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上位
“你说盟主怎么对包大侠那么好,我对我老婆也没有那么温柔啊。”
“你不知道吗?传言说包大侠可能是咱们未来的盟主夫人。”
“啥?”
包大侠依然是那身白衣,纯洁的如一尘不染的白纱般,坐在池边看着水中鱼儿嬉戏。
苏逸阳从中庭走过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款款的走到包大侠身后,满脸宠溺的看着似乎沉醉于这一池清水的苏逸阳。
“这鱼可有我好看?”
包大侠有些惊讶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苏逸阳,听到苏逸阳如此调笑,低下头有些羞红了脸。
苏逸阳神情的看着垂头的包大侠,缓缓将手抚上对方的脸颊。
没道理啊,一位扫地小童看到这幅画面觉得从头到脚一阵恶寒。
老实说这小童还是由包大侠在恶人手中救下,才辗转来到正义山庄来做活,那时的包大侠可是衣袂飘飘,快意潇洒,可不是像现在这般,完全变成了盟主的禁脔似的。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童,也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只能悻悻然继续扫地了。
“过几日西湖赏花,你要去吗?”苏逸阳知道,虽然包大侠表面上乖巧听话,其实总是一颗心的想往外面跑,不过还是要适当的让包大侠出去散散心,管的太多的话反而会引起反感。
果不其然,包大侠频频点头,苏逸阳觉得好笑,轻轻的低头吻了吻包大侠的嘴角。
包大侠这次没有脸红,反倒露出些疑惑的表情,但只是一闪而过,苏逸阳没有发现。
“可恶,那包大侠令咱们教主神魂颠倒,结果他拍拍屁股,就跟苏狗屎跑了,气死我了。”河右使怒气冲冲的在清左使房间中吼道。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清左使倒是优哉游哉的倒了杯茶,欣赏着眼前人因为怒气而发红的脸,甚觉可爱。
“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和别人好了,也是难言之隐吗?”河右使随口一说,没有发现身后变黑的脸。
“真是的咱们教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在那边快活潇洒的,教主夫人都快要成为盟主夫人了。”
河右使大发感慨的说着,刚回头看看为何清左使突然不说话,就被欺上来的身影,狠狠的吻上了。
“唔……你……干嘛?”河右使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的,一时气喘不上来。
清左使可不管那么多,眼神发暗,明显是因为某人的话生起气来,动作也很粗鲁。
河右使莫名其妙的承受着,被欺负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许吃干抹尽以后,别扭的清左使才会说出来吧。
河右使心里默默吐槽道,春天都过去了,怎么还发情呢?
夏日的西湖是最美的,湖面上,荷叶与荷花层层爹爹。最吸引人的还是那洁白如玉的荷花,淡雅,高洁,好似翩翩舞女的裙摆,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再配上西湖湖底那互相嬉戏的鱼儿,那鱼都似乎和着上了花的纹理,与花共成一色,好不美艳。 包大侠站在西湖边都要看痴了,苏逸阳依旧笑笑的站在包大侠身边,似是在守护般。
“喜欢吗?”
包大侠点点头。
“那日将它种到后院的池塘里怎样?”
