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我关,那陌莲生倒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请。”
幽幽洞府内,那张结界的束力之光竟渐渐消退。随即传来一阵另人闻之胆寒的鬼嗥声,“哈....哈....哈,千之羽!你以为凭你这张结界就能封得住本尊!....快了,快了!我最爱的人啊,本尊就要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刻,也千秋
孙释看向那黑衣人,笑道,“孙释如果没有记错,你就是那日去北海无涧的船夫。”
那黑衣人自是一笑,“千之羽,你果然好眼力!”
“仅凭一招,就认定在下是千之羽,阁下也未免太过武断了。”
黑衣人那凌厉目光扫向孙释,继续说道,“流影斩是帝羽神的成名绝技,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孙释也是一笑,“我没否认,不过孙释也没承认。如果阁下是为了在下是否是千之羽一事而来,恐怕阁下要失望了,不巧孙释有事在身,确实不便久留,告辞。”
那黑衣人看向孙释,那凌厉眼光忽然闪过一道诡异光芒,“难道梵心魔即将临世,你也会袖手旁观?”黑衣人那低沉声音纵转极促,“千之羽你认为慕容崇奇会放过陌莲生吗?”
孙释那如漆黑目看向那黑衣人,问道,“阁下如何得知,梵心魔即将冲破结界,阁下又为何认为焚心魔会对陌莲生不利?”
黑衣人将那黑色蟒鞭收回袖中,笑道,“当年的束心结界不是你所布下么,怎么这结界束力即将消逝,千之羽,你竟会不自知?”
“恐怕孙释还没和阁下熟到,可以推心置腹相交的地步。这些我们先不多说,阁下可有办法阻止那焚心魔的即将临世?”
那黑衣人冷笑道,“如今三界已无梵心魔的对手,你认为我小小一个幽冥鬼仆又岂会是那焚心魔的对手。不过炽羽最清楚那梵心魔的底细,我想你此刻应该是去找他,不是吗?”
孙释倒也是一笑,“阁下又是如何得知,孙释在寻那羽族隐者?”
“你和玉莲妖主一同上天山找雪莲,又同去那北海无涧,无非是去寻两样神物。那两样神物都可以作为解毒药引,天下奇毒能以这两味神物作为药引的,除去梵心魔的摄心梵魂术,幽冥鬼仆也想不出还有第种二答案。”
孙释继续笑道,“难道阁下一直跟踪孙释是为了探得,那羽族隐者下落?”
“正是。”黑衣人答得倒也干脆。
“那阁下的目的应该不只是羽族隐者下落这般简单,孙释敢问阁下,寻那羽仙下落又是为何?”
黑衣人幽幽眼光直盯孙释,“除焚心魔!”
屋内炽羽听见远处似有人来,还以为是陌莲生寻药归来,不由提高嗓门叫道,“哎呀,还妖主呢,找个药引子都要这么久,猪啊你!” 忽然,炽羽感到门外气息不对,抬起眼睛朝门外望去,不由惊得怪叫一声,“女马呀!迟施恩,鬼仆!这大白天真见鬼了!”
进了