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说道,然后翻开书页,他的父母在朝他招手。
【那老头终于走了,】纳尼亚从床单中钻出,他甚至没发现小蛇躲在那儿,【要是我知道会这么危险,再讨厌那个大蒜头我也会跟你去的。】
【谢谢,纳尼亚。】
小蛇对这种话语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扭了扭身子,【不过你的Voldy也真是的,消失那么久连受伤时也没来看你。】她明显想要转移话题,但Harry也不想细想了。
【我的Voldy,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密室(上)
二楼的房间异常闷热,暑气蒸腾,要把所有都烤至焦灼,Harry漫不经心的翻着魔咒学课本,写了一半的论文上涉及一个课本中没有的咒语,本是不经意中写下,但想要仔细描述时却发现课本中并无记载,他也没有在任何一本书本上见过这咒语的印象,这该死的与他记得的很多咒语有相似的情况。
莫名得到,毫无记忆,仔细回想它们的来源,却只有无边的头痛。
记忆缺了一角,关于纳尼亚口中的Voldy,Tom Riddle,他只知道自己能通过大脑与这人的意识链接,但这一切在十一岁的四月消失了踪影,然后是无尽的想念,但这描述是如此陌生,他不禁质疑这记忆的真实性,莫名记得的魔咒却很好地证实了这一点。
他想知道更多的信息,纳尼亚表示自己知道的不多,【拜托,我总不可能知道你们在大脑中聊些什么,而我遇见你后两个月你的Voldy就消失了。】她如是说。
那个地下,Obliviate,他该是庆幸纳尼亚没有跟来,才使他有可能想起多余出来的存在,不然印象中没有的魔咒,只能被归结为平日的,Voldemort为什么要消去这一方面的记忆,连同地下神秘的后续一起,他又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Harry用羽毛笔戳了戳头发,又将没见过的那个咒语划去,论文的内容还是改改。
暑假已过了一小半,依旧没有收到Drao的来信,而对方并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楼下的Dursley正洽谈一批钻机订单,为购置马桥卡的别墅做准备,他们势在必得,而总有什么东西会爱打搅美事,比如随着“噗”一声移形而来的家伙,坐在他的床头的家养小精灵。
托词与借口并不是难事,谎言也一样寻常,欺骗过小精灵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承诺,也一并收获了Drao以及Hogwards的来信,今天来访,日子刚刚好,他恰巧可以问问对方认不认识名为Dobby的小精灵。
又一声爆裂,从窗外可以瞥见穿着华丽刺绣长袍的一大一小铂金色脑袋,眼前的Dobby带着一脸惊恐移形。
Harry用魔杖点了点行李,许久不用魔咒依旧熟练,散乱一地的课本整齐的码进箱子里,卡当一声扣上锁,附近有成年巫师真是方便不过,缩小咒,羽毛咒,行李钻进牛仔裤的口袋,他不紧不慢地走下楼。
Dursley向梅森拼命解释,试图不让钻机生意更黄下去,别墅肯定没戏了,他想,门口的Malfoy老少以无比相似的嫌弃神情看向充满闹剧的餐厅,他走向前去,尽力不使倒翻的红酒沾湿鞋底,每一次都那么鸡飞狗跳,他无法说出现在与Hagid出现那次对可怜的Dursley谁更糟一些。
“Harry,你怎么都不回我的信。”他们走出门去,快到晚饭时间的女贞路上没什么人,他们抓住了Luius Malfoy的手,肚子被钩了一下,缩成一团的窒息感,再次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时,他们以来到庄园华丽的大门口。
“我……我没……没有猫头……鹰,你忘……忘了啊,D…Darao。”他喘着气,编造出一个不算假的借口,Drao脸色比他好一些,但强忍下的不适感没法让另一个男孩思考太多。
“Dobby,晚餐准备好了没?”
