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机甲之找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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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帝都各处陆续传出了警报,东面有店面被砸丶店主被身着护甲的机甲战士拖走,西面有军区高级军官宿舍被袭,休假的军官从床上被人挖走,甚至就连军部大楼,也被护甲直接从楼外破窗而入,将正在开会中的将军「请」走。

    各种强行掳走丶绑走丶带走的场面在帝都二十多处同时间上映,被带走的人有平民丶有权贵丶有将军丶甚至也有来自联邦的代表。

    两支部队行动得快丶狠丶准,所有目标一个不漏的在第一时间内便以全数抓补,然後二话不说的带入陆战机甲营。

    营区外在捕获第一个目标之後便迅速的架设起营区防御,炮塔丶狙击枪丶通讯阻碍设备……能够想像得到的武器密密麻麻的将陆战机甲营围成了铁桶。

    基恩的计画里指名捕捉的名单是国务卿机密小组上下将近一年来努力的成果,前线甫定,基恩本来不愿意这麽早将隐患摘除,然而当逸星之行误打误撞成了鱼饵,他这作为渔翁的角色当然不会放弃捕捉大鱼的机会。

    坐镇政务大楼的坦汀发挥着处理情报的本事,将所有对象的行踪掌握得清楚明白,这也是两支部队能几乎同时捕捉住所有对象的原因之一。

    而当国务卿雷厉风行的斩下了这一刀,切去了恶瘤的生命泉源,被打击的那一方才气急败坏的接到从各处传来的噩耗,脸色苍白的赶着到皇宫里求见帝君,嘶吼着国务卿心怀不轨丶专擅跋扈丶叛国通敌。

    此时的帝君,早在刚多列即时的汇报中得到了大功告成的消息,脸上清浅的笑容全没到达眼底,支着头看着阶下的联邦代表丶军部大佬上窜下跳的拙劣表演,微蹙的眉头已不只是厌烦,却是起了杀意。

    第265章 主人?奴隶?

    「帝君陛下,针对我方代表被贵国强制压走这件事,我方必须提出严重的抗议……强烈的伤害了两方人民的感情丶破坏双方和谈的基础……必须立即释放并且道歉!」联邦驻帝国使馆的副使正在殿前对着帝君上窜下跳,因为正使在不久前才刚被一群闯入使馆的不明护甲带走,武官在试图拦阻的过程中也被打得昏迷不醒,和他有着相同表现的还有军方某些派系代表和几个地方星球的政务代表。

    面相和善的帝君耐心却沉默的看着他们的表演,长年与帝君接触的军方代表已经隐约察觉不对,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人精一般的地方政务代表反应虽然慢了一点,来不及站到不起眼的角落,但也默默的收起了涕泗横流的表演,只剩下联邦的副使依旧展演着他不入流的演技。

    终於到了一个时间点,联邦的副使突然发现和他同一阵线的「演艺同好」们纷纷没了声响,有些错愕的他转头看了看四周。

    「说完了?」貌似面善可欺的帝君缓缓的立起了身,那张和善的脸上满是傲慢与轻贱。

    「帝丶帝君?」联邦副使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和帝国代表打交道的都是正使,接触的层级也不会直接就是帝君,是以联邦方面的使臣跟这位年轻帝君的接触机会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性格方面的掌握了。

    「人被带走必定是犯了规矩,就这样了。」帝君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泼了军方代表与地方政务代表一身冰水,透心的凉到了脚底板,显然这次的行动帝君事先便是知情的,甚至可能还是下令的人。

    相较於「冰雪聪明」两方代表,联邦副使就显得有些迟钝。

    「这丶这……就算犯了规矩,也没有直接抓人的道理啊!而且那还是我联邦的正使……」正使代表着联邦的脸面,联邦副使又急又气,但说话的声音最终却在帝君深邃着目光瞪视下渐渐消失。

    「我帝国抓人还需要问过你?」帝君冷冷的一句话问得联邦副使满脸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颤抖着双手硬是吐不出声来。

    「这里是帝国,不是联邦。」帝君这话虽然对着联邦副使而去,但目光却是盯着站在不起眼处的军方代表,警告意味浓厚得不言可喻。

    抛下这句话的帝君转头就离开了殿室,但那掷地有声的话与中冰珠子一般的杀意却是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尤其正中那位卖力演出得满身汗水的联邦副使。

    帝君的态度就像是一记闷棍狠狠的打在所有人的脑门上,末了还慈眉善目的探头来问问打得疼不疼,而被打的人却还得低头服软的说句「打得好」,毕竟别忘了,这里可是王权至上的帝国,而不是那凡是都得经过联邦议会吵上半天还做不出决定的联邦。

    如果就连握着军队的军方大佬们明面上都得以效忠帝君为毕生所愿,刚以战败国之姿吞下了无数丧权辱国苦果的联邦,又有什麽条件大呼小叫?难不成他们还真敢掀起另一场战争?

