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怀远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甩手将穆祈甩开,怒道,“你下药?!”
☆、竹马
穆祈今年七岁,小小年纪正是最爱玩爱闹的时候,他又是家中独子,家里富裕,从小又有娘亲宠着,玩闹起来更是无法无天,常听人说,除了他自己的亲爹以外,也就只有隔壁安国候府的小公子,他最喜欢的怀远哥哥能治得了他。
想到远哥哥,穆祈又紧紧攥着手上的小野花咧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娘和怀远哥哥的娘亲是闺蜜,从小他就听娘亲说他是怀远哥哥的小男妻,长大了是要嫁给怀远哥哥的,对于嫁人这档子事,小小年纪的穆祈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听说可以以后一直跟喜欢的怀远哥哥在一起,就非常开心地同意了,为此还得到了娘亲一个大大的香吻,自然觉得十分高兴。
虽然还不知道做男妻要做些什么,但是穆祈喜欢和步怀远呆在一起,因此得到自己娘亲默许以后他就没事经常来步怀远一起玩,后来穆祈的娘亲去世,他就更喜欢没事跑到安国侯府找步怀远了。猫着身子蹑手蹑脚躲过看守的护卫,穆祈仗着自己身子矮沿着走廊偷偷走到穆府和安国侯府相隔的那面墙的墙根处。
步怀远虽然年纪小,但每天课程却是很多,除了侯府继承人要学习的东西以外还要跟着柳无梦也就是步怀远的娘亲习武,空余的时间其实是非常少的,而对于自己不成器每天只知道玩的儿子,穆祈的爹爹穆非语早已死了心不抱希望,但是对于将来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半个儿子的步怀远,穆非语可是非常看好的,因此在白日的时候穆非语总是不让穆祈去打扰步怀远,严令自己儿子要么滚出去玩要么呆在自己房内看书,不准去烦步怀远,只有到傍晚以后才允许穆祈跑去侯府玩,为此穆祈没少反抗,不过最后都被穆爹爹暴力镇压了,最后经过多次折腾,终于被穆祈发现了一道直接从自己院子到步怀远院子密道,于是这几个月来穆祈就干起了瞒着自己爹爹偷偷潜入安国侯府“私会”情郎的戏码。
说是密道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狗洞罢了,因为穆府和安国侯府毗邻而建,穆祈的院子又正好和步怀远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穆祈有次被穆非语暴力镇压后跑到院子里哭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个狗洞,从此以后就经常偷偷趁人不注意跑到安国侯府找步怀远,再趁着穆府护卫没有发现偷偷爬回来,而后傍晚时分又大摇大摆跑到安国侯府混吃混喝;好在步怀远虽然无奈穆祈这个举动,倒也没想过揭穿,于是这一行径小穆祈偷偷摸摸干了也快要两个月了。
护着手中的野花,穆祈缩着身子躲在草堆里左右环顾一圈,见没有护卫经过这才吭哧吭哧地顺着墙根的狗洞向前爬去,刚爬出狗洞却发现有一双银靴立于眼前,穆祈一惊忙抬头看去,却是步怀远有些担心的脸,扬起一个大大笑容,穆祈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两三步从狗洞跃出,扑向步怀远,“怀远哥哥我来了”
步怀远倒是稳稳接住了扑过来的穆祈,他自幼习武身子稳健对穆祈的这点冲击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擦掉了穆祈抹汗时留下的污迹,柔声道,“今日怎么晚了?”步怀远每日这个时辰都是自行在院子里练武,而穆祈平时这时候都是一脸傻笑地呆在旁边看着他,今日久等还不见穆祈来,步怀远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这才会跑到穆祈过来的狗洞这儿来看看。
穆祈听到步怀远的问话嘿嘿一笑,赖在步怀远的怀里蹭了几下才慢悠悠退出来,接着将手上一直护着的小花往前一递,兴奋地说道,“我今天去采花了,送给怀远哥哥!”
一小束粉红粉紫的小野花在穆祈手中迎风摇曳,因为花茎被穆祈一直牢牢握在手中,小野花似乎有些不堪蹂躏,被穆祈这么用了一摇晃,花苞摇摇欲坠的一副要被风吹散了的感觉,让刚还大笑着的穆祈大惊失色,忙把花收回胸前,撇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步怀远失笑地揉了揉穆祈的头顶,伸手接过那一小束不知名的野花,“很漂亮,哥哥很喜欢,小祈怎么想起来去采花了?”
