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压倒武林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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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寻默默地漱口,昨天情斯痴情模样浮现在眼前,狼子野心说得过了人家对你痴心一片想野的也是你的心你的人。

    “要不是我好运气岂不是被你玷污了身子?!说,你还有多少暖情散!”

    陆剑宣听到明泉前半句话神色明显狂喜,而后又极快地掩饰下去,但嘴唇翘起的弧度不禁向上翘起。

    “最让我可气的是你竟然不说,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爱我,爱你个鬼!你不说出来反而用这种强逼的细作手法,你配说爱吗?!”明泉仍旧不解气,滔滔不绝谩骂之声,感情昨天那副淡然的表情语气是被做累的,众人心中了然,默默听着明泉流畅愤恨的骂声。

    “明泉你错了,我承认我的手段下贱,那是我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你每日醉心于和清丰掌门讨论武功,哪里顾得上别人一眼,其实我真的要用这种法子我何不早用?何必在江湖高手皆在冒险用?何不在武当门派用,何不在武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勤奋练武的时候给你递水的时候用?你仔细想想我为你在夜晚给你递水端茶了多少次,这么多次机会我明明可以下手,只是我舍不得,我真的好想让你心甘情愿,可是你的目光何曾落在我的身边,这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情斯缓缓低下头,苦笑轻言:“其实你若真的不愿我也会给你解药的,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人啊,只可惜竟然被他们扰乱了心绪……”

    明泉神色被他的话震撼,面色惊愕,心中情绪莫名,又恨又恋,有感动有羞愧,螓首缓缓垂下,却看到了情斯白花花的皮肉,一时情感被冲淡了不少,只道:“可我对你无意,这次我放了你,你走吧。”

    情斯言语坚决之意有如磐石,“明泉师兄赎罪,明泉师兄你虽为武当最杰出最有名望的弟子,但是掌门仍在明泉宫,若不是掌门和师傅将弟子赶出的话,弟子绝不离开武当山。”

    情斯的武当师傅现在还在闭关,清丰自是不用说还在暖情宫,将情斯煮出武当自是还有些时日,其实江湖几乎所有门派都是决不允许一人身拜两个或多个门派的,暖情宫容得下但武当绝不容得下,但也要本人师傅和掌门的首肯。但情斯这番在理的话谁敢说没看出他的本意呢?

    明泉瞥了一眼,道:“随便你。”

    众人见没戏可看,匆匆收拾了一下准备启程,由于情斯身份特殊,便将他关在只有楼寻有的马车里,车夫由武功高强的弟子担任,然而情斯却隔三差五地探头不是含羞深情地看着明泉实在让明泉浑身不舒服,最后一马当先远远离开了马车,就是知道情斯在背后看自己也总比自己接受那让人尴尬的眼神要好得多,然而陆剑宣却始终一言不发地跟在明泉身边怎么甩也甩不掉,明泉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

    楼寻照例靠在景越胸膛上,一脸阴险的笑,“阿越我现在觉得这趟出游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景越微微收紧了双臂御马,声音温和低沉,“是吗?你怎么总是想着别人的事儿也不想想我和你的呢……”

    楼寻掏出了怀里的桂花糖吃着,含糊道,“谁说的……”吞下了桂花糖,接着道:“我每天想着用什么法子压你啊,好戏得看,但是我也得关心和阿越的终身幸福啊……”

    景越面部肌肉抽搐一下,淡淡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还不如不想,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谁说的,有志者事竟成,楼寻不被景越干脆的话打败,更加坚决了要压倒景越的决心。

    暖情宫位于西南,众人越往下走越感到天气和暖,花朵艳丽,但再美丽的景色也被车马劳顿失了几分兴致,楼寻有些郁闷,抬头向景越问道:“你说这莫欢行平日还真是闲的没事干,武当少林都离暖情宫不远,虽然说在缥缈峰摩擎和清丰定期下棋切磋武功但平常人也不一定能碰上,也只有莫欢行那闲不住的身子啊……”

    闲不住的身子?!景越思绪有些凌乱。

    忽然楼寻感到马背轻微颠簸了一下,疑惑道:“你怎么了,这条路很平坦啊。”

