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好几日都不见了华焕,华淮心里焦躁,伺候著他的那班下人便遭了秧,,每日不是打便是骂,华淮心里不舒服,就将气撒在身边的人身上,那一干人碍著他是大王子,未来的族长继承人的身份,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嘴,终日能避得了这座凶神就避了这座凶神。
第十日,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华淮居住的淮水楼,华淮正在楼後院内练武,正砍杀间,却听一声柔腻的笑声传过来,华淮皱了眉头,他所认识的敢在他的地盘上笑得如此张狂的,也就只有那麽一号人。
“华笑,你不好好在朗月国做你的二王子,跑来这里做什麽。”
“呵呵,我亲爱的大哥,累了吧,来,二弟给你擦汗。”接著华笑那纤瘦的身子便如蛇般缠上华淮的身子……
华淮毫不客气地一掌劈向华笑,所幸华笑机警,迅速闪了开去、……
“大哥……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怎麽,丢了孩子父皇冷落你了?”华笑依旧带著笑,看著满是汗,却是因他一句话脸上青筋显现的美人,真是可惜了那张倾国美颜了。
“想活著回朗月的立马给我闭嘴!我华淮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嘻嘻……大哥,想知道我们的父皇现在身在何处麽?”
华淮横了他一眼,华焕现在身在何处,他还不知道?心中越想越气,抡起刀一刀砍向院内的那棵树……
拦腰截断……华笑有些佩服自己的兄长,此时的兄长的功力,在灼眼族里怕是也没几人是他对手了吧。
华笑脸上带著笑,靠在身後的门板上,道:“前几日我还在朗月的时候便听闻了我们的父皇出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一柄刀刷得飞过眼前,直直盯在华笑的耳边……
第一次……华笑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变得有些抽搐……
“若是再如此多嘴,休怪老子不念兄弟之情,废了你!”说完,负气地起了身,朝院内走去……徒留下一脸僵硬得笑著的华笑……
待到华笑缓过神来,稳住自己的心绪,移步踏入华淮所在的居室时,所见的便是满地狼藉,居室中无一物幸免,那一抹纤细身影正倚窗而立。看著那抹难得显得脆弱的身影,华笑似是感应到了华淮的那一身悲伤。
他一直不懂华淮,明明同他一脉同宗,身上一半的血是一样的,同样拥有禀异的能耐,同样是纤细的身板,为何华淮总是有著比同辈人更加狂妄的爆发力……而恰恰自己缺的就是这些……
“大哥……”华笑轻唤了一声。窗前的那抹身影轻动了一下,似是抹了把脸,接著华淮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我静一静。”
如此平静的华淮从未见过,从小到大,华笑见过各种极端性子的华淮,暴戾的,蛮横的,无理取闹的,狂野的,凶暴的,怒骂的……独独没有平静的模样……
有些反常,难不成真如父皇所说,华淮失掉那孩子之後就性情大变了吗?
见身後没有动静,华淮又开了口,道:“马上出去,消失在这个屋子里,不然,保不准老子接下来会做出什麽。”
若是平时的语气说这话,华笑会立马安心地离去,但是此时……他不放心,不放心将他一人放任在这里。
“至……至少,让……”
“滚……”
华笑停住了嘴,移动了脚步,跨出了居室的门槛……
在第二日见到华淮的时候,华笑很开心,走上前去同华淮打招呼,华淮淡淡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中透著锐利……正欲上前再度纠缠上去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华淮僵硬了下身子,随即恍若未闻一般继续前进,华笑看了眼身後被人团团围住的两个身影,暗叹口气,这只老花孔雀何时会懂得收敛二字为何意……
华淮加快了些脚步,皱了眉头,此时他还不能原谅华焕,不愿见他,但是……对方似乎不愿意放过他……
“淮儿,过来。”
华淮捏紧了拳头,又立马放下来,转过头,依旧是平日那个酷酷的高高在上的大王子。
“老头,又带情人回来了?”
华焕似乎很满意他的表现,也不管身旁的男人,径直走到自己儿子面前,道:“身体恢复得不错,我就说你身体骨强健,不会有事的。”
一旁而立的华笑简直都有了冲上前去海扁华焕的冲动,华淮明显依旧带了些微苍白的脸说明他没事吗?老孔雀眼睛被烟熏了?
华淮咬牙,道:“我去练武,没事请别打搅老子。”说完,转身便离了去。
身後华焕的声音传过来:“淮儿,我去了溯日……那孩子……似乎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念念不忘又怎了,干他何事?华淮翻了下白眼,咽下冲向鼻的酸涩……
华笑也是赏了记白眼给华焕,随後跟上了离去的华淮,华焕不明所以地看这离去的两人,身後一道身影欺了上来,道:“如何?该办事了吗?”
华焕回头给了身後男人一记笑,道:“当然。”揽过男人的腰身,走过淮水楼……
两日後那个男人便离开了,与此同时,外界传来消息,溯日国现任国君皓呈戮季节了兵力,欲破灼眼族。华笑也因此被朗月一纸密信召了回去。没了华笑,华淮倒是乐得清静,整日在後院里舞刀弄剑,却似一点都不在意溯日要侵灼眼之地。
华焕看著华淮潇洒地舞著那把剑,却似是看痴了,直至华淮收回剑势,一脸面无表情地看著他的时候,才回过神,冲他一笑。
“溯日那小子要来寻仇了。”
“那又如何?”若是惧怕那些个无能之辈,他灼眼族还能在此地居住这麽多年?