到底是孩子心性,听到步怀远说很喜欢,穆祈立刻喜笑颜开,拉着步怀远说了起来,“是茶楼的伯伯说的,我昨天经过时听到里面的伯伯说,送人花就是喜欢那个人的意思,我喜欢怀远哥哥,就想送哥哥花,这个花是我自己去采的!”
穆非语虽然不再做官,但穆府家境富裕,家里种的也都是些叫得上名的花,而穆祈递过来的这花一看就是路边的野花,恐怕还真是穆祈从外面摘回来之后一路藏着带过来的,虽然想不明白穆祈为什么要特意从外面摘野花回来,但步怀远还是冲穆祈笑了笑,“小祈乖。”
虽然只大穆祈两岁,但身为小侯爷的步怀远从小就稳重,对穆祈更是一直像个哥哥一样宠得很,这会儿牵起穆祈的手,向院子里的走去,“把小祈采来的花种在院子里好吗?”
“种起来以后,小花就能再活过来了吗?”穆祈一边跟着步怀远走,一边抬头问道,在看到步怀远微笑点头之后又兴奋地叫起来。
最后两人一阵折腾,在院子里花圃的一角将这一束小野花重新埋入土中,其实能不能活步怀远也不知道,不过这样总比下一秒就在手上断了来得好。穆祈看着重新恢复一丝活力的野花嘿嘿一笑,然后扭过头对着步怀远说,“怀远哥哥要练武了吗?我要在旁边看!”
每日里这个时候步怀远都是在院子里练武,其实穆祈过来也没什么事,他并不会打扰步怀远练武或者学习,就喜欢在旁边看着,可惜的是穆非语对自己儿子没有信心,从不轻易放穆祈过来,让穆祈有一阵子很是难过。
“好。”步怀远点点头,领着穆祈又回到院子中央,在穆祈的注视下练起剑招来,虽然步怀远年纪不大,但他资质好又从小习武,耍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俨然一少年公子的架势,让一旁看着的穆祈一脸向往地直流口水。
认认真真练了好一会的步怀远刚收了手回过头看到穆祈不禁笑了出来,上前捏了捏穆祈的小脸,“小祈想学的话,怀远哥哥教你啊。”
穆祈瞬间回神,一阵摇头甩掉步怀远的手,皱着脸吐舌说道,“我才不学呢,好累的。怀远哥哥学会了保护我就行了!”说着穆祈抬头看了看天,立马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哎呀完了!忘记时间了,回去肯定被爹爹发现了,怀远哥哥我先回去了!”
说完穆祈从地上跳起来,拎着裤腿就往狗洞跑去,后面的步怀远一脸无奈宠溺的笑容,没有阻止,只是对着穆祈的背影叮嘱,“慢点,别摔着。”
穆祈挥了挥手,一路跑到狗洞前,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着步怀远不敢大声地喊道,“怀远哥哥,别忘了后天啊!”喊完就猫着身子钻进了狗洞。
步怀远站在原地摇头,今天时间确实晚了,估计穆祈这回回去肯定是被穆伯伯抓到现行,晚上可能也来不了了,想着如此,步怀远准备在院子里再多练一会武。虽然他娘并没有对他的武功有什么要求,但他自小喜欢练武,学得也不差,空闲时间总是用来练武。
其实穆祈虽然经常跑过来找他,但是在他学习练武的时候从来不打扰他,因此他倒是对穆祈过来没有反感,何况他也听母亲说过他们的婚事,对于这个活泼开朗的未婚夫,步怀远还是很满意的,因此不介意多花点时间和他培养感情,想到刚刚穆祈临走前的大喊,步怀远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知道后天是穆祈的生日,穆伯伯辞官以后从了商,每日里都是忙得很,因此自从两年前穆祈的娘亲去世以后,这两年穆祈逢年过节都是跑到他这里来蹭的,去年生日也是在他这里和他一起过的,今年更是早早就跟他约了时间,要他带着他出去玩呢。略微想了一下后天的计划,直到下人来叫着吃饭,步怀远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步怀远这边没什么问题,穆祈那头可就惨了,爬着狗洞一身泥的穆祈刚跑到自己屋子前就被穆非语抓到,狠狠一通责骂,好在穆非语以为穆祈是偷偷躲起来野了,才会一身泥巴的回来,倒没想到穆祈是爬着狗洞跑到安国侯府去了。
