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理央怔怔的,好半天才“嗯”了声,又说,“芙雅,我支持你。那……你还是早点去吃饭吧。我走了。”
(白理央被吻得意乱情迷)
白理央埋头,不假思索地连吸了两口滚烫的粥,边用筷子夹起一根又一根嫩生生的青菜。像只馋猫,自我喂食中。等到她抬起头时,见蔺芙雅笑而不语地在门口驻足,白理央愣了,一下子老实了……她端庄地吞咽青菜,继而老僧入定地……等它们下肚。
蔺芙雅走开了。
白理央心有余悸,蜷起半拳,脸色铁青又清雅地咳嗽。好丢脸……
(白理央OS:我之前在芙雅那边的形象是不是会毁掉)
再见(下)
至,关于理央的心理刻画日渐明显,似乎没必要多言了。有兴趣欢迎回顾。
附上理央小时候片段:《光阴》
施养情来找白理央时,白理央在做读书笔记。
“理央。”她唤她一声。
施养情对白理央采取的是放养状态,白理央总和她亲不大起来。
“老师。”白理央正经八百地叫道。
施养情摇头叹息。
白理央又在想蔺芙雅,她能通过她获得一些奇妙的力量,以致有勇气与生命的困境作抗争。这是时光之轮碾不碎的执念。她想,待其他人不妨坏点淡点,但对于蔺芙雅她尽管明面上行规步矩,也始终是软化状态,又有非分之想。
“字太丑了。”施养情站在她的背后说。
白理央耳朵嗡的一声,醒过神来,不自觉地轻咬下唇,“是。”她尽量齐整地撕了那页纸,再拾笔重新写。
施养情三天不训导白理央就心痒痒。她说道,“诚心很重要,表面功夫绝对无法长久。”
“好的。老师。”白理央心服口服地应道。她一时的意志不坚定是不被允许的。在写完几页内容后白理央终觉自己不是逛逛悠悠游手好闲的。
施养情检查了她的笔记,然后说,“我带你去吃晚饭吧理央。”她让白理央换上白底蓝边的休闲装,终年穿着老旧衣裳的白理央焕然一新。
白理央走在路上,对于无数新印象抱有莫测想法。
这是个辽阔的大世界。
白理央亦步亦趋。她的根不在纷杂的地方。她也没有半点野心。
只是施养情不担心唐突了她,她最厌人不识大体,好在白理央面上坦然,整个人没有缩成小小一团。
施养情还是时不时地发出指令、用目光警告,例如,走路走直点,别老低头。
在晴朗的天空下,白理央予自我的人生越发严肃,小小的苹果脸红彤彤的。
施养情反而拉起白理央的手,劲头大,却笃定地造成一份寂静。
白理央扭过脖颈,为她一连串的举动弄岔了神。施养情等到她关键性的错误:走路不走直,还老低头,于是决定不以温暖的牵手收场,她又在批评白理央。
白理央皱眉,又乖巧地说,“好啦。”
施养情一笑,最喜欢她这样的表情。她曲起食指在白理央饱满的额头上狠狠弹一下,白理央虽是年少但自控能力很强,她眼睛低垂,疼也不作反应。承让承认。可爱也好,笨也罢,反正白理央很有性格。
施养情再攥起她软绵绵的小手,悄悄的一派欢容,异乎平常的柔和。
白理央紧紧跟随施养情的步子。
附上理央少女时期遇到芙雅的片段:《许愿》
人潮熙来攮往。
白理央走到一边,坐在台阶上歇脚,恬恬静静。她穿着一身休闲服,人长布缩,那裤子看上去稍显得短上一些,干净的白袜子便突兀地露出那么一截。她低下头,右手抓了一支笔,左手捏一张粉色的许愿便签搁在腿上,正苦苦思索该许下什么愿望。不大不小的愿望是极有机会实现的。她不贪心。
白理央偷眼看向那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再度陷入深思。
那人找不到可以写的笔,工作人员备下的笔此刻完全出不了水,应是用的人过多,将笔膏淘尽了。她有点苦恼,视线游移,不放弃地在寻能写的笔。
她发现了白理央。
白理央写完了自己的心愿,察觉到不同往常的气息后,她抬起头,水灵的双眼闪闪发亮,尤为清澈,怀尽有情,又怯生生。这自我界定的范围实在太苛,她唇一抿,天然的疏离感更护持了明明显露出了的害羞。
蔺芙雅微微诧异,觉得她随便找上的这女孩真惊艳。
“你好,能否借下你的笔一用?”
白理央眨眨眼,十分的紧张,光洁饱满的额上沁出汗,不经意间呆呆的一笑释放出意想不到的美。
“嗯。但是……”她说道,“但是这笔不好写,你不要介意。”
那是一支橘黄色的中性笔,是活泼暖和的颜色。只是这种笔写起来往往不是很顺畅,平时人们不常用,它多半是用于涂鸦。
“没关系的。”蔺芙雅只觉她好可爱。
“那……”白理央又是一笑,甜甜地说,“给你。”
蔺芙雅接过那支笔,目光在白理央脸上多停留了两三秒。她从口袋掏出一颗工作人员分发的大糖果,塞进了白理央的手心。
白理央懵了一下,双手交握,包裹住那颗糖果。她愉快地出神。
蔺芙雅拨开人群,选了个地方站定。
白理央回过神来注视她。
蔺芙雅认真地在许愿便签上写字。其中有好几个字她多描了几遍。
白理央暗想,那支笔怎么不好写一点?
蔺芙雅反身还笔时说了声“谢谢”。
白理央脸红,说不出话来。
蔺芙雅走后,她在许愿墙下,一笔一划地描摹蔺芙雅刚才写下的不大清晰的内容。何其尽心。
但愿望尧一生平安。
望尧是谁?白理央不管,她只管让蔺芙雅写下的字清清楚楚地展现。
她今天很开心。她许的愿是:希望蔺芙雅和我说说话。
附上白理央暂时“圈养”芙雅的片段:《裂痕》
白理央在蔺芙雅的行李里翻到了一本厚厚的记录手术日期和病兆的本子,还有别医院的会诊或是手术邀请。平均下来,她一年所开的手术台数约为300360台。白理央说不出的难受。
那些超负荷的,蔺芙雅辉煌而艰辛的往昔在地上摊开来。
她还记录了行政上的各种琐事与处理方法。
她是如此重视自己的职业,也抱有极大的热忱。
白理央亲手毁掉了她。
“……”白理央看不下去了。她收拾起零零散散的数十本册子。
蔺芙雅洗完澡出来后,正好看到白理央傻乎乎地捧着她的心血,站在原地。蔺芙雅冷眼旁观。
“芙雅……”白理央喊了她一声。
蔺芙雅别过头,走开了。
白理央抿唇,背过身,以一种私藏的姿态将那些东西装入自己的柜子。她要占有它们。
蔺芙雅目不斜视地坐在背靠椅上翻阅一本药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