    景越面上一片从容,轻笑道:“没事。”心理却在质问怎么自己想那么多,看了看怀里的楼寻一脸纯洁心里有些羞愧。

    楼寻突然冒出一句:“不过莫欢行似乎都没出来啦哈,那摩擎和清丰真是老当益壮啊,身子骨真不错,能满足的了莫欢行,看来莫欢行是闲也闲不了……”

    马背上猛的颠簸了一下楼寻差点就要掉下去幸好被景越抓住,楼寻大怒,质问道:“你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马都驾不好?!”楼寻戛然而止,意有所思,坏笑道:“武林盟主表面上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衣冠禽兽,心思真是龌龊,好好骑个马都能想歪。”

    景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不和这颠倒是非的始作俑者生气,然而还是控制不在,冷冷道:“我看你是真的想见见衣冠禽兽了?!”言语威胁成分十足十的。

    楼寻被景越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乖乖吃着桂花糖。

    众人一路上走得不慢,赶在日落前来到了蓉城,天边霞光辉煌,屋檐瓦片全是残留的日光,城中已没了白日的热闹,但可以看出行人的容貌端正,举手投足都十分悠闲,可见生活惬意,整齐口中还残留着恬淡的花果芬芳,明泉感叹道:“果真是天府之国,其瓦舍街道和行人便可见一斑。”

    楼寻嗅了嗅鼻子,道:“而且还飘着花香呢。”

    陆剑宣似是不经意道:“蓉城开得最好的是芙蓉,相传后蜀皇帝孟昶为爱妃花蕊夫人种满芙蓉,后来后蜀灭亡花蕊夫人为赵匡胤后宫,花蕊夫人感念后主常挂画像怀念故主欺骗赵匡胤所挂之人为送子之神张仙,无奈最后还是被赵匡胤发现让花蕊夫人交出画像,花蕊夫人抵死不从最后还是香消玉殒。众人从此也赞花蕊夫人坚贞,芙蓉也是蜀中男女最爱的定情之物。”

    陆剑宣讲述故事神色温柔但意有所指,明泉凉薄一笑,言语刻薄毒辣:“花蕊夫人若是真的忠贞怎不一头撞死殉国,还侍奉赵匡胤起来了,再说深秋芙蓉朝白暮红变化无常真是让人厌恶,我可做不来那样。”

    陆剑宣神色明显一变,明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又不肯低头,只倔强地扭头不看陆剑宣。还是楼寻语出惊人:“做人一心一意是好,但是能坐享齐人之福就更好了,那莫欢行不就是一个例子吗,真羡慕啊。”

    这下连景越的脸色难看得好像要破裂,一时气氛尴尬僵硬,还是一个掌门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解围道:“这天色不晚了,我们还是找客栈歇息吧。”

    你们要说这些劳什子也不要耽误我们休息啊,掌门心中泪流。

    ☆、清丰

    众人来到客栈订房间,自然又是普通弟子睡通铺,而客栈厢房不多不少又是凑巧的让两三人一间,楼寻景越他们两人一间,其他掌门长老都十分迅速的分成两人小队或三人小队,且找到旁边留明泉陆剑宣两两相望。

    明泉刚想开口,陆剑宣率先打破沉默,“明泉少侠身子不适,和我同住怕是不便,我去睡通铺吧。”陆剑宣抬步下楼。

    楼寻在一旁凉凉道:“正因为身子不适才更需人照顾啊,要是明泉晚上想杯水呢,要是又要像情斯一样的人出现呢……陆掌门你不觉得自己很需要负责吗?”