有趣,太有趣了。
剩下的日子在Malfoy庄园中度过,除去买书时被Lokhart缠上,倒也算愉快,他以Drao的名义威胁了Doddy,对方也算识相,没有再来打扰,只是关于那个“邪恶的计划”,他再也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古旧的庄园永远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魔法秘密,而手写的残稿又是极其珍贵的文献,还有无尽的经时光雕琢的书页,文字在阴暗的地下静静等候,等待被翻阅时冒出生机,魔法道具叽叽喳喳,简单的咒语往往很快就消退,但真正持久的魔咒经时光的检验,力量却越发醇厚,Harry有幸在Malfoy先生的慷慨允许下,窥探这一历史的神秘。
他看过其中一部分咒语,虽然很少,但那些咒语是不可考究记忆中的一部分,来源于“Voldy”。
手划过书脊,斑驳了的烫金字眼与古旧的羊皮纸微微颤抖,泛着书堆独有的阴湿,小小的霉味,纸张的香气,如此令人陶醉。
尽人意,这三个词不是那么容易办到,一年级地下的那场探险给他又增加了不顺心的事,狂热的崇拜者,来自于其他三个学院,他自己的学院却维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们在观望。
就如 Creevey,麻瓜男孩分院时大喊Slytherin,却因为这一举动过于Gryffindor化加入狮子阵营,在一段时间内被当成笑柄,但他依旧不屈不挠的要给Harry拍照,用一个麻瓜相机,多么疯狂。
Lokhart,他们“伟大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本人并不如书中精彩,是个十足的草包,就这一点上,他与Hermione难得的产生分歧。
他在图书馆里再次找寻Tom Riddle这个名字,如纳尼亚所说,他这一次依旧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情报。
Slytherin的Quddih队开始招新,Drao送他的生日礼物终于派上了用场,如鱼得水,“你把光轮2001用到了极致!”,在完成俯冲后,他被这样评价,Drao的脸上完全没有不甘,纵使找球手的位置属于Harry。
【杀……】
【……杀……杀……】
谁在吵闹,这声音沙哑而难听,不属于他所知的任何人,这声音又响起了,第一次在走廊,第二次在莫要教室,第三次在寝室的天花板上……时隐时现,如错觉般响起,又从墙壁里消失,而除了他没有谁听到了这个声音,同伴都认为他学习太累了该去趟医疗翼。
声音来自于他的脑内,许久不见的人?
这顾虑被打消了,【兄弟,每天杀来杀去不累吗?】
【纳尼亚,你听得见这声音。】
【为什么不呢。】她骄傲地甩了甩尾巴,日渐成长的体型使尾巴简单拍打也可以在被子上留下痕迹,从食指粗细变成了孩子手臂一般。
【你又重了。】
【别提这个伤心话题,Harry,这声音肯定来自于某处的蛇雕,还是会游走的那种,每日闷在学校没人可聊把他逼疯了。】小蛇看上去信心很足,或许是为了掩饰体重的尴尬。
从未发现的信息早已移开了Harry的注意,这可以是个突破口,如果Riddle是个蛇佬腔(从纳尼亚的某些描述也证实这确实是),他可能与蛇雕交谈过,蛇语者的稀少使得交谈过的蛇雕很大程度上会记得那么一个人。
【当然,不是所有蛇雕都会说话,刚开始发现我还吓了一跳。】纳尼亚又补充道。
【亲爱的,我们当然不主动在人面前说话】他在走廊的一幅挂毯前停下脚步,那条蛇提起了兴致,摇摇尾巴扭了下身躯,【要知道蛇语者可是很稀有的,人们总是匆匆而过,对我们的嘶嘶声没有回应,在这种情况下呆个几百年,再想交谈也失去了心情。】
【那么多年一直如此?】
【不全是,偶尔会有一两个蛇语者出现,大多是主动找我们交谈,或是听见我的同伴们的低语,不过几率太小了,有些蛇雕只能听而无法回应,像一些开门的,有些则沉睡了,漫长的等待使他们倦怠,】她昂起头又思索了一下,【最近一个在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时间吻合了,Harry想这样问下去,却不料大蛇打开了话匣子,经验告诉他这么打断是不礼貌的,耐心听完可能还有点收获,以及,适当的好奇心。
【当然啦,会有些宠物蛇来与我们聊天,Slytherin的小鬼总不遵循校规,把蛇带来当宠物,这倒是方便了我们这些老人家,不会与时代太脱节,嗯?】她的话语停止了,等着Harry回应,对话只有在两个人相互交谈下成立。
