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阳:“……”
“怎么还不睡,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司徒景昭半开玩笑似地说,司徒澈却点了头:“在等你。”
“等我干什么,暖床?”
“……才不是,想跟你到院子喝酒聊天而已。”司徒澈拉住他的袍子,尾巴像是撒娇地在他手臂上下滑动了两下。
司徒景昭挑了一下眉,牵起了他的手,“哥,你这样是在调情啊。”
“小孩子家少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十来章就完结了,包养阿桑吧=3=
预告(关键词):撒糖、黑化、龙蛋
☆、第八十八章:逃离山庄
两人坐到一块,司徒景昭给他倒了杯酒,嘱咐道:“少喝点,喝醉了总要发酒疯,醒来还不记得。”
“哎?你开玩笑吧?我才不会呢。”
“你去青楼弹琴那晚是我背你回来的,扶桑他们还看着的。”
司徒澈歪着脑袋,猛灌了司徒景昭好几口酒,才说:“那晚啊……我记得,还梦见骑马了。”
他印象中,睚眦似乎酒量奇差,口里说着“不是不能喝,而是讨厌酒味”,一沾酒就十分可爱,坦率得不得了。
司徒景昭呛了几口酒,也恼了,“你喊我‘马景昭’了……这就算了,你为什么还喊我送你的马‘马景昭’?!”
“不、不就是,顺耳嘛……”
“萧七回来报告之后,整个金子楼都笑翻了。”
司徒澈“噗”地笑起来,“你觉得丢人?你觉得丢人的话就不会起‘金子楼’这么俗气的名字嘛,沈咎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不就是看到上面‘金子’两个字才进去的么。”
“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真别扭,就是想看里面有没有金子吧。”
“我才不别扭,别扭的是你。”司徒澈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脖子,“喜欢我还装着给清让助攻,心里难受到不行吧?告诉我不就好了。”
“我又不是你,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了你的。如果你之前没听明白,我现在再说一些也无妨。”司徒景昭微红着脸,借着酒意,捏着他的下巴,轻声说:“我绝对会赢了睚眦的。”
“那现在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是啊。但是,在你身边的是我。”司徒景昭眯起眼睛,故意诱导他,“在来到人界前,没有跟睚眦表明心意,很遗憾吧?如今你喜欢的是我,不会也想以后后悔吧?”
“真是孩子气,就这么想得到承认吗?”看着他弟弟挨过来,司徒澈了然一笑,便如他所愿地道出他对司徒景昭的感情:“因为你,这次我可能回不了定云天了。我背叛了睚眦,离背叛天界也相距不远。”
司徒景昭微哂,“难得你没有撒谎。”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你有听说过吧?”
“你就想借着醉酒说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醒了之后又推卸责任。”
“那我还能怎么办。这些话一旦了,我就没有办法面对睚眦了。”他低着头,平淡的声线听不出半分一语双关的意思。“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不是小清让呢?你跟睚眦一点也不相像,以后跟他解释说是替身他也不信。”
司徒景昭搂着他,“我不会像清让那样模仿睚眦的,因为如果这么做了,就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的注意力从睚眦身上移开……还不如让你恨我。”
“昭宝。”
“……怎么忽然这么喊我?”
“其实我今晚很开心,从来没有和你聊过这么长的天。”
“这不是经常的事么,从小到大你都喜欢跟我说话。”
“我是说能这么坦诚相对地说话,长大之后你就开始隐藏自己的想法了。”司徒澈低垂着眼,勾着司徒景昭的手臂微动,袖子里的匕首落在了手心。他语气平缓,“如果早一点,说不定还真的跟你在一起了。”
听着这分不出玩笑还是真心的话语,司徒景昭轻声叹息。
“不,绝对不会的。你是那种固执的人,认定的事情如果不是在你眼前摧毁,你是不可能否定它的,就像你对睚眦的感情。”
“才没有。”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是谁把我抱得这么紧的?”
“……我喝醉了,想吐了。”
“萧七上次晒了鱼干,还没吃完。”
司徒澈啧了一声,“你这么恶劣,你哥哥知道吗?”
“我只想知道,他想干什么而已。”司徒景昭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电光火石之间扣住在他后背作乱的手,看着握着匕首的司徒澈。
司徒澈脸色不改,“他只想更了解自己的弟弟而已。”
“如果不想吃鱼的话,”司徒景昭勾起了熟悉的微笑,凤眸深藏的决绝在闪烁,声音低沉而缓慢,“就不要对我的事情刨根问底。”
司徒澈直直地看着他,双眸里似有火焰腾起,“太迟了。”
司徒景昭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司徒澈的右手,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澈左手握着匕首,将背部的布料自上而下地割开两半——
挺拔的线条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男人的背部添了许多司徒澈所不知道的剑伤刀伤,在那肌肉分明的后背,半红半蓝的睚眦之纹骤然显现。
“你,果然是……”
“这就是你今晚的目的么。”司徒景昭站起来,用力一扯他的镣铐,将他压在桌子上,“我说过了,我不是睚眦。”
“你撒谎,你就是……”
“我不是睚眦。”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不是睚眦?最大的证据就在你的背上,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吧?不然为什么一直不给我看!”司徒澈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抓着他的胳膊,翻身将司徒景昭压了回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司徒景昭重复了一遍,看着在他上方的男人,扯出一个冷笑,“然后让你把我当成他,是吗?”
“不用当成,你就是睚眦。”
司徒景昭仰面躺在桌子上,冷笑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奇怪吗?我跟睚眦性格相反,种族不同,你是怎么会认为我就是睚眦的?就是因为我背上有睚眦的纹路?如果我没有阻止你,你是不是要直接喊我‘睚眦’了……不,这种事你也没少做。”
“可是你就是……”司徒澈咬着唇,缓缓地说。
司徒景昭推开他,站了起来,瞥着他:“你还不明白吗?我跟睚眦……是同一个灵魂的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景……”
司徒澈上前揪住他的袖子,却被一下甩开,司徒景昭背对着他,看不清表情,“哥,今晚好好休息。”
说完挣开他的手,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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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两人开始了冷战了没有司徒澈不知道,反正司徒景昭没回来。司徒澈开头两天没说什么,第三天就去巴结秦彰了。
“秦叔,秦大爷,你家少爷去哪了?”
“小的真不清楚……”
老阳把筷子一放,“那我不吃饭了。”
“少爷说,如果你不吃饭,食谱全部换成鱼。”
“啧,他每次都来这招。”
秦彰叹了口气,“大公子,这么多年,我看着少爷长大,他心里装的都是你。你又何苦为难他?”
司徒澈抿了口茶,“哪来的为难之说。”
那招牌的人渣笑容深深地打击了秦彰,于是他语气一转,半是劝导半是责备地开口道。
“如果你对少爷没有感觉,请你就不要再打听他的消息了,只会徒增不必要的希望罢了。如果你喜欢少爷,那你就跟他在一起吧,你到底在顾忌什么?少爷可是因为你的缘故,堕落到这般地步。”
司徒澈的指节在桌面上有频率地敲打着,低垂的眼眸不知看向哪里。
“秦彰,你来扶风山庄接司徒景昭的时候,他多少岁?”
“……十八岁。”
“现在他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