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狄姜影视同人)狄姜同人:朗情

分卷阅读7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谭元朗走了,姜南情也吹着口哨去练枪法,留下MILLION和一大堆不明真相的观众。

    MILLION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男孩子感情好很正常。”

    谭元朗算是放心地走了,当然三个月之后,他更是得意地来了,来把姜南情一同带走。

    他俩是组织最好的双杀手,他们接的任务从来完成得又快又好,声名自然渐渐响起来,找他们的人也趋之若鹜。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坏毛病——绝对不分开接任务。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手牵着手,仿佛前去度假一样。

    这样的日子幸福又快乐,哪怕姜南情不喜欢杀人,可每天能在谭元朗的怀里醒过来,这已经是姜南情能够奢求的最大幸福。

    总之他们在一起,就一切都好。

    离开了报废车辆弃置场,谭元朗直接去了贺龙居。

    贺龙居是组织给姜南情定好的落脚点,安全性自然不会太差。

    谭元朗去邮箱里拿钥匙。钥匙被报纸包着,放在最角落里。才取出钥匙,他便呆了一呆。南情到底有没有到贺龙居来?还是来了,又被人掳走了?

    谭元朗思忖着,找到了钥匙上写着的门牌号,1402。

    打开门,却是一片漆黑。谭元朗摸索着打开了灯。

    各处的窗帘拉得好好的,灯光下,有淡淡的灰尘在漂浮着起舞。屋子很干净,家具上还盖着白布,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谭元朗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在电视机柜旁边停了一停,又走进卧室去。卧室里也是一样,除了床和家具,什么也没有。谭元朗打开衣橱。组织为姜南情采办来的衣物安安静静地挂在里面,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临幸。

    谭元朗从左往右数到“7”。第7件衣服是一件黑色西装,很明显是姜南情的款式,比他的要小上几号。谭元朗探手伸进西装的内衣袋摸索着,突然低下头,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他摸到了一样冰凉而光滑的东西,修长又轻巧的东西。谭元朗取出来一看,是一把折叠好的小刀。谭元朗将折叠刀翻开,刀身的底端刻着一个“谭”字。

    这把刀是谭元朗送给姜南情的,给他作为防身用。姜南情从此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第二天要穿什么,前一天晚上,都会先将这把小刀藏在衣服里。

    谭元朗把玩着这把刀,又走回电视柜边上,探身将电视后面的摄像头和窃听器给拽了出来。摄像头肯定不止一个,谭元朗扫了一眼客厅,又把其他几个都搜了出来。

    如果人没有到这里,为什么要放这么多摄像头?

    谭元朗走到沙发上坐下,却在刚坐下的瞬间跳了起来,一把将白布掀了开去。

    这组沙发上,有洗涤剂的味道。

    沙发是皮质的,很古旧的款式,看起来很干净,谭元朗将几个坐垫都翻过来,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谭元朗又伸手去探沙发之间的间隙,几处摸索下来,终于让他探到一处极隐秘的划口,边口平整,可见是被割开的。谭元朗从这划口里似乎摸到了一块手帕,他赶紧拿出来,只见手帕上一块铁锈色的痕迹,味道难闻至极。

    铁锈色的痕迹,难道不是血吗?

    谭元朗只觉头顶被突然而至的雷电打了个正着,震得他天旋地转,两眼发花,双腿发软。

    姜南情的警觉性有多高,功夫有多好,没人比谭元朗更清楚。居然有人让姜南情受伤,谭元朗一想到这个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那人撕成碎片。

    谭元朗将那块手帕贴在脸上,满脸都是疼惜。“南情,你别怕,我来了。”

    谭元朗用了十天的时间,把姜南情任务列表上的相关人员都找了个遍,当然,有些人顺手就杀了。

    可他依然没有姜南情的下落。

    姜南情这次的任务是潜入香港最大的黑帮华星帮,挑起华星帮和李氏的争斗,坐收渔利。然而当谭元朗把枪抵在华星帮的老头子的太阳穴上时,那个老头子居然还临危不乱,淡定地说道:“我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我们和李氏私下早就和解了,挑起争斗,是没那么容易的。”谭元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晕了老头子,扬长而去。至于李氏,那个刚刚接任大哥的李史特,谭元朗才干掉了他的几个保镖,他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大佬,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去问我的死鬼老爸?”这样的人也能接任一个大黑帮的头头?谭元朗冷笑一声,直接一枚枪子儿解决了他。

