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完了,医生又回到诊疗室,坐在位子上东张西望的等人。时不时喝口手边淡如白水的茶。
脚步声?回来了?
转眼,门被打开,关上。一对长腿映入眼帘。
皮鞋……西裤……
好像瞬间变得扭曲的空间。
哈!果然是这个变态!医生由下而上看到了来人的面孔,还没做思考,身体就像苏醒般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立刻做出反应,躲到了办公桌下。
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透明的是透明的是透明的……
“出来。”长腿男人,手插在西裤袋子里,走到办公桌边停下,由上而下的俯视着鸵鸟状的医生。
“透明的透明的……”
“王二霍,别再让我说第三遍,出来!”
王二霍,也就是医生,悄悄张开蒙住眼睛的手指,试探着回头。男子的眼睛微微眯着,威胁的意味呼之欲出。
“不要。”话虽这么说着,王二霍还是哆哆嗦嗦的放下手掌,慢慢的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还没站稳,就被突然向前一步的男子逼得“啪唧”一下坐倒在椅子上。王二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眼镜片反射着清晨的阳光,完全看不到男子的神情,是喜还是怒。
“你……”男子突然俯下腰,凑近医生的耳边,呢喏道:“挺会跑的嘛”
“什,什么呀!我去哪是我的自由。”说的是外强中干,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自由?呵呵,没有翅膀的小鸟飞不起来,那如果你没有了腿呢?”男子声音越来越轻,甚至染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而听着的医生全身寒毛耸立,后背上渗出豆大的冷汗缓缓流下,他做的出来,真的做的出来的!…… 他了解他。
不过,我受够了!
医生咬了咬牙,梗着脖子,硬气道:“我装假肢!”
“噗呲”一声,男子笑了起来,顺势单膝跪在医生的座椅上,脑袋像卸下了重负般轻轻抵着医生的肩膀,慢慢的,笑声渐消,委屈开始缠上声线:“为什么要走……我回去后看不见你,很担心……”
……担心我?
“和我回去吧……”
……回去吗?
“回来吧……”
倾吐间的柔情蜜意让医生恍了神。男子慢慢覆上医生的唇,吻羽毛般的落了下来,温柔的在医生紧闭的双唇上研磨。男子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就像情人间在低语,反复的诉说着羞人的情话。“回来吧……回来了,我就让你上……”不出所料,听到这声低喏的医生开始松动,男人不禁轻笑,他的宝贝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不禁想毁了他。
恶魔的低语,引诱着人类坠入深渊。
恶魔的馈赠,会让你付出更多……
趁着医生的松动,男子用舌尖挑开他的贝齿,进入了领地。舌与舌相互摩擦着,唾液与唾液交换着,被吞咽。一抹嫣红一如往常的熏上了眼前人的眼角,媚若桃花。医生被眼前的美景诱惑的闭上了双眸,小心翼翼的吮吸了下轻柔舔舐自己的舌尖。
津液来不及吞咽,滑下嘴角。
在得到回应后,温柔的舔舐突然变成狂风骤雨,舌尖深入深处,扫荡领地内的一切,宣告不容置疑的主权。“嗯……呜……放,开……”逐渐缺氧的医生忍不住呻吟出声,大脑内一片空白。
“回家吧。恩?”额头抵着额头,男子轻声说道。
“……”医生定了会神,可身子还是软在椅子上,突然一个激灵,“等等,你让我上?”
“只要你回来。”
医生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言出必行?”
“言出必行。”
男子说的很肯定,医生砸吧砸吧嘴,虽然这么说,但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宝贝你是在回味我的味道吗?”眼角春色渐退,男子的西装一丝不苟。
果然……美色最害人!!!
……
“人都走了,你还趴在那干嘛?”不知何时从休息室后门进来的黄忆回轻敲了下伏在门边偷窥的脑袋,转身随手把早饭放在桌上。
“啊?”钱彩哆无神的跟随着起身,走向桌边坐下,迟疑了下,“两个男人……在亲……”
想起自己刚才在医院大厅碰见的医生和男人,黄忆回了然的问道:“是医生?”
