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同人)零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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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啊!那个贱女人!下次遇到天堂,非得告一状。

    零出了村,却没去C级任务标注的地点,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在树梢上飞快地移动着,像是一只飞鸟、一只狡兔。森罗悠哉悠哉地冒出来,飘在旁边:“这样子不是要杀更多人了吗?”零发出一声冷哼:“以为用药就能控制我了吗?太天真了!”这个混蛋最近活跃了很多,总是跑出来,这可不是好现象。然而此时零却没心思与他纠缠。

    终点是一座充满了焚烧味道的村庄。森罗唯一的用处就是探索了,能够这么快找到这帮正在狂欢的强盗完全是他的功劳。零用一双发红的眼睛望着那处,心里好像有一只野兽在嘶吼,叫嚣着:杀掉!杀掉!杀掉!

    当砍下第一刀的时候,野兽被安抚了。皮肤破开来、肌肉被撕裂、灼热的鲜血迸溅出来……零的眼睛瞪大了,透着快感。不疼了,搅动着五脏六腑的痛楚消失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样炸开来,漂亮的让人目眩。

    人们的叫喊声像是透过水幕传来的,模模糊糊、不清不楚。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灵魂脱离了身体,飘飘然的。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他站在一片废墟中,思考着。啊,对了,还有个C级任务,不去做的话就要露馅了。在此之前,要去天堂那里买烟,没有那东西活不下去呀!

    森罗那个混蛋挑着这种时候怪笑,搞得他头疼。“喂,小子,后面还有一个。”森罗的声音在大脑里响着。零依言回过身去,看见在那废墟之中站立着的特别上忍。他的精神是极度亢奋的,但似乎也因为这样变得难以思考,就好像吸食了毒【品。

    由于火影不能随便离村,便由玄间一路追踪着而来。他愣愣地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人,看着那人转过身来,眼睛神经质地瞪大,冷漠的冰蓝色里充斥着癫狂。银发也好、白衣也好,皆沾染上了红色,浑身浴血的身姿宛若鬼神。忽然他感觉到脖子剧烈的疼痛,眼前一花他别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身后是一大片龟裂。

    面前的这双眼睛是全无感情的,似乎是为了发泄什么而疯狂地渴望着杀戮。这一瞬间,玄间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但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只钳制着他的手松了开来。零晃晃悠悠地后退了几步,垂着头喃喃自语:“别想控制我啊……你个混蛋!不会让你得逞的……”

    忽然他静止在那里,却透出一种让人心惊的气息。“滚一边去!别给我碍手碍脚的!”零大吼起来,将玄间吓了一跳,但随后直挺挺地倒下去。

    木叶某处的夜店里,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慢悠悠地喝着茶。一个将头发梳成发髻,插了漂亮发梳和金簪的年轻女人跪坐在旁边:“老板娘,五万现金为什么不卖呢?”“有比金钱更好的交易。如果能把鬼神控制在手中的话……”她的脸在灯光下露出奸诈的笑容。

    纸门猛然打开,打断了她的话。“没有那种机会了。”来人的影子笼罩在老板娘的身上。老板娘的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好似涂了几斤□□

    “我想拜访今天开始住院的旗木零。”站在咨询台前的是一个貌美的女人,她的头发在发梢用浅紫色的发带系住,搭在肩膀上。粉色的和服包裹着玲珑的身段。护士翻了翻登记簿:“在205室。”女人点了点头,缓步走进去。留下议论纷纷的人们——“没想到那小子认得怎么好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木叶?天堂。”“很抱歉,我将那件事告诉柳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天堂在床边坐下,姿态端庄优雅,就好像是个大小姐:“我已经派月咏去处理了。”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包烟递过去。零坐起来,扯掉了手上的吊针:“那种女人我还没有看在眼里。”他摸了摸放在旁边的衣服,发现打火机没了。天堂立刻帮他点燃了。