包大侠愣住了,缓缓的摇了摇头,如果将这自然的景色加以人工圈养,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到包大侠有些不开心,苏逸阳赶快转换话题说道:“吃过糖葫芦吗?要不要给你买一串。”
包大侠立刻甩掉欲泣的表情,开心的点点头。
苏逸阳左右看了一下,命令包大侠老老实实站在这里等他,然后就去对面买糖葫芦去了。
包大侠心生无趣,左右的打量了起来,四周都是前来游玩的旅人。
突然,一抹粉色匆匆走过,却映入了包大侠的心里,包大侠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拍拍对方的肩膀,一个陌生的女人眼神警戒的看着他。
包大侠赶快道歉,转身离开。那穿着粉色衣裙的人就站在前方,包大侠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包大侠看着那女子缓缓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一瞬间有些惊讶、疑惑,紧接着又回归于淡然。
“你竟忘了我?”包大侠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女子的婉转,有些微愣,但被那声音的颤抖缓缓夺取了思绪。
包大侠正欲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苏逸阳买完吃的回过头就不见包大侠,满心焦急的寻找,却看到他在与一女子攀谈,心生妒忌。
包大侠看到那美丽的女子在听到苏逸阳的声音后,转过身去,微微躲避着苏逸阳的视线。
“多谢这位大姐替我照顾包大哥。”那女子身影微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双手还握成拳头。
“人家明明还是个小姑娘,怎么就大姐……”包大侠剩下的话被苏逸阳落寞的表情给堵住了,转身安慰起来。
那女子甩甩头,就要离开,包大侠赶紧拦道:“姑娘姓甚名谁!”包大侠不知为何与这女子一见如故,尤其看到对方眼睛的时候,仿佛灵魂被抽走般。
“若有缘的话,自会再见。”女子的声音一顿一顿,似乎像在咬着牙说出,然后离开两人视线之中。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苏逸阳撇着嘴,很不高兴。
“没有,我不是与你在一起呢吗?”包大侠察觉到苏逸阳的不开心,赶快安慰道。
“可是,你从没说过喜欢我。”苏逸阳像在撒娇般,不过众人的眼光将脸埋在包大侠颈窝处,洋装啜泣。
苏逸阳本身就比包大侠高出半头有余,这样装着娇弱,更令众人侧目。
包大侠仿佛见怪不怪的继续安慰着,还拍拍苏逸阳的背。
苏逸阳像是吃了蜜一般,立刻高兴起来,亲了包大侠脸颊一口。
包大侠回以微笑,便低头沉思起来,苏逸阳以为包大侠又在害羞,捏了捏包大侠的脸。
远处街角,之前与包大侠攀谈粉衣女子看着那温馨的一幕,嘴角嘲讽,眼神淡漠,然后徐徐走开了。
☆、风无过
粉衣女子拎着篮子,走路极快,不一会就走到了一个偏远的小草屋。
通往小草屋的路幽静不说,四周更是种满了各色菊花,深远的小径陪着散发淡淡香味的菊,显得此处更为神秘起来。
“你回来啦!”一个绿衣男子,看到回来的人,高兴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恩。”那女子放下篮子就将头上的各种簪子拆下,青丝缓落,那冷漠淡然的眉眼,不是包大侠心心念念的东方教主,还会是谁?
“你脚步沉重,难道是因为我逼你穿女装去添置家物?”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东方教主连眼睛也不抬一下,表情依然严肃,看来不是因为这个。
“那难道是因为喜欢的人?”东方教主这回抬起了头,瞪了他一眼,看来是说中了。
“没想到几年未见,小白也有喜欢上的人呢?当初老板着一张脸,我还以为除非你有丝分裂,不然一辈子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对象。”男子的笑声在心情不好的东方教主听着很是刺耳。
“风无过,你要是没事闲的就再种种别的花,老种菊花也不怕别人误会。”
被称为风无过的男人,回过头看着毒舌的东方教主,叼着个小手绢,眼角含泪的说道:“小白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他了。”
“言情看多了吧你。”东方教主不愿多说,拎着篮子走进屋里了。
风无过调皮的笑笑,他倒想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面前的看着不超过三十岁的风无过就是东方教主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代的魔教教主,也是魔教令牌的持有人。
不过这令牌丢去了哪里,风无过也不记得了,离开了魔教,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在这小草屋中已生活了将近十年了,每天都过的及其快活,什么事都不过问,过着陶渊明般隐居的生活。
要说遇上他的小徒弟东方教主,也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天闲的无聊,寻思去找找老朋友姬灵聊聊天,谁知道半路就看到他的徒弟一路冲到雪狐的老窝。
随后的事他也都看到了,在东方教主得到了雪狐心后,那个一直在东方教主身后装作病怏怏的人,趁着东方教主走神时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刺向东方教主的心脏处。
风无过没有出手,他在这几年想了很多,人生不过匆匆,命的长短是由上天来安排,如果他这小徒弟本该命丧于此何必强求?
也许东方教主命不该绝,风无过在那人走后,前去看望东方教主的是否气绝,没想到东方教主却只是气若游丝,在检查伤口发现那匕首刺的有所偏差,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最后东方教主就被带到这个小草屋里养伤来了,还被他命令因为伤势严重,不宜声张,虚以女装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