“你不想个退敌方针吗?”
“需要吗?”华淮扯了个笑,灼眼族开创之初便以骁勇善战为名,有了异能之後更是如虎添翼,又何须想对策。
“总是有个万一的啊。”若有所思地看著对面的华淮道。
“没有万一,有我在,谁都动不了灼眼族一根毫毛。”
华焕轻笑了声,转过身,往外走,道:“走,去竹林见见旧人。”
华淮一惊,抓紧手上发热的剑,跟上华焕,两人一路走著,走至竹林前的时候,华淮已经隐隐发觉了入侵的味道。
过了竹林的一半,华淮便看到了不远处那一排人……为首的便是已比四年前成熟了许多的皓呈戮,心中一阵莫名地心慌,还未等刚进得灼眼族之地的皓呈戮发现抓紧之时,便起身,迅速欺身上去,一把捏住皓呈戮的脖子,杀了他……脑子里给自己下了这麽个命令……
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就如华淮同他第一次相见那次一般,急躁地抬起手,甩了过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谁准你这麽看我的!”冷冷地看著生死全在抓紧手上的皓呈戮,此时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身後华焕的声音传了过来:“淮儿,下手轻点,好歹他与你也有一夜之缘。”
不提也就罢了,华焕一提,华淮心中的焦躁更甚,若不是华焕要他同皓呈戮做了才肯离开,他又何必委屈了自己!
“老头闭嘴!没你事情!”
捏在自己手心的皓呈戮似乎是挣扎了一下,道:“当年……在後花园,你说的那句……”
华淮已然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了什麽,不过开口便是:“骗你的,我所要的不过是你的种子,因为你够纯。”
“怎麽?难不成4年来,你一直在找我?还想娶我做你的太子妃?哦,不。应该是皇後才是。”转头又对身後的华焕道:“老头,就跟你当年一样的位置,我可比你轻易拿到。”
身後那道悦耳的声音传过来:“淮儿,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做了那麽多牺牲的,天知道要每天用自己的身子给那昏君喂毒药,是一件多麽辛苦的事情……”
眼看著皓呈戮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烈,华淮倒是不想在此时杀了皓呈戮,一脚将皓呈戮踢远,冷冷道:“你们不是灼眼族的对手,奉劝你们别不自量力。”说完,转身便同华焕一同离去……
华淮一直注意著身边的华焕的表情,但他所看到的华焕一直一直就这麽微微笑著,没有其他表情……
到底他是怎麽想的……
一个月後的那场战争却是场毁灭般的屠杀,华淮脑子昏昏沈沈的,就如那次孩子流掉时候的感觉一样,只是……没有下坠的感觉,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事实告诉他,他中毒了,看著东倒西歪或躺著,或倒卧著,或靠著的灼眼族勇士,华淮担心的是,若是此时刚来外敌来袭的话,必是全族毁灭,撑著欲倒下的身子,他要找到华焕,找到他,至少要带他到安全之地,也不枉他这一身的武艺……
身後传来了一阵士兵的号角声……
心里咯!了下,没想到,刚才才担心的事情却是发生了,心慌张了起来,不行,他得找到华焕。
四下拼命寻找著,却找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哪去了……
“淮儿……”一道微弱的声音传过来,熟悉的声音让华淮一阵惊喜,只见华焕正在不远处轻声得唤著自己,忍住肚子蔓延到了全身的剧痛。华淮撑起身子,快步走到华焕面前,厉声道:“老头,这是怎麽回事?!”
华焕摇头,他也想找到为什麽才一个早上,就这麽多人倒在地上了,一路走过来,他发现,无人幸免,看著华淮那苍白的脸,怕也是中毒了。
杂乱的脚步渐渐临近,华焕直觉敌人就要过来,一把将华淮拉进直觉的居室,推动机关,一道暗门开了起来。来不及做任何解释了,将华淮推进去,道:“安全了再出来!”说完,便合上了门……
一切都像是隔绝了,华淮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暗门内黑乎乎的,什麽都没有,心里焦虑著,生怕华焕出什麽事情,摸索著找开门的机关,只是越是慌张越是找不到机关,徒劳了一段时间,依旧是一如所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华淮终是触及到了暗门的开关,门开了……
华淮一直觉得如果自己那时候将华焕一同拉进暗门,那该有多好,从没有如此後悔过,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没了华焕,他的一身武艺为了谁,没了华焕,他之前做的一切是为离了谁,没了华焕,他今後将何去何从……
一片茫然……
“世……世子……啊……你可要答应我哦……啊……”
“美人……那是当然的……只要你伺候好了我,做什麽都愿意……天……你的滋味太好了!……”
床上纠缠著两具赤裸著的身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娇媚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淫靡充斥著这个房间。
“呵呵……”呵呵,皓呈戮,我定要你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云雨过後,刘顺被下人一声轻语给带走,华淮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堂而皇之推进隔壁的房间,里面床上正卧著一年轻男人,华焕走过去,居高临下望著男人道:“皓呈戮派人搜到南遥王府了,起来,我们得躲躲。”
那男人一阵惊异,忙坐起身,穿妥衣服,正要下床,华淮上前一把将人抱起身,道:“你受伤过重,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