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又看了眼碗,木着脸夹起了青菜。
夫纲不振。
这一年恰逢三年一度的中忍考试,作为战.胜国联盟一员的风之国自然不能扫了“老大哥”的面子,虽然使团不愿意受门板气,但有什么办法呢,断了这边的联系,是要让一个国家的人都去啃沙子吗?
毛二多表示不能理解:“大蛇丸那么奔放的人,真的这么早就把高冷的风影取而代之了吗?”
吴道恨铁不成钢:“你一天到晚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银球:“……”我该说什么?重点错?
祁商微笑:)。
“根据资料上看,大蛇丸这个人本性是高冷的。”见两个宿主不吭声,看不下去的银球只好迎着蠢货毛二多祈求的目光科普道:“有种医学现象,叫做精分;有种病,叫做蛇精病。”
真是恰如其分。
毛二多恍然大悟:“所以,不作不死?”
“对。”银球表示老怀安慰。
吴道:“……重点难道不是我们要不要在这一次的中忍考试里揭露他的真面目?”
祁商微笑:)。
“好吧。”吴道再一次地表示了臣服,无奈地道:“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去惹事……”
祁商的桃花眼荡荡漾漾,映出少年嘴角边不自觉的浅弧。
——这不是游戏,而是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要夸奖我吗?(╯3╰)
☆、火影忍者8
三年一度的混合型大型中忍考试其实没有一次不是暗潮汹涌的,因此,一二轮考试总是格外的低调。
白炽灯管的灯光冰冷地照亮了容纳着上百人的考场,教室四周几乎隔一张椅子就坐了一名头戴护额神色淡漠的监考忍者,风从玻璃窗外钻进来掀起一张临窗的试卷,试卷的主人手速稍慢,试卷就被掀落到了地上,那人埋下腰正要去捡,两双鞋却已经无声地顿在了试卷面前。
三个考生脸色苍白地被无声地拖了出去。
——这样的情况只需发生个两三次,是很容易让人习惯的。
布满了字迹的试卷被坦然地摊开摆在桌面上,黑发的少年仿佛毫无规律地转动着手中的笔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百无聊赖的神色。
同一众要么在题前苦思冥想要么神色沉定专注抄袭与被抄袭的考生对立得鲜明。
离他最近的监考员瞥了眼试卷上字迹潦草却步骤明晰的答案,没忍住用古怪的眼神扫了一下少年的面容——木叶护额,样貌俊秀,褐色眼睛——排除几大家族的可能性。
他忍不住在心底啧啧感叹了一句:怪物啊。
这一期的试卷九大题分别是高等函数、概率学基础和方程不等式,按道理来说,就是真能做出来也不该这么轻松写意——忍界一向重武轻文,大势所趋,忍着学校也对除忍者守则这一块的笔试放得很松,更不要提整张试卷上差不多都是超出了教学涵盖范围的题目,撇开一些底蕴深厚又兴趣奇诡的大家子弟不谈,连那些久经沙场专门和速记方面打交道的“职业考生”也显出了一点吃力。
这么一看,就更显出这少年与这个考场的格格不入了。
——这大概就是书生和武夫之间的差距?
监考员思维不由发散了一下,然后又被少年动手腕时不意浮现的肌肉给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快速扫了眼试卷上的名字——松下二合。
哦。
他有点迷迷糊糊地恍然:松下……是那个没落小家族的子弟,忍者学校申报的这一届优秀毕业生。是个学霸。
难怪。
——为振兴家族而读书?
当事人倒是对这个无意义的揣度毫无印象。
他的心思明显已经没有停留在这场决定胜负的考试里——或者说一半留守,一半发散:大蛇丸在不在考场里?
这实在是个闲得蛋疼的问题。
吴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草稿纸上已经被他由潜意识控制的身体画满了凌乱的公式和基础理论,笔尖正顿在细胞核的“核”字最后一笔上,DNA的双螺旋是他一贯歪扭的风格,几个福特纪元也没能破译出的密码子被他反复地写了几遍,然而这些配对看起来真是毫无卵用。
没有实验对象,一切都是空谈。
吴道:“……”
清醒地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难得的有点崩溃,瘫着的脸都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活体实验,这真是个人渣的想法。
他的手指蜷曲起来,褐色的眼睛里颜色有些深重。
就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被窥.视感打断了他的思绪。
——隔了一条斜线,差不多四桌远,应该是,第二排第七桌。
宇智波百慧。
吴道活动了一下手腕,木着脸持着笔在密码子下重重划下一道横线。
——自从这个小萝莉觉醒了血继限界拥有了单勾玉之后,就一点都不掩饰地展现起她的抄袭天赋了。
宇智波在这个时候,还真的挺嚣张。
他扶了扶额,托起下巴,无声地张嘴——
“组合,开始。”
对唇语不甚在行的监考员盯了他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心里嘀咕着转了头。
——距这里更远的角落里,看起来就十分懦弱的少年咬着笔头,眼瞳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几乎和他并排的监考员敏锐地看他一眼。
然而少年只是再次动了动眼睛,镇定地提起笔落到草稿上 ,看上去只是考场上撞大运的一次灵光一现。
——没人看到他脚底下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浮土的轻微变化。
监考官狐疑地收回了视线。
相比之下,另外两个临二排七桌最近的监考员只觉自己遭到了这么多年以来最惨无人道的智商歧视:黑发的少女一双黑色眼睛里转动着的血红勾玉忽然开始消散,原本机械甚至是缓慢的笔迹突然地行云流水起来,一系列公式没有停顿地在她笔下浮出——从举步维艰到奋笔疾书的切换时间,说是鬼上身也不为过。
监考员相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无可奈何和郁闷。
——该说这就是宇智波?连分支也这么嚣张……
考试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分之二,考场里大部分的试卷结果已经尘埃落定,看得见前路的考生望了望教室里空缺的十几个位置,对第十题的到来不自主地生出了一种潜意识的恐惧。
每一届的第十道题目都是不尽相同的。
吴道调整了一下放松的姿势,放下笔,双手交叉起来。
百慧再次检视了一遍试题,单勾玉不时地出现,握紧了拳头。
智田抹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没有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抖得抵上了桌子。
这一届的笔试考官是一个看起来中规中矩的中年人,不留一点悬念地道:“第十题是一道模拟实战题。”
话音一落,考官毫不意外地看见不少考生都情不自禁地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
他勾了一下嘴角。
那像是一个笑容,然而其中包含的冷意已经把这个动作本身的意义压制到了几乎没有的地步,不少监考员都发现自己背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滑落。
——而直面这个表情的考生群体,都在一瞬间顿住了轻松的神情,一种冷意毫无征兆地袭上心头。
他欣赏似的等了一会儿反应慢半拍一样的考生,慢慢地说出题目:
“选择题:小队合作中,当你的同伴背离了任务目标,违反了《忍着守则》的时候,选择同伴还是任务目标?”
——几乎包括监考员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呼吸一滞。
可题目还没完。
“——选择同伴的人,现在就可以和你的同伴一起离开,等待三年后再一次的机会;选择任务目标的人留下,拥有进入第二场考试的资格——不过,如果下一场考试没有全员出现在第三场考试的话,将终身取消忍者考试资格。”
所有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还有半个小时的选择时间。”考官说完,又挑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