    “我以后会亲自负责你的药的,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绝对不要被痛楚驱使,被什么人掌控。”零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我不会被任何人掌控的。”天堂想去握住他放在被单上的那只手,但被避开了。“你对我再好,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天堂垂下眼帘:“不需要,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零不说话,只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望着窗外,白色的烟雾遮掩着他的脸。天堂见状起身离开了。她在走廊里与卡卡西擦肩而过,目不斜视、毫无察觉地走了过去。卡卡西将脸从自动贩卖机那里转过来,眼神深沉地看着天堂,随后走进病房。“感觉怎么样?”他走去把窗打开。零随手把烟按灭:“我没有问题啦,住院太夸张了。”

    “那出院吧。”卡卡西很轻易地妥协了。零窜起来换衣服。护士走进来打扫卫生,卡卡西趁零不注意把烟头收了起来。办完手续,卡卡西以要回去处理文件为由与零分开,再三叮嘱他不许去玩,要直接回家,没事就打扫卫生,饭等他回去再做。随后他拿着烟头去医疗班化验。

    医疗忍者将椅子向后滑了些,远离了显微镜:“不是大【麻,是一种止痛药。我这里虽然没有样本,但又听说过,这是一种很强力的止痛药,垄断在天堂商社手里,价格非常贵。”卡卡西的忧虑没有减少:“这个有成瘾性吗?”医疗忍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应该是没有的。”卡卡西吐出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紧接着他的心里又冒出了很多个疑问:零为什么要吸食这种药?他和天堂是什么关系?天堂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为什么他要打着做C级任务的幌子去把那个B级任务的目标扫清了?还有他那种不正常的状态……卡卡西的眉头蹙着:玄间的脖子都快断了。

    零这家伙有太多的事情瞒着他了,他也清楚想要撬开零的嘴没那么容易。现在在卡卡西心里,零已经变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存在。

    而给卡卡西造成了很大困扰的零照常没有乖乖听话,出院后直奔夜店。听天堂说,月咏出马了,他就知道夜店也好,老板娘也好,肯定全都消失了。果不其然,那个地方连同相邻两侧的店铺都被推倒,在上面新建店铺。天堂果然大手笔,直接把这一片全都买下来了。她说要亲自负责他的药,应该是要留在木叶了。

    虽然说得到了那么多的帮助,不能答应她的请求很愧疚,但零却不知道自己能够为她做些什么。

    将被子抱到阳台上晒了,零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直视着天花板。他有很多秘密隐藏在心里,虽然感到很痛苦,有时很想一吐为快,但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烂在肚子里的。杀人的时候,代表灵魂的光芒从身体里流出来的瞬间,难熬的疼痛感便会随之一起流走。今天却让森罗找到了机会,暂时控制了他的情绪。要不是回神的及时,玄间就要被他掐死了。

    该死的!在夺走了父亲的性命,又想要夺走玄间的性命吗?稍微对他松懈了些,就得意洋洋起来。别忘了,虽然他不能控制森罗,但这玩意儿好歹在他体内。就如同尾兽一般,他的身体是森罗的牢笼,能够借助森罗的力量,但与此同时,这只猛兽也在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夺取他的身体。

    这些年,他牢牢地困住了森罗,不给他机会。但森罗也有他的策略,他时刻盯着零身边的人,一旦有机会就伸出利爪。他通过威胁零身边的人来制造压力,想要压垮零,但他一直没能如愿。他们的斗争日复一日地持续着。

    零漫步在一片阴暗的丛林中,周围都是巨大的植物,就好像他一下子缩小了似的。这是他的内心深处,关押着森罗的地方。那发着莹莹白光的魂体没有出现,声音从黑洞洞的上方传来,回荡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太嚣张了。我寻找着某种我们能够共存的方式,但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我要把你封起来。”

    那个沙哑的声音笑起来:“你以为你能办到吗?”四周的草茎抖动起来,像是动物一样向零扑来,很快将他包裹在锅盖一样的网下。“你以前的载体都失败了,你以为你能够战胜我吗?不可能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啰嗦!给我乖乖地待在这里!”零大吼着。一道亮白的光从他的掌下闪出,快速地蔓延开来,铺满了整个世界。

