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弁而钗(白话文版)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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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贞记结束了,这个结局还算不错的,虽然不知道最後他们俩还是不是情人,但是我们有想象,会有无限可能的!

    白门:1.古代把天地八方分为八门,西南方称白门。

    2.南朝宋都城建康(今江苏省南京市)宣阳门的俗称。

    3.江苏省南京市的别名。六朝皆都建康(今南京市),其正南门为宣阳门,俗称白门,故名。

    4.白莲教的支派。

    (二)《情侠记》

    ☆、第一回  张舍人能文能武  王虎子再战再胜

    0 alig hspae=4 vspae=4  酒是迷心鸠毒,色乃伐性斧刀。任是铁汉入其中,也教儿女情胜。金刚婆塞各异,健儿美女殊形,只因一点志诚心,搏得男甘女嫔。

    这首《西江月》,单言酒色二字。任是伶俐聪明,铜金刚,铁汉子,不入其中便罢,一或沾染,未有不为迷惑者。就如楚重瞳杀人如麻,到垓下之败,也不免虞兮虞兮之叹。可见儿女之情,虽英雄亦不能免。这犹不在话下。

    我如今单说国朝一个英雄,文魁天下,武冠三军,也被酒色二字失了身,成了一段佳话。真足供千载奇观,为有情者榜样。

    话说天津卫有一个小舍人,姓张名机,字射四,年方十四岁,臂力过人,能拉开铁胎弓,善长使用方天戟。他曾经被异人传授了单鞭之术,一手鞭子也是耍的神出鬼没。他还能连珠射箭九支,贯虱穿杨;使用飞蝗时更是厉害,一发百支齐出,没有不中的;连发三十支火龙神标,标到火炽,被标中的人没有不死的。而且他还会飞抓,三百步之内,他取别人的项上人头,如同囊中取物。至於骑烈马,舞长剑,只是他的业余之事罢了。

    但是他却生得:眉分八字,秀若青山,目列双眸,澄如秋水。淡淡玉容满月,翩翩侠骨五陵。若非蓬莱仙阙会,定向瑶池花阆苑逢。

    当时正值多事之秋,张机目击时艰,有澄清四海之志。他的父亲张弘,字子重,曾经是宁抚的总兵,因为不合时宜,闲居在家。他的兄长张权,已经担任了指挥使一职。他的母亲金氏,也是安乐无恙。

    一日,张机想到自己不如去学习认识一丁字之语,於是告诉他的父亲,他想去就学了。他的父亲非常高兴,曰:“我们家世代以武功闻名於世,而你却有去做文事的志向,是出类拔萃的见解啊!我怎麽会不答应呢?”

    张机选择了一位老师,去了他的学馆。张机笃信好学,不耻下问,对待师长十分尊敬,接待朋友也非常真诚,表现得进退谦谦,威仪抑抑。虽然有相熟的人知道他原来是武人,却也看不出来张机威武的样子。

    三年後,他对五经,诸子,文章,诗赋,词曲,歌吟,无不了然於胸中。稍有空闲时,他涉猎於琴、棋、书、画,凡是他用心做的,没有不得到其中精妙的。可谓是锦心绣肠,慧舌莲心,古时候的李白和潘安也不过如此了。

    忽然举行了文宗较试,张机三战三胜,於是成为了附学生。文士填门,衣冠接踵。

    张家的人三世都是武夫,忽然有一天有人通晓了斯文,如果不是张机去就学,怎麽会有这种名誉?张机柘落不羁,豪放自喜,於花柳丛中不留痕迹,也不会拒绝这些事。常言道:“酒中可以得道,花里可以遇仙。安见去此,便学佳士。”

    当时的抚台观涛,乃是当世的名士,十分喜欢抚养人才,季考时,他提拔了张机得了第一名。张机前去感谢他,他才知道张机原来是武人,不禁骇然称异,道:“贤侄你的文字,有英雄大度,笼罩万人,我原以为你是文臣之後,却不想你竟是出自於将门,而忠厚和平之气,溢於你的笔端。他日你出将入相,享受人臣之贵,却能保持自己操守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张机再三谦逊拜谢逊谢。

