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零跟卡卡西说了下灰狼众的事情,随后去拜托天堂调查一下木叶周边的情况,一旦发现疑似灰狼众的人就通知他。而他自己为了防止在木叶内部发生打斗,再次回到了修炼的那个僻静的地方。听秀作说,灰狼众是一伙不择手段的忍者,行事十分狠戾血腥,在六条还未成为隐王的时候,也参与了争夺森罗万象的行动,但是之后被剿灭了。如今看来,任有残党在暗中休养生息,准备着再次出击。
让零忌惮的是,灰狼众手里掌握着禁术气罗。气罗是将自己的气打入敌人的体内,从而控制敌人的血肉。这个气就是气罗使的什么碎片,因此气罗使越用气罗,越是短命,而且身体慢慢崩溃的过程很痛苦,死了之后化作沙尘丝毫不留。这种罕见的秘术在六条时代出现过一次,但之后就没人修炼了,但谁也不知道,灰狼众会不会为了森罗万象,再次培育出一个气罗使。
过了一阵子,出现了木叶外出执行任务的小队被全灭的事情。木叶派去调查的队伍也是去多回少。根据回来的人提供的情报,秀作判断出那是灰狼众。“恐怕是想要调离木叶的人手,随后进攻木叶。”零一拳打在墙上:“为了夺得森罗万象,连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秘术就那么重要吗?”
秀作倒是很冷静,用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他:“当然值得。人只能得到‘人类范围内的智慧’,而森罗万象是‘人以上的智慧’,得到了它就等于得到了世界,无所不能。这样的东西谁不想要?”零忽的问了他一个问题,口气很是冷漠:“那么你想要吗?如果能够把森罗万象从我体内剥离,你会不想要吗?”
“零,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卡卡西说道。虽然秀作的底细不清,但他一直在帮助零,这的确是真的。秀作制止了他,紧盯着零:“我不想要。并不是为了让你安心而撒谎。森罗万象无法实现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只有你能够实现。”他的眼神十分坦然,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零猜测过秀作想要他做的事是什么,但一直想不出来。既然森罗万象无所不能,秀作只要自己去做不就行了?
“灰狼众擅长利用人的弱点,他们一定会利用木叶的人让你屈服。必须提前做好准备,防止他们的进攻。”零的眼珠子一转:“不如瓮中捉鳖。”
☆、争吵
灰狼众是处于伊贺之里的大规模忍者组织,拥有众多的忍者。但大部分时间,他们并不居住在故乡,而是散布在众多的大城市里。而同出于伊贺之里的万天就凄惨多了,不仅被挤出了伊贺,人数也相当少。虽然当初被万天支持的六条成为隐王,万天也未复兴。
隐世的五大组织:万天、伊贺、风魔、甲贺、户隐,其中户隐长期隐居,没人找得到,一直是置身事外。而风魔和万天的关系向来很好。秀作去找风魔忍者寻求帮助,所以一段时间里都不在木叶。他了解零的实力,即使伊贺派出灰狼众,也大概没问题,怕就怕气罗使。气罗作为伊贺的秘术,因其危险程度仅次于森罗万象,所以修炼的人极少。其他四个组织的秘术都由首领保管,一般是首领修炼,但伊贺的首领是绝对不会修炼气罗的——从中就能看出伊贺的特点了。
据秀作说,万天的秘术圆月轮自六条时期就没人修炼,现在的万天众都不知道圆月轮是怎么样的。这次去求以帮助的风魔拥有的秘术是变化的术。变身术由于查克拉的限制,变化的东西也有限制,比如鸣人曾经变成九尾,要不是借助文太和九尾的查克拉,以他的查克拉是办不到的。
然而风魔的秘术则可以任意变化。比如说,风魔忍者中最有学问,通晓除了各里秘术外所有忍术的风魔小次郎经常变换自己的样子,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样貌,有人说他本身就是个谎言。他能变成巨大的动物,以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说真的,零不怎么指望万天能帮他多少,到了现在,也就只有秀作一人出现,也不知道万天到底还剩多少人。
这天他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悠哉悠哉地半躺在二楼的阳台上,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天堂的探子没有发现灰狼众,但依零的判断,灰狼众应该差不多要到达木叶了。原本他的打算是待在木叶的边缘,以防牵连,但考虑到灰狼众的行事风格,得到了上次失败的教训,这次恐怕不会直接对他出手,而是瞄准其他人下手。如此,他干脆待在家里,这样一旦有情况,也可以及时作出反应。
上次森罗万象暴走,采用的借口并非让所有人相信,只不是碍于卡卡西才没有声响。与灰狼众开战,即便不暴露森罗万象,也会泄露他在外的身份。
隐世之人,果然如同名称那样,深深隐藏,如同黑夜中的影子,的确存在着,却不为外人察觉。他们贯彻着忍者神秘的本性。虽然很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确实影响着这个世界。
扎着藏蓝色头巾的忍者无意间抬头,一个清隽的身影猛然撞入他的眼中,嘴里叼着的千本就这么不动了。大概是因为零给他的印象太差,所以他向来忽视了零那张漂亮的脸。现在却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具有吸引力的人——他能够风流不羁,花名在外是有道理的。
零垂着眼帘,目光清清浅浅地望着他。和往日完全不同,失去了顽劣,褪尽了叛逆,这个男人意外的充满亲和力,极像他的哥哥。比起卡卡西,他还有些不同。卡卡西很牢靠,是那种不论他多么嬉皮笑脸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可靠感,他是一个稻草人,永远守护在旁边。但与他一胞同生,在样貌上相似的零,却是一阵云雾。他在那里,转瞬他又离开了。
玄间对上零的眼睛,长时间的对视。他突然发现那双湛蓝的眼睛里不是轻浮,而是充满了深邃的东西,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这样的混蛋,即使知道他是个混蛋,也忍不住被诱惑。
忽的,那双眼睛多出了许多复杂的绚烂色彩,平静的脸是增添了不良风流的笑意,使得这样一张出彩的样貌大打折扣。“哟,中午好!”零抬起手打了个招呼,玄间的思绪猛的收回来:他怎么会对这个人出神?
