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伪装者同人)(楼诚)地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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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兄看起来心情不佳。”

    “您也知道,最近上海这经济又走下滑路。我正在为此事烦恼。”

    “今日宴会忘了公事,好好的玩玩罢。不如与我义女南田小姐共舞一曲?”

    明楼放下放下杯子,伸出手掌对着面前的女士伸出手。女子对着周佛海欠了欠身,随着明楼的走进舞厅内,随着钢琴的节奏跳着华尔兹。

    “明楼先生果然如家姐所说。”

    “家姐?您的家姐,莫不是南田洋子小姐。”

    “南田幸子。”

    女子微微点头,明楼手背伸直她漂亮的裙子在展开在舞厅转了个圈儿。

    “明先生看起来气色很不好,不过我指的不是生病的那种不好。像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印堂发黑。”

    明楼想起这几月内身边发生的一切,脚步停了下来。不慎踩到和他共舞人的裙角,抱歉的对着南田幸子微笑着,“南田小姐何出此言?”

    “你的身边有鬼魂缠着你。”

    “南田小姐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竟然也信这些?”

    南田幸子停下舞步,回到吧台边的位子上坐下。酒保倒下一杯香槟放在他面前,她笑了笑拿过高脚杯在鼻尖闻了闻。

    “我可不是军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感受中国的文化。”她端起酒杯与明楼碰了下,“我只是一个观光者。或者说,我只是想看看姐姐生前所工作的地方。”

    “那南田小姐在这片土地看到了些什么?”

    “明楼先生难道不好奇我所说的鬼魂?”南田幸子笑了出来,眼神坚定的盯着明楼。

    明楼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有一位阴阳师好友,不妨让他去您家里瞧瞧?”

    明楼的眉头紧锁,眼睛神情有些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南田小姐这是想进我明家搜查?”

    女子眼角弯着,对着明楼微笑。

    明楼第二日夜间就急匆匆的赶回明家。他没来得及除去身上的大衣,便在整个明公馆各个房间内绕了一圈,家里所有的电台密码本都已经转移,就算南田幸子带了一个小队来搜查也查不出什么。明楼这才喊过在厨房忙碌的阿香,让她去苏州明家老宅里待几天去陪陪明镜。

    明楼的一脸愁容让阿香迷茫,她不是明诚不了解明楼的心事,能一个眼神就看出他所想。阿香什么都没有追问,点点头又回了厨房继续忙碌明楼的晚餐。

    明楼走回了卧室,房间里像往常一样安静,打开灯屋子里没有一丝灰尘,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有条有理的放在应该在的位置,这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

    “阿诚,明天下午有日本人来我们家。不是因为我暴露,他们只是找了个借口来搜查,东西我已经全部转移。再说又不是第一次被怀疑了不是吗?尽管让他们搜,尽管让他们看,我们家里早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明楼站在门边向着那个位子看去,这次没有他幻想的影子屋子里空荡荡的。

    太阳还未落山,而明公馆内竟灯火通明,屋内只有明楼一人,他泡了一壶暖茶放在桌上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人来。他内心焦虑手指在不停的来回打转,他无法保 证当这些人冲进家里,□□搜寻会不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就算他已经确保所有东西全部转移。就连他和明镜明台的来往信件,他也都全部烧毁,可身边少了个人总 是会感到些许不安。

    叮咚。门铃响了,明楼知道南田幸子这个□□烦来了。他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前打开门,而门外只有南田幸子和一个穿着奇怪的白衣 男子。明楼让出身子让两人进来,那男子对着明楼浅浅的微笑后,便站在大厅中央审视似得环顾着明家。他的眼神停留在楼梯处像是看到什么,眼角弯弯的毕恭毕敬 的笑了。随后便与南田幸子一起坐在沙发上。

    “这家里就我一人,冷清了些。”

    “明先生哪里的话,一个人住着享受安静。”南田幸子端过桌上的茶,拿起来吹了吹浅浅的抿了一口,“既然我们今天有目的而来,那就请阴阳师开始吧。”

    她身边的男子站起身点了点头,竟然径直朝着明楼的房间走去。明楼快步跟在那人身后,站在男子身边。男子伸出手,在门把手上转了几下,发现门竟是锁着的。

    “这是在下书房兼卧室,平时锁门锁习惯了。”明楼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门。房间中的窗帘都拉着,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明楼走向窗帘正想要把窗帘拉开。男子急步走向明楼抓住他的手。

    “明先生想让他灰飞烟灭?”

    “他?他是谁?”

    明楼垂下手仔细端详起了面前的男子,他穿着的这一身白衣他见过,是狩衣。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是只在书中见过这样的男人。

    “他穿着时髦,明显是现在的人。”男子望向书桌,单手拖住了下巴像是在评鉴般,“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浅灰色的毛线背心,黑色的西装裤。他曾是个品味很好的男人。只是他现在看着我的表情很不友好。”

    男子身体转向明楼这一侧,那人现在脸上的表情惊讶。不可思议这几个字可以说,正写在他的脸上。

    “明先生看样子已经知道这是谁了?”