    古时候的颜回虽然是贤人,也是因为孔子而闻名於世的。张机虽然是文武全才,却不过和随诸生一样的进退,没有名扬於时,如今他得到了何抚台的赞赏,天津卫哪个人不知道张机?又加上何抚台日日差人来询问,两三日一定会接见张机一回,真是一件稀奇之事!并且张机的父亲和兄弟,脸上也增了光。

    一日,抚台说到了边关的时务。张机道:“边关的将帅失和,必败无疑。”

    不久後,边关来报,战事紧急。何抚台手足无措,将张机请来问道:“以四海之大,天下之众,经略之严,却不能制住一个小丑,是什麽原因呢?想来是因为士兵不强,将军不勇吗?”

    张机道:“不对,并非是士兵不强,将军不勇,之所以败了,是因为缺少谋士罢了!譬如捕兽用的是犬,而发出指示的是人。没有人,犬怎麽能捕捉到猎物?如今的经略,皆是书生看的罢了,所重视的只是文字,找不到关於军事方面的一二句话,却都是寻章摘句,调口弄笔之文士。这些人只好伴食帮闲,饮酒食肉,代笔撮空,怎麽能谋划军国大事?偶而有一两个管事的人,想要矫正这个弊端,却也不过得到了一两个勇夫,给了他们家丁健步的职位,当作了护身的奴才。竟然从来没有能躬谦下士,延揽英雄的人。原本是智谋之士,得到的俸禄不多,位置也不是他们适合的。但是他们却是胸藏大志,腹隐良谋,有战必胜,攻必取之策,有平定大乱,挽救江河的才能,他们心性清高,不求出名。遇到自己的知已,就会挺身而出,则鞠躬尽粹,誓死靡地。只要能找到这些人中的一个,他就能驱除劲敌。到时凭借众位将士,厉害的兵甲,只是驱除一个小丑,还会难吗?”

    何抚台满口称赞道:“这些话深切了时弊,老夫就奏请圣上,请求朝廷开办一场揽招徕的大典。”又问道:“贤侄你乃是将门之後,如今敌兵猖獗,攻守的策略,还要必须有你来教我。”

    张机道:“贼寇虽然强大,然而他们忌惮敌兵会袭击他们後方,也不敢深入。我只是担心附近的当地山贼顽民,会乘机窃发,不可不防。我有水陆攻守四条计策,可保此地无忧。”

    於是他将袖中的图策给了和抚台。何抚台接过来看了许久,叹曰:“此时边关军事紧急,有子如此,国家可谓有人了!”

    张机谦逊地拜谢。於是告辞了何抚台,前去学馆学业,为秋试做准备。何抚台没有留他,一边派人照著张机的图准备防守的工具,不题。

    且说天津附近两百里外,有一座凤凰山,与二祈山相接,头在山东,尾连陕西,连绵不绝,有千余里,乃是强盗聚集的地方,绿林出没之地。其中有一个山寇,姓郑名雄,号混天大王,手下有十个弟兄,五万喽罗,附从他的其他强盗有三千多人,他知道了边关振动,便要起兵袭击天津,取山兖,渡黄河,掠准阳,渡镇江,直抵南京。

    当日他召集众人商议,择日起兵,军师陆羽上前道:“哥哥你且先稍微不急。天津乃是南北的重镇,三边总领,十三省通衢。那何抚台谦恭下士,甚得人心,他手下有雄兵十万,战将无数,我们若是轻率举事,四周的郡县一听到有情况,他们派兵来援助天津,那时我们便是顾不了首尾了,岂不是惹火烧身!依小弟之计,从众位兄弟中有能做事的人,挑选一二个人到天津去谈谈情况,如果那里无人抵抗敌人,便让他们混进去作为内应。我们带著轻兵,晓伏夜行,不到三日就会直抵天津,到时我们里应外合,一到天津便兵行诡道,知彼知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天津。若是何抚台那里人才强胜,我们便先要按兵息甲,积草屯粮,买马招军,等待时机而动。倘若哥哥你勉强发兵,恐怕不是万全之策!”

    郑雄道:“军师之言,众位兄弟以为如何?”