    冰蓝色的眼睛猛然睁开,对上了一双黑色的。零发出一声尖叫,从沙发上滚了下去。他喘了一下才意识到站在沙发前弯腰盯着他看的是卡卡西。“哥,你干什么啊?”卡卡西显然也被他吓了一跳:“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叫你都不醒。”零揉着摔痛的屁股:“只是困了。”他不想要卡卡西继续问下去,跑去阳台收被子——太阳居然已经西斜了,天空被染成显眼的橘红色。

    卡卡西还算满意他待在家里这点,脱了火影制服,进厨房准备晚饭。他刚把天然气扭开,灯刷的一下灭了——诶诶诶?他是扭动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吗?他一转身,就瞧见一双惨白的脸浮在空中,心里“咯噔”一下,顺手就把平底锅扔出去了。零一矮身躲过去,用手电筒照他:“谋杀啊!”卡卡西是否痛恨用手电筒照脸这种恶习,大和就常干:“你干什么你!”“停电了。哥你原来怕鬼啊。”零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笑得贼兮兮。卡卡西用番茄砸他:“快滚,不然我让你真的见鬼。”

    ☆、真心话大冒险

    木叶沉入了一片漆黑中,显得比平时的夜晚更加安静。停电,意味着许多娱乐活动都不能进行了。不愿意早睡的人们在街上漫步,借着月光别有一番滋味。旗木兄弟就是在并不热络的散步活动中遇上拉帮结伙的小辈们的。

    摆出辈份来是要长一些,但这群成长起来的新一辈已经成为木叶的中坚力量,要取代他们了。想到这里,卡卡西就有些感慨。曾经刚从忍校出来,什么也不懂,还只想着恶作剧和恋爱的雏鸟们已经羽翼丰满,不再事事用依赖求助的眼神望着他,甚至他唯一带的这个班已经全然成了别人的弟子,但是看着他们,卡卡西的心里总是流淌出柔软温热的感情来。

    零冷眼看着卡卡西与鸣人、雏田说话,一言不发。如非害怕卡卡西对他的秘密刨根究底,他一定对所有人敬而远之。体内的疼痛说明森罗的力量在逐渐觉醒,他那肉体凡胎的身体无法轻易承受。他努力抑制的同时,只能依赖止痛剂。

    他一直想要探究森罗的真相,在外游历的过程中收效甚微,全名为“森罗万象”的力量似乎是仅掌握在旗木手中的秘密,于是他又回到了木叶。

    白牙死的太早了,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将这个机密告诉零。或者这个错误不在于他,因为零第一次得知自己体内有这个东西——森罗万象首次觉醒,就夺走了旗木朔茂的性命。

    在没有电的晚上能做什么?鸣人热情邀请旗木兄弟参加他们的活动。地点就在雏田家里,因为那里地方大,得到了一致赞成。等到了那里,已有好几个人在了,都是这帮孩子叫来的。

    一群人盘腿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中间点了许多蜡烛,暖色的光映在大家脸上。聚集了那么多人的活动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花火主动担当了主持人,将一个茶杯倒扣在地上,用勺子敲击。一个小花球在人们手中伴着节奏匀称的敲击声传递,在第一次落在了佐井的手上。佐井的脸上笑容未变,丝毫也不紧张。

    花火问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花火从面前的两叠卡片里抽出一张,清了清喉咙:“嗯哼哼,说出你喜欢的人的名字。”一上来就是大爆料!佐井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他对人情世故总是无法灵活运用理解,所以大家都没有想过他会有喜欢的人。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佐井笑眯眯的,平静地吐出一个名字:“井野。”

    被点到名的女孩发出一声惊叫,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她的脸通红通红的,简直可以烫熟一个鸡蛋。佐井面不改色,看着对面的井野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不知道是谁先吹了记口哨,随后“答应他”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向来大胆,曾经追佐助时不要太主动的井野此时娇羞无比,捂着脸说不出话。小樱推了她一把:“答应啦答应,不要和我抢佐助了!”