    可是南情在哪儿呢?谭元朗抱着头就是想不出黑道上哪里还有个第三方,会对南情不利。

    大不了,把全香港的黑帮白道都挑个遍好了。

    谭元朗还真就这么做了,一时间香港黑帮人人自危,警察也气得直跳脚。被人闯进了档案室窃取秘密资料,而且连对方的鬼影子都没抓到这种事要是宣扬出去,香港警方可真就别想混了。警方虽气得要死,可也无从下手,只好加紧戒备,同时严查海关,调取出入境记录。

    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警察几乎气馁,谭元朗也是。

    谭元朗茫然地开着车在大街上四处转悠,已经将近20天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去哪里找。他也不能让阿钟帮他。他在找姜南情的事,压根没有告诉总部。若不是组织执意要将他们分开,姜南情也不会遭祸并失踪。

    一想到这个,谭元朗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持一下,或许MILLION就同意了呢?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南情失踪了,组织已记录了他的死亡,而谭元朗,却一筹莫展。

    “喂!”

    谭元朗被一声惊呼震醒,慌忙踩下刹车。

    车一停好,他就跳下车。车前躺着一个姑娘,正艰难地起身。

    “对不起!”谭元朗赶紧扶起她。“我说你这人,开车是怎么开的啊?不看路的吗?小心我告你哦!”姑娘只是擦伤,中气十足地教训谭元朗,“你的驾校教练没有告诉你吗?开车要专心的嘛!”

    谭元朗额头的青筋在跳,可对方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又是他错在先,他也只好自认倒霉。“真是抱歉,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谭元朗边说边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行李和袋子。

    “不用啦!”姑娘瘪瘪嘴,“我可以坐公交车。”姑娘说着回头一看,一辆公交车正缓缓驶出。这里的地段比较偏,车多,人少,姑娘要去的地方又是个郊区,她急急地一瘸一拐地跑到站台上查了下时刻表,完了,下一趟车要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天都要黑了呢!她脚又受了伤,怎么办?

    姑娘气得直跺脚,想着要不狠狠心打的算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她,突然横空递过来一个纸盒。“你的,元朗老婆饼。”

    姑娘看看纸盒,果然是自己拉下的,又看看眼前这个高大却一脸憔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声说道:“多谢。”

    谭元朗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她说:“我送你吧,你要去的地方,似乎很远。而且,脚又受了伤。”

    姑娘为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无奈地叹了口气,向谭元朗说道:“那就,麻烦你啦。”

    姑娘要去的地方是绿水精神病私人疗养院,建了有十几年,当初是为了缓解青山的压力才建的,结果因为地方偏,人工少,不管是病人还是医护都没人愿意来,政府没办法,正好有人愿意高价买下,政府就转手卖出去了。这疗养院一转为私人的,立马投了大笔钱,不仅原舍翻新扩建,硬件软件全都跟上,医护的人工也比青山的高了一倍。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虽然偏远了一点,但是院内有宿舍,比市区的公寓还要好些,而且每日上下班都有免费班车接送,比原来方便了许多。

    这个姑娘的姐姐就在绿水工作,她姐姐叫程文,她叫程澈。接下来的双休天程文说要值班,程澈就过去陪她。“精神病疗养院是可以随便进的吗?”谭元朗奇道。

    “哎,你不知道,这任院长人超好,就是考虑到双休值班这种时候,医护没时间回市区,就特别同意医护的亲属可以在这两天过来。而且宿舍和住院部是分开的,只要不出宿舍大门,就行啦。”程澈说起这个就开心,本来见到姐姐的机会就少,要是因为值班不能见到,那就更亏了呢。

    谭元朗笑了笑,不再说话,眼睛却不时地瞄几眼放在程澈身边的元朗老婆饼。

    谭元朗每次来香港都要给姜南情带一份老婆饼。他还记得姜南情第一次见到老婆饼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迷惑又好奇。“这是什么?”

    “香港的名小吃,你尝尝看。”谭元朗故意没告诉他牌子。

    姜南情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口,顿时笑着说道:“味道不错,我喜欢。”说罢把余下的吃了个干净。谭元朗这才凑到他耳边说道:“这个叫元朗老婆饼,吃了这个,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啦!”