    陆剑宣顿时停住脚步,满脸尴尬又夹杂着期待眼珠子一动不动望着明泉,明泉犹豫了一下,想到了刚刚的话语心中有些羞愧,便道“陆掌门不必客气,怕是明泉还得麻烦你呢。”

    陆剑宣十分开心,彬彬有礼道:“这是陆某应当的。”

    这时候旁边的一扇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挺拔,宽肩窄腰,一身丝绸白衣使得身姿飘逸如鸿,优雅如鹤,他腰际佩戴一把长剑,一头墨发梳得十分整齐,只是额前留下丝缕,让优雅的气质多了几分潇洒,长相俊美剑眉星目,薄唇始终抿着一丝得体温和的笑意,一直对着众人浅笑。

    众人自然留意到这名男子,大部分人脸色竟是不可置信,楼寻正奇怪众人的反应却看见了明泉由惊愕到欣喜至极的神色,兴奋道:“师叔?!”

    这声“师叔”就像一块石子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叫道:“清丰掌门?!”

    啥?!这男子是清丰,楼寻被彻底惊道,脑中将清丰满头华发长须飘飘的形象和眼前俊秀的男子不断重合挤压,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观念深深的崩坏,恨不得戳烂自己的眼睛。叫你再臆想!楼寻对自己进行了深深的谴责,不是莫欢行口味重是自己想太多啊,那摩擎是怎样的呢……楼寻瞬间打断了自己的思维,算了,还是眼见为实吧。

    反观明泉马上蹭到了清丰身边关怀道:“师叔你怎么样了,没有被那莫欢行欺负吧,明泉一直很担心,恨不得马上铲平了那暖情宫,弟子,真的……真的好担心师叔啊……”说到后来明泉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红,声音绵软根本不似平日。

    众人齐齐挖了挖自己的耳洞拍了拍耳朵,“没出毛病啊……”一个掌门嘟囔道。

    只有陆剑宣一脸阴沉的神情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明泉和清丰双拳握紧。

    清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明泉柔顺的黑发,声音温和好听好似清泉流过,“明泉不必太过担心我现在不是出现了吗?”

    而后清丰对着景越浅笑,“本来是想去找景盟主的,不过正好众人都来了,不知众人来意是讨伐暖情宫呢还是如何?”

    景越只道:“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包下这客栈的后院再细细说明如何,想必清丰掌门找景某也有要事相告,不如就此在各位同道面前说清楚吧。”

    清丰颔首道:“如此也好。”

    待他们包下后院吩咐弟子守在院门,当清丰意态从容步入后院便看到马车向外窥探的情斯,清丰微微愕然,而后饶有兴味道:“明溪?”

    明泉脸皮微红,正要解释却听见清丰了然道:“你们已经知道他是暖情宫的情斯了?”

    明泉一惊,急忙道:“师叔你已经知道了?还是……一开始当他入武当山时就知道了?”明泉的眼睛一直盯着清丰的脸,只见清丰摇头道:“一开始我怎能得知,只是后来我去了暖情宫便知道了,欢行告诉我的。”

    “欢行?”明泉读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感觉唇齿寒凉,连原本灼热的心也慢慢冷下去,清丰对着明泉似乎颇有不忍,而后对着明泉轻而坚定地点头,道:“嗯,欢行。”

    到这个地步其实也没什么好问了,聪明敏感的人几乎能了解其中大致内情,其他迟钝也能看出端倪,只待清丰解惑罢了。

    景越开门见山,直接道:“敢问清丰掌门是自愿还是被迫?”

    楼寻补充到:“敢问清丰掌门是自愿去暖情宫,被迫下山?”清丰被楼寻的话噎住,只笑道:“你便是楼寻吧?”

    “你怎么知道?”楼寻讶异,清丰似乎很是满意楼寻的表情,缓缓道:“在暖情宫听说的,景盟主抵抗江湖讨伐暖情宫压力娶爱妻的事儿闹得挺大的,本来我还以为景盟主要过几个月才来呢。”

    楼寻柔和圆润的脸颊配上天真的笑容显得十分可爱,清脆道:“那你不是还得感谢我们成婚没有去打扰你和莫欢行了,想必你在暖情宫过得也很愉快吧?”