    “什么啊!你就是为了这个吗?”井野叫道。她瞄了瞄佐井,垂下头去。虽然她和小樱一样喜欢佐助,但是不同于一直在追逐的小樱,在佐助叛逃的几年里,她她对佐助的那种热忱就像被雨水淋着的篝火,熄了火,木炭也逐渐冷却了。她对佐井不是没有感觉,第一次听说佐井的名字,是在小樱喋喋不休的抱怨中,但渐渐的这个奇怪但很细腻的男生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变成很自然的一部分。

    在起哄中,井野答应了佐井的告白,但强调只是试用期,她可是随时会改变主意的。

    花球又传了起来,这次落在了零的手里。零抛了抛花球,做出了选择:“大冒险。”花火念出了卡片上的字:“亲吻右边的人。”零的右边坐着玄间,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愣神。花火叫道:“不能耍赖!”此时零已经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飞快地凑过去,在玄间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他一下。玄间本以为他会在脸颊上亲一下,但当柔软的触感贴在唇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弹开。

    “你干什么啊!”“大冒险啊。”零舔了舔嘴唇,用轻佻的眼神望着他:“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玄间用袖子擦嘴,愤愤地说:“怎么可能!”这样说,脸却不由的红了。玄间也算这辈里条件不错的,喜欢他的人挺多的,不过他一直没有看对眼的。他是个相信缘分的人,总觉得缘分到了,就会有一种“就是她了”的感觉。不过现在却是要死不承认自己单了三十年。

    左边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睛让他不爽。虽然说零是卡卡西的弟弟,卡卡西又是他的好兄弟,但玄间就是不喜欢零。或者用“不喜欢”这个词程度太轻了,应该是厌恶才对。玄间对卡卡西是又信任又尊重,可以将性命托付给对方的那种。然而一同出生的零却除了拖累卡卡西外没有任何用处,并且毫无愧疚,肆意妄为。卡卡西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非常上心,不论如何都没法不去管这个弟弟,玄间——不止是他,都认为或许哪一天卡卡西就被零拖累死了。

    对于卡卡西,玄间一直是非常感激的。卡卡西曾经孤身一人涉入险境将他救出生天,这份情谊他一直牢记于心,虽然卡卡西已经记不得这件事了。卡卡西救过太多人了,“同伴必须救,这是他的准则“,这对卡卡西来说是非常平常的事。但是玄间却不能将这份恩情忘记。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在花火再次敲击茶杯后,这点尴尬像烟雾一般消散了。第二圈,花球又落到了零的手里。红色的花球在食指尖旋转。“大冒险。”他不敢选择真心话,生怕那些恶作剧的提问中会有戳中他死穴的。他有太多的东西不能吐露,这份命运,没有人相信,他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与任意一个人十指相扣,深情告白。”惩罚的内容被读了出来。花球落了下来,零晃了下神,但还是把它接到了手心里,掩饰过惊讶与慌张。真是的,为了防止说真心话,而选择大冒险,没想到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是他作孽太多,运气变成E,还是这叠卡片故意整他?

    虽然表现的很没节操,但实际上零没有真的流连于不三不四的地方,可以说他比自来也纯洁多了。零是有喜欢的人的,那就是玄间。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起来挺普通的,但关键时刻很可靠——零喜欢这样的玄间。

    他可以对任何人说“喜欢”,想要的话,怎样都可以,反正他已经使用这个声色犬马的伪装很多年了,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但是要对真正喜欢的人告白却没有那么容易,不是这么说的吗?只有喜欢的人难以讨好。

    虽然可以选择其他人而避免令自己棘手的状况,但零的心底却是第一时刻选择了玄间。大冒险的惩罚也好,看起来像假的也好,就像利用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