这也不能怪穆非语,本来穆府的护卫就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都是些普通下人武夫,穆祈在自己院子里折腾,没出什么大事护卫们也不会去管,因此偷偷从狗洞溜过去再偷偷溜回来的事这边是一次没发现;安国侯府的护卫倒是早就知道,不过在小侯爷和侯爷夫人的默许下,对这位未来的侯爷夫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行的,这样一来这事穆非语倒还真的是一直不知。
不过即使是不知道穆祈偷偷摸摸跑过去的事,但一声不吭躲起来又一身泥巴的回来,这样的行为已经让穆爹爹非常生气了,对于自己儿子的屡教不改也十分失望,直接关了五天禁闭,不管穆祈在后面苦苦哀嚎,甩了袖子要人看牢了,就走人了。
☆、洞房
短短的一瞬间,穆祈已经从回忆中清醒,眼看步怀远要离开直接伸出手拉住却被一下甩开,因为药力和没有防备的原因,这一下竟结结实实地被摔倒在地,穆祈闷哼一声,随即扶着床柱慢慢站了起来,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步怀远,用有些喑哑的声音冷冷地回答着,“是。”
在步怀远第一次要离开的时候他就给自己下了药,这会药性已经发作,浑身无力,但他还是不愿示弱,一脸倔强地看着步怀远,说出的话让步怀远怒火更炽,“你身体不好不能下药,我可以。”
“胡闹!”步怀远怒斥。
穆祈靠在床柱上,抬眼看了一眼步怀远,冷哼一声,他知道步怀远心里有气,但是他仍然选择了这么做。现在,步怀远可以一走了之,凭他的武功其实挨过这药性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样会伤了元气,他们都清楚得很;当然步怀远也可以找人来帮他,但是他肯定不会接受,这一点想必步怀远也知道,那么究竟是留下还是离开,其实他早就没有留下后路了。
他只是在赌,到最后是步怀远的不舍多一些,还是他的执着多一些。
又是一阵燥热由内发散,穆祈甚至觉得自己竟有些站不稳,他给自己下的药是特意问云墨之要的,药性好的很,看着眼前还皱着眉头站着不动的步怀远,穆祈心头也起了一把火,一伸手猛然将步怀远拉到身前,身子一转随即压着步怀远倒在床上。床上垫了厚厚的软被,加上穆祈刻意控制力道,两人倒在床上倒也没有摔重。压在步怀远身上,穆祈忍着身上的燥热,冷着脸说,“你犹豫什么,娶我不碰我?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步怀远闻之一凛,他知道穆祈这句话是在讽刺他,其实他没想过把穆祈当做女人,不碰穆祈也不是为了维持穆祈的清白,只是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
穆祈轻喘着看着步怀远,突然无声地笑了,和步怀远赌,他永远是输的那一个,但是即使输的一败涂地他也不想放手,不愿放手。
低下头狠狠吻住步怀远的唇,舌尖轻触对方齿间,撬开那道牙门,缠上那火热的软体,半晌才“啾”的一声分开。不给步怀远喘息的时间,穆祈撑着身体,单手解开步怀远衣衫,露出对方消瘦的胸膛,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步怀远,冷冷地说,“今晚,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步怀远没有动,只是看了一眼穆祈,随后别过头向屋外轻喊了一声“退下”,一阵窸窣声后归于平静,步怀远闭上眼,不再看穆祈。
穆祈见状也只是眼神暗了暗,却没有停止动作,知道影煞卫已经全部退下,快速退下步怀远的衣衫,随后半趴在步怀远□处把弄着,顾虑着步怀远身体问题,即使药性难耐,穆祈也不敢太过分,只轻轻安抚揉动,直到感受到手中物体渐渐变硬变大才放开手。润滑的软膏不在身边,未免夜长梦多,穆祈直接将食指和中指伸入口中,舌尖轻饶,让唾液湿润手指,感觉到差不多,再背过手,弓着身子将食指送入自己后|穴洞口。
