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基督山伯爵同人)基督山的伯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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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布雷小声道,“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你看他的眼神游移捉摸不定。”

    “难道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另一个青年接口。

    “这两位先生是谁?”邓格拉司男爵问基督山。

    “卡瓦尔康蒂。”

    “这是意大利贵族的姓。”蒙列恩道。

    邓格拉司问道:“那他们一定很有钱了?”

    “也许吧。贵族总是有钱的。”基督山伯爵棱模两可。

    突然乔治侯爵说话了。“啊,不错!您不了解意大利贵族,卡瓦尔康蒂这一家族是亲王的后裔。他们的任务就是花钱花钱。”斯蒂文有意拖长着调子。基督山伯爵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对邓格拉司说,“前几日他们说有些事情要和您接洽,正好您今日来,我就邀请他们过来,我想您不会介意吧?”

    乔治的话让邓格拉司眼前一亮,又听了基督山伯爵的话,立刻就起身,“他们一定很有趣的。”

    “他们来巴黎做什么?”邓格拉司夫人一直没有说话,突然问道。

    “一个富有的父亲带着他英俊的未婚的儿子来到巴黎,也许是游玩,也许是想找一位巴黎太太呢?”

    “想法很妙!”邓格拉司男爵的语气让人无法忍受,基督山注意到男爵夫人眼神厌恶,但是又克制住了,她不再说话了。这时候邓格拉司已经去和那父子俩寒暄了。

    雅各布大声喊道:“维尔福先生偕夫人到!”

    “这下我们的客人都来齐了!亲爱的客人们,我们移步到餐厅去吧!”

    基督山伯爵敏感的注意到贝尔图乔不在岗位上,在前门接待的应该是贝尔图乔,现在换成了雅各布。他皱眉招来一个仆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和客人们一起去了餐厅。

    来宾们一踏进餐厅,惊讶声就从这群巴黎贵族口中传出来,因为餐桌上摆放了他们从未见过的食物,与其说是晚餐不如说是一场美食展览。这桌子上的一切食物只有童话书里才会出现的,形形色色奇奇怪怪又美味异常。那些香味都飘散出来了。

    他们依次坐下开始享用晚餐。

    基督山注意到了大家那惊愕的表情,就戏谑地笑谈起来。“诸位先生女士,当一个人拥有的财产无法计算的时候,他所要做的就是该怎么享受才能让自己高兴和舒服,卡瓦尔康蒂少校您也认同吧?我的目标很简单,享受我所能享受的,研究我所不知道的,完成我所渴望的。东方人有一个故事,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众人都表示出好奇。

    “中国有一个皇帝,他一出生就拥有财富和地位,所以他很会享受。但是这样的日子不长,他的国家被另一个人攻破了,可怜的皇帝成了阶下囚,给敌人做牛做马,敌人因他可怜并没有杀害他。虽然敌人留下了他一条性命,但是敌人侮辱他羞辱他折磨他杀死他的亲人,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不如死的活着。这个皇帝多次想一死了之,但是他都忍耐下来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了,重新赢回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的地位还有尊严!”基督山伯爵喝了一口水,客人们并没有被基督山伯爵这个故事所吸引,他们只是礼貌的在听基督山伯爵述说,从他们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基督山伯爵并不在意,他接着往下说,“于是这位皇帝夜以继日的学习,他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复仇,他睡在充满荆棘的树枝上,喝着苦苦的胆汁,提醒着自己的失败和痛苦还有家人的仇恨!他偷偷锻炼身体,招兵买马。他小心的布置自己的势力,他还买通敌人身边的大臣给敌人进献美女。”

    “美人计。”阿尔培道。

    “是的,这位皇帝一直这样坚持不懈的努力着,他这样过了十年。终于一举得回了自己的国家。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基督山伯爵最后一句话说的别有深意。

    “古今中外美人计总是很有用处的。”

