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年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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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那只鬼,我和小白都已经死了。”沈要推了一把沈岑火,拉开了距离,弯下腰捡起裤子,抬手遮着眼睛。

    热情冷却下去之后,两个人仿佛又远了。

    刚刚发现自己心意的沈岑火其实是有些不想去面对沈要的。对,他就是这种人。

    沈要见沈岑火抿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冷峻面瘫样子,他靠着冷硬的墙面,撑住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我来这里,是求你帮我一个忙。”

    在沈岑火眼里,骨子里带着些天生风流的沈要可以乖顺,可以决绝而张狂,但是,沈要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

    即使知道沈岑火要去法国两年,他也从来没有求过沈岑火回国看他一眼。

    沈岑火审视般地看了沈要几眼,见他一脸坚持,问:“想查什么?”

    “沈不然。”

    “他是谁?”

    “有琴一的原情人,嘶,听我说完。”沈要的肩膀猛地被沈岑火的手卡得生疼,拍开沈岑火的手,边继续道,“我怀疑,那个沈不然和我有血缘关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次的爆炸……”沈要闭着眼,道,“如果我在这次事件之后再也不出现,你说,这个世界会不会又有一个沈要?”

    沈岑火盯着沈要,仿佛在丈量沈要说话的可信度。

    “你这段时间,呆在我这里。”

    沈岑火道:“剩下的事,我来做。”

    沈要被沈岑火带去了沈岑火的秘密别院。

    等进了沈岑火的书房,被沈岑火压在床上的时候,沈要才惊觉,这发展怎么那么像第一世?等等,刚刚自己被骗了?

    沈要挣扎得有些剧烈,结果被沈岑火用绳子绑在了床柱子上。

    “我早就该这么干了。”沈岑火喘着粗气,在沈要的耳边低语。

    “我是和你说正事!”沈要心里那个悔的,简直肠子都要青了。

    “我知道,我知道。”沈岑火将沈要完完全全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突然觉得无比的满足。

    比当初沈要主动求/欢,主动奉献自己的时候,更加的满足。

    因为现在的沈要,是可以受他控制的。

    沈岑火稍稍抬起身,咬住了沈要的下唇,就像是动物互相舔舐嬉戏一般。沈要快被沈岑火这样的玩火给整疯了。

    到底哪里开始不对了?

    “岑火……岑火,呃!”沈要急促的呜咽就在耳边。

    很好,很好。这张嘴里,再不要出现其他任何人的名字。只要喊着自己就好了。

    黑无常略有些无语地看着沈要。

    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见沈要还不回来,黑无常循着某种秘法,一来就看见沈要凄凄惨惨双手被领带绑住,高举过头,栓在床柱子上,被子半滑下,露出五彩斑斓的身体。

    他肿胀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还能撑得住吗?”

    “我说撑不住你就会来帮忙吗?你这个有灵体没实力的家伙。”沈要逮着谁就攻击谁,黑无常见他那么可怜,根本就没打算回嘴。

    “岑火去哪里了?”

    黑无常的小镜再次起到了作用。

    沈要咬牙切齿地看着伪装成自己的沈不然在媒体面前斡旋,好不春风得意。

    却完全没有发现拿着镜子的黑无常,一脸僵硬。

    晚上回来的时候,沈岑火一脸疲惫,但洗了澡后,就搂着沈要不住地乱摸起来。

    沈要觉得沈岑火脑子抽了。

    “跟我说说沈不然的事儿!”

    “我拿到他的头发了。”沈岑火在沈要的后颈轻啄几口,“把你的头发和他的头发拿去做鉴定,12小时后就能得出结果。”

    “那我睡了。”

    “不准。”沈岑火将手撑在沈要的耳边。屋子里很暗,窗帘阻挡住了月光,几处虫鸣。沈岑火撑起身的时候,被子被拉开,沈要从肩膀到腹部一片冷。

    “我抱你去洗澡。”

    沈要知道沈岑火很温柔。

    在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上的时候。

    但是沈要怕极了一个人,怕极了在狭小暗沉的房间里,无言等候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画舞

    沈要的双手双脚终于从领带的束缚中解放,换上了手铐,呵呵。

    沈岑火从后面抱住沈要,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仿佛怎么近的距离都不够。

    或许,沈岑火被沈要之前的那件事吓坏了。或许,沈岑火只是终于再次得到了沈要。

    沈要心中细细思索,却觉自己所作所为,与前几世并无太多不同,变的人是沈岑火。但是,沈要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相信沈岑火真的如此需要自己。

    就像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灯火向蛾讨要热情,大海向鱼渴求泉水这种事。

    没错,对于一个有两世罄竹难书前科的人来说,沈要对沈岑火的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没看到都被广大群众评为贱受了吗!

    “你自己当心点。”沈要皱了皱眉,又说,“先开窗,屋子里一股子味道。”

    沈岑火低低地笑着,仿佛沈要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胸腔的震动带着沈要一起颤抖。沈要的手臂伸在了被子外面,沈岑火顺着沈要的手臂,直到手扣住了沈要的手腕。抚摸着冰冷的手铐,他没有说话。

    沈要觉得很累。

    他累得想要从此一睡不复醒。

    但是他更想要知道真相。

    沈岑火晚上没有回来得时候,沈要显得分外暴躁。他砸开了情趣用的手铐后,从衣橱里穿上沈岑火的衬衫。衬衫很大,直接挂到了他的膝盖。

    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沈要扶着腰坐在床上,抬头对黑无常道:“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乐歌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

    “这次的品酒会,有琴一,沈不然,沈求鸣,乐歌都在,你准备怎么办?”

    “放火怎么样?”沈要很无所谓地征求黑无常的意见。

    黑无常显得有些生气,飞快地回道:“你在瞎说什么!”

    “是的我是在瞎说。”

    “……”

    “我知道了,你和我一起去吧。”沈要转过头,黑无常看着怀里的小白,再抬头看向已经打开门的沈要背影,跟了上去。

    沈要出门后,买了支毛笔后,出门就看见有琴瞬等在店门外,仿佛一只被调教得很好的忠犬。

    “你怎么认出我的?”

    “因为,那个人不是你。我很早以前就提醒过你不要太过靠近有琴一了。”

    “所以我要去做个了结。”

    “凭这种身体?”

    “什么意思?”

    “你知道沈不然最擅长的是什么吗?是作画。”

    沈要一听,心中的震动不是没有的,但是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然也不会来这家店了。

    有琴瞬见他没有露出太多吃惊之处,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也会,但是你是舞画,他是画舞。”

    “这尼玛难道不是一回事吗?”别以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欺负我文盲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