手指摩擦着洞口的皮肤褶皱,引起穆祈一阵轻颤,药性的发作又让他体内的空虚感更甚,穴口居然轻易就将一根食指就吞入,内里的温度比皮肤更高,温热的触感让穆祈自己都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他不是没有给自己释放过,但作为承受者他确实是第一次,为了今晚他甚至暗中研究了一阵子,就因为担心自己做不好让步怀远难受。
低头看了看步怀远已经被他引起的欲望,穆祈加快了速度,将食指略微抽出一些就合着中指再次探入,毫不温柔没有技术的扩张,一下两根手指的闯入让穆祈蓦然感到一阵刺痛由后|穴传来。紧了紧牙根,穆祈没哼一声,两根手指借着唾液和内壁分泌的液体不停摩擦抽动,紧接着再次探入第三根手指。
来回不过片刻,在步怀远还闭着眼的时候,穆祈已经拔出三根手指,他知道应该再准备的充分一些,但如今时机却也有些顾不上了,药力的催化和步怀远漠然的态度都让他有些支撑不住。半跪在床上,扶着步怀远挺起的欲望,穆祈挺起身子,对着自己已经有些被撑开的穴口缓缓向下靠去……
一瞬间锥心的撕裂痛感袭来,让他都有些忍不住惊呼,但多年的习性还是让他忍住未发,但在看到步怀远也有些泛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峰,穆祈则是动也不敢动了,他之前特意研究过,知道做这样的事如果自己这边没有准备好,可能对方也会感到不舒服,他不想让步怀远不舒服。于是忍着体内越来越浓烈的空虚感和欲望以及穴口的疼痛,只是缓缓上下滑动自己的身体,让步怀远的分|身前端在自己洞口来回抽动摩擦,以渐渐适应彼此。
对步怀远来说这绝对是挑逗的极致,穆祈的入口紧致,紧紧包覆着他的分|身前端,如此来回抽动,早已让平时冷然的步怀远不受控制的被欲望笼罩,嘴里都不经意闷哼了一声。而对穆祈来说,这更是酷刑一般的感受,本就被药力折腾的无比空虚,如此浅入浅出更是让他身体更为敏感,若不是毅力支撑,只怕早就腿软的直接趴到在步怀远身上,而刚刚莽撞造成的一些撕裂伤口,经过这样的摩擦也是不意外的带出一些血迹和一波波的痛感。
好在穆祈的事先扩张还有些效果,几回下来,后面已经基本能没入步怀远的一半分|身,看着步怀远渐渐舒展开的眉头,穆祈暗自吐了一口气,加快了一些步伐,放低了身子让步怀远的进入更深入,如此来回几趟,很快穆祈就感受到步怀远释放在自己体内。
稳了稳呼吸,他慢慢抬起身子让步怀远抽离,其实整个过程他都只顾着照顾步怀远的感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享受,甚至连药性都没有完全解开,但穆祈并不准备再继续,因为顾忌着步怀远身体,想着剩下的药性抗着过去也就罢了。转过身躺到内侧,穆祈闭上眼,忍不住有些悲伤,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如此荒唐。
身边一阵轻响,应是步怀远起身了,穆祈握紧双手,没有再去拦,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心里苦笑,看来明天开始又是一场持久战。正想着,湿热的触感突然从颈项传来,穆祈猛地睁开眼,却看到步怀远侧着身子亲吻着他的脖子。
“药性没退?”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些愠怒,步怀远抬头瞥了穆祈一眼。
“不用……唔……”穆祈张口,声音却一下被掐断,步怀远的手猛然插入他的体内,一瞬间颤栗感传遍全身。
和自己的手指伸入时完全不同的感觉,步怀远的手指很凉,他的体温一向偏低,冰凉的触感和异物感让穆祈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又再次燃起。步怀远的动作很轻柔,比穆祈自己动作时要温柔许多,记得很多人都说过步怀远是个温柔的人,尤其是对他穆祈,只有他知道,那样的温柔到底有多残忍,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立场却指责。
一波波快感袭来,穆祈喘息着,感到自己的下面的分|身居然也挺立起来,羞耻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