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间开始缠绕上黏稠而湿润的唾液。
云栖不再说话,任由他摆弄。
指间足够湿润的时候,楼牧将手指从云栖的嘴里慢慢抽出,翻过他的肩头,放上他的后腰,然后又缓缓往他的臀瓣之间滑了下去。
手指在沾着汗水的肌肤上摩挲,他能感觉到,云栖的身体也跟着他手指的摩挲而慢慢颤栗。
翻山越岭,他湿润的手指,一直滑入那臀瓣的最深处,抵上云栖略显干涩的后庭。
“不可以直接坐上去。”他望着云栖好看的眼睛,柔声道,“那样……你会痛的。”
云栖睁大了眼睛低头看他,神情复杂。
看到最后,他的眼睛里,开始浮起氤氲的水汽来。
楼牧躺在他身下,十分认真地笑了笑:“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然后吸了一口气,将手指上的黏湿,很仔细很仔细地抹在云栖的后庭上。
抹得手指重新发干他还是不放心,又蘸了自己的口水,探入云栖的身体里,耐心地抹了一遍。
“现在好了。”抹完之后他两手在云栖的臀瓣轻轻拍了拍,又哄道,“你放松一些。”
云栖一言不发,只直直地望着楼牧,眼底的水汽早已经泛滥得没有了边际。
楼牧对着他摄人心神的眼睛又笑了笑,低声道:“我虽然现在身体没你好,可要做到让你爽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一边哄一边扶住云栖的腰,挺身顺着那些温湿的唾液,缓缓插入了云栖的身体。
云栖的身体比想象中的紧,等到齐根没入,楼牧已经满头大汗。
云栖伸手,抹了抹楼牧额头上的汗水。“你教我就可以了。”他低声道,一双眼睛里折射着点点滴滴的星光,“我可以……慢慢学。”
楼牧想了一想,重新躺平身体。
“没什么要学的了。”他微微笑道,“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说完他又有些不放心,生怕云栖真的如同先前那样,差点酿出祸事来,便忙补道:“一般人都喜欢上下动,你……你要是想前后左右地晃也……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轻一点儿……啊!啊!”
云栖已经前后用力晃了两下。
楼牧感觉自己最后的那一个“啊”字在黏湿的汗水里被刺痛得完全变了调。
“你这样……很舒服吗?”他龇牙咧嘴地问身上的云栖。
“我很舒服。”云栖看了看他,反问,“你不舒服吗?”
楼牧扯了扯嘴角:“你……舒服就好。”
云栖狐疑地又望了他一眼,终是将动作放柔缓了一些。
楼牧知他体谅自己,便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这种事情不在于力气大与不大,”他道,“而在于力气使得巧与不巧。”
说完他将自己的性器从云栖的后庭里微微撤出了一些。
“闭上眼睛。”他对着云栖莞尔一笑。
他看着云栖卷长的睫毛慢慢遮落,在眼下抹出了两片月牙形的影子。
然后他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对准云栖体内的那一个点,那一个蕴含着极乐的点,轻轻地一撞。
的确是很轻很轻的,可云栖还是被撞击得浑身颤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来俯瞰楼牧。
楼牧再一次看到他眼睛里折射出来的星光,不禁又笑,问道:“怎么样?这样才叫舒服吧?”
云栖重重地喘气,白皙的双颊红润,仿佛先前的暮光迟迟没有褪去一样。
“你自己试试?”楼牧眨了眨眼,随即在他的一侧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
云栖依言上下而动,将楼牧的性器顶端对准自己的极乐之点,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楼牧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紧紧包裹住,又被狠狠摩擦着,潮起又潮落。
他呻吟了一声,抬眼又去看云栖。
潮汐之间,无数浪花溅起,不懈追打着映落在云栖眼睛里的璀璨星光。
楼牧就这样定定看着他水汽氤氲的眼眸里的星光。
星光越来越亮,越聚越多。到了最后,所有的水汽全部被星光所吞没。
只剩下,光的漩涡。
而楼牧与云栖,就赤身裸体,携手站立在那漩涡的正中央。
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快乐。
一辈子的快乐。
楼牧笑了一声,突然挺胸努力探头,在云栖坚挺的性器顶端,轻轻吻了一下。
宛若鸿羽轻盈飘浮,温柔地从心底最深处扫过。
云栖整个人顺势往上微微一跳,那物半颤,就射了楼牧整整一脸。
楼牧伸舌舔了一舔,将那些浊液卷入舌下。
温暖的味道,仿佛顺着沸腾的血液一直卷入到了自己坚硬的欲望之上。
“我喜欢你这样。”他在一脸湿润里勉强抬睫,看着气喘不已的云栖。
黛眉秀目,美好的不真实。
楼牧伸手,勾住云栖的腰。
他感觉到那些温暖的液体终于将他的坚硬融化。
于是他低吟一声,将自己的欲望满满射在了云栖的身体里。
释放完欲望之后他顺势抱住云栖,久久不动。
初夏的夜晚暖风习习,云栖被他抱着,僵硬了一会儿,便不耐烦起来,扭了扭腰身催促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就不能先从我身体里退出来吗?”
“天这么热,你以为我不想退出来吗?”楼牧转动眼睛,委屈地看了看云栖,“我刚才可是殚精竭力地伺候你呢!现在没力气挪动身子退出来啦。”
云栖闻言一愣,随即“噗哧”一笑。
楼牧见状,不甘心地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竭力’你不明白吗?我都‘竭力’了,现在哪来的力气啊?”
“我可没让你殚精竭力地伺候我。”云栖道。他嘴上这样说,却单手撑地,慢慢跪直身体,主动离开了楼牧的阳物。
楼牧见他体贴,忙嘻嘻笑了一声,伸手拿了衣物,讨好着替云栖擦拭从他后庭里慢慢流出来的浊液。
“你不用伺候我。”云栖拦住他。
楼牧刚想说这哪行,云栖已经接着道:“既然你这么累死累活的,以后我来伺候你不就好了?”
说得宛如清风徐吹白云慢飘,却差点没把楼牧憋死。
他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刚开口说了一句“不用”,云栖已经俯身,叼住他的耳朵。
“别忘了,楼牧。”云栖难得露出狡黠的微笑,“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要在上面十次呢。”
楼牧迎着云栖的微笑,也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那还剩九次。”他道。
云栖摇了摇头:“刚才那一次不算的。”
“怎么……不算?”楼牧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云栖依旧在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他眨了眨好看的眼睛。
楼牧当然明白他在什么,半举在空中替云栖擦拭浊液的手腕就此一抖,那一件薄薄的衣衫再也拿捏不住,被夜风轻轻一吹,便“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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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受了伤,阖眼休息了半夜,便打算离开山洞,尽早寻医问药。
正值三更天,山洞外漫天繁星闪耀。
云栖披着一件单衣,站在洞口,眼神怔怔,不知望在何处。
楼牧伸手,拂了拂他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