    众人道:“军师之见实在是万全之策,希望哥哥采纳。”

    郑雄道:“既然如此,哪位兄弟敢到天津去走一遭?”

    便有一人应声而出,众人看他,他身长八尺,年约四旬,白扎巾,银抹额,白蟒袍,银叶甲,五路须,紫檀脸,姓王名飞豹,字虎子。王飞豹上前打躬道:“小弟不才,愿往天津。”

    郑雄道:“若是贤弟能一去,管教我们能夺尽天津的文武之魄。不知你是要自己去还是要和人一同去?”

    王飞豹道:“只带小女一同去便够了。”

    原来这王飞豹乃是太原人氏,娶姚氏为妻子,姚氏十分有姿色,得势的官员想要奸淫他的妻子,便将诬陷王飞豹下狱,他的妻子自杀了,知县觉得王飞豹是冤枉的,立即将他释放了。

    王飞豹不能平复心中的仇恨,趁夜放火,毁了那官员的屋子,又将他的家人尽数杀死,自己抱著两个女儿,想要逃到京城,向圣上鸣冤。

    王飞豹路过山寨时,被贼兵阻拦,他连杀了数十人,众位头领也不能胜过他,陆羽劝郑雄将王飞豹礼请上山,坐了第三把交椅。王飞豹感念他的妻子死节之情,也是终身不娶。他的两个女儿,长女叫女英,次女叫女杰,读书知礼,勇冠三军。

    王飞豹常对他的两个女儿道:“我本是良民,又岂肯做强盗!当时我四海无家,你们姊妹无依靠,故而我苟延性命,在此安身。你们自当要用心於文武之道,有一日要改邪归正,应当要舍身报国,将功赎罪,恢复良民身份,这是我的心愿。”

    一个山寨内有向他求亲的人,他都回答:我的女儿发了誓,她们的夫君必须如她们一般精通文武,便会结下连理。

    有几个人与她们交手的,不是被!打,便是被活捉了,此後便再无人说亲了。

    郑雄知道他们父女三人武艺精强,故而大喜,吩咐排筵为他们送行。

    当日,王飞豹回房对两个女儿道:“明日我一同和你们姐妹前往天津投献,倘若皇天怜悯,我们找到了机会改邪归正,才是我们父女三人出头的日子了。”

    第二天,王飞豹装作投军的模样,带了长枪,他的两个女儿身穿青棉袄,软靴,带了!、刀,将三副披挂装在了包袱里,骑了马,众位兄弟将他们三人送到交界而告别。正所谓:凤凰山失去三虎,天津卫增了四雄。

    他们三人一路上饥食渴饮,昼行晚宿,三四天後,来到了天津。只见城墙上旗幡招展,枪刀密布,吊桥高拽,贴了四张告示。守门的军士如狼似虎,高挂搜寻奸细大牌,盘查过往的行人。

    王飞想要近前去看看榜文,他的两个女儿道:“此时是兵荒之际,恐怕会招致猜疑,不如我们径直去投献才好。”

    王飞豹认同了这个说法,径直到了城门下,高声叫道:“我们父女三人是来投献的,烦请长官通报。”

    那守城的军士回道:“投军的去南门。俺这里只管来往之人出入的。南门上有招军的旗号,你们去那里。”

    他们父女三人便转到南门去,果见招军大旗飘摇在城墙之上。王飞豹与军士告知了自己的来意。

    军士报过,蓝旗手将他们带进去,拜见游击府。游击府问他们的姓名来历。王飞豹呈上手本,上写道:“投献人王飞豹,长女女英,次女女杰,是太原人氏,年四十有二,长女十七,次女十六。自幼便学习韬略,擅长使用攻占的工具,十八般武艺,艺艺皆精,六韬三略之策,策策皆晓。皇上体谅将士,下旨招募士兵援助边关,我们便千里投献,愿为前锋。”

    游击看了手本,吃了一惊,忖道:“我以为他是投军的,原来是求荐的。”就叫他请起,道:“你想要去守边,必须面试武艺。”

    王飞豹道:“马步水陆,立刻就能面试。”

    游击便命五营教师与他比试,多则三个回合,少则一个回合,这些教师不是被枪伤了,便是被!打了,半日的时间,连伤了十二人。

    王飞豹笑道:“还有什麽人,快些来!”