    “您的仇人吗?我相信您为我国效力一定结了不少怨。只是他的身上,没有怨气。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上带着光芒是柔善的。”

    “我想,那应该是我二弟。”明楼的眼角低垂,他把手搭在窗帘上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听家姐说过,阿诚先生。”南田幸子走到那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抬起眼看着正站着的明楼,“阿诚先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才。只是听说你们关系并不好。”

    “我想阿诚先生已经变成地缚灵了。”男子面上带笑,双手□□袖子里,看着面前的明楼。

    “所谓地缚灵,他们被困于一地,是因生前有心结未了,便被留了下来。他们通常会重复着生前经常做的事,被束缚在生前付于最多感情最怀恋的地方。”

    明楼走到沙发边缘缓缓的坐下,手指摁着脑边跳动的青筋。这几个月来,明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忽然间都显得那么真实,阿诚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不是他对阿诚因为过度思念产生的幻想,而是真正的阿诚。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阿诚先生,您可别用这么凶神恶煞的眼神看着我。这样你的怨气会上升,会变成什么都是指不定的。而我并不会伤害明楼先生。”

    白衣男子突然向后退了几步,拿出一把扇子挡在自己面前。男子的眼神中似是带着恐惧。他忽的转向明楼盯着他神色突变换了个人似得,眼神中带着狠毒和奸佞。

    “既然你们不和,那我就替明先生驱赶他如何?”

    “他毕竟是我二弟。他十岁就来了我明家,他在我明家长大,我教他识字做人。所谓不和也是他的小孩子脾气,我已经……原谅他了。”明楼改变了坐姿,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像是在回忆着些什么。

    “我可舍不得驱了这个灵。”男人笑了出来,他合上扇子,那只精巧的小扇子被他在手中把玩着,“他已不是一般的鬼魂。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唯一身上没有一丝怨气,浑身散发着温柔光芒的地缚灵。”

    明楼望向男人视线所向的地方,此时此刻他能看到的只有书柜。那书柜中的书大半是在巴黎任教时,明诚陪着他跑遍整个巴黎所有老书屋搜集来的书籍。那个角落 只有关于明诚的回忆,却不见一丝他的身影。他走到男人身边,彼时那个居高临下的明长官收了他的骄傲,语气突然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我想见见他。”

    男人笑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又拿出一盒火柴放在小盒子边放在明楼,面前对着他微笑。明楼双手颤抖着打开那个木质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些看着普通的黑色熏香。

    “你们中国人的老话:‘犀角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男人拿过火柴点燃犀角,烟雾直线飘散开来,那股奇异的香味慢慢在房内弥散,南田幸子深吸一口气,犀香的味道沾满胸腔。而那书桌边一个人的身影慢慢的显现 出来,如白衣男子说的那般。穿着洁白的衬衫,浅灰色的毛线背心,黑色的西装裤,当下男子最时髦的打扮,和一张英俊的脸。

    “阿诚先生果然如姐姐所说,中国话怎么说的?才貌双全。”南田幸子看着书桌边的明诚笑的开心,像是见到了旧友。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诚声音中带着恐吓,他似是发怒了,他身边的台灯闪了闪。

    自那个身影出现在书桌边,明楼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里。他的脸和那时候一样的眉清目秀,只是他唇齿惨白不似以往。他忽然想到阿诚笑起来的样子,嘴角扬起甜甜的像一块桂花糕。

    “阿诚。”

    明楼的声音无比颤抖带着哭腔,他缓缓的走到桌边明诚的面前。颤巍巍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触摸面前明诚的脸颊。手指将要触到那脸颊,一股透心的寒意从指尖传来。明楼看着明诚的脸又讪讪的收回了手搭在桌上。

    “他只所以不能离开是因为有心愿,明先生可以帮他完成。这样他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向下一辈子,成为另外一个人。”

    白衣男子看着桌边那两人,明楼一脸沮丧而明诚一幅厉鬼样子盯着他和南田幸子两人。此刻的他简直不是鬼魂,而是守护着明家和那个男人的守护神。

    “我不会离开这里。”

    男人合上扇子指着明诚,面上的嬉皮笑脸全部收回只留眼中的凶恶。“你已经忘了这一世的大部分事,为何还这么执着!”

    “的确。我只记得,我是明诚,明楼是我大哥,我要照顾他。可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有大哥。”

    明诚身上的戾气散了,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眼神空洞。这些日子里,他都在这个屋子里游荡,这屋里只有一个人。他只能看到一个人,他的脑袋里也只有他,明楼。他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只是为了明楼而生。

    “你有什么心愿你可还记得?”

    明诚摇摇头,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明楼。嘴巴张了张,又紧紧的闭上。

    “可否给我一些时间?”明楼转身望向南田幸子和身着狩衣的男人,现在的他眼眶发红血丝占据了他的双眼,表情悲伤的让人心疼。

    明楼把明诚紧紧的搂紧怀里,胸口的人身体冷的刺骨,浑身散发着寒气,像是一块冰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你原来一直都在我身边。”

    明楼的声音颤抖,他像个孩子一般眼泪顺着,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明诚。

    “明诚,不会离开大哥。”

    “你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哪怕一点点。”

    明诚点点头伸出手臂动作僵硬如僵尸一般,也学着明楼的样子抱住面前的人。

    他真的把一切的过往都忘了。

    现在明诚的脑海里,就像被录入规定程序的机器反复做着同样的事。

    “大哥,我已经死了。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产生不了威胁,就算以前发生了什么那都和我无关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

    门外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像是撞倒了什么瓷器。明楼突然警觉起来,今天来的人是南田洋子的妹妹,但虽然不是军人,特务。但她的目的是否纯粹他不得而知,明楼的突然就变了语气,好像又回到那个在新政府办公厅装腔作势的明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