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士兵突击同人)us against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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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开吴哲不说,自己呢?经过这一个拥抱,下一次他看着他的眼神能不能还和往常一样,在老A,拥抱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交流方式。无论是沈秋和刚从外面回来,还是每次训练到极限的时候,同伴都会选择拥抱来缓解一下心里的情绪。

    袁朗也不是第一次和吴哲拥抱,当时他出院后,回到基地,很多队员都和他拥抱过,吴哲逆着夕阳的光站在训练场上,他肩头有余晖的残骸,让他看着更挺拔了一些。他伸出手,袁朗走上前和他重重地拥抱,吴哲很轻地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想到这,袁朗忍不住笑了,舌尖舔过上排的牙,想起那时候的吴哲,他的笑意忍不住更深。受伤对袁朗来说是家常便饭,无论是当年在爱沙尼亚,还是后来来了老A,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那时候觉得吴哲这小子娘们唧唧的毛病就是不知道改改。

    现在想想,有这么一个人,站得笔直,眉目含着一点欢喜,清清爽爽地等在那,给一个拥抱。很踏实。

    袁朗弹了弹烟灰,发现自己最近也跟着没着没边的,事情的重点本身就不在这。

    这么一想,天亮的时候,袁朗一点没睡过,而且完全没有疲劳感,他拎着作训服的外套去训练场地时候,总觉得以后要出任务需要通宵达旦,这也是个不错的坚持方法。

    远远就看到吴哲和林曲枫勾肩搭背地往这边过来,袁朗看了看还没完全亮透的天,还是把墨镜戴上了。

    林曲枫眼尖,第一个看到袁朗。就很大方地打了个招呼。吴哲一看袁朗的墨镜就笑了,说:“队长,你眼睛有事儿?”

    袁朗干咳一声,说:“没事。”

    吴哲多看了他两眼,逼得袁朗下意识就想看别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戴着墨镜不说何况就算和他对视有什么好躲的?

    其实吴哲自己心里也打鼓,这种紧张的感觉一直到今天吃完早饭还没有,看到袁朗的一瞬间,忽然就有了这种感觉,昨晚袁朗身上的气息和温度瞬间翻涌上来,就像是小偷从某个人身上偷了一件很贵重的东西,然后第二天又看到了那个人一样的感觉。

    所以那天袁朗训吴哲训得很心不在焉,吴哲被袁朗想着法子训得很心不在焉,即便是袁朗让他去跑个十圈二十圈他似乎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下,然后木然地去跑完。

    一天下来,袁朗觉得这样不行,时间一长一定会出事。

    但是袁朗第一次发现自己无可奈何。

    吴哲也在等,今天袁朗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袁朗什么都没做,所以这一天他都缓不过神。

    林曲枫和沈秋和下午就单独去做训练,回来的时候看到吴哲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后,却什么都没说。

    袁朗本来想找个机会好好和吴哲谈谈,但是吴哲每次都很巧妙地避开了他,直到那天雪积到了脚踝,铁路一纸通知把袁朗喊去了办公室。

    有一个从金三角逃出来的大人物在附近被人绑架,这个人对沈秋和接下来的行动有很重要的影响,所以就想让袁朗带几个人把人给救回来交给组织,顺便也算替沈秋和开个路。主要目的是把人从缅甸解救出来。

    看似简单粗暴的任务里面却暗藏玄机,袁朗本来想拒绝的,但是铁路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这几天反正也挺心神不定的,出去散散心。”

    袁朗只能拿着任务打算出去散散心了。

    这样的任务不需要出动大部队,人越多反而越容易出问题,所以袁朗想了半天,在名单上划了很久,才确定要把谁带出去。

    他只准备带五个人,而吴哲却并不在名单里,虽然很多时候他比任何人都适合带出去。

    齐桓吹了集合哨,袁朗面色镇定地站在那微微抬着下巴看着他们。扫过吴哲的时候目光稍稍凝滞,随后便错开。而吴哲的眼神却是闪避的。或许是这几次想找他谈心的时候袁朗把他逼得太紧,所以他看着袁朗比往常多了一些防备。

    “也没什么事。”袁朗来回踱了几步,说:“就是老子接下来得出去一阵子,我点到名的跟我走。”

    每次提任务的时候,袁朗都不会废话很多,其他支队的队长都会做一个任务声明和动员,只有袁朗不会。他知道接下来走得每一步其实都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任何语言在这种事面前都是虚的。

