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眼神涣散,贴着男人的耳朵说:“睚眦……”
司徒景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右肩的伤口因此撕裂流血,混杂着司徒景昭伤口的血液,这靡丽的赤红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贯穿粗暴而血腥,他咬住司徒澈的肩膀,“你看清楚,我不是睚眦!”
“我开玩笑的……哈……”司徒澈仰面轻笑着,半眯的眼眸中荡漾着虚伪不清的讽刺,泄出轻蔑之色,“睚眦……绝对不会强迫我的。”
闻言,司徒景昭笑意不减,指尖从桃红的衣裳探入,“睚眦喜欢碰这里吗?还是这里?”
司徒澈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他喜欢让狻猊殿下你穿上女装,这样羞辱你吗?”
像什么宝贵的东西被玷污了,司徒澈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猛地推开了司徒景昭:“你给我滚开!滚开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得到的是司徒景昭更加粗暴的侵犯,那双凤眸中浮动着司徒澈看不懂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恨意:“与其让你出去被魔族杀死,还不如把你关在我身边一生一世!”
“呜……”
他紧紧搂着司徒澈,喘着粗气地在身上打上烙印,反复抚摸着青年的脖颈,断断续续地说道:“哥,你知道吗……今天你想要杀我那时候,我想过死的……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凤眸中倒映出男人无所谓的表情,司徒景昭慢慢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恨你……”
司徒澈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看着上方的男人,“你恨的不是我,你这么做是在复仇,对你自己复仇。这仇恨是由你来承担的,你通过伤害我,毁灭了你和我未来的任何可能,最后痛苦的是你。所以,你恨的是你自己。”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去想我的事情。”司徒景昭没有回答他,霸道地扣住他的腰,眼睛发红:“没有力量,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看到司徒清让的尸体是什么感觉吗?!”
司徒澈恶狠狠地瞪着他。
“哥,你不过因为比我弱,现在才会躺在我床上罢了。”
“我宁愿过着我讨厌的生活,也不要变得悲惨。”司徒景昭勾起了没温度的唇,“你没见过姥姥吧?总是看不起我,但是我还是好好地了她死的时候的样子。那么高傲的人,自尊都不要了,求着歹人让她活长一点。弱肉强食,力量的悬殊而已。”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司徒澈莫名地心里发闷,看着对方替自己清理干净,没有做声。
他才想起来,司徒景昭是司徒家惨案的唯一见证人,可是自己从来没有问过他那晚的事情。
司徒景昭用手铐铐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是魔族的天下了,放你出去等于让你去死,离暗、宵晖、夜魄、紫玉、修蛇、狙如,还有……没什么。你现在不吃药都直接兽化了,你告诉我你可以打败哪一个?”
司徒澈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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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知道自己被圈养起来了。
司徒景昭每天回来都会抱他,像对待恋人般温柔,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到他。然而从那天开始,司徒澈就没有踏出房间一步。除了过来送饭的管家秦彰,他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这样他的世界就只剩司徒景昭了。
磨去他的棱角,斩断他与外界的联系,让他的身体只司徒景昭一个人。
“哥,我出门了。”
司徒澈披着赤色的外袍,底下什么也没穿,坐在床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司徒景昭。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跟秦叔说。”
“……”
“还在生气?铁链放长一点,让你到院子里走走好不好?”
“你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司徒景昭撩开床帐,勾住司徒澈的肩给了他一个温热的吻,双手不安分地顺着敞开的衣襟探入。被牙齿咬痛的司徒澈皱着眉,把紧贴着的司徒景昭拉开。
“给我滚!滚啊!!”
司徒景昭脸色不改,替司徒澈穿好衣服,啄了一下他的脸,“最近变冷了,想要逃跑的话,不要把衣服脱下来当绳子,我会生气的。”
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司徒澈背后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男人,是说真的。
扶着司徒澈僵硬的肩膀,司徒景昭亲了亲他脖子上的吻痕,“因为你总是不听别人说话,所以才提醒你的。只要你不像上次逃跑把自己弄发烧了,就不会将你做到下不了床的。”
“你别太过分!”
