴道了声“属下告退”便推来房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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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语:真是忍者神龟啊

    ☆、第 5 章

    第五章

    林宜风说的对,我对严广本身没有什么憎恶感,不过是因为对方是张复月的心上人,我心中才会生出要折辱他的念头,把他当做一件玩物来摆布。过后的几天,我倒再没有发下命令让严广来给我侍寝,不过是把他放在书房里,把他放在我目所能及之处,整日里看管他。这小子倒也识趣,除了第一次在书房中对我怒目相向,辱骂聒噪之外,在以后的日子里竟然变得安静了很多,甚至我都不需要把他的穴道点住,他也会乖乖地呆在房内。

    不过事有反常即为妖,严广他向来清高自傲,让他配合来做一个阶下囚,那是万万不能的事,怎么我才把他抓进来没有几天他就变得这般安静乖巧了?而且这几天我在书房里办公,他坐在桌子旁总是时不时地拿眼睛偷瞧我,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八成是在盘算着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出去吧。

    他在天乾教的这段日子里,我在饮食上可没有刻薄虐待他,现下他的桌边便摆着一应的茶水点心果子,只见他捧着茶盏在那边翘着二郎腿,一面啧啧自语道:“想不到区区一个天乾山竟能出这样好的茶叶?”

    天乾山虽然有一个山字,不过并不是什么崇山峻岭,只是一片连绵的小丘陵罢了,山上土质酸沃,最适宜用来种茶树,依附在天乾教下的农户每年靠采收茶叶都能赚一笔不小的钱财,送上来的茶叶,品级自然也是极好的。不过教中下上也就这么一个严广能有这么优哉游哉的闲工夫来品茗了。

    果然我才提笔写了几个字,就察觉到旁边有视线扫过来,我斜眼一乜,他倒是把视线收回得快,轻咳了一声之后就捧着茶盏假装喝茶来遮掩。

    我挑了挑眉,出声道:“好看吗?”

    “好看,不,不,不好看……”我知他向来没什么心机,也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这“好看”两字就随口脱出,不过临到半路,他又把头连摇好几下,否认道:“不好看,不好看!”语无伦次地紧。

    我道:“那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我这话本意是要调笑他一番,哪知他听了我这发问,“噗”地一声将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捂着胸口连连咳嗽道:“张道任想不到你竟这样自恋,严某不过多看了你两眼,你就问我好不好看,即便你长得美又如何,严某、严某岂会被你的美色所惑!”他一口气说了这一番话后又是连连一顿咳嗽。

    我真是哭笑不得,道:“什么美不美色,你脑壳坏掉了吧,我是问你这几天一直偷偷看着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会是在打什么主意想从这里逃出去?你若真有这样的想法,我奉劝你快点打消掉,还是乖乖呆在教中,等着张复月来英雄救美吧。”

    说完这番警告之语之后,我也不再理会他,继续办理公务。过了不久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林宜风匆匆进到书房里来,对我喊了一声教主,随即顿了一顿,反倒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严广,欲言又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又有什么公务吗?”

    自从前几天晚上我因为喝醉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一些不太妥当的举动,我和林宜风私下里就不怎么说过话,每日里只和他说些教务公事,他倒也谦恭异常,有问有答,并没有其他异常的举动和言语。饶是这样我心中总有些芥蒂,只是这芥蒂产生得十分莫名,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非常好笑,对方并没有向我明确表明什么,我总不能说因为我觉得林宜风对我有意,所以我才故意疏远他,这话若是说出来,那就真的应了严广那句话,张道任你太自恋了。况且他在我身边,办事勤勉,任劳任怨,总不能说他是因为中意我这一教之主的缘故,才摆出这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来的吧?

    “有急报。”他说道,随即走上来几步,凑到我身边。见林宜风近身过来,我眉头皱了一皱,不着痕迹地朝后挪了一挪,不过他脸上倒没什么反应,而是压低声音对我道:“据探子来报,张复月带着一队人马朝天乾山这边来了,如果不派人阻拦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就要到山脚下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要凑近来对我说话了,想必是怕被旁边的严广听去,一时情绪激动,乱嚷乱喊起来。

    我问他:“这件事你除了禀报给我,还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他道:“属下一接到探子的急报就立刻赶来见教主,除了属下和教主,现在教中还没人知道这件事。”

    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做的很好。”

    我这段日子以来对他极为冷淡,想必他也察觉到了,现在我对他突然做出这样的亲昵举动来,他虽然老成,可还是掩饰不了受宠若惊的神色,躬身抱了一拳道:“谢教主夸奖,教主欲待如何,总不能任凭张复月他们闯进教里,跟教众发生冲突吧,况且这次随行而来的还有青虞门的那个林剑踪。”

    听到林宜风报出林剑踪的姓名,我皱眉道:“想不到张复月竟然勾搭上了青虞门,也好,天乾教正好要找林剑踪这狗东西算账,这回他与张复月一并来了,正好省了我的功夫。”

    此时我和林宜风靠得极近,即便我出手,他又怎能抵挡得住,果不其然,我毫无阻碍地点住他的穴道将他定在地上,只见他惊疑道:“教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掠到严广身边同样点住他的穴道,开口道:“张复月此番纠集外人来到天乾教,无非要把严广给救回去,此事因我所生,必然要由我去了解,我不想因我这一己私事把天乾教牵扯到里头。”

    林宜风急声喊道:“教主你不会想只身一人前去阻拦张复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