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闹个什么劲,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哼,你狠,你好狠。我要回东南山,陪师傅去。”
说着就要作势离开,却被阎九爷一把抓住,喃喃的语言慢慢从耳边道出。
“好好,我不管你谁管你,反正都是我不好,到处都找不到你,我担心,所以就一时口不择言,说话重了些。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吧。”
抱在怀里那般的疼惜感,这样场景倒是有点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如此,却也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似的。
“师兄,我饿了。”抱在怀里哄了半天的玉夔龙突然冒出来的话。那语气清浅,倒也让阎九爷一愣,也让云逸一楞,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的感觉,还是什么?竟然会有莫名的一种说不出。。
靠着树荫的云逸,看着踏进门槛的两人背影,记忆流转,越发的感觉自己变得多余。
“对了,云逸你也过来。”刚走了几步,倒是一愣,也是如此半晌也才发现树荫下云逸这个活人,就连语气也是加了‘也’字,似乎总是可有可无的感觉。
那样的,说实在的倒是让云逸有种想要离开的感觉,只是自己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呢?自己暂时也没有什么地方住。客栈的话住下还是需要银两之类,因为之前一路帮忙些人治病,本来倒是赚些银两之类,可惜都是穷苦人家,贴的倒是多的很,如此的话,又怎么会失去庇护之地呢?
被玉夔龙搂着的感觉就像被哥哥搂着,走进这院子,对于自家的院子倒是有些熟悉,只是如此也与自家的是不同,虽然也算不上温馨,但也不至于太过冷清。
跟随他们走到大厅,正看着阎家老爷坐在大厅之内,满脸怒气。而恰时阎九爷也收回了玉夔龙身上的手,向他的父母问了个安。
之后阎九爷便将云逸介绍给了他们家人,他们家人倒也蛮喜欢云逸的。
九爷虽然没有将云逸那个江湖身份的说出来。说的不详尽,但是云逸的一身包装,尤其是身上的那个药箱,又怎么猜不出呢?
不过再次,令云逸奇怪的是,在场人数的缘故,阎九爷不是排行老九,为什么不见阎九爷其他兄弟姐妹。
这倒也是后来听醉酒的玉夔龙哭诉才知道,似乎也只剩下阎九爷他一根独苗了,但是至于其他原因却知道的不清楚,只是知道阎九爷这场婚期不容拒绝,不容反抗。
就在这些安稳的日子里,云逸见证了这两个人的所有,包括所存在的悲剧以及其他。。。
只是不管如何,婚期还是依约的到来。红花、红妆、红袍,红烛。。红红的一片世界,却也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伤透了玉夔龙的心,只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他们所能选择,无论是他们身上的重担,还是一些历史赋予的责任,他们似乎什么也改变不了。
是夜,红烛添暖帐,酒酣正浓处,玉夔龙醉酒立在新房前,看着灯灭人清。嘴角的添了笑意,于是也只是转身离开。
玉夔龙不辞而别,阎九爷愣了,之后找过他,只是无果无期便也淡然了。
云逸本想即日离开,但是因为阎九爷的原因,便也逗留了三日,之后也便离开了。
离开那日,倒是见到了宁王一面,也似乎瞥见了那个白衣少年,自己有些影响,两月多前似乎在扬州见过,那人身上透出那种感觉,亲切,还有愤怒,不管什么,也只是转身一瞬轻轻的望了一眼,便随他去了。
那年,还未曾暖了香床的阎九爷得到宁王器重,也是自己离开的那日。虽然当时阎九爷的娘哭的很悲惨想要留住他,但是阎九爷还是没有留念的离开,跟随了宁王。只因为一句大丈夫生来就是为了报效国家,若是国不治,又怎安家?