【以前那个蛇佬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表现出激动,按捺的好奇,这些原本就是他的情绪,不需要过多伪装,却可以套出想要的东西,这又是谁教他的技巧,【对不起,这问题太突兀了,我从没见到过与我一样的人。】适当的歉意,有礼貌的印象,维持Slytherin的形象,虽然这些既有他自己设计的部分又是他切实情感的体现。
【他叫Tom Riddle,据他说是Slytherin的最后一人,不过我眼前就站着一个反例,】她冲Harry眨了一下眼,【爱向我打听些东西,狡猾而有才干,至于具体什么我还是有保密的义务,我们还是要注重一下他人的隐私。】
【就算一点点也不行吗,女士?】
【会说话的小家伙,这点与Riddle很像,】大蛇很满意女士那个称谓,【我相信作为Slytherin后裔,你总有一天也会去找寻那个东西的,与Hogwards有关,这便是我能透露的最多的了。】
蛇女士开始与他谈论其他话题了,他明白对于现在这种状况,再多问也得不到更多信息了。
他找过其他蛇雕问过,他们的信息也最多只到此为止,不肯多谈,他总觉得过去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他们对此闭口不谈,而且不是小事。
万圣节从礼堂归来,他的脑海中又一次听到“杀……杀……”的响声,顺着声音往上,与公共休息室相反的方向,盥洗室地板上一滩水迹,倒吊在墙上的石化的猫,鲜红色的字迹。
“密室已经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周围学生的私语声进不去他的脑海了,线索开始串起来了,《Hogwards,A History》中提及的传说,《神奇的生物在那里》里关于蛇怪的描写,水迹,反射性,石化,他人听不到的低语,不可提及的过去……他现在需要一份五十年前的报纸来证实一下猜想。
Dumbledore的到来打破了他马上要付诸行动的计划,Harry不得不与Drao一起被请去“喝茶”中途还有Hagid抱怨公鸡的死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唯一的疑问是蛇怪怎么游走而不被发现,他也来不及细想了,冲到所要去的地方。
【密室被打开过,而且很可能有人死了。】
挂毯上的画像惊奇的看着他,又裂开嘴笑了,【那你很聪明,Harry,真的很聪明,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现在又开始了,你知道现在又是谁开的密室?】
【我不会透露过多的信息,而且我也只知道这些,】她摆正了身子,【最后一句,就我所知范围,你是除Riddle外唯一一个蛇语者了,五十年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密室(中)
Harry在脑内勾勒出Riddle的大概印象,聪明,帅气,精明的混血巫师,崇拜Siytherin,极度讨厌麻瓜(想想密室事件),狡诈,善于隐藏(Drao曾告诉他关于50年前的巨蜘蛛),而这样一个人就是他的Voldy?
据纳尼亚言过去他也花了很长的时间调查Tom Riddle,但并未获得比这个更多的信息,每每回想,只剩下无尽的头痛。
他回想Dobby所说的不可告人的阴谋,还有另一个继承人,或许这才是他现在该投入的事情。
日子从Quddih赛的全胜(近视魔药派了不少用场)转入圣诞节前几星期又一个学生被石化,平静与不安在不断切换着,而在这段时间中,一个名为决斗者俱乐部的项目开始冒芽。
他顺着喧闹的人流走进礼堂,桌子被撤去,只剩下一张专门用来决斗的长桌,人头攒动挡住了视线退到门口可以看见两个男人立于各色的脑袋流中,长桌上花俏的衣服与翻滚的黑袍格外显眼,站在外端只能听见学生的叽喳,但眼睛不会欺骗人。
他看不见出手,洛哈特的魔杖早已飞起,如他所想这个教师是个草包,解决的过于轻松以致这幅场景像是瞬念间的错觉。
“让一让。”他们推搡着前进,正中央似乎要找人示范,斯内普的眼角往他们那边瞟。
“Drao,上来一下,还有”他又转向Gryffindor聚集处,Hermione在长桌对面冲Harry那儿眨了眨眼,“Weasley,我想这绝对精彩。”
立定,鞠躬,倒走三步,对面的加油声正起劲,还是Drao快了一步。
“泰特塔拉舞!”
“烈火呼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