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抬头讨好的笑道“嘿嘿,白凤我擦干净了,来坐吧!”
盗跖之所以变得如此讨好白凤也归功于前几日白凤的深情表白,虽然最后是以盗跖的哭声收场,不过也是可喜可贺了。
那盗跖本就对白凤心存眷恋,可自己始终越不过去心中那道坎,思来想去心中压抑。
最初是想着找到盖聂就恢复正常生活,可惜途中曲折,卫庄盖聂的死别,赤练卫庄的生离,让他明白如今自己与白凤是有多么不容易,但又转念一想自己愿意保不定白凤愿意啊。
虽然之前是有过那啥约定……
于是盗跖越想越纠结,最终在白凤表白后震惊的涕泗横流,请注意不是感动是震惊!
最后哭的白凤有些厌烦了,于是皱着眉头问道“哭够没有?”
盗跖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往白凤身上蹭“没有,你,你等我再哭一会。”
白凤于是咬牙道“你到底在哭什么?”
于是盗跖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小纠结与震惊。
这不说倒好,说了白凤是越听越不爽。
他一路上如此明显的信任与约定的陪伴,那些他第一次说出口的承诺,丫的原来是对牛弹琴,白说了?!!
就这样盗跖被禁止吃饭一天。
以上便是盗跖不断讨好白凤的原因了。
白凤一如过往高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华丽丽的坐到板凳上。
很快,围观的群众来了。
“哎呀这不是白凤嘛!还是这么俊,看看还不是被媳妇找回来了。”路过的张大娘。
“小伙子精神了,要不要去我家吃酒?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抱几个大胖小子出来溜达溜达!”路过的李大叔。
“哈哈,我就说嘛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路过的刘大婶。
白凤越听脸色越白,盗跖能清晰的听到白凤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心想白凤脸薄再这样说下去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呀,你们……”
童声响起,只是话还没有说话就被盗跖一个电光神行步惊的说不出话来,再回神是盗跖已经在旁边捂住了他的嘴。
“小白你这小子怎么在这儿?”盗跖松了一口气往这孩子脸上一瞄。
离开了几个月,小白也长高了些许,从盗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然后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杀气。
白凤黑着脸迎面走来,那柔顺的发丝被吹的微微向后摆动。
“谁许你用电光神行步的?”最终白凤还是扬起戏谑的笑容,盯着盗跖。
这边的一大一小两人默默的低下头,死不承认是被白凤的低气压震慑住了,盗跖牵着小白悄悄的退了一步。
虽然知道白凤是在担心他身体,但是还是好怕怕啊。
白凤也上前一步,继续慢悠悠的说道“谁许你牵他的?”
这次盗跖愣住了,抬头看看白凤,只见白凤双手交叉在胸前,挑起下颔示意盗跖与小白牵在一起的手。
迅速狗腿的松开,蹭到白凤身边默默扯衣角。
小白这是看的一愣一愣的以为白凤生气了,于是大声道“白凤哥哥别生气,他们说盗跖哥哥是因为到处沾花惹草才把你气走的,但是我保证盗跖哥哥没有那么做。你走了后,他天天茶不思饭不想,没事看看天空,看你是不是飞下来了,不赚钱不算命,也不给姐姐们买胭脂了。所以,他对你是很坚贞的!虽然,虽然,你们都是男人……”
看着小白这样感动的演讲,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听见白凤冷冷的说了一句“哎呀,我竟然不知道你还瞒着我给姑娘们送胭脂呀?”
凉风过处,一片静默。
白凤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盯着盗跖,盗跖也只有默默的和他对视。
小白兴许是明白了什么,歪歪头看着他们两,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想了想,那个啥他貌似的确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是帮他开开溜吧“前些日子花姐姐来找过你,盗跖哥哥你要去找她么?”
这么一说过后盗跖反是一愣,下意识问“你个小娃娃怎么会认识那里的人?”
