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ters 打架
八角别苑。苏苏草房间里。
晚上九点。
苏苏草坐在地板上，对着报纸上的应聘信息打着叉叉，握着手机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
——报纸上那么多求职信息，大多都要高中文凭以上。而苏苏草却没有高中文凭。
真是愁煞了脑筋。
快要过年了，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维持她和甘甘的生活。
年底了，工作更是不容易找。
甘甘从以绿房间练完架子鼓回来，便看到苏苏草一副难受地模样坐在地板上对着报纸发呆，走过去在苏苏草面前蹲下——
苏苏草抬头看了看蹲在她面前的宝贝儿子，叹了口气：“甘甘，妈妈本想过年带你去旅游的，看样子是要食言了……”
甘甘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保保真的不管我们了？”
苏苏草哀伤地低下头：“我们要脱离他生活才行。”
甘甘撇撇嘴：“可是你找不到工作呀，最近变形金刚又出新款了，我还想让你给我买呢！”
“妈妈赚了钱就给你买……”
甘甘皱了皱俊秀的小眉毛，然后跑到书包里翻了翻，翻出一个小红包，回到苏苏草面前，递给她：“拿着吧！”
苏苏草疑惑，接过：“这是什么……”
“保保之前给我的。”
苏苏草往里面看了看——是挺厚的一沓粉红老爷爷，惊道：“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我们搬到这里来之前。”
“ ……甘甘，你怎么不跟妈妈说？！”
“他不让我跟你说。”
“……”
“拿着吧——”甘甘又往前递了递。
“……”苏苏草纠结的咬了咬唇，然后摇头——不用他的钱。
甘甘皱起小脸：“那你拿什么养我？”
“……”苏苏草顿了一下，道，“相信妈妈吧……妈妈这几天一定能找到工作……”
甘甘瞄了苏苏草一眼：“那你小心被骗了。”
“……好。”
甘甘没再说什么，便乖乖地去洗澡然后准备上床睡觉。
而苏苏草则继续坐在地板上，对着那堆求职信息，头疼欲裂。
明天，她还要去一个地方面试。
苏苏草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过来的。但她不似以绿那样，从小就学过什么特长。
她是什么都不会。唯一会的就是做家务，会烧一手的好菜……典型的家庭主妇。
但现在的苏苏草已经脱离了保一年的保护，她也必须为了自己，为了甘甘而出去找工作赚钱。
苏苏草在求职信息上看到一个礼仪模特的招聘。不要学历。只要你年满十八岁。五官端正。上了一米六……
苏苏草摸摸自己的脸蛋——自己应该达到这个要求了吧……
再看那个工作任务——就是每天站在大酒店门口站六到八个小时，迎宾一样。一天下来，500人民币。当天工作当天结算。
要过年了，苏苏草也急需用钱。她不想让甘甘过的寒酸。
于是就联系了那个礼仪模特招聘的经理，两人约在明天下午，苏苏草过去面试。
苏苏草也深思熟虑过，这东西会不会是骗人的……
可后来又一想，能登在报纸上的，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旁白：……典型没有踏入过社会的小女孩）
最后，苏苏草还是决定去面试看看。总之，去看一下，了解些情况也不会出事的。
苏苏草是这么想的。
于是，苏苏草第二天就去了那个招聘礼仪模特的公司。
……
……
*
苏苏草拿着那份求职简历，来到了跟那个经理约见的地方。
这是处在长沙繁华地段步行街中心广场里的一个小巷。
那人约见的地方在小巷里面的二楼208。
苏苏草越往里面走，人就越少。完全不似巷子外面的繁华热闹，里面孤僻的小巷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苏苏草开始有些心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阴暗的楼道——毕竟来都来了。
按响208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死气沉沉，面如死灰的年轻女子。
苏苏草僵硬地朝女子礼貌地笑笑：“您……您好！我是来应聘礼仪模特的。”
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了苏苏草一会，脸上露出苏苏草看不懂的怜悯，说了一句：“进来吧。”
苏苏草跟着年轻女子进去，便被带着来到一间装饰有些陈旧的房间，里面的办公桌上坐着两位中年男子。一个光头，一个半光头。
苏苏草盯着那两个男子，募得感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忽然就有种立刻想走人的感觉。从小，不知道怎么回事，苏苏草最怕的就是没有头发的男人……
光头男望向苏苏草，说了一句：“苏小姐？”
“啊……我是。”苏苏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苏小姐长得挺漂亮的。很适合当我们公司的礼仪模特。”半光头男子露出一口金光灿灿的牙齿，朝苏苏草和善的笑笑。
尽管，那“和善”的笑，看上去有多么猥琐。
但是，为了甘甘。苏苏草还是放大了胆子，轻声问道：“当……当礼仪模特有什么要求吗？”
光头男道：“要求倒没什么。只要长得漂亮的女生都可以来试一试。工资我们日结，500一天。有时候，还可以拿小费。”
有时候……这三个字，似乎包含了某种意义。
但是，对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苏苏草却是完全不能理解。
只能说，那么多年来，她被保一年保护的太好了。一点社会阅历都没有。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半光头男又露出一口金牙：“随时可以上班，前提是，苏小姐得先穿上我们公司的礼仪服装让我们看看效果。”
半光头男说完，那个年轻女子就拿来了一套开至大腿的礼仪旗袍过来……
苏苏草看着那套旗袍，纠结了一会，左看右看发现并不是很露的时候，才缓缓接过那套旗袍，由年轻女子带领下，去试衣间换衣服……
而苏苏草的心，从进了这间屋子，一直都是提着的。
苏苏草刚进试衣间把门带上，以绿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苏苏草接起：“喂？”
“苏苏啊哈哈哈，西尤和大米晚上有活动不会回别苑了！她们刚打电话给我说晚上带甘甘一起去外面吃饭，所以让你下午就不用去接甘甘了！”
苏苏草连忙应着：“啊……好！”
“你在哪里呀？我现在跟三少还有姜姜一起！我们准备现在去找你，晚上我们一起去外面吃饭！”
“啊？”苏苏草一愣，“我现在在步行街中心广场一个巷子里面……”
以绿疑惑：“你在那里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