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家教同人)[家教]别误会,彭格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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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骸在哪里。”

    墙上的挂钟突然铛铛地敲响了,阻止了两人的对话。直到钟声停下来沢田纲吉才又道,“但我不能离开彭格列,骸如果不想让人发现话,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况且,他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我也不想再让他过那种躲躲藏藏,四处被人追赶的日子了。”

    入江正一微微一怔,看着沢田纲吉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真是温柔呢,沢田先生。”

    “是他温柔吧!”

    六道骸离开后,沢田纲吉为了核对家族信息让巴吉尔打印了一份家族成员信息表。彭格列的干部采取编码制,基本上稍有些权利的干部都有属于自己的一条编码,那是他们平时行走家族、行使权力的凭证。

    彭格列从上到下根据职位的高低依次延续编码,这条口令十分重要,不只是他们用来打开基地某些房间的识别码,更是他们调用资料时必须输入的用户口令,与死气之炎一起作为识别身份的钥匙。

    但是在巴吉尔打印出来的成员信息中,唯独在六道骸的名字后面,没有这串识别码。

    “我记得,我有给吩咐过给骸一个独立口令。”沢田纲吉当时指着表格这么对巴吉尔说。

    “是吗?但是我记得雾守大人一直都没有自己的口令啊!”巴吉尔一脸茫然。

    口令和火焰是家族中识别身份的重要依据,缺一不可。彭格列家族中最小的官职都有自己的口令,如果没有口令就无法调动任何信息,没有任何权力,甚至连简单的传话都做不到!

    沢田纲吉知道骸在家族中一直处于权力放空的状态,但他从不知竟然如此严重,他真不敢想象这么多年来连口令都没有的六道骸是如何在家族中执行任务的,甚至于连口令都没有的他又要如何得到其他成员的尊重,更可笑的是身为BOSS的自己竟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六道骸受到的待遇,从来都没有跟沢田纲吉说过,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提,他的温柔让其他人也没有汇报。

    入江正一最后还是走了,拖着行李箱孤单单地离开了彭格列基地,他早就买好了机票,降落地点是美国,他和白兰曾经的大学。

    坐上飞机的时候入江正一收到了桔梗发来的短信,说照片已经做好了。

    入江正一没有回复而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白兰过世后为了给他选一张遗照入江正一翻了白兰的相册。

    他本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给自己安排用来挑选照片的时间也只有十分钟,然而他足足用了三个小时也没有找到。

    白兰曾经说过他爱照相,所以总是拉着自己拍照,入江正一蛮无奈的,一个大男人他真对照相没什么特殊的喜好,不过像白兰大人那么优秀又帅气的人爱照相也可以理解吧!

    但当他翻白兰的相册时却发现总是说自己爱照相的白兰大人根本没有一张自己的独照,他的相册中都是跟自己的合照还有一个叫入江正一的少年。很多,有偷拍的、也有抓拍的,青涩的还有他大学时在演讲会上侃侃而谈的样子,除了自己便都是和自己的合照。

    入江正一坐在地上,首领办公室被他翻了的乱七八糟,只有这一本相册,照片不算多却没有一张能用。最后桔梗没办法便随便拿着合照让技术部的人给P了一张。

    入江正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那一刻就好像有一把锥子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中,他隐约察觉到什么的时候,一切早就结束了。

    就像现在这上升到云层之上的飞机,和自己那颗会随着白兰一起入葬的心。

    ☆、第四十九弹 古里炎真

    黑手党的世界是虚假的,同盟家族在危难时弃你而去,又在你东山再起时趋炎附势,如此令人厌恶的行为每次开会时都要被各部部长拎出来翻来覆去的吵。

    “当初我们被密鲁菲奥雷穷追猛打,很多同盟家族纷纷上门解约,孔蒂家族是第一个没有经我们审核便公开撕毁同盟合约的家族,我们现在要是还跟他们结盟,彭格列的颜面何在?!”

    说话的外交部部长罗西,踏实肯干、忠心耿耿,沢田纲吉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不过对方是个激进派,对彭格列的实力十分自信。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在审核解约协议时应该吃了不少苦头。

    “没错!当初如果不是孔蒂家族带头解约,也不会有那么多家族不走正规流程便私自撕毁协议,害的我们彭格列孤立无援,如果不严厉处置无法立威!”说话的是门外顾问BOSS凡依。

    凡依此话一出正个会议室都静悄悄的,罗西厌恶地撇过头,闭上眼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位慷慨激昂地发表这番言论的门外顾问首领,身为家族的二把手却在首领死亡消息一传出来便带着手下脱离了家族。

    沢田纲吉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慢慢的凡依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他转过头看见沢田纲吉,竟然目光毫不躲闪地望进对方的眼睛里。

    对凡依忠心耿耿的属下占门外顾问所有成员的三分之二以上,而凡依对脱离家族时的解释是被密鲁菲奥雷的人困住了,不只孤立无援还在孤军奋战,愣是把自己从逃兵说成了英勇的战场英雄,尽管大家都知道他在胡说,可他的手下却对此深信不疑,而彭格列也拿不出足够的证据。

