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清明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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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那青色长袍的公子就径直走在了他的面前。

    莫与肩赶紧跟了上去。

    跟着这人走就变得轻松了多了,莫与肩心中本有的怀疑也打消了,若真不是重霜庄的人怎么会对这儿的地形这么熟悉?

    不过半天的时间俩人就走出了好远。

    莫与肩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到这儿后自己的妖力尽失,不过看看眼前这个人,恐怕问也不会问出个答案,索性闭嘴安安静静地跟在那人身后。

    “说来,你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来参加宴会的人呢!”

    莫与肩没有说话,身前的人倒是开口了。

    他没有顾莫与肩的回答,继续说道:“庄主固执地要办这宴会,每年都会散请帖出去,只不过这蜀道难行,加之各种离奇的传说横行,妖魔鬼怪的,想来的人也被困在了半路上。公子知道么?其实每年庄主都会派一个人下山专门恭候公子,每年指派的人都不一样,我是第十七个。”

    莫与肩一惊,不说话,继续走着。

    不久,就见着个庄园在眼前了。这庄园依山而建,与山紧紧融合,看上去就像是从山上生出来的。

    莫与肩不禁赞叹这庄园的鬼斧神工。

    莫与肩在青色长袍男子的引领下现在房间休息,莫与肩着急要见庄主,却被一句话推辞:“路途遥远,公子肯定累了,我叫下人给公子打些水来给公子清洗下。”

    莫与肩低头一看自己,衣服上都是泥点,头发凌乱,还沾着泥污,这幅模样,自己见着都不舒服,更何况是去见望重宴了。

    莫与肩依言在房间里休息,却不知道门外风起云涌,一场风雨蓄势待发。

    黑夜降临,月光皎洁。

    黑川这才看清了这男人的模样,他伸手在男人的脸上划过。

    虽然双眸紧闭,但仅从鼻子嘴唇就能找到你的影子。

    这唇,亲吻他的是不是就像亲吻你的?

    这眼,若睁开是不是会和你一样的漆黑?

    忽然,身下的人皱了皱眉,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睁开了眼。

    瞳仁是黑川想要的黑色。

    黑川嘴角扯起抹笑意。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你终于醒了。”

    这一声轻柔,却引起了身下人的剧烈震动,他挣扎着要推开黑川,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黑川,似是要喷出火来,他大声吼道:“放开我!”

    黑川见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了,他的眉眼紧锁,眸子更加黑暗,像极了那人。

    他伏在他的耳边,说:“别想逃,你是我的。”

    纪莫崖直觉脑袋轰的一声随即一片空白。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身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感觉耳边伏着个人,鼻息在耳边脖颈环绕,声音低沉,是男人的声音。

    纪莫崖伸手往下摸了摸,柔软的触感,很是温暖……这个是……纪莫崖脑袋一炸——这个是床!

    纪莫崖立即想推开这人,忽然发现自己手脚无力,使了好大的力气只挥出个手还被半路拦截住,那人捉了纪莫崖的手放在唇边,笑意直传到他的耳中:“别挣扎了,没用的。”

    他的笑意还在耳边回旋,他的手就在身下动作了。

    纪莫崖后背立马升起一阵冷汗,“你要干什么!”

    他的笑在延续,动作也不停滞:“能是干什么?让你成为我的人。”

    纪莫崖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有点发抖:“你……你……给大爷我住手!”

    纪莫崖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压在那人身下动弹不得,那人还不听纪莫崖的话,上下其手,肌肤曝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发着抖,那人更加高兴,双唇在他的肌肤上一点点摸索。

    “好温暖啊。”

    那人把脸贴在纪莫崖的胸膛上,磨蹭着,像只贪恋温暖的猫。

    可纪莫崖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他动作。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次完蛋了。

    那人继续动作,手指一紧,纪莫崖脑袋一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

    见他反应这么大,那人更加高兴,嘴唇更不停下。

    “你是我的,今天我就把你变成我的人……”

    纪莫崖直觉得汗毛直竖。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庄主,望庄主有请。”

    这一声解救了纪莫崖。

    那人抬起头,手下也停下了动作,同时从上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真是扫兴啊,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请我呢。”

    他穿好衣服,临走前在纪莫崖的唇边留下一吻:“等我回来。”

    第十六章 难圆之梦(1)

    黑川庄与重霜庄离得很近。

    下午,太阳很大。

    黑川皱眉看了看日光,戴上斗笠,黑色的纱,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不见日光。

    黑川坐在轿子里,一路颠簸,很快就到了重霜庄。

    下轿子的时候一个小厮给他打了伞。

    黑川看了这小厮一眼,这小厮是常年跟在望重宴身边的,他在这儿,莫非他在等自己?

    这样想着,黑川心中一喜,嘴角不经意染上抹笑容。

    可这弧度在进了大厅后立即弯了下来。

    人不在。

    他强笑着问小厮:“望庄主哪去了?”

    小厮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恭恭敬敬地回道:“庄里来了客人,庄主去接见客人了。”小厮给黑川端了茶,“庄主吩咐我好生伺候黑庄主,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望庄主什么时候来?”黑川端起茶杯,轻轻啄了口。

    “会这位客人怕是要久些,到现在已经很久了。”

    黑川意识到有些不对,问道“这位客人可是来参加重宴的?”

    “正是。”小厮恭敬地推到一边。

    黑川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不懂他为什么要坚持这“重宴”的原因。

    十几年都没有人来。

    欢欢喜喜地摆了宴,从早等到晚,天黑了,菜凉了。每年他都陪他坐等到第二天,他坐在他的对面,再认真也不能捕捉到他的眼神。第二天天一亮就转身回去,不给他一句道别。

    每年来这里也只有那一天。

    年复一年,这坚持就像他初见他时那般。

    在莫与肩的印象里没有这个人。

    “你说你认得我?”

    莫与肩盯着这个给他一封信让他不顾一切跑来这恶水险山的人,望重宴?印象里没有这个人。

    仔细瞧着这人,眉眼中找不到熟悉之感,见他嘴角的笑意,不知为何却升出一身冷汗。

    既然不知道这人,就直接切入主题吧。

    “你说疏若锦还活着?”

    望重宴见他眼中充满怀疑,便问道:“怎么?不信我?”

    呵呵,一个生人,教我怎么信?

    莫与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