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妖孽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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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闪而过的苍鹰不禁让他想到了扶苏曾经养的那一只,那是秋季父皇送给扶苏的,它被囚养在扶苏书房的窗边,那是一只倔强的鸟,不肯屈服,整日扑通扑通的动着。

    自己每天都会在远处看着它,他知道其实扶苏是不喜欢这只鸟的,只是因为是御赐的所以不能放不能杀只能囚着。那时不明白为何扶苏不喜欢它,反正自己却很喜欢,但父皇却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了不喜欢的扶苏,这让他有点愤愤不平。于是不久之后,苍鹰惨死,扶苏被父皇责骂。

    胡亥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眼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光芒。这次出行本就没带什么人,十个太监宫女负责他全部的衣食住行,这些宫女太监也是第一次出走咸阳,兴奋之情不在他之下。

    “殿下,天冷小心着凉,还是把窗户和上吧”小太监轻声道,本来他并不是贴身服侍小公子的,却因为小陈子突然瞎了只眼被替下去了这才轮到他,其实谁都知道小陈子那只眼是如何瞎的,但大家却是羡慕他的,至少他还活着,没有成为池塘里一抹水鬼。

    “你为什么发抖”

    “小的只是有…有点冷”

    “冷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寒冷呢”

    “那是因为殿下身体强壮”

    “呵呵,是这个原因吗”胡亥记得那年咸阳出奇得冷,大雪纷飞。他依旧如同往日一样站在角落偷听,而这日扶苏也在庭院里,他穿得单薄问着身边的少年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寒冷呢,少年没有回答他,然而扶苏自己的回答却一直停留在胡亥的脑海里,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扶苏说“我之所以感受不到这天地的冰寒是因为我的心比这大自然更加寒冷罢”。那年,父皇开始迷恋丹药,开始冷落扶苏。起先自己并不明白心寒为何物,不过如今却是懂了,因为外边的大雪也是不能再给自己带来寒意了,就如同当初没能带给扶苏一样。

    “有人说过感受不到寒冷是因为心比这寒冷还要冷,你这小太监怎么会懂”

    “这些大道理,奴才自然是不懂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那是,你们怎么可能懂。算了,你下去吧,我不需要伺候”

    “诺”退出房门的小太监深深的吐了口气,还好,还活着。

    空荡的房间里,胡亥烦躁的拍了拍头,和衣躺在床上,现在的他头难受的紧。

    有一个叫做恶魔的东西仿佛要冲破他的大脑逃出来一般,他努力的节制,努力的想方设法的控制那双已经不怎么听话了的手不去碰触血腥。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双原本纯净的眼越发的浑浊,像蒙了一层什么似的。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也开始变得有些妖艳,他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这样的场景不常见,但内心却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的。

    夜幕降临,外面却被白雪反射的依旧苍白如昼,叫人有些难以入眠。

    胡亥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发病,来时可能是过于兴奋,导致忘记了拿药,真是自己找死。不对,明明记得这些事本来应该是孙敖做的,对了,孙敖已经不在了。他痛苦的抓住床沿,青筋直冒,长指甲碰触木材发出阴森森的响声,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记忆也开始混乱起来。

    这一夜,外面天寒地冻。

    这一夜,他却汗流浃背。

    这一夜仿佛特别的长,胡亥以为已经过了许久,其实夜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楼下依旧有人在走动,不曾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成熟稳重的蒙毅??!!开玩笑

    “咚咚”蒙毅在思量了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去和胡亥谈上一谈。毕竟大家一起在路上,漫漫长路总不能真的如此不交谈吧,虽说那小子不见得喜欢他,他也不见得待见那小子,不过怎么说也不能不交谈,这不符合礼节,他堂堂文人怎能做没礼节的事呢。

    “殿下,本官有事要和您商量一下,方便进去吗”蒙毅有个毛病,就是废话特别多,当然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整个文官系统普遍存在的问题,所以文武不两立,所以蒙恬总是被他烦到出门遛马,所以蒙家军虽说敬重他却对他避而远之。

    “殿下,我知道你还没有睡,我听到动静了”

    “殿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这漫漫长路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呀”

    “殿下,开门吧”

    “殿下,古人云…”

    “殿下”

    ……

    “殿下,开门啦”就在蒙毅在门外喊了不知道多少声殿下之后,房内的胡亥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直接将放在窗边的花瓶推倒在地,花瓶应声碎了个体无完肤。其实对于现在的胡亥而言,要做出这个动作也是十分的拼了。

    “殿下,我怎么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你没事吧。你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哟,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哟”蒙毅推开房门,很自然的走了进去,其实门一直没有关,只是他的所学告诉他别人没有同意不可以随便进别人房间。因此,才有了刚刚喊门的戏码。

    “殿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进门蒙毅就看到胡亥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床上,脸上的汗珠清晰可见,手上的青筋甚是吓人。

    胡亥没有说话,摇了摇头示意蒙毅自己没事,不用大惊小怪。

    “这到底是怎么弄得,我看还是要请大夫看看才行。”蒙毅用手摸了摸胡亥的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不像是伤寒之症。