    却没有一人敢应承。王飞豹大声喝道:“你们这些骗钱粮吃的,太平时候也不知虚耗了朝廷多少的军晌,如今只有一个王飞豹都不敢对敌,万一兵临城下要如何是好?”

    游击惊得面如土色,打起精神,勉强回道:“你们父女且先回住处,待我禀过抚爷,再召你相见。”

    王飞豹收枪作谢,又向游击讨要住处。游击只得派人将他们送到一个店中安置,又只得送些酒来给他。

    第二天,游击将此事告诉了抚台。抚台道:“他既然说了大话,身上自然会有本事,你便不该轻率地派人与他比试。如今倒是被他看轻了我。天津卫以外的人听到这件事,会说我天津无人,不免会有兵事相犯,我们还是必须胜了他才好。”

    话说完,便有胡大刀、骆都司、肖铁枪三人跪下,道:“我等承蒙抚爷抬举重用,愿意擒住王飞豹父女,以振天津兵威,报答抚台的育才之德。”

    何公还未开口,忽然有人来报总爷来见。抚台便令三人先且退下,自己迎接许总兵,说了之前的事。

    许总兵道:“我也是为此事而来。输赢虽然仅是他父女三人的事,却实在是关系到整个天津。我的部下有横贯战场的将军沙奇、周正、桑新,可以帮扶一下胡、骆、肖三位将军,以便不时之需。我亲自到场去看比试,看看结果如何。”於是便吩咐大小的将官,明日都披上战甲在教场等候。

    第二天,他命游击派人去请王飞豹前往教场比试。王飞豹打发了来人,吩咐两个女儿道:“许总兵是久战於沙场的将官,他的部下必有能者,我们须要谨慎。”两个女儿各自便留了心。

    他们来到了教场,参见许总兵,上马比试,用枪伤了胡大刀,用!打了骆都司,用箭射中了肖铁枪。在十个回合内连败了三个大将。

    沙、周、桑三人一起出来,他们父女三人再战,不到二十回合,三位大将又败了。许总兵大惊,只得强作欢颜,对王飞豹道:“你们父女三人真是武艺精强!且暂留几日,待我与何抚台说这件事,向圣上奏请,请你领兵去边关便是。”派人将他们送到了住处。他们父女三人笑吟吟地回去了。

    却说许总兵回去拜见了何抚台,说了之前的事。何抚台十分不高兴,许总兵道:“明日我们一同去明伦堂,召集武官和本地的文武乡绅,在学的学生,或许能找个打败王飞豹的人也未可知。”

    第二天,乡官都到明伦堂了,众人议论了一番,却并无一个应承下来。

    何抚台心急,忽然张机从外面进来,拜见过了何抚台、诸官父友,坐下。何抚台把众人商量的事告诉他。张机挺身出席,道:“我一向承蒙父师的养育之恩。张机虽然不才,愿独当一面,生擒了王氏父女,将他们捆系在辕门,不让父师再忧心了。”

    何抚台道:“你一向以文事被众人知晓,不想你又精通战伐。只是国家之福,老夫之幸啊!”

    张机的父亲张弘喝道:“多少文武之人都不敢应承,你当你有多大的本领,也敢承担此事!”又对何抚台道:“小儿狂妄,不堪重用!”

    何抚台道:“你对令郎的了解,不如老夫了。老夫的攻、守、战三个策略,都是出自於令郎,这些计策没有算错的,老夫因为军事旁务,一时忘记了,不曾专门请人说出这件事,令郎不是那只知道读书而不知通变的人。你不需要担心了!”

    於是他问张机可有战甲。张机道:“我久恋於文事,没有准备战甲,实在是不曾有。或许我父亲的战甲可暂且借我一用,战马却是无处找了。”

    正是:何处觅龙驹,驽马盈路道;骅骝伏枥中,伯乐伤以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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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昨天临时有个活动要去参加,回来时已经快九点了。拼命码到了十一点,只赶出来不到一半,於是只能今天发了。

    话说明天放假了,我会吐血加更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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