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睚眦罩我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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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平白来了些压迫力,司徒澈看着这个将近两年没见的弟弟,点了点头。

    “……是。”

    他说的是回应命令的“是”而不是“好”,司徒清让眼神有些失望,“哥,你都跟我生疏了。”

    说完搂住他的脖子,司徒澈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清让就把下巴顶在他的脑袋上,扫向地上的两人,吩咐道:“渡渡,把这里的残局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是!”

    司徒澈瞄着高他差不多一个头的司徒清让,后者虽然是用了陈述的语气,眼中却闪过冷意。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喉咙泛起怪异的甜味,鼻子也酸酸的。

    莫非这是心痛的感觉?

    司徒澈捂着胸口,压抑在腹腔的气息突起,在他弯腰的一瞬冲出了喉咙。

    “咳咳。”他扭过头咳了几下,费力地擦着嘴,看到袖子上一大片血迹,迅速伸手抹了把鼻子,沾了一手的血液。

    “哥?哥!”司徒清让显然也看到了,立刻扶住他。

    “原、原来不是心痛,是毒发啊。嘿嘿……”

    他还没说完,清让就拿出一个瓷瓶,往手里倒了什么,捂他的嘴上。司徒澈瞪了半天眼,合着口水咽了下去。

    “忍着点,药效起作用时间比较长。”司徒清让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将他拦腰抱起,一跃翻过了墙壁。

    “你真是大胆啊,光天化日之下把我劫走。”司徒澈窝在他怀里,一说话喷他一身血。

    “你别说话。”清让搂住他的腰,“去季厘,沈咎知道你要去羲和,早就把那边封锁了。”

    司徒澈一个挺身,“小景昭呢!!!”

    “你想他?”

    “这不是废话嘛!答应给他写信的,每天都被上官种马骚扰,完全没想起来!”

    司徒清让的脸一下黑了,“上官瑾没对你做什么吧?”

    司徒澈愣了一秒,敛下了怀疑的神色,“没有!小景昭到底怎么样了?”

    “他好着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清让冷笑,“不过是个庶子,让你这么上心。”

    “小景昭很努力的,不许黑他!”

    司徒清让把他往怀里一带,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低声说:“乖,睡觉吧。”

    等司徒澈醒来的时候,司徒清让正抱着他往客栈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裹了件女人的外袍,还好他不怕热,窝着偷看清让。

    清让脸部的轮廓很深,重要的是……脸和下巴的接合处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

    “客官,吃饭还是住房?”

    司徒澈脑袋上的小雷达立刻发动了,警惕地瞪着司徒清让,后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两间上房。”

    听完清让这么说,司徒澈可耻地脸红了。妈哒,什么叫自作多情……

    到了房间,司徒澈坚持洗了澡就躺下睡觉,连清让喊他吃饭都没去,一连睡到第二天的傍晚。

    醒来看到忧心忡忡的渡渡,“大公子你真能睡,在司徒府也没少睡吧。”

    “清让呢?”

    “门主在沐浴,你不要去……公子!”

    渡渡说到一半,司徒澈已经跑了出去,她愣了片刻,脸色白了。

    再说完全不听指挥的司徒澈,方向感极好地跑到司徒清让房间,用力敲门:“小清让!小清让!你在洗澡啊?”

    司徒清让的声音有点慌:“不许进来!”

    “我们是谁跟谁啊,”司徒澈二话不说踹开门,“其实我是肚子有点饿了……”

    看到清让后,司徒澈噤了声。因为屏风后的男子那双丹凤眼中闪动着冰冷的杀意,完全没有感情地瞪着他:“我说了不要进来的,你没听到吗?”

    “呃,看看又不会掉肉……”

    “出去。”司徒清让沉着脸,声音冷得掉冰渣。

    “哦。”

    司徒澈想想自己也有的臭毛病,只能表示理解。摸摸鼻子,好心地关上了门,到楼下啃肉包子去了。

    老王八婆地凑过来,“大公子啊,渡渡不是阻止你了吗?上次有新人不懂事,闯了进去……”

    渡渡瞪了他一眼:“老王!”

    “死了?”司徒澈抬起眼。

    老王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清让到底为什么变得这么狂躁,但是他破门而入也算是故意的。因为,只那一眼,他看到了清让像是特意地掩饰后背,那种紧张感是伪装不出来的。

    司徒澈喝了口茶,“金子楼,是不是和魔族有联系?”

    “你问这个干什么?”渡渡皱起眉,很是防备。

    为了拱渡渡说实话,司徒澈很不要脸地说:“怎么说我都是未来的门主夫人。”

    渡渡几乎是秒答:“门主他,好像跟离暗大人有来往……”

    她还想说什么,眼神忽变,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司徒澈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司徒清让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动作自然地把他搂到怀里,“生气了?晚饭后带你去夜市,你还没见过季厘的晚上吧?”

    “季厘?这里是季厘?才一天就到了?!”

    “一天?你以为你睡了多久。”清让捏了把他的脸,“饿了?”

    “哎?嗯。”

    因为睡得太多,司徒澈吃得也多。司徒清让就在一旁托腮看他,还时不时把他觉得不太好吃的挑出来,这命中率看得司徒澈一愣一愣的,差点忘记吃饭。

    他家小清让不可能是这么可爱的……

    吃完饭,司徒清让还细心地替他擦了嘴,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大街上。这举动颇有情人间的调调,可是司徒澈脑袋里偏偏就闪过“仁义弟弟几十年如一日照顾残疾哥哥”,心里莫名对这人间亲情有些感动和辛酸。

    “清让,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司徒澈抓住清让的手臂,笃定地说。司徒清让的肌肉绷紧了一瞬,眼神不变,“你是指什么时候的约定?”

    “天王盖地虎!!!”

    “……软萌一八五。”清让缓缓地叹了口气,“你该不会在怀疑我吧?”

    “没啊,我只是想小景昭了,现在可能也不止一八五。”

    司徒澈说完这句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机会说上话,不是因为被堵了嘴,而是跟着清让大土豪,一路在摊上只要司徒澈多看了眼清让就买买买,让他莫名有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错觉。

    “是不是我以前太抠了……”司徒澈弱弱地说。

    “没钱的时候,你去青楼弹琴,扶桑骂了我们一顿。她说,你从前只弹战歌,这种靡丽的琴音是绝不屑弹奏的。”

    司徒澈很气愤:“小扶桑真是不像话,甜食吃得最多的是她才对,关键时刻也不知跑哪里!”

    说着眼睛扫到一边卖冰糖葫芦的,司徒澈眼睛亮了亮。又想起小景昭已经不喜欢吃甜食了,正要低落,清让已经给他买了。

    他咬了一口,想起了什么,举到司徒清让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司徒清让低头看了一眼,咬住他吃了一口的冰糖葫芦,“我只想吃你吃过的。”

    “……哦。”司徒澈立即收了回来,扯开了话题。

    清让圈着他的脖子,揉乱了青年的头发,无奈地听着他没完没了的抱怨。

    “喂,别这样,怪怪的……”司徒澈见左右的人都在看他们,皱着眉推了一把司徒清让。

    “为什么?”

    “还为什么,没看到我们都是男的啊?”

    “那又怎么样?”

    司徒澈气结,正想着怎么教育粘着他的家伙,那路边摊贩的妇人叫住了他们:“两位公子……”

    “让你动手动脚的!”司徒澈想也不想先给司徒清让脑袋一巴掌。

    妇人掩唇直笑,把一个小锦囊送到司徒澈手上,“你们很相称哦,这个送给你们。今天可是祭祀魔君大人的节日,盼着讨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