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知齐仁帝在问书籍喜欢与否,但他用这么暧昧地方式询问,却夹带耐人寻味地意涵。
「你喜欢就好。」齐仁帝地唇勾起,眼角也随之上扬。
一瞬间彷佛星子闪耀,叫人观之入迷。
陆云霄不自在地别过眼。
看他这般姿态,今晚应当还是延续昨日那种龌龊地行径吧?就是再怎么魅惑,终也让人不舒服,观之不喜。
齐仁帝此人,太过多变,仅仅两天,他就见到太多齐仁帝的样貌,现下这般,也是一变,捉摸不透。人都说帝心难测,齐仁帝绝对是个中翘楚。
陆云霄未见,眼前只为他绽放地星子,迅速地黯淡,终致死灰。
齐仁帝的手从脸颊移至陆云霄的右肩,微借力,上了床,跨伏在陆云霄身上,下身与陆云霄相靠,脸颊则是贴在陆云霄的胸膛,如此姿势,就陆云霄的角度看去,齐仁帝臀部浑圆挺翘,衣摆遮不住的腿肉,也露出一大截,相当诱惑。
陆云霄觉得自己得下身竟然会对这种画面有所反应,真得是可笑之极。
身上这人可是个男子,还是个意图侵犯他的男子,竟然会对这种人有反应,他可是疯了?
瞧,齐仁帝不就再重复昨夜对他的种种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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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或许陆云霄厌恶自己去含纳他的下身,但他却在那一瞬间,得到奇异的满足。
所以他想自己,或许用错了方法。
他想将陆云霄囚禁,让其他人无法靠近,无法沾染他一分,也想让陆云霄不得不主动靠近他,甘愿入瓮。
若是以自身去接纳,便不容他逃离,也能让他拥抱自己。
这样的念头盘璇不去,应是他的疯狂,心魔的化身。
按下陆云霄的后颈,齐仁帝抬首吻住陆云霄的唇,眼里透着魔性:「朕的要求是尽兴,你我都必须尽兴。」
如饮鸩止渴,明知越是荒诞,这人越是厌恶,他却停止不了。
为什么他能这般的渴求一人,渴望的不惜毁坏自己,也要得到?
陆云霄身体僵硬,从开始的错愕,一直到愤怒不能自抑。
尽兴?两人都要尽兴?
竟然如此的荒谬?
武帝所托付,他这些年守护的竟然是这样的国君!堂堂一国之君,所求竟然如此肮脏可笑,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真有饥渴到如斯地步,竟然对着自己这个男人要求尽兴?
「就是臣能让皇上尽兴……」陆云霄觉得自己已经被怒火烧得浑身滚烫,而始作俑者却一脸□□缠身恬不知耻的模样,「皇上却未必能让臣尽兴。」他勾起冷艳的笑,迅速攫住齐仁帝的双手,抽离自身。
「嗯……」退出的太快,齐仁帝顿时一阵空虚。
陆云霄迅速褪去身上被齐仁帝弄得半掉不掉的衣衫里裤,再度压下时,笑颜依旧却带着□□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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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但因为是陆云霄主动这么亲近他,所以,没有关系。
若这样能让陆云霄尽兴,也无不可。
陆云霄垂落的些许长发,匹覆在自己的身上,那般滑顺柔软,真叫他眷恋不舍。
有一丝恍神,一丝惆怅,他伸手微揽着陆云霄的肩膀,不敢多碰,即使身在这样的场合,他也难破开枷锁真正尽兴。
只是,这个结论,他不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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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楚这眼泪究竟是因为太刺激,还是有其他的理由,他呆愣愣的随着摇摆,看着身下还是那般自持的人,他们四目交对,彷佛看尽了铅华万丈的朦胧,却看不到对方的心思,彼岸太远,依旧是勾不到一点真心实意。
他怎么能变得如此的贪心?在这个人还没有到来之前,不是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或者远远遥望么?