    点完名,不光是吴哲本人,连林曲枫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谁都没说什么,包括吴哲自己都没什么意见,他只是那么看着袁朗,像是在告别。

    ☆、第二十七章

    袁朗带着齐桓,沈秋和,林曲枫和一个新老A一起出任务。走的那天直升机的螺旋桨刮得目光触及到的蓝天支离破碎。吴哲这几天始终没有和袁朗说什么,铁路破天荒地在他们出任务之前来送行。吴哲不知道任务内容,所以他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袁朗脱下了军装,扒掉了一切军人的标志,乔装成另一种身份出行。林曲枫抓着机舱的门框,对吴哲说:“你得等我回来!”

    吴哲抿着嘴,想了一会儿说:“活着回来!”

    还没到离开的时间,袁朗叼着烟跟铁路聊了一会儿,一直到快走的时候,他才晃到吴哲面前。吴哲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声问:“需要抱一下么?”

    袁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上前一步把他圈进怀里。不是和兄弟战友之间的那种拥抱,而是一种很亲密的姿态,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揽着他的肩,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的最好姿势,呼吸尽数落在耳边,呼吸间全是彼此的味道。

    “队长。”吴哲没有抬手,享受着被袁朗拥抱的感觉。袁朗松开他的时候,这几日所有的想法都在一瞬间消散。

    “很多事情你明白,我也很清楚。”袁朗特意摘下了墨镜,眼底有一些疲倦,“所以我现在把所有的信任都留给你。你会是我最后一张底牌。这样的信任,对现在的你会不会太沉重了不过,吴哲,我希望你能看得更远一些。”

    “如果您真的这么希望,就应该把我带出去。”

    袁朗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交到他手里,亲自放进他的手心里,然后握住他的手指去握住,说:“你也要相信我,不带你出去是有原因的。如果这次我能顺利回来,那你这几天可以冷静一下。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会是我的最后一张底牌。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毫无顾忌地去完成这个任务。”

    “就因为我……”吴哲本来想说,就因为我爱你么?那这样的信任是不是太盲目太廉价了?不过他没说出口,从头到尾他从来没有正面坦白过什么。

    “因为我觉得可以信任你。”袁朗拍了拍他的肩,不打算多说什么。戴上墨镜后,所有的情绪都被隔绝。吴哲握着那个打火机,久久地站在原地。

    接下来有两个礼拜,吴哲除了日常的训练外就真的一直在宿舍,又恢复到闭门不出的状态了,连许三多敲门他也没有回应。

    他这两个礼拜看了很多书,真的就像袁朗说的那样冷静冷静。

    就像一道数学题,加加减减反复推理论证,最后得出一个结果。

    吴哲就这样反复冷静,思考,推理,论证,回忆着一切细节,最后很确定他是爱袁朗的。

    吴哲回忆了很多,最后他发现,原来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去取代他,也没办法和他比肩。甚至想起袁朗他就会觉得,所有的逆境,伤心,怨恨都这么一笔勾销,因为回忆里有过好感的那些人带来的一切,都不如袁朗的一个眼神或者拥抱。

    在吴哲二十多年的人生里,袁朗无疑是特殊的存在,他不曾去构想天长地久甚至没有想过将来,光是承认喜欢他仿佛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但是偶尔的,他看着他的时候,他会想一下如果真的在一起。

    这种心情隐秘却又让他在这里变得更加安定和平和。

    世界上爱情分很多种,有的人希望爱的人也爱着他,偏执地相信如果相爱一定轰轰烈烈,幸福从这种环境里生根发芽,有的人觉得爱情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会相信一生。有的人觉得爱情就是柴米油盐,然后平凡地结束一生。有的人觉得爱情只是一种手段和筹码,轻易给出去又在某个辗转反侧的晚上追悔不已。

    但是从来没有人规定,爱了就要选择占有或放弃。也不需要勾画将来。在吴哲看来,无关结果,他想要的就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不需要强求袁朗做什么。

    爱你的每一天,都会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回忆。哪怕没有结果,爱过就不会后悔。

    想通了的吴哲心里门儿清,训练的时候比平时更加有精神一些。偶尔躺在地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时候,他就会看一眼或许灰白或许蔚蓝的天。