是啊,只是真正原因,却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负了玉夔龙,也就是因为负了他,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再可以留念的,而云逸的话也让自己知道,阎家后记也算是有人了,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算负了父母,只是算是负了婉儿,虽是如此,那女人倒也是心甘情愿。
云逸曾经留意过,所以也转道直接去了苏城向方县,而这个地方也就是所有开端的开始。
而后与叶家和龙家的相识,也是因为治病的缘故。
而在此碰到那个白衣少年时候,是让云逸惊讶的。那时候风吹着那人的发丝,高枝上倚立的他,一直只是看向那个方向,之后便也头也不会的离开了,似乎那离开的一瞬,也瞧见了自己,后来云逸才知道,那个人叫孤独九夜。再后来也才知道那人便是自己的亲哥哥。
收到云霄宫的鸡毛信件,让自己惊却的。
而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三年,三年改变了所有,而自己也已经在那个向方县落了户,世人也开始知道,向方县内有个叫云神医的人,只是如此,其他的,或许所有的真切都已经全然不明了。
本来那时候的自己,还微笑着安逸的帮那些各色的人来看病,却突然被凌霄宫的求救信给惊扰了,更加让自己的吃惊的,求救的来由竟然是师兄,辗转不记得第几次此来到了扬州。但是或许也有一年了吧。
由于病人的耽搁,却让自己错过了与他们再次道个别开个口,赶来的山上时候,破败烧毁的房屋让自己癫狂,寻找着,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跳崖的师兄和他的妻子。师兄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却一直护着嫂子,那两人绝然的神情,似乎那么一瞬瞧见了自己,竟然带着些笑意。
也就是救人不杀人的神医,却也在此刻杀红了眼,一身白衣沾染了血色染红半个天际。
之后猛然的跪在山崖边,疯狂的哭泣,呼喊着,咆哮着,叫嚣着,仿佛此时这天地之间,也只有他云逸一个人,怒骂着老天起誓,只是也许人生也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了新的开端。因为师兄的儿子,沿着荒山寻找着孩子的影子,最后终于在山下荒草地理找到了颤颤发抖小云。
于是领着他,沿着山路寻找,到了崖底,却也只是看到两个相濡以沫的却一直紧握的两人,血色模糊的感觉,几乎分不清真切,但是第一个反应,便是捂住了小云的眼睛。这样的场景不该是留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人的眼里吧。
掩埋了师兄和他的妻子,便抱着小云,去向苏城。似乎也开始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云手中紧紧握握的那个类似钥匙的东西,还有一张字条。
其实自己之前也来拜访过师兄,那时候自己也抱着这个家伙,只是现在一抱,似乎就注定抱一辈子了吧。
也看到字条上简短字语,也许只是廖语,却也成为了自己和师兄之间的默契,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前就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那所谓的其他,只是彼此的信任该是吧。
后来在和小云的相处的过程中,才开始排斥自闭到后来慢慢的开始接纳,孩子的世界很单纯,所以到后来慢慢的类似与父子师徒的关系,在后来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越发的演变成了其他。
而也在那些年里,也开始知道四处势力的变化,已经掩藏黑暗的所有,只是如此或许不是想要保护这个小子,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他吧。所以爷在那年发过誓不涉足江湖上的事情,只是一切似乎来到太过突然,一切不该是自己可以预料到的。
风吹着,也吹醒了云逸的心。睡眼朦胧抬头正瞧着小云望着自己。到不想自己竟做了这个梦,只是如此自己应该是庆幸的遇到了小云吧。
看着云烟雾绕的海面,风景美丽异常。
虽说未时出发,但事实上却意外的早,约莫天初开的样子,一行人已经从不同地方向码头聚集,约莫卯时三刻这样,该来的人已经相继到了码头,因为人数的变动,航行较远,所以准备的是中等轮船,这轮船有休息的地方、有吃饭的地方,自然东西放的地方都有。也许就是因为去的早,才会这般的困倦吧。经逢剧变的所有似乎都在一切的开端的开始,只是去没有认真的走向他的结局,只是如此这南国,是不是又是所有的开端呢?自己也已然分不清楚,分不透彻。。
“逸,你的家乡美吗?”云倚靠着云逸,抬着头看向斑斓的海水,一片湛蓝的天。
“美,应该很美。”只是自己也是在画中见过,那么现在是不是更深的靠近呢?
“恩,其实美不美什么的,我想只要有逸的地方,也应该是最美的地方。”转过身来,笑着一把将云逸拉过圈在怀里。
“你真是越来越贫嘴了。”只是如此也该是享受一下这风气,但随风轻云逸。。
“为了你我甘愿。。”
云轻轻的亲了一下逸的额头,一脸幸福的笑着,完全不顾身后一脸黑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费凡。。
54,逼近
不知道怎么的,似乎这雾气越来越浓了,之后出现颠簸的状况。由于雾气叫浓倒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可能是暴风雨的原因也可能是碰到暗礁之类。。
惬意的两人,一人的呆望,突然听见有人大喊道,躲到道船舱内去,遇到风暴了,于是三人也没有多做停留,也就转入了船舱内躲避风暴。
他们三人倒也是明目张胆留在了船上了,之所以这般的云淡风轻,是因为被发现的时候,船也已经力陆地行了很远,所以干脆也就留下了,总不能将这几人扔到海里吧。不过最主要的是因为云逸自称是郎中,倒也需要。。若是什么危险人物,仍在海里又有什么人知道呢。
这般的相遇并没有出乎叶绍意料,只是其他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这般倒是一眼瞧见了叶子钧,嘴角倒是不可置否的上扬了些,转而对上了叶绍的眼睛,这戏的成份似乎已经分不清楚。。
“少主,已经进ru了暴风之中。约莫一个时辰便也会接近南国边缘。”
“辛苦你了,右。一切全靠你了。”
这般的交代的倒是让四周人一愣。
叶少秋看向叶子钧,又看了旁边那个长袍的家伙,怎么又会何这个人牵扯上了关系,难道是影重楼的人,不过自己倒是没有见过,那么之前那些事情又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这些人??
