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四大护法和云楚之外,无人知道这武器和招式。
绝世秘技,冥幻九幽鞭法;绝世神兵,幽冥鬼蛇鞭。
难道是云卿?
云楚看见塔上白衣人的背影想。
不,不可能。他亲眼看见了二妹的尸体,他看见了那个被烧焦的孩子尸骸,手腕上的银镯还是自己送他的六岁生辰礼物。
“上来者,死!”
声音似万年寒冰冻得人心发凉,令人不寒而栗。
不,这不是云卿。在记忆里,云卿是那么天真,永远笑着甜甜的叫自己——“哥哥。”
他早就死在了灭门那一天。
“云卿..云卿,我好热!”墨瞬倾声音嘶哑且痛苦,明明是是一具“尸体”,此时他的额头竟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瞬卿,你且先忍一下,我马上找个僻静地给你疗伤。”
墨瞬倾闻言闭上了眼,继续调息。
“众弟子听令!”镜花用内力扩大声音,“刺客还带着一个伤者,全力攻击伤者!”
这一招好不狠毒!趁你病要你命!
云卿的眉紧锁,下一波敌人会更棘手。
弯下腰,扣住墨瞬倾的手。
胸口的连心玉不在疼痛,反而开始慢慢降温。云卿松了一口气,看来墨瞬倾的问题不大了。
“嗖!”破空声响起,一支箭袭来。云卿挥鞭去挡。却见千万支羽箭同时袭来,用的还是弩!
看来上官容月是下了狠心要杀他们了。
呵,不愧是上官家的,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四大护法随箭腾空而来,出手招式灵力。
云卿后腿一步,银鞭挥出——半空中银鞭竟分化成六根!
“六道鬼蛇式?”水月瞳孔紧锁,云家不是被灭门了么?唯一的子息便是云楚,怎么还有人会这套鞭法?
六条银鞭似六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交错绞杀间,四大护法愣是不能进云卿身边一步。
“可恶!”水月暗骂道。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夹了一枚铁菱花,向云卿甩去。
云卿挥鞭横扫,四大护法得此机会逼近。
这时,一支羽箭冷不丁的从背后射向墨瞬倾!
“可恶!”云卿想回身挡箭,可四大护法已逼至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清风吹来,吹散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吹开了天空中挡住月亮的云。
中天月明,皎若明镜。
云卿一身白衣在这月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箭却被抓住了,墨瞬倾睁开了眼。
血红色的双瞳,似地狱里燃烧不灭的红莲业火。
云卿暗叫不好,今天是满月!
蛊妖在满月之夜不能闻见一丝血腥味,否则就会狂化!
现在的墨瞬倾已经取回了他绝大多数的力量,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制住他。
狂化的蛊妖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知道月亮落下,或被人杀死。
无论是那种结果,长安将会成为一座死城。
“瞬卿。”云卿试着呼喊他。
墨瞬倾没有反应,他站了起来,风吹起他过长的额发,露出额心张扬邪魅的火印。
迷情后续
云卿缓缓从□里回神,也许是墨瞬倾身上渐渐冷却的冰冷温度。让他在某一瞬如坠冰窟。
最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如此荒唐,却又不得不承认。
腰是酸软的,每个关节都是麻痹而酸痛的。
不远处一口小小的温泉在月下映得满洞波光层层曳曳,万分旖旎。
云卿勉强撑住身子,挪到了水边。
探手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恰好适宜。
进入水中,浑身的酸痛叫嚣的一齐爆发出来。只想懒懒的泡在水里,一根指头也不想动。
云卿咬了咬牙,自己动手清理起来。
指尖引着身体深处的白浊流出,每一丝的流出都残忍的告诉云卿,这不是一场梦。
穿好衣服,洞外天光微明,隐隐的泛起鱼肚白。
天快亮了。
忍着痛把墨瞬倾清理的了下,将他挪到洞口旁的大石边靠着。
可刚一挪,墨瞬倾便醒了,一双血玉般的眸子清澈透亮,不染尘埃。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他开口问道:“云卿,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云卿早已做好面对他们关系改变的心理准备,可被这无辜的一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墨瞬倾昨夜是狂化状态,按理说他那时只按本能行动。现在醒了不记得是很正常的事。
那昨晚的缠绵,不真成了一场梦?
罢了,不正合自己意么?云卿忽的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不知名的苦涩漫上唇齿,难受的有些想哭。
一切都是假的,多好。
墨瞬倾完全恢复了,只是忘了昨夜发生的事。
云卿只说他昨夜差点走火入魔,又遇上了天理盟,于是自己带着他杀出重围到这里来疗伤。
墨瞬倾听了之后眨眨眼,看着一脸平淡无波的云卿没说什么,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
“我去猎点吃的回来。”
墨瞬倾拍了拍衣服,起身出了山洞。洞外早已日上中天,初夏已至,远处隐隐已有蝉鸣声。
“你还是换身衣服罢,这里离长安不远。保不准就有天理盟的人搜山。”云卿的语气依旧淡漠,却隐约透着担心。
“没什么,我会隐身呐。”
“我跟你说哦,我的力量好像又增强了,你不用担心。”墨瞬倾笑了笑,“就是被发现了,我还可以化成只狐狸,跑不过就装死嘛。”
话音刚落,人就没了影儿。
还真是只狐狸。
云卿有些无奈的望着洞口,蓦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对他如此上心。
情是无色无味的毒,待到发觉之时,才知早已无力回天。
山里的野味种类并不多,这里离人类居住的地方太近,动物自然就少了很多。
抓只山鸡对于墨瞬倾来说自然不算难事,两三下便抓了只羽翼未丰的小花羽鸡。正想回去却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