    最初的几天,吴哲总是疯狂地想念袁朗,甚至在训练被点名的时候,都会贱骨头兮兮地想如果袁朗在,骂他几句也好。每次路过袁朗宿舍门口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个拥抱。后来他习惯了,甚至觉得袁朗就此这么从他生命里消失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

    思念成瘾,反而不痛不痒了。

    那时候吴哲还不懂,什么叫最后一张底牌。他以为袁朗说得就是一种劝慰,他觉得袁朗很擅长这个。但是当他被铁路叫进办公室,用三分钟讲清发生了什么以后他才知道袁朗给他的是怎么样一种信任。

    铁路告诉他,需要他单独立刻前往缅甸,去和袁朗碰头。铁路看着吴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同行五个人,有一个人生死不明。而我不确定那个生死不明的人是不是袁朗。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协助他们尽一切可能完成任务。”

    铁路和袁朗不同,袁朗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屑于多废话,即便是资料也是目的地的路上看的,铁路却再三叮嘱,活着回来。

    吴哲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从大脑一边空白到心平气和接受只不过用了一瞬间。他刻意回避自己去想袁朗生死不明的可能性。所以他第一反应是问铁路:“大队长,为什么会让我去?”

    铁路斜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摸出一份资料甩给他。吴哲接过一翻,用A4纸工整打印的报告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最后掉出一张纸,上面的字迹不能再熟悉。

    开头是好几个名字的排列组合,里面有吴哲的名字,然后被划掉,再写上如此反复好几次,名单下面,列了一份确定名单。最后是袁朗潦草写得一句话: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就找吴哲,只有他可以。

    吴哲捏着那张纸,行了个军礼。

    “去吧。”铁路挥挥手,看着他,最终无声地叹息。

    ☆、第二十八章

    吴哲也脱了军装,换了全套装备,失去了军装,头盔和枪械的他坐在飞机上还有一些不真实感。他只带了一把军刀还有袁朗的那个打火机,直到后来坐车到了仰光,他才有种真正踏入缅甸境内的感觉,路上无论是建筑还是行人都给他一种异国他乡的感觉。不少人因为他的肤色和种族样貌而带着礼貌侧目。

    他握着打火机,像一个旅人那样穿越在人流中,他记得铁路只告诉他消息发出的地方,他也不敢拖延,真正地想到了袁朗,想到了那个生死不明的人,他才觉得恐惧,他很怕那个人真的是袁朗,何况即便不是他,换成林曲枫,换成齐桓,换成沈秋和,换成那个选训一直和自己一起努力的队友,他都不希望。

    铁路给他的地址在仰光最偏僻的地方,他用英语和人沟通,一路辗转到那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一天的行程让他有些疲倦,所以当他看到那个接近山林的仓库时,竟然开始发困,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吴哲大为心定。袁朗在里面用很流利的当地话问是谁。吴哲不懂,但是他知道,他所有的担心可能都是多余的。

    吴哲四下看了一圈,说:“吴哲。”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外面看着是个仓库,但是里面却是一个挺简陋的小居室。甚至连电视和沙发都有。

    袁朗瘦了一些,看着更加锐利,他看到吴哲的时候眼里的戒备散开,化成浓浓的笑意。吴哲第一时间就是打量他。这才发现袁朗之所以联系铁路并不是没有原因。

    袁朗受了伤,他的手臂和大腿上都有纱布。而且这么大一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而明显,袁朗并不是刻意在这里等他,只是现在他这样也不能去哪里。

    “大概的情况,我想铁路已经和你说过了。”袁朗拖着左脚一点点挪到沙发那坐下,给吴哲丢了一瓶水,“现在情况很不理想,我们应该是被骗了。有人故意想逼沈秋和出面。”

    “他们人呢?”

    “齐桓在想办法救另外一个人,林曲枫和沈秋和联系不上。”

    “那我们……”

    “是这样。”袁朗示意他先坐下,说:“当年我们派沈秋和出去,后来很多迹象都表明,沈秋和卧底在金三角一个女毒枭身边,并且回来的时候那个女毒枭应该死了。但是这个被绑架的人百分之八十就是那个女毒枭,我们手里很多情报都是错误的,并且事情已经比任务本身还要复杂严峻。我分析过了,沈秋和当年的身份应该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也没有被对方察觉。但是对方明显有逼沈秋和露面的意思。沈秋和怕夜长梦多,所以带着林曲枫先往金三角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