无视他愤恨的眼神,司徒景昭抱紧了他,亲昵地贴着他的脸颊。司徒澈想也不想,提膝顶向他的胸口,借着司徒景昭后退的时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告诉你,如果不放了我,想要我给你好脸色,一辈子都别想!”
“好脸色?呵,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狻猊殿下你还真是仁慈。”司徒景昭收敛了笑意,披上大氅,离开了房间。
司徒澈瞪着那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远方,一拳砸在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NG集】
司徒景昭用手铐铐住了他的手,“现在已经是魔族的天下了,放你出去等于让你去死,离暗、宵晖、夜魄、紫玉、修蛇、狙如,还有……没什么。你现在不吃药都直接兽化了,你告诉我你可以打败哪一个?”
“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放我走吗?”
听到这话,司徒景昭笑了笑,递给他一个枕头。
“哎?是答应了吗?”
“要做梦的话,先睡觉吧。”
“……滚出去。”
☆、第八十六章:毁掉一切
回来时,司徒景昭刚踏入院子,就看到司徒澈伏在院子的石桌上睡觉。
秦彰看了司徒景昭一眼,“大少爷为什么总在院子里睡,大冬天的也不怕着凉。”
司徒景昭的目光掠过天空,落在完好无损的手铐上,平静地说:“因为那里是唯一一个有阳光的地方。”
秦彰看着司徒景昭,后者正认真凝视着身着赤衣的青年,目光温柔。
“少爷……真的那么迷恋他,让他堕落不就好了。”
“就算是深陷黑暗,我还是向往光明的啊。”他接下身下的大氅,披在司徒澈身上,弯下腰轻轻描绘紧闭的眼睛,“最让我无法拒绝的,偏偏是他这双眼睛。”
无论何时,轻佻而温暖的墨色下都深藏着坚定的光。
绝不会妥协,秉承着自己的信念。
“所以我才会那么恨睚眦,那信念,是睚眦栽培的。”
他曾以为,自己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追逐阳光,是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因此而被困在魔族的乞怜中,不可自拔。
司徒景昭在司徒澈对面落座,靠在手臂上,伸手拨弄他的长发。
“睚眦,绝对是将你放出来了。”他轻声说,眸色转深,“可是,我不会那样做。”
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只要不剪断翅膀,无论开多少次笼,重新抓起来多少次,还是会飞出来。
剪除他的羽翼,剥夺向往窗外的双眼,拔去反抗的嘹亮歌喉,最终加固的铁笼中只会剩下一滩腐肉和枯骨。
把他绣在华美矜贵的绯红绸缎,金针银线地将灵魂钉死。象牙作框,宝石点缀,将举世无双的美丽裱起。时间流逝,羽毛颜色暗了,霉化褪色,至死也挣不开的束缚。
司徒景昭注视着青年纤细手腕上的镣铐。慢慢地走近他,自从把他的哥哥关在这里,那双桃花眼上总会附丽着显而易见的警惕。
“哥……”
接下来,要如何选择呢?
司徒澈微睁开眼,显然是睡迷糊了,在司徒景昭诧异的目光下,抬起手,贴着他的脸,低声喃喃着说:“小景昭,怎么穿这么单薄?”
司徒景昭有片刻的愣神,随后握住了他的右手腕。
皮肤上传来的温热让司徒澈回过神来,他收回手,目光移向一边。
“外面冷,回去吧。”司徒景昭温和地说,扯住了铁链。
司徒澈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走。他们离得很近,一股铁锈的味道飘过他的鼻尖。
“你……杀人了?”
“闻到了?那我洗了澡再过来找你。”
司徒澈皱起眉,“你杀了谁?”
“谁知道,季厘国皇帝的委托,乱臣贼子吧。”
司徒澈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你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这不是儿戏!你今天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