    怎么可能有证据?密鲁菲奥雷的证言一定会被说成是敌方的离间计,沢田纲吉在心里发誓要把凡依脱下台,只是现在时机还未到。

    “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我也相信在场的所有前辈都比我更理解人脉的重要,在黑手党的世界这就是资本,孔蒂不算大规模家族,但所有当初撕毁条约的同盟家族都在看着,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打击带头的孔蒂家族,那其他撕毁同盟协议的家族也就不敢再跟我们结盟了,那对彭格列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但是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也会给他们应有的教训。”

    沢田纲吉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听他叫了一声“前辈”众人心中也舒坦了不少,便没再反对。

    “还有一件事,彭格列的资金周转不来,在缩减了一些开支外仍然不够弥补损失,最终我决定卖掉第一防线,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决定。”

    “什么?!第一防线可是……”

    “肃静!”罗西打断了他,“那你说说还能有什么办法?伤员不治了?武器不买了?研究不做了?”

    那人顿时没了声音,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等日后经济恢复,我会努力尝试回购第一防线的,这周日的拍卖会有谁愿意去做代表吗?”

    卖地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家族的污点,要把昔日自家领地放到拍卖台上展示,这无疑是把刚结痂的伤口刨开给人看,谁愿意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一旁沉默的狱寺开口了,“我愿意去,十代目。”

    沢田纲吉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么,山本你去吧!”

    “是,BOSS。”

    “散会。”

    沢田纲吉是最后离开会议室的,临走时叫住了山本,“一会去跟孔蒂家族谈判,你跟我去吧。”

    “好啊。”山本笑哈哈地答应了。

    推开会议室的门就看见狱寺站在门外,沢田纲吉也料到了,狱寺低着头看上去心情很糟,“十代目……我、我是不是……”

    他猛地抬头看见沢田纲吉身后站着的山本顿时闭上了嘴巴,沢田纲吉问道,“怎么了?狱寺君?”

    “不……没什么。”

    “对了,狱寺,我正要跟孔蒂家族谈判,你有时间吗?”

    “您愿意带我去吗?”狱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应该是如果你愿意去那就太好了,我刚说通了山本,我们三个一起去吧!”

    狱寺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他不着痕迹地扫了山本一样然后尴尬地挠着头,“抱歉,十代目,我忽然想起我手头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既然山本跟您一块去,我就放心地交给他好了!”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狱寺便拖着身子离开了。

    “你跟狱寺怎么了?”沢田纲吉边走边问。

    “哈哈,真是瞒不过纲呢,只是在闹脾气吧!不用担心。”山本为他打开车门,自己绕到另一旁坐上驾驶座。

    沢田纲吉沉默了,山本见状又道,“倒是我要感谢你,刚刚没有同意让隼人代表去拍卖会。”

    “就他那副自责的想要去赎罪的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他去啊!”沢田纲吉系上安全带揉了揉太阳穴,“山本,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狱寺也是,骸也是,是不是都对我失望了呢……”

    “隼人绝不会对你失望,至于骸,他跟隼人应该不一样吧?”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沢田纲吉翻手机的动作顿住了,山本见状连忙打哈哈,“抱歉抱歉,我无意揭穿你的,哈哈。”

    沢田纲吉很快扯开嘴角,“真是败给你了,山本,还记得当初去西瓦特家族救小骸时我问你为什么云雀前辈要成立风纪集团的事吗?”

    “当然,我还记得我当时说云雀是想自己掌管自己的力量。”等红绿灯时山本习惯性地检查了下抽屉,然后把不知在这里藏了几次的香烟瞄准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

    “如果我现在再问你一次呢?”

    山本笑了,“大概是,云守在家族被孤立的太严重,而云雀那么高傲的人又不肯低头跟你说,于是就成立了风纪集团吧!”

    是,与密鲁菲奥雷一战后沢田纲吉彻查家族内部资料发现被孤立的问题并不仅仅存在于六道骸一个人身上,其他守护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被孤立的现象,他甚至发现去年自己被Reborn封闭训练时,狱寺的几份报告都被秘书部拦截下来,并没有送到他手中。

    守护者在家族的地位仅次于首领,且只听从首领的命令,这样的情况本来不可能发生,沢田纲吉甚至一直不知道。

    “你们太温柔了。”

    “大家都不想拿这种事来烦你。”

    “我记得我当时还问过你,‘那你呢’?”

    山本咧开嘴角,目光变得专注而认真起来,“我只会为了我想守护的东西而渴求力量。”

    “那我就……”话说到一半沢田纲吉突然看到街巷里几个地痞正围着一个看上去文弱的青年,他慌忙拉了山本一把,“停车!”

    “诶?怎么了?纲。”

    车还没来得及停下来,沢田纲吉就跳了出去,对方只有四个人,但手里拿着刀,那刀刃已经逼到青年的脖子上了。

    “喂!快点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你踩了爷的脚难道不应该赔钱吗?”那人留着中分头,染着难看的黄土色,他指了指自己皮鞋上的交易,笑的流里流气的。

    “我已经把钱都给你们了。”青年有着一头耀眼的红色短发,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地面。

    “这点怎么够!喂,我再跟你说话,你小子再看哪?找打是吧?”那人说着一拳头便挥了上去,沢田纲吉连忙跨出一步抓住他的手。

    “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沢田纲吉手下用力,那人手腕处的骨头都跟着咯咯作响。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动……动手!”他朝同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