“你现在升作上忍,这样无所事事真的好吗?”“嗯——”零故作思考:“我也不想去接任务。重要的事情也不放心分配给我吧?”介于他不能出村,卡卡西是不会派任务给他的。玄间蹙起了眉,他相当看不惯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样子,然而最终什么都没说。
看着玄间离开,零将视线投向空中,心里泛起一阵失落酸意。嘴里的草茎被咬弯了,他吐了出来。
木叶外的感应结界被触动的感觉打断了他那种失恋的伤感,他的神情立刻变的严肃。灰狼众进入木叶,结界班的人马上会送出消息,巡逻队会出发。他必须在此之前,将灰狼众处理掉。他竖起两根手指:“叶隐之术。”
“已经确定森罗万象的位置了吧?”一个带着额带的男人问。旁边一个用绷带缠着下半张脸的忍者用沙哑的声音说:“只要杀几个木叶的人,不怕他不自动出现!”随即所有人都露出阴险的笑容。
“不需要了。”戴着犬面具的男人不知何时到来,停留在树枝上。灰狼众一惊:“木叶暗部?”面具眼部的洞内,露出两只冰凉的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一瞬间,仿佛是被死神或是其他什么可怕的存在盯住了。零伸出一根手指:“你们没有那个机会。”
额带男叫起来:“他是森罗万象!”虽然隐世诸人已知晓森罗万象在木叶,但大部分人并不知晓零的长相。第一次出动前来抢夺森罗万象的人惨败,没一个人活着回去。这给其他人敲响了警钟,隐世忍者一时间都按耐下来,观察着,等待机会。灰狼众是最熬不住出手的,他们只知道森罗万象在木叶,是个男忍者。
“抓活的!”“就算砍断手脚也不会影响到秘术吧?”绷带男用嗜血的目光看着零,抓住了刀柄。零冷静地看着这些人狂妄地议论自己,随后从忍具包里掏出两枚手里剑:“我在学习森罗万象的忍术时,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忍术。”灰狼众不耐烦地说:“你在说什么?”零望了眼泛出淡淡橘色的天空:“我说我要回家了。”
他虽让卡卡西知道了森罗万象的事,但他并没有告诉卡卡西灰狼众的存在。现在他也是暗中行动,在卡卡西开始寻找他之前,他必须回家。
两只手各捏着一枚手里剑,相叠着,“火克金幻化之术。”零的双手上生出火焰,将手里剑融化,两枚手里剑扭曲融合变成了一把风魔手里剑。用手指扣住中间的孔,“让我来处理掉你们吧。”
他一边打一边将灰狼众引到死亡森林,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不被巡逻队监视的训练场,范围也够大,这样即使打起来也不容易被发现。待木叶忍者追查入侵者追到死亡森林,灰狼众已经死光,连痕迹都已经被扫清了。
卡卡西坐在客厅里,忧心忡忡。“咔哒”,门从外打开了,零微驼着背走进来,带着一股颓废味。卡卡西都不用问他去哪里了,除了水镜原还能去哪里?一瞬间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腾起来,“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有人侵入木叶,零不知去向,再加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森罗万象,他都要吓疯了,结果这人只是去喝花酒了!
零不能说出真相,只能说出谎话,不耐又厌恶:“不是说了别管我吗?你以为你是我哥就可以左右我的生活?别搞笑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卡卡西感动疲惫,多少年来他一直担心着零,希望他能振作起来,然而他的教导完全没有用。愤怒之下,他抬起手:“不要我管,我就不管!你给我滚出去!”
