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见王大业这样,急忙也追了上去。
王大业看著白素,眼睛不自主的湿润了起来“你不是说,云哥没法恢复记忆了麽?”
白素也有些急,抓耳挠腮的说道“小生是说,小生没法让兄长恢复记忆。”
王大业无力的坐到了木床上,自觉著眼前一片黑暗“那他怎麽还记得那两个人?”
白素想了想“有可能是他脑中的淤血自己化开了,也说不定。”
王大业缓了缓神,一闭眼之後猛的张开眼睛大声 吼道“老子不管了!管他是笨蛋!”
白素有些担忧的看著王大业“那兄长会不会跟他们一起走?”
王大业别过头自暴自弃般说道“老子怎麽知道,老子又不是他什麽人!”
“嫂嫂。”白素见王大业的摸样急忙喊道。
“嫂你大爷的!老子和他什麽都不是。今後,他爱谁谁,老子不伺候了!”王大业对著墙壁便是一掌。墙壁哗的一声便倒了下去。
殷云正站在那墙壁的後面,一脸的悲伤“熊熊。”
王大业显然没想到殷云会在这时出现,脸上出现了一丝停顿。“你听见了?”
“嗯。”殷云轻轻点了点头。
王大业索性一把抓住殷云便吼道“那正好,你过来老子和你说。”
“说什麽?”殷云将王大业的手拿开,脸上毫无喜怒之情。
王大业见殷云这样更是气急,毫不顾忌的吼道“你给老子听好了。这外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情人,一个是你的情敌。女的那个叫琵琶的是个什麽公主。男的叫李长胜是定南王。而你则是魔教教主。”
殷云看著王大业脸,试探的伸出手打算摸王大业的头顶“那熊熊啦?”
王大业猛的别过头,躲过了殷云的手,破罐子破摔道“俺?俺和你们著三角恋没关系!俺就是一悲惨老百姓,被那个定南王抢抓入伍,又被你虐待,之後又因为你掉下山崖。遇见你,老子就每一天舒畅过!你现在跟著他们找回你的记忆去。也别惦记著老子。老子等你们一走,就回楼兰,今生就这样,用不想见算了!”
王大业说完,有些自暴自弃的侧过身背对著殷云一言不发。
殷云看著王大业的背影,默默地握紧了双拳“吾明白了。”说完,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白素见殷云要走,急忙喊道“兄长”!
殷云头也没回的走开了。
白素看著王大业憋著泪,双肩不断的颤抖有些不安的说道“外面还有匈奴人。”
王大业拿起袖子,猛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双眼通红“怕什麽?凶了的公主在房中,那些人敢把他怎麽样?”
“那个凶婆娘就是公主?”白素看了眼王大业,低声问道。
王大业没回答,理了理自己的衣,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出去看看。”便带著白素回到了正房。
房中只留下木婉一人,担忧的看著王大业。
“云哥啦?”王大业条件反射般问道。
“刚才跟著那些人走了。”木婉虽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神却充满了担忧。
王大业扶著墙坐下,闷著声问道“有留下什麽话麽?”
木婉摇了摇头“没有。”
王大业凄然说道“一句话都不留,老子算是白养你这麽久!”
“嫂嫂?”白素见王大业这副摸样,很是焦急的看著敞开的房门。
“嫂...什麽嫂?老子才...才不是啦!”王大业竟然就这样低声呜咽了起来。
“小生...这就去找兄长回来!”白素那见过王大业这种大汉哭出声来,有些後怕的说道。
“不成!”王大业摇了摇头。“让他回自己的家去,老子才不在乎啦!”说完哭声更加的大了起来,好不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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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故人
三日後
王大业站在院子的门前,看著已经空荡荡的院子不由的吸了吸鼻子。
王大业手里牵著一只干瘦的马匹,背後背著包袱,眼角血红好几日未眠的样子。而面纱早就取下没带了。
“大哥!你这是要干嘛?”木婉手中拿著新做的木活站在王大业的身後问道。
王大业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著木婉微笑“俺要回家了。”
“这不就是大哥的家麽?”木婉眉头皱了起来。
王大业一惊,接著苦笑了一下“俺....俺要回楼兰,那里才是俺的家。”
木婉低著头,低声问道“还回来麽?”
“不知道。”王大业摇了摇头,有些苦闷。
“我替大哥看屋吧。”木婉依旧是那麽的木木愣愣,但是眼中取多了一些离别子伤。
王大业看了眼,自己的屋子微笑著点了点头“罗大叔给俺留个店铺,房契在屋里床下的坛子里。木婉妹妹要是有空,就请照顾一下吧。”
木婉强忍著泪意点了点头“好。”
王大业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铜钥匙,放到木婉的手中“这些日子,多谢你了,妹子。”
木婉摇了摇头“我当你是亲哥。”
“俺也当你是亲妹子!”王大业
“要是王大哥回来?”木婉点了点头接著说道。
“什麽也不用说,他该记得的该忘记的,他都明白。”王大业长长的舒了口气。
“嗯。”木婉点了点头。
王大业自言自语的说道“教主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啊。”
“啊?”木婉有些奇怪的看著王大业。
王大业笑著摇了摇头“俺这就上路了,一切保重啊!”说完,对著木婉一鞠躬,便牵著马匹转身。
木婉握紧了手,声音有些沙哑“大哥也是。”
“替俺向白素一家告别吧。”王大业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木婉站在王大业的身後点了点头。
“你和白素的事儿,也自己上上心。”王大业很是温和的说。
“哦”木婉的声音不见起伏,只是平平淡淡的答应道,未否认也未承认。
“再见了好妹子!”王大业背著人,挥了挥手,翻身骑上马,慢悠悠离开了小巷。
人说江南美如画,行走在街道上的王大业一点也不觉著。因为空空的肚子,不停的提醒著自己已经快不成了。
这些日子来,王大业兜兜转转的在天朝这块土地上不断的行走著,原先攒下的钱财也花个精光,马匹什麽的早换了烧饼。可还是只支撑到了苏州离那京城还远著啦!\
王大业靠著小巷的墙壁,坐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呆呆然。
突然,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撞了一浑身华衣青年一下。
青年一愣随即一个反手就将那男子抓住。
那男子手中握著一个异常精美的荷包,见自己被当成抓包,急忙挤了挤眼睛大哭道“大侠饶命啊!”
那青年将自己的荷包夺回,依旧抓著那个男子“你为什麽偷本大侠的银子!”说著眼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男子看了眼青年,低下头便哭道“大侠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子女。如今一人来到扬州,身上盘秤用光,腹中空空饿了三日。迫不得已,才做此等下作之事。”男子说完猛的闭上眼睛,一副不怕死的表情。
青年看了看男子的摸样,低头想了想再看了看男子的摸样,若有所思的问道“这麽说你还挺可怜的?”
男子一见青年无伤害自己的意思,急忙点头“嗯,嗯。”
青年叹了口气,从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一锭雪白的银子放到了男子手中“吗这枚银子就送你了。”说完,转身挺著胸膛便走开了。
只留下那男子拿著那银子木愣愣的磕著头“多谢大侠!”
王大业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吃惊“这样也成?那贵公子不是脑残吧!”话是这麽说,王大业还是不由的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