    姜南情的脸立时火烧起来,跳起来就要揍他。两个人在厨房里围着桌子玩了好一会“老鹰捉小鸡”,谭元朗瞅准空档就往外跑,姜南情追过去纵身一跃,跳到谭元朗的背上,两个人齐齐摔在地上。姜南情勾着谭元朗的脖子说道:“说,还敢不敢乱说了?”

    “不敢不敢,姜大人手下留情。”谭元朗赶紧求饶。

    姜南情这才满意地放开他,将他拉起来。谭元朗将他身上的草都拍了,忍不住又说道:“可是这东西真叫老婆饼,要不下次,我帮你问问有没有老公饼?”

    话音才落,老鹰捉小鸡游戏又开始了。

    谭元朗回想起过去,一时间情难自禁,眼眶就红了。“这位先生,往右边上坡。”程澈的声音传来,谭元朗这才回过神,赶紧往右边打方向盘。上坡行了5分钟左右,一座漂亮的大楼就出现在眼前,大大的“绿水”二字十分鲜明。“就这里停吧,剩下的路,我走过去就可以。”程澈指点着他地方,谭元朗依言将车停好,下车去帮她拿行李。“多谢你啊先生,我之前说的话,你不要在意哦。”程澈接过行李,对谭元朗吐了吐舌头。谭元朗笑了笑,说道:“再见。”说罢,钻进车里,发动了车子。

    “再见。”程澈冲他挥了挥手,就见车子漂亮地调了一个头,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这个人还不错啊,可惜忘记问他名字了。程澈有些小懊悔,不过想他那么帅,追他的女孩子肯定很多。

    程澈一边想着一边向疗养院走去。

    程文正在给病人查房。这个病人来了有半个多月了,记录上说入院前有发狂迹象,只能打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下来。可程文接手他以来,却觉得他安静极了,几乎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药也乖乖地吃,说话也很有条理,就是有幻想症,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和过去,总说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说那个人叫“阿谭”。

    真是奇怪,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却把幻想里的男人的名字记得那么牢。

    “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做什么有意思的梦?”程文笑眯眯地问道。

    他是四号被送入院的,程文她们就叫他“四号”。

    四号低下头想了许久,似乎在梳理着要怎么说,然后才开口道:“他说,我是不是要忘记他了。”

    程文奇怪地问:“他?阿谭吗?”

    “我,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他就站在一束光里面,我什么也看不清。我说,你过来,让我看看你。他就问我,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吗?我想了好久,我说,我不记得了,但是我会记起来的。他说,我不会记起他来了,我会把他忘了,就好像我从来没遇见过他一样。”四号慢慢说道,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嘴巴抿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得程文都心疼了。

    “那你怎么回答呢?”

    “我,我就哭,哭得到处都是水,然后他就消失了。我想喊他的名字,可是我想不起来。”四号说着,似乎真的要哭出来了,“我不想忘记他,一想到我会忘记他,这里就好痛。”四号捂着心口,皱紧了眉头,柔软的刘海滑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把悲痛欲绝都挡住。

    程文将他的梦记了下来,看来给他配的药还是有用的,至少幻想的人物渐渐消失了。这个数据要记下来,可以作为论文依据。

    “姐姐!”

    程澈突然出现在门口,把程文吓了一跳。

    “程澈,嘘,小声点!”程文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待在门外。程澈吐了吐舌头,算是知道错了。程文让护士将今天的药发给四号吃,程澈却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你好。”程澈冲四号打了招呼。四号也笑着冲程澈招了招手。“不是让你待在外面吗?进来干吗?”程文抱怨道。

    “姐姐,这个男孩子好漂亮啊。一点都不像是有病啊。”程澈凑在程文耳边咬耳朵。程文拿她没办法,推开她,正要拉她出去,就听见四号说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程澈举起纸盒,问道:“你是说这个吗?这个是元朗老婆饼,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一个?”四号的眼睛里放出光来,可不敢马上答应,只好把目光移向程文。那样可怜巴巴的,小狗儿似的眼神,程文纵然再铁石心肠,也不由得软了。“只能吃一个哦。”简直像是在哄小孩子。

    程澈赶紧拿出一个递给他。四号接过老婆饼,好奇地打量了它一下,然后小小地吃了一口。程澈见他吃了,也向姐姐和护士姐姐分了起来。“姐姐,你们也吃一个吧,我排了好久的队哦。”

    “我们不能吃啊,查房还没结束,一口油地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吃一个嘛,等下擦擦嘴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