    “这一切都是不平凡的。”克蒙特子爵夫人道,“但是伯爵阁下,您说的这个故事有什么深意吗?我们难道是在讨论复仇这个主题吗?那您应该去问哈姆雷特,呵呵……”她咯咯笑起来。

    “是的,夫人。我们今晚的主题就是复仇。”

    “复仇?女人可不会有仇人。”

    “何以这样肯定?”斯蒂文问。

    克蒙特子爵夫人笑起来,“女人天真善良,她从来不去迫害别人,怎么会有仇人并且和复仇产生联系呢。而且,”她眨眨眼,“就算女人犯了错,难道那些仇人还会像哈姆雷特情节那样被毒死吗?”

    “复仇不会分男女。”基督山伯爵道。

    “难道伯爵阁下,您也有仇人吗?”

    “我?”

    “是的。”

    “您怎么会这么认为?”基督山伯爵惊奇道:“我认为这世上是不会有我的仇人的。”

    “为什么?”

    “谁愿意和金钱成为仇敌呢?”

    “别人不愿意和金钱成为仇人,可是能和金钱的主人成为仇敌。”斯蒂文漫不经心的开口。

    “侯爵阁下,您看起来深有感触。”

    “您看,据我所知这所别墅您刚买回来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模样,这是金钱的威力。可是伯爵阁下。如果您的金钱的来源让人有所不安的话,是不是也能成为仇恨的原因呢?”

    “是的。”基督山伯爵眉头一挑,“我同意您的说法,可是不同意您的假设。财富之所以让人心动,就是在于它的神秘多端和无所不能。人类总会认为自己追求财富的行为都是受上帝保护的,仇恨的利刃不可能降临在他的身上。”

    维尔福夫人突然哀叫一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女人总是虚弱,听到这么恐怖的话题,我有些害怕。”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都快赶得上邓格拉司夫人了,不知道是想起来什么。大家纷纷停止了这个话题,几位女士小声安慰她。沉默了一会儿,大家一边食用晚餐一边转移话题。

    “是的。我全然同意乔治侯爵的看法。”德布雷对斯蒂文谄媚的笑,然后又讨好着基督山说:“您的改动真是太了不得了。我还记得当圣-梅朗先生登报出售的时候,这房子阴沉可怖很吓人。”

    “对-梅朗先生!”邓格拉司说,“这原来是检察官家的房子。”

    维尔福夫人突然哀叫一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天哪!它的外表看上去真让人害怕!如果基督山伯爵您今晚不是邀请我们,我可是不会踏入这里半步的。”克蒙特子爵夫人捂着胸口道,“这原来是检察官岳父的房子,要不是因为信任检察官的威信,我都以为这里肯定发生过可怕的罪恶呢。伯爵,您怎么想起来买它呢?您之前的别墅可是很漂亮啊。”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有意的转移了话题,复仇和金钱的主题是人类的母题,如果谈复仇那么久和金钱分不开。而这两个敏感话题他们其中的人都有所涉及,谁也不是干干净净的,谁的财富也不是干干净净的。

    “这是我的管家全权负责的。真是抱歉子爵夫人,我以为您会喜欢这所房子呢。”

    “我相信伯爵您一定会把这房子装修的很漂亮吧,我可是好好餐馆的。”

    “那是当然。”

    “那检察官先生您以前就住在这里吗?您对这里一定很熟悉了。”基督山伯爵仿佛很好奇似的。

    维尔福额头上有汗水,他用帕子擦了擦,然后笑道:“是的,那时候岳父还在,这里住的很舒服。”

    “您看上去脸色很不好。”基督山伯爵关心道,“是我的房子让您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不、没事…”维尔福勉强露出笑容,一口隐尽了面前的一杯酒。