小白挠挠头,想了想又盯着脸色不善的白凤“你走过后她来过你算命的地方好多次,看起来很担心你的样子,于是我就认识她啦。”
盗跖低头一想,白凤那晚抓了个女人留在房内定是给花姐姐带来不少麻烦,后来有些害怕她生气也不敢去,如今是不是该……
他抬眼看了看正在打量他的白凤,其实自从那日说清楚后他真正的意识到白凤是个超级醋坛子,很难在意一个人,一旦在意一个人便是将全身心都放在了那人身上。
盗跖便是思索了一阵,犹豫着到底去不去。
却听见一声很轻很柔的笑声,却看见白凤仍旧那副眉眼晏晏的模样,那笑意也难得的深入眼底“去吧。”
“啊?”盗跖被惊到嘴巴一时合不拢,白凤竟然没有不爽他“你不生气,不怕我找花姐姐什么的?”
只听见白凤一声嗤笑,双手环在胸前“你还能跟她跑了不成?”
然后又转头对小白说“你且先回家去,我有事和你盗跖哥哥说呢。”
“哦。”心中转念一想再这样待下去小白自己也觉得有些小尴尬,毕竟他再这样待下去他们两口子的私房话他这样默默围观也不好,于是抄起小短腿刷刷刷的就跑开了。
留下后面看着的白凤和盗跖轻声感叹——腿脚不错,练武奇才啊。
当晚的月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着实引人一阵惬意。
凉凉的风吹得人也微微自在。
花姐姐一如过往的靠在桌前,对着铜镜却是一副想事情入了迷的模样。
眼眸半眯,单手托腮,一会儿忽然又抬眼叹气,却生生的唇角吐出二字“盗跖。”
“嘿嘿嘿,花……”
“啊!”花姐姐本是在想事情,却这突兀的声音一惊,足足的打断了不羁的男声。
连忙起身,双手拢在腰间,眼珠警惕的望向四方,探寻着到底是谁。
“咚”的一声坠地,一位穿着黑色麻衣的男子从窗外跳了进来,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挠了挠后脑勺冲着花姐姐嘿嘿的笑“方才花姐姐叫我,我以为是察觉到我在外面,没想到竟然……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花姐姐一身艳丽的红衣,看着盗跖这般随性的模样,只是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般冷冷的看着他。
这倒让盗跖不知如何是好,本想着以花姐姐泼辣的性格打骂一番也就罢了,怕只怕一直火爆的人却突然安静起来,这才最让人手足无措呀。
“花姐姐,你可别不说话呀,你这样盗跖心里也不好受了了。”盗跖严肃了些,又拱手作揖道。
花姐姐也只是“哼”了一声,拂袖转身走到桌边慢慢坐下。
盗跖将眼珠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又坐起一副讨好的模样,蹑手蹑脚走到花姐姐身后,开始给花姐姐捏肩“花姐姐何必为了盗跖生气呢?你若烦我,我走便是,但是你至少要说出来呀。”
盗跖捶肩捶背却也觉得花姐姐有些不对劲,正想开口唤她一声却听见微微的啜泣声。
“你只怪我生气,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花姐姐声线有些微微颤抖“你不是傻子,从你救了我这么些年来,你难道就一点不明白我的心意。”
盗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知道自己又惹上桃花债了。
换作往日倒好,可今天窗外还有一个监工白凤呀。
老天谁来救救我……
“花姐姐可知盗跖是有心上人的?”盗跖敛了身上的痞气,难得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熟料花姐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用手默默的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最终还是整理好了,那副对任何人从来置身事外的模样。
“知道。”花姐姐缓缓的站起来,双手拢在腰间,瞄了盗跖一眼又转身站到窗前背对着盗跖“传说中流沙四大杀手之一——白凤凰吧。”
好男风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喜欢盗跖已久的女人却是十分的残酷,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竞争资本。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冷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那一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红衣格外的讽刺。
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又一幕,每一幕都离开盗跖嬉笑的模样,而最不能忘怀的还是他救了她的那一次。
火舌放肆,她的家人被恶人暗算,几乎都葬身火海。
那时,她藏在注了水的水缸中才得以幸存,本来认为自己必死无疑,靠着一丝活下去的信念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见的是碧蓝的天空,然后一个人脸映入眼帘,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将她抱在怀中,继续在天空自由的翱翔,只听见他嬉皮笑脸的说“姑娘,你长这么漂亮穿红色衣服一定很合适。”
只是,这些都是过往了……
“那么,救命之恩花月霜该如何报答呢?”花姐姐又自言自语道,好似入了魔怔般。
“我……”盗跖我了半晌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呵……”一阵优雅的男声飘进来“这个自然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