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是他们的秘密。
当沈要以这个造型亮相的时候,家仆们大吃一惊,有几个原本想要窃窃私语,在看到紧随着出来的有琴一后,都默默散去。
沈要并不觉得加了颗泪痣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是有琴一的眼神说明这两者之间是天壤之差。在沈要面前冷静自持的有琴一,在为沈要点上泪痣后,手上的劲儿便加大了。
我和某个人很像吗?沈要话到嘴边,却对着有琴一微笑起来。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和岑火以外的谁在一起,都不重要。
沈要觉着自己是顶聪明的一个人。也是一个顶蠢的一个人。他明明想到了未来,也想到了所有应对的方法,他甚至将所有的突发情况都考虑在内。如果是下一盘棋,那么可以说,沈要就是那盘棋的上帝,不管对方下哪一招,他都已经到达了结局。
但是沈要却无法放下岑火,这招让他功亏一篑。
他从神殿跌落泥坑。但是沈要从未想过要放弃这招。
如果怎么下都没有办法赢,那么最后沈要只能选择不去下那盘棋。这并不是说他再不爱岑火,只是不愿再伤自己,仅此而已。
有琴一将沈要送回家。临走前,沈要坐在副驾驶座边,有琴一停好车,沈要扑了过去。
“怎么,不舍?”有琴一抬手,正好摸上沈要毛茸茸的头。
“那幅画……”沈要拱拱脑袋,享受一下宠溺的滋味。
有琴一毫不犹豫道:“你既然不想给我,也无妨。我后天会派人送过来。”
“明天呢?”
“明天我得去Z京谈笔生意,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
“可别劈腿。”
有琴一将沈要的下巴托起,看着沈要的眼睛道:“要,你只要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不会再找任何人。”
沈要抱起一边的小白,离开了很温暖的怀抱,“回去忙吧。”
“你喜欢什么?”有琴一这时才突然问起,更像是突袭一般。
“你。”沈要伸出舌头,巧妙地拒绝了有琴一要给他带礼物的意图,这倒是让有琴一更加愉悦,连嘴角都掀起了温柔的漩涡。
乖巧的替身情人。沈要这样为自己定位,然而有琴一不也正是他的替身情人么。沈要并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回家的时候,沈岑火还没有回家,但是小王叔和王叔都如临大敌般站在门口等着沈要回来。
他们已经知道沈要是被有琴家主带走的,但是这一认知反而让他们更为担心。王叔看见沈要完好无损步履轻快,长舒一口气,向沈要扑去,而小王叔则默默退到暗处,为沈要准备食物去了。
沈要刚刚与有琴一在他的别所用过下午茶,虽然两人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甚至连吻也只是刚开始的一会儿,但是沈要却很高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沈岑火回来的时候,穿着软浴袍的沈要,正抱着刚刚洗完澡软软糯糯的小白躺在正厅沙发上,左右扯着小白的脸儿玩。
“你回来了。”沈要看见沈岑火,也没有躲,随便欢迎了一句。电视里正在放名侦探柯南,当柯南脑海中电光闪过的那一刻,沈要哈哈大笑起来。小白趴在沈要的胸前睡觉,这时也被震醒,学着沈要的样子咯吱咯吱起来。
沈岑火有些无语地看着一大一小两只球,疲惫竟然慢慢消去。他顺着沙发坐了下来。沈要将放在沙发上的脚缩了起来,被沈岑火按住,放在了腿上。
沈要挣扎了一下,但是这会儿倒顾忌起又睡着的小白。
“不冷吗?”沈岑火的手掌托住了沈要的脚底,慢慢地顺着脚骨状似暧昧地抚摸着。
“不不不,我可以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的。”
“你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吧。”
“今天只是特殊情况,嘿嘿,特殊情况。”沈要没由来一阵紧张,他想要坐起来,却被沈岑火拉住双脚一提,沈要再次倒在了沙发上。
“你!”
“有琴一对你说了什么?”