    ……

    晚餐在一个小时候后结束。

    基督山伯爵带他们参观了这所房子,大家也纷纷表达了对这所房子的赞叹,话题也围绕了房产展开。所有的人都面带笑容,除了维尔福检察官和邓格拉司男爵夫人。刚才餐桌上,维尔福检察官就是沉默寡言,偶尔说话表情也很勉强,当然其他人也就认为维尔福检察官看到自己的故居想起了病死的妻子和往日的生活而已。他们不认为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房间,大多数房间的布置充满了东方情调,椅垫和靠背长椅代替了床,各色各样的烟管代替了家具。客厅里琳琅满目地挂着古代大画师们最珍贵的杰作;女宾休息室里挂满了中国的刺绣品,色彩玄妙,花样怪诞,质地极其名贵。

    他们参观完了二楼,在那个房间里,邓格拉司夫人的表情像是快要晕过去似的,维尔福夫人以为是里面的空气太闷所致,便赶紧要求大家出去。基督山伯爵也看见了,于是就提议到花园去走走。他还说他准备了一份礼物在花园里,希望大家能喜欢。

    可是基督山伯爵一提到花园,邓格拉司夫人的表情更加惊恐,身子也抖起来,她颤抖着嗓子,“我就待在这里,你们去吧。”

    克蒙特子爵夫人笑着说,“我们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走,我们去看看伯爵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她和维尔福夫人一人拉着邓格拉司夫人的手臂,朝着花园走去。至于维尔福检察官,他留在了最后,但是基督山伯爵在前面笑着说,“检察官阁下,您一定比我更熟悉这所房子,您请前面吧。”其他人也看着他,维尔福只好上前走去。

    花园里阴森可怖。

    可是等到这些人的脚步声一响起,许许多多蜡烛就点亮了花园。

    许多穿着戏服的小丑站在他们面前,音乐也响起来了,不过这音乐很凄苦和诡异,飘散在夜空里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是晚饭后的娱乐节目。”海蒂走出来,白衣笑容温柔,“希望大家喜欢。”

    ☆、第64章

    那些演员开始表演,就像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样。

    情节是这样的:在一个雨夜里,女主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男人有了感情,而她生下了一个小小的婴儿,可是这个婴儿是注定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的父亲是不能容忍这个弱点暴露在世人面前,于是女主人的情夫只能抱着刚出生的婴儿一步步走向死亡。他在花园里挖出巨大的土坑,然后残忍的埋下了哭闹不止的婴儿。天是那样的阴沉,花园里阴森鬼魅,惨死的婴儿的冤魂游荡在雨夜的上空中,他夜以继日的游荡在这所房子里。

    那些音乐如诉如泣,延绵不绝。那些人影影影绰绰,面容模糊,有着机械可怖的面孔和眼神,他们阴狠,他们毒辣,他们残忍无情。他们不害怕上帝的惩罚,罪大恶极。

    灯光暗下来了,有风吹来,花园里的树叶摇摇晃晃,发出让人害怕的声音。客人们都打着冷颤,汗毛也要竖起来了。邓格拉司夫人牙齿打颤,已经要晕倒了。周围人也看出他的异样。

    基督山伯爵道:“看到这一幕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是否也有一个人在黑夜里抱着一个尸体,想在黑夜里将他埋起来逃避世人的耳目。”

    邓格拉司夫人惊叫一声,然后晕倒了,维尔福检察官也不得不靠在树杆上才免于摔倒。

    “天啊!夫人,您怎么了?”

    “她一定是被这些吓坏了,女人总是胆小的。”

    “阁下,请停止这些表演吧!”

    “是啊,”维尔福说道,“真的,伯爵,您把太太们都吓坏了。”

    基督山伯爵一摆手,音乐和表演都停了。他欠欠身,“真是对不住各位,我以为能让你们兴奋一下,却惊扰了夫人们的安宁。”

    “您觉得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这所房子里真的有命案发生?”

    “抱歉,我想先回女宾室休息可以吗?”邓格拉司夫人已经被维尔福夫人弄醒了,正是那个基督山给她的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