    “我说了我没事不要你管”胡亥奋力发出的声音却依旧很小。蒙毅只得跪坐下来将耳朵凑近了些。

    “殿下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大夫,只要你让我咬一下就好了”胡亥不仅说了他还确实做了。蒙毅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倒是愣住了,这一愣硬是把疼痛感给忘掉了。

    “你不痛吗”胡亥好心的提醒着还附在自己身边的人。

    “阿?阿!!疼死了,我可怜巴巴的耳朵。殿下为何咬在下,这不合符礼仪”在胡亥友情提醒下,蒙毅终于恢复了知觉,痛的站了起来。

    “我说了让你不要管我自己滚的,你不听活该被咬”胡亥依旧在努力的克制身体的异样,但明显已经比之前轻松的多了。当然,这和刚刚那一口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而确实是发病的□□已过意识慢慢恢复中。

    “你怎这般无理。真是的,在下心善,看你痛苦的样子就不和你计较了”蒙毅摸着耳朵看着正笑的诡异的胡亥说着。

    “哼”胡亥不再理他,转了个身子面朝墙壁。身体依旧有点难受,不过比之之前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对于胡亥的不理睬,他倒也习惯了,蒙毅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发现已经冰冷不能再用,便出去让人换了壶茶水且还让人打了盆热水过来,他还记得胡亥那满脸的汗水。

    “来,擦擦汗水吧。一身汗臭难闻死了”蒙毅将没怎么扭干的帕子随意的在胡亥的脸上揉搓着,仿佛帕子下那不是人脸而是桌子似的。

    “噗,蒙毅你谋杀阿”胡亥显然没有想到蒙毅会不经他同意就拿着帕子在他脸上乱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哪是洗脸呀,明明是在谋杀呀,这么用力,这么乱来。

    “嘻嘻,不好意思呀。第一次帮人擦脸。你多担待点”拿开帕子,蒙毅便看见了胡亥那扭成一团的脸,吓得他丢下帕子跳到了一边,是,就是吓的,他怕胡亥又咬他,毕竟那人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

    “又没让你擦,你干嘛自作主张”

    “太臭了,不能忍”

    “蒙毅,你找死吗”

    “本来就是,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阿,要不是没法忍我才不动手的”蒙毅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其实对于胡亥他到是没有多少畏惧,毕竟自己是陛下的宠臣,看多了胡亥装可爱的恶心样子。

    “闻不惯你可以滚,本来也不欢迎你”

    “那不行,古人云……”蒙毅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胡亥摸摸额头,表示头疼。蒙毅毫无自觉,依旧款款而谈,内容全部是围绕着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要竭尽全力的提供帮助什么的。

    “蒙毅,蒙大人,你说了这么多不累吗,不喝口水吗”胡亥无奈的说着,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蒙毅的身份了,他以前并不是没见过蒙毅,不是没见过,反而见的不少,他是父皇身边形影不离的宠臣,自己却是三天两头往父皇那里跑,哪能不碰到。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蒙毅不是一个成熟稳重,运筹帷幄,不多说一句废话之人吗!!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一定是自己打开方式不对。

    “殿下一说,在下倒真的觉得有点口渴了”说着便终于停下了那知乎则也,给自己和胡亥倒了杯茶,还体贴的亲手喂胡亥喝下。

    “听说你总是把蒙将军烦的出门遛马,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噗”蒙毅那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茶就这样失礼的喷了出来。他疑惑的看着床上的人,有些纳闷。这种事情对方是如何知晓的,这不是应该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嘛。

    “殿下说笑了,这只是谣言罢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做这般壮举”蒙毅尴尬的笑着。

    “是么,可是全朝廷的人都这样说”胡亥!!!一脸得意的看着蒙毅脸上的尴尬。

    “噗。公子,我们可以翻过这一页不聊吗”

    “哦,看你求我的份上,就不聊好了。只是不聊这个,那聊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今夜公子这是怎么了”蒙毅露出谋臣常有的奸笑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仿佛那是一盘美食似的。

    “这没什么好谈的”胡亥不悦的撇着嘴。

    “说说嘛,我嘴巴很严的”

    “你确定你嘴巴严”

    “当然,天地可鉴,快说说嘛”

    “不要”

    “说一说又不会死”

    “不要”

    ………

    “蒙毅你一直这么烦人的吗”胡亥表示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现在他突然好希望在自己身边的是蒙恬,虽说那人看着好凶,不过总比这个麻烦鬼来的好。

    “呃,这个有待考证”

    那一夜,两人说了无数废话直到夜深人静,不知不觉睡着为止。

    那一夜胡亥被蒙毅烦的忘记了痛苦。

    那一夜之后,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起发生了什么,一切仿佛如常,继续启程。只是那之后,本来没什么交流的两人,开始了交谈。蒙毅也会时不时的来胡亥的轿子里晃荡,胡亥则每次看到他就头痛。他在内心欢呼幸好父皇当初没把这个人叫来给自己当夫子,不然自己一定会英年早逝的。

    桑海一日日接近,雪去草绿,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故事依旧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