    联邦副使望着前方不远处象徵王权的那张座椅,环视了空旷却展现王权压制的殿堂,一股寒意不觉窜入心底……他是不是该看准时机申请调离帝国?

    早就默契的背叛「友邦」的军方代表和地方政务代表可没闲心像联邦副使那样参观殿堂,听出了帝君言外之意的他们飞也似的离开了皇宫,他们得在第一时间把帝君的态度转告给背後的众方势力。

    当军方与政务单位因为帝君的态度而忙成一团时,陆战机甲营的医务室却是安静到几乎死寂的程度。

    从若风被鲁迪推入手术室後已经经过将近四个帝国时,机甲单挑都已经跟帝都守备队打上了几轮,但手术室外象徵手术进行中的红灯却始终没有消停。

    从皇宫赶来的刚多列丶从政务大楼赶至的坦汀都聚集在了医务室外不大的等候区,笔挺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基恩已经站起丶坐下了好几回,虽然始终没有说话,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焦躁。

    终於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基恩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却克制着自己不再继续往前,因为那盏该死刺眼的红灯还没有熄灭。

    当手术室的门开启的同时,手术室里闷闷响起的呼痛声终於传到了门外等候众人的耳中,站在门口的基恩脸色惨白得厉害,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的握着拳,用力得指尖都泛了白。

    「你丶跟我进来。」鲁迪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基恩面前,脸色极差,口气极度不客气的指着他说。

    「发生什麽事了?」刚多列忍不住往前站了一步,就算他对若风的感情已经逐渐放下,若风依然是他重要的战友,同样接受过暗部的耐痛训练,刚多列几乎无法想像有什麽样的痛楚能够让若风发出那样的呼痛声。

    鲁迪没有回答刚多列的问题,只是极为冰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转身就往手术室里走。

    着急的基恩自然顾不上其他人的心情,抓紧着时间也跟着鲁迪走了进去。

    随着基恩走近手术台,若风呼痛得呻吟声便越来越明显,喘气丶低哼,基恩几乎没有听过他的奴隶发出过这样痛苦的声音,心急的他脚步便更加快了。

    「主丶主人……」基恩一走近手术台边就听到若风虚弱的喊声,他大步一跨就跨到若风身侧,抓起奴隶伸出来找寻他的手。

    「怎麽了?」基恩伸手摸了摸若风因为疼痛而发白的脸,并未在意若风在痛楚之下喊出的称呼。

    「咳嗯……」相较於主奴两人的坦荡,旁观的鲁迪医师反而尴尬了一下,但很快的就在专业意识和基恩的冷眼下恢复正常,飞快的解释了现在的状况。

    运输舰爆炸的撞击多少损伤了若风的内脏,这部份的伤害在医疗舱的修复下有了很大的进展,若风受损的脏器在几个帝国时的修复下已经完全修复,除了正孕育着胚胎的巢囊。

    「有两种方案,一是将巢囊里的胚胎提前导出,但成功机率只有七成,如果失败,可能会导致体内大量出血。另一个方案……」鲁迪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若风,「另一个方案是将整个巢囊摘除。」

    基恩听到这两个方案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几乎想也不用想的就决定采用第二的方案,但就在他开口之前,若风突然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不丶不要……」若风知道他的主人会选择哪个方案,但即便第二个方案的成功率再高,他也不愿意采行,而这也正是鲁迪到手术室外把基恩叫来的原因。

    挣扎的动作让若风体内的痛楚更加剧烈,他的脚抽搐似的蜷曲起来,鲁迪只能在一旁喊着试图平缓若风的情绪,而偏偏听到他声音的若风却是更加挣扎了起来。

    基恩眼看着不对,也顾不得鲁迪就在旁边看着,他将手架到了若风的脖颈上,轻轻施力,压迫着他奴隶的呼吸。

    「国务卿!」鲁迪瞪大了眼大喊,甚至试图去搬动基恩掐住若风的手,但基恩的手极稳丶也极坚定,依旧死死的按着若风脖颈。

    「安静下来,我的奴隶。」基恩低沉的嗓音在空荡的手术室里回响着,这时的他也管不了鲁迪惊讶的程度了。

    「告诉我,你的身份。」缺氧的若风逐渐降低了挣扎的程度,基恩的声音於是再度响起,一再的重复着,直到他的奴隶听懂他的话语。

    「奴丶奴隶……你的奴隶……」随着若风虚弱的吐出这句话,他的挣扎动作也终於停止。

    「奴隶,我决定采行更安全的方案,将你的巢囊摘除。」基恩专注的直视着他奴隶的眼,也强迫着他的奴隶必须直视他。

    「主人……求你……不……」若风的头在主人的控制下无法转动,只能毫无遮掩的看着他的主人,眼底满满的都是哀求与绝望。

    「理由?」基恩的声音近乎冷酷,这绝不该是对雌性说话的口吻,但若风却意外的在这样冷酷的语气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受损……受损的奴隶……不配待在主人身边……」若风用力的闭上眼,像是豁出去一般的说着,不敢看他主人的反应。