    众人脸色大变,清丰骤然出现已经让一行人心中讶异莫名,而这二人的对话更是让众人尴尬,虽然似乎都是实话,而清丰接下来的话更是给他们一个重击。

    只见清丰清雅微笑,宛如仙人,顺着楼寻的话语温和道:“我的确是希望众人不来暖情宫打扰,其实众人应该都已经知道我是自愿去暖情宫,虽说春风一度但也是一见钟情。否则就是贫道武功不济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挟持道暖情宫,若是众人执意攻打暖情宫的话贫道也实在为难了……。”

    众人默然不语,心中都已了然清丰含蓄于话中的深意,只有楼寻一人出声询问,“敢问掌门一个问题。”

    清丰平易近人,亲切和蔼,“楼公子不妨直说。”

    “你是不是和摩擎关系不大好啊,难道是吃醋了,”楼寻看着清丰听到自己话的表情似乎很是幸灾乐祸,“听你句句不提摩擎,怕是不只你,摩擎也是喜欢莫欢行得紧。”楼寻长叹似乎十分感慨,“可是不知道莫欢行喜欢不喜欢你们呢?”

    清丰的脸顿时十分苍白,眉目多了几分戾气,不回答楼寻的话语,景越适时道:“清丰掌门误会了,我们并无此意,只是想询问清丰掌门和摩擎的意愿以及与莫宫主商量以后是否还是这般我行我素,想必清丰掌门也不愿看见莫宫主如此吧……”景越清晰地瞧见了清丰微动的嘴唇,而后道:“如今清丰的意愿也已经明了,但是摩擎主持和莫欢行的事恐怕我们还得去暖情宫一趟。不知清丰道长意下如何?”

    清丰沉思良久,放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和众人一齐去暖情宫了,恐怕以后贫道经此也不会再是武当掌门和道长了,先行告辞。”言罢便举步走出院门。

    众人一时间都不说话,原本由于人多窄小热闹的院子竟十分空寂,明泉看着清丰一步步离开,百般情绪在俊秀的脸色不断交替,仿佛要破裂一般倾泻而出,最终还是沉默不语,陆剑宣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明泉一步,明泉抬眸看了看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把头深深低下。

    最后还是景越发话道:“天色不早了,众人自便罢。”说着便扯了楼寻走出院门。

    ☆、几家伤情几家购药

    “你到底要去哪里啊!”楼寻实在受不了抬头气汹汹地瞪着景越。刚刚楼寻的手就被景越一直抓着,强行带出了客栈从大街走到小巷,楼寻一头雾水不说心中也十分恼怒。而景越一言不发,拉着楼寻走到了一偏僻的小巷子里,远处的灯火无法企及只有月光淡淡笼罩,阳刚俊美的五官在这光晕中显得朦胧而不真实,阴沉的声音好像是被寒冬的冻河浸泡一般,带着森冷意味,“你在后院的时候怎么一直对清丰说着那些话,你怎么就不掩饰一下,你真以为他不敢动你吗,也许以前他是武当掌门会顾及一二,但以后呢,今日清丰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怕然后便不再是武林正道中人了,到那时他也不会有所顾忌!”说到最后言语愈发严厉急切。

    楼寻一愣,似乎认识以来还没见过景越对自己那么凶,顿时觉得委屈,眼眶也红红的,只咬着唇一言不发,景越见楼寻许久不说话也感到异样,用手指擦了擦楼寻的眼角,却感到一片温热的湿意,心中有些懊恼,感叹道:“你这人,刚刚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现在又哭什么?”

    楼寻哼了声,倔强道:“我怎么会哭,现在不是在装吗,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了。”

    景越双手捧着楼寻的脸,轻轻擦干净楼寻的眼泪,言语意味温柔深沉,“就算你是装的我也会心疼的。”

    楼寻心可耻地跳快了,脸一下子就滚烫起来,说不出话来。

    太无耻了,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楼寻心中悲愤控诉道。楼寻忽然又说:“清丰会这么小气?”

    景越叹了口气,道:“我和他虽说交情不深但也多年相识了,他这人看似温和若是真的惹到了他,恐怕会死的很惨,当年武当派一弟子对他出口不逊狂妄自大,他便当众将他的经脉打断强行逐出武当派,而那弟子也是不敬尊上在先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此手段实在过于狠戾,当时在武林颇有轰动,还是武当其他长老竭力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