“是,属下明白了。”说着招呼了几人出去了。“请各位抓紧船舱上的扶手,后面会很颠簸。”
于是处在船舱内,倒是注意到了壁舱上突出的铁环。不太清楚的情况的各位,都看向叶子钧的方向。叶子钧倒是忽视的表情,而叶绍却是第一个选了个位置,将龙晰像是圈在怀里似的护着。于是是叶少秋跟着将三夜护着,紧接着依次也都做好了防卫措施。
一脸苦相的费凡找着位置,基本都是一对一对,看着怎么那么寒碜,所说那个叶子钧长的倒也不错,只是那样的不可接近。好像真的很可怕样子,而且这一船上都是他的人吧。不过怎么感觉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也许是错觉吧。于是也只是选择远离眼不看为净,谁知道刚拉着,就开始不停晃动着,差点将费凡甩了出去,倒是让费凡吓得够呛。。
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抚着墙喘着气,却也在那个位置的空隙,见到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四周时暴风而中间却是形成了一个空洞,而自己和这艘床,正处在这个空洞里面。四周的暴风,不称得上是龙卷风。一层层向着天空看不见进头,而当时进来也应该是根据五行八卦之术找的生门吧,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准确大找出这个生门,风不断转动,生死几乎只在一瞬间吧,只是这暴风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吧。
顺眼看去暴风成螺旋上升中几乎也看到,很多渔船碎木屑被卷飞,似乎还有人,这般可拍的暴风,而我们就处在着暴风之内。
慢慢的四周安静下来的是因为它似乎也在慢慢的扩大,到最后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等四周都散开的时候,陈在眼前,仍然是一片苍茫的海,再接着似乎瞧见了远远处的高处地面数百丈孤岛。孤岛?难不成这地方就是南国,这怎么可能?这片海域怎么会有岛,只是这才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从哪个角度都没有办法承认它的存在。还是说他会移动,着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行船到底是什么人。。
远远望去,云烟雾绕形成了一层屏障,但是越发的靠进,确实是仙境可称。
刚刚还沉浸在眼前的不远景色,就被那个可怕的叶子钧喊道,
“你还挂在那里做什么?”
“哦。。怎么了?”
叶子钧根本就没有理睬,这时候有也注意到了船舱根本就没什么人了。
这般看过去这家伙的眼光,没错了,这家伙就是那个讨厌的小鬼吧。话说都有五六年没有见了,他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吧。不过那是什么态度,自己怎么说也是他的哥哥极的人物。对了这般说来,那年灭门之案是他做的了。好像云神医也该是知道的吧,所以态度也奇怪的很吧,难道也是影重楼,对了那个拿着麒麟宝剑的家伙,该不会就是说麒麟公子吧,只是麒麟公子不是已经和影重楼闹翻了,这到底是哪跟哪啊?还有就是那对夫妻又是什么人,女的蒙着头纱,又感觉那么敌意重重,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月魇和天煞阎君没有过来,还是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太乱了。。太乱了。。不想了,不想了。。
刚出了船舱,一片湛蓝,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一片美丽世界,真是一片非凡。
“少主,在行半柱香的功夫便会到了。不过先和各位说下,南国人不是特别好客,对外来人村有些敌意,所以各位待会到了岛上,少看少说是必要。”这般下来,他手下给各人发了个包袱。“这是南国服饰,至于你们要干什么,其实倒是和我们有关系。但是若是要跟着我们的话,最好跟紧些。。”
南国服饰,像是苗族之类,但是又有点不像,衣服里面倒是那种叮叮啷啷的那种,而外面就是长袍宽大服饰,还真是有够怪异的。虽然这么想,倒也是一个个的穿上了。当然是人在指导下弄好的。至于龙晰那家伙一直都不爽叶绍,不过因为是龙晰是扮作女的原因,本来莞尔有意要帮忙的时候,叶绍赶紧阻止了,所以龙晰的衣服几乎都是叶绍亲自穿上,就连发饰也是一个个亲自带上,然后那个什么碎碎的帘饰横在红色纱布上,倒是掩饰妖娆却多了几分魅惑与神秘。
“干什么一直都看着我,我怎么了吗?”对上叶绍的眸子,怎么感觉怪怪的,心也慌慌得。怎么连脸都觉得有点烫烫的感觉。。
“没什么?马上就要到了南国,万事都要小心。”理了理额前的发丝,只留下一双眸子。“这样我也该把衣服换了。”
说着便开始换衣服,龙晰看着他把一件件衣服脱下,那感觉真是怪异的很,然后便很不自觉的转过身,瞥过脸去了。
随着船抛下锚,船也靠岸停下了,带着些包袱登入了码头,这般的世界除了服饰之外,说到底几乎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就像是中原其他地方地区一样。若不是孤立也只是以为没有出来过吧。不过这里景色,刚才在远处瞧见,却是美得异常。
四处逛着,突然来了个好好荡荡的队伍,不一会张贴了皇榜,人也聚集了起来,刚路过这儿倒是听到南国人议论纷纷的样子。
“听说还是两个孩子,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行刺在上。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年纪轻轻的,真是太可惜了。”
“是下个月初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