    闭上眼的若风没有看到基恩在那一刹那惊愕与受伤的眼神,他的奴隶竟然以为……以为他会抛弃奴隶吗?基恩下意识的松开了压制住奴隶的手。

    感觉到脖颈处压力骤轻的若风反应极快的睁开了眼,看到的却是他的主人错愕的眼神和表情,他不明白为什麽主人会是这麽一副受伤的表情,是他说错了什麽吗?

    用尽全力克制着疼痛的感觉,若风努力的伸出手,希望能够抚去主人脸上伤心的神情,但无力的手最终却只能垂在主人的衣角边。

    「主人……」若风不安的喊着,在那一瞬间他莫名的感觉到他的主人离他好远丶好远。

    基恩用力闭了闭眼,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提醒了他眼下的特殊状况,这不是他能够慢慢处理奴隶心态的时候。

    「你是在我的安排下摘除巢囊,就像我在你身上留下标记一样,这不是受损,而是我给予你的标记,明白吗?」基恩语调坚定但轻缓的慢慢说着,他要确定他的奴隶完全听明白他的意思。

    若风一瞬也不转开眼的看着他主人开合的口,听着主人一个字丶一个字的说。

    是标记丶不是受损……所以他不是受损的奴隶丶他还依旧是他主人的奴隶。

    便是主人这样一句毫无理由的话,顺利的安抚了奴隶,若风於是不在挣扎,安然的等待鲁迪设定设备进行手术。

    一边设定着医疗手术设备的鲁迪不掩惊讶的看着基恩与若风两人。

    他没听错吧?!这个小雌性竟然是个……奴隶?而温文儒雅的国务卿……没想到国务卿竟然会有那样压迫霸气的一面,那冷酷的态度和语气让鲁迪想起来都还有些心惊胆跳。

    基恩一边压抑着心情安抚他的奴隶,一边则是对不断偷偷打量他们的鲁迪投去警告的眼神,吓得兵痞一般的军医急忙收回打探的目光,用破纪录的最快速度设定好医疗设备。

    第266章 束缚

    麻醉後依旧昏迷的若风被送到了恢复室,而从若风体内摘除的巢囊和胚胎则是在鲁迪迅速处理後以最快速度送到了帝国实验室,由奉家派专人处理。

    躺在医务室病床上的若风脸色稍微苍白,手术过程虽然顺利,但难免大伤元气,不过鲁迪倒是在巢囊摘除出来後庆幸做了正确的决定,原来运输舰爆炸时若风体内器官受到重创,由於怀孕关系医疗舱并没有针对巢囊器官做出修补,若是当初选择冒险取出胚胎,反而可能造成大量出血。

    听完鲁迪解释後的基恩脸色也有些苍白,凝重的守在了若风床边,久久都没有说话。

    作为军医的鲁迪看多了军人与家眷的生离死别,明白此时家属的心态,迅速完成了术後的确认後便安静的退出病房。

    掩上房门前,鲁迪看着基恩凝重而沉默的坐在若风的床边,握住了昏迷中的若风的手,低头轻轻的吻着。

    一开始他的确惊讶於这两人台面下的真实关系,过往的种种疑惑也似乎有了解答,虽然他依然不能理解若风身为雌性为何会愿意作为奴隶,但看到眼前这一幕,鲁迪却觉得什麽样的身份丶什麽样的关系似乎也都不再重要,不论是若风或者基恩,都不可能抛下彼此而单独存在吧!

    术後的恢复过程让若风昏迷了整整一天,基恩也在那不甚舒适的病床边陪伴了一天,直到若风清醒,看着冒着淡淡胡疵的主人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你这一个月都不准下病床。」基恩貌似严厉的命令,话语声尾却带着些微的颤抖。

    这是他最接近失去奴隶的一次,从逸星一路以机甲狂奔的路上,他的奴隶几次痛到昏厥,疼痛的冷汗甚至沁湿了他的衣服,即便是上一次若风拼死护下一室权贵,最後从护甲里被血淋淋的拖出来时,他也没有这麽清楚的感觉到若风逐渐消逝的生命迹象。

    他还记得送入手术室前怀里抱着的身躯有多冰冷,就在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失去若风。

    幸好上天垂怜,将他的奴隶还给了他。

    初醒的若风依旧虚弱,只来得及喝了点水,给了主人一个笑容,然後便又再度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