☆、亲吻
零离开了家,站在街头看着回家的人们一时间头脑空白。半晌,他回过神来,抬腿向水镜原走去。
天堂将他带到一间包厢里,被他身上的伤口吓了一跳。零脱下上衣,露出一身胡乱的绷带。上好的菊正宗洒在身上盖住血味,太可惜了。“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你和灰狼众打过了?”“实力果然不错,还没见到气罗,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零的口气很是凝重。
不愿意在水镜原过夜,又无处可去,被扫地出门的零在外闲逛到日落西山。离开木叶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未感到如此的困苦。一个孩子从他身边跑过,拉住了大人的手,他才发现前面是游乐场。记得小时候,朔茂经常不在村里,他和卡卡西虽然有时感到孤独,但因为有彼此陪伴,也不感到难熬。卡卡西从小孤傲,不和其他孩子玩闹,零就和他一起学习、训练,直到有一天卡卡西跑到游乐场来,他们才有了其他朋友。
只要朔茂在家,就会在傍晚来这里接他们,那是兄弟俩最快乐的时候。但是这种快乐被他毁了。零坐在攀爬架上,望着最后一丝光线埋入地平线。早就没有人乐意与他玩耍,父亲也不会带着温柔的笑容站在入口处。他感到寒冷,以及无边的寂寥。
零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卡卡西却没有感到轻松和解脱,反倒是更加的痛苦和烦躁。他没办法真的抛弃零,这是他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他的亲朋好友,一个个死去,留下他一人寂寞地活着,他比谁都要重感情。卡卡西很强大,也很脆弱,零是可以轻而易举让他鲜血淋漓的弱点。
卡卡西是很少参加聚会的,不论是自傲孤僻的童年还是不良温柔的现在,所以他要是参加上忍间的小聚,是很让人惊讶的。今天是阿斯玛的忌日,红的心情很不好,几个人就陪她去喝夜酒。卡卡西是不太喝酒的,这次倒是和红一个状态。玄间本是劝酒的,结果卡卡西没喝醉,他这个作陪的醉的不轻。
过了午夜,几个上忍从居酒屋出来。红豆虽不大清醒,但起码知道自己回家。卡卡西看着玄间和红,叹了口气,一手扶一个左右为难。
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过来。零一人静了半天,决定向卡卡西道歉,就来接他了。“哥。”卡卡西看着这个除了眼睛外与自己相似的弟弟。两人毕竟是兄弟,不说也能理解对方想说的话。“你送玄间回去吧,我送红。”
零瞧了眼玄间,这家伙迷糊不清,歪在卡卡西身上。“好。”他架起玄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零知道玄间住哪里,即使他从来没有来过。好不容易把人带上楼,零掐了玄间一把:“钥匙呢?”玄间含糊地说:“不知道。”“什么不知道。”零挠挠头,去掏醉鬼的口袋。
玄间很不乐意,抗拒着,抓住了他的手。忽然他将零按在了门上,用朦胧的眼睛望着零。零忘记了挣扎,一时间大脑放空,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一个吻落在他唇上。零的心里激起一阵要突破天际的振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这只是醉酒后的意乱情迷,玄间醒来之后或许一点也不记得了。这是一个让他想要哭泣的美梦,天亮后就会幻灭。单是因为森罗万象,他就不能松动一点心防。零掏出钥匙,开了门。
中午,玄间从痛苦的宿醉中醒来,捂着额头呻【吟。昨天的记忆终止在聚会的中段,后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来的。只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他不应该忘记,但是不论如何回想都记不起来。思索无果后,他只能放弃,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发现自己睡到了什么时候。玄间赶紧收拾,匆匆去火影办公室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玄间好不容易跑到火影办公室,对卡卡西鞠躬。卡卡西的手边放着斗笠:“没关系,我已经把事情交给其他人了。你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吧。”玄间感到很不好意思,但他的确头很疼。他本是要走,但忍不住问道:“昨天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卡卡西回答:“哦,不,是零送你的。”玄间没想到是这个回答,零怎么会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是零送他的之后,他就更觉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但回想的结果只是头痛欲裂。“昨天你是和零吵架了吗?”玄间想不出有第二个理由让卡卡西那样消沉。卡卡西摆摆手:“没什么,你别问了。”然而玄间却能肯定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零会变成那样。虽然白牙死得早,但卡卡西没有不管他,怎么就长歪了呢?而且卡卡西那么关心他,他就一点也感受不到吗?只会伤卡卡西的心。他为卡卡西感到生气,但是他却不能干涉兄弟两人之间的事情。他想要回家,在途中遇到了零。
白发的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仰着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见到零,玄间心里古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有些变扭地说:“那个……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零回过头来:“哦,不用。”玄间将话在嘴里转了几圈,才说:“你和卡卡西是怎么了?他很消沉。”零就这样歪着头看着他,突兀地说道:“你还真关心我哥。”玄间愣住了,被这个问题震住了。
实际上零的怀疑只是捕风捉影,玄间对卡卡西只有兄弟情罢了。但这个时候,玄间没有及时地解释,便让零以为自己猜测的没有错。“不要再让他担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一辈子吗?”零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有想过,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控制森罗万象的方法,或许可以拥有他失去的生活。但是他又害怕,在他还未完全控制森罗万象的时候,有一次意外出现,就足以后悔终生。
“我的宗旨是及时行乐啊!”他用一种感叹的口气说。越是深爱的人,就越是要远离。他既不能回应卡卡西的亲情,也不能述说对玄间的爱意,他与森罗万象,与隐世纠缠不清,只有保持距离才能保护他们。
玄间冲了过去,说道:“你难道没有心的吗?难道一点点愧疚都没有吗?”他怒气冲冲,顾不得周围的人,抓着零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