沈要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在沈岑火的目光下不知如何应对。
如果沈岑火不在乎的话,沈要觉得将一切含含糊糊嬉皮笑脸带过也没事。
如果沈岑火生气……沈要心想,这TM为什么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防火防盗防哥哥
他对于沈岑火生气这件事完全没有应对方法。所以沈要就这么和沈岑火僵持着。但是在沈岑火看来,却像是沈要根本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他。
当然,这种私密的事,对于一个从古代远道而来的沈要来说,也是能不说就不说。
我也是很保守的!沈要突然就被自己这种贞操观感动到了。他丝毫没有发觉思绪越来越远了,亮晶晶的目光扫向沈岑火,这对沈岑火来说,更像是浇了一大桶油。
“你到底在想什么!”沈岑火欺身而上,小白被夹在中间,突然,沈要觉得胸前一阵温热。
“快起来。”沈要铁青着脸对沈岑火道。
“你先说你和有琴一到底干了什么!”
“小白尿劳资身上了,你能先别事儿妈吗?”沈要又想啃又想踹又想将沈岑火甩到天界当流星,那种温热感越来越强烈。
沈岑火抬起身,他的西装上,也沾上了不明液体。
“次奥。”沈要冲向了淋浴室。王叔闻声而出,就只见两道快速进各自房的身影。
小白的身体在一天天长大,沈要甚至已经看清了白无常的轮廓。他依旧忌惮着黑无常,但是阎王爷却对他说,黑无常受了重伤,现在已经停职修养中了。
受重伤调养也很好快的好嘛!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人间一天地下一年。开什么玩笑儿,那地方就是疗伤宝地泥煤的。
沈要气呼呼向阎王爷打听完,又顺便八卦了一下阎王爷有没有将南天门拿下,结果阎王爷苦着脸说,因为黑无常的事儿,让玉帝对他的印象很不好,都不敢去见南天门了。
沈要说:“你这怂货。”
阎王爷说:“你这抖M。”
沈要说:“我TM已经改了好嘛!”
阎王爷说:“有琴一说不定也是个S。”
“……”
一阵沉默后。
沈要咳嗽一声,道:“如果你的乌鸦嘴应验了,我就把南天门的弱点告诉别人。南天门这种严肃型壮士受也是很受欢迎的。”
“你在和谁说话。”沈岑火像是开自己的房间一样,自然地打开沈要的房门。沈要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在房门上装个防狼门栓什么的。
“呃,小白啊。不然还能有谁。”
沈岑火往他周围看了看,目光锁定在沈要放在床头几案上的翻盖手机。
“……”
“你还没有告诉我,有琴一与你谈话的内容。”
“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沈岑火难得想要冷笑话一番,结果却收到了沈要鄙视的眼神。
“……”一瞬间又冷场了。小白现在可以独自活动的时间越来越长,沈要将小白裹入了被子里,轻轻拍了拍被子,将小白里里外外都包裹好了,才站起来道:“去你房间吧,小白暂时不会醒的。”
沈要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异常,但是在沈岑火的眼里,却像是诱惑他的行径。沈岑火受伤的心灵有点点愈合了,却见沈要踹开他的房门,一脸不耐烦地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你知道有琴一的底细吗!他可不是寻常人。”沈岑火一副好大哥的关心姿态站在沈要面前。
沈要还穿着换下来的睡衣,柔柔软软的样子,头发散下来,眼睫毛垂着,然而却是二郎腿翘起来,就这么坐在沈岑火房间的沙发上,若隐若现的腿部,让人分外遐想,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这隐秘的里面到底有没有穿什么。沈岑火突然觉得有股火在心里烧。想把他毁掉,撕碎,扔在垃圾桶里,看他痛苦地翻滚痛苦地求饶,看他哭泣着舔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但是他没有对我做出任何不利的举动。”
“你指的不利举动是指……”
沈要比了个姿势道:“他不会拿枪指着我的。砰!”
“那他找你干啥?谈天说爱?”
“……”沈要掀了一个白眼,道:“原来你关心的是这个?你真是无聊透顶,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亲爱的哥哥。”
沈要最后几句话带上了他半分的威严,视线随之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是担心我有什么不纯洁的交往,或者是觉得我是在援交,说得再难听一点,如果你怀疑我是在卖,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
“我只做让双方都舒服的事。”沈要沉下身,瞥了一眼沈岑火,眼中的鄙夷那样的明目张胆。“而我并不认为那是天理不容。”
沈要留下了模棱两可的话语,便想要径直离开沈岑火的房间。
沈岑火并不懂沈要话语中的深意,但是他的行动却比大脑还要快一拍地拦住了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