“恩。”
“你讨厌同性恋?”钱彩哆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来昨晚的输液也没有补回多少元气。黄忆回走到饮水机边,拿出一次性杯子,“先喝杯水。”
钱彩哆一只手接过黄忆回递过来的杯子吹了一吹,袅袅的热气扑面而来,“没有……就是第一次看见亲的那么激情的。”尝试着喝了一口水,被烫的呲牙咧嘴,“对了!昨晚,你怎么逃脱的?!司机有没有把车开走吧!有没有受伤?”说着,“腾”的一下站起来,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一样,围绕黄忆回不停地打着圈圈,同时上下打量。
看着钱彩哆现在着急的样子,黄忆回不禁想起昨晚自己在杀死黑衣人后上车看到的一幕,一个几近癫狂的钱彩哆。司机被她死死的按在座位上,惊恐的瞪着上方。
可就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出乎意料的,钱彩哆的勇气和灵魂却好似被抽走了,突然像一个玩偶一样倒在司机身上。死寂。还记得自己匆忙把她抱起来时,粘在手上温热粘稠的液体。铁锈味,和刚才死掉的黑衣人心脏处的一样,带着生命的热度。从认识开始,钱彩哆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没有声音,没有笑容。就在那时,莫名的害怕自心底浮现……
“哎!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我问话的时候走神!我会很苦恼啊!”钱彩哆装模作样的停下转圈,端着双手,仰头怒视着黄忆回。可恶的十五公分!没有气势闹哪样!
黄忆回自然的把手放到钱彩哆的头顶,使劲揉了揉,无赖的痞笑道“就让你苦恼怎么样?”
好吧,遇到无赖了,你还能怎么样。钱彩哆无言的在心中摊手,又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黄忆回转身去拿早饭。
“黑衣人最后没有追上吗?”钱彩哆跟在黄忆回身后,眼巴巴的像根小尾巴样。
“追上了。”
钱彩哆一步跨到黄忆回身边,紧张兮兮的上下看了个遍,问道:“那你怎么会没受伤?”
“我聪明啊”黄忆回把早饭递给女孩,看见女孩石化的表情,无辜的接着说道:“我踹了他的子孙根,乘机上车了,快吃吧。”
听她这么说,钱彩哆也不再多问,大大的一口咬在煎饼上,才觉得这个煎饼的味道不同以往,出乎意料的好吃:“这个煎饼好好吃啊,味道和别的不一样啊!”说着,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又是一口咬下,香菜都蹭在了脸上。
“是吗?我从来没吃过这个哎。”黄忆回看女孩吃的那么香,也不禁食指大动,沿着边角咬了一口。
“不会吧,怎么会没吃过煎饼?我以为它早就已经遍布每个大街小巷了呢。”
黄忆回把钱彩哆脸上沾着的香菜拿下,顺口回到:“不知道,反正我在国外没见到过。”
“……”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窗台上的小鸟被惊的“呼啦,呼啦”拍着翅膀向远处飞去。
钱彩哆不解的回忆了下她说的话,才迟疑道:“国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学了……[苦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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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也会努力写!
☆、第八盆狗血
“……”黄忆回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钱彩哆的脸色。
“国外?”钱彩哆仿佛呓语般的又重复一遍,忽而,惊喜的跳了起来,一下子用那仅剩的一只手环住黄忆回的脖子,“你想起来了!你是想起来了对吧!你知道你以前是在国外了!”抱了一会,放开黄忆回,笑的灿烂无比,开心的对黄忆回说:“梓墨,你可以记起以前了”
钱彩哆边说边兴奋的用手捏着黄忆回脸上的肉扯了两下。
“放……放嗅(手)……”黄忆回用力拍开脸上的咸猪手,多亏了她的跳跃性思维啊。揪紧的心尖稍稍放松下来,赶紧转移话题,把煎饼塞到钱彩哆的嘴里,“快吃吧,还有豆浆,也要喝掉!”
钱彩哆脸一下子苦下来:“……”讨厌豆浆啊……
喝了都不长胸!
……
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钱彩哆就请假回家正式开始了以养伤为日常主业的生活。
伤,在右肩附近。除了一开始,麻醉过去时出现过疼痛,后来只是不能碰触而已。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什么?吃?
——钱梓墨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