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锦华……」齐仁帝呐呐的喊着。
陆云霄暂时停止欲望翻腾,只想听一听方才的词,「你叫我什么?」
「陆……锦华。」齐仁帝含着眼泪淡淡的回:「锦华,年华似锦,美好的时光。」他捧着陆云霄的的脸,从高处啄吻,他不会如烈酒猛然的狂吻,他会的只有这样简简单单的吻。
「说过了,别勾引我……皇上,您不知教训呢。」陆云霄眯了眼,拉开齐仁帝的手,再次压在身下,缓慢绵长的勾勒出夜晚的激情与宁静。
当日阳再升,又翻过一日,床侧有骄阳自棱窗照入,抚上床上两人□□相贴的胴体,一人肤白紧致躯干暗藏有力,另一人则肤透水润身体曲线妩媚。一人从后头半压在另一人身上,一手揽着对方的腰,另一手与对方交扣。
垂下的发与对方纠缠在一起,有亲密难离的意味。
英挺的眉宇率先感受到阳光的刺激,轻拧后睁开闭阖的眼眸,下意识在身下的人身上磨蹭几下,一时还脱离不了昨晚的状态。
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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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齐仁帝淡红色的唇瓣,他胸腔盈有一股炙热的怒意。
他竟然会投入进去,他竟然会被这种不知羞耻自甘堕落的人所蛊惑。
这人怎么值得自己这般痴迷?
这不被容许,他不能容许被这种不真诚的欲望所控制。
这只是场交易,用来愚弄他,叫他感觉耻辱的交易──
他如恶犬啃咬般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齿印。
怎么做都不够,他释放不了自己的怒火,又怎么会尽兴?
呵,荒唐。
齐仁帝真正醒时,身体已经被打理干净,穿着干爽的衣服,身下的被褥都换了一套新的。
他记得自己在迷糊的时刻,好像有人帮他清洗,帮他换穿衣物,帮他擦药,睡没多久又被挖起来塞几口食物进嘴里,他又接着继续睡。
可是以自己肚子饥饿的程度,还有昏昏的天色,他能肯定自己一定睡了很久。
这次醒来,自己身上的酸疼和不适感都已经好了大半,至少行走移动尚可行吧。
顾盼了一圈,陆云霄不在寝房,放开耳力凝听殿内的声响也没有他的声音,齐仁帝走出殿外招了人询问才知陆云霄去了莲花池塘边的燕亭。
也是,自己没有清醒,这殿内也没有其他可赏玩的事物,陆云霄出殿散散心很正常──也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想要与自己共处一室吧?
齐仁帝忍不住的猜想。
陆云霄此人心坚,认定的事,便不容易动摇,他并不认为只有一夕,自己的讨好就能改变陆云霄对他的厌恶。
他,有时真恨自己的明白。
齐仁帝叮嘱了身边的人几句,就慢慢的挪向距离不远处的莲花池塘。
天色向晚,而他和他……也该有所了结。
现在看来,万分可笑愚昧的约定,使他铸下大错,却再不容后悔。
只是,他会后悔么?
陆云霄看着齐仁帝身上鹅黄夏衫被天边火红渲染,不慢不紧的向他走来,明明望着他的眼眸相当平静,却会使他心里狂躁不已,他厌恶自己也厌恶眼前的人。
齐仁帝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勾起,为什么竟然那么的难看,他不想见到他这副表情。
陆云霄不明白,那是因为,曾经见过更美好的东西,便不能满足于虚假的面具。
齐仁帝身手碰触眼眸冒着光火的人,「陆将军,朕的最后一个要求──」夕阳印着这人的身躯,好像谕示着能带来自己渴求的温暖。
他,太累。
总是被困在这里,付出着心力,最想说的人,却不能诉说,渐渐的心冷,任由孤寂包围。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心贪,才会产生褪之不去的心魔。
他让陆云霄坐下,自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现在,只要抱着朕就好,这是朕最后一个要求。」
齐仁帝靠在陆锦华的颈窝,双手穿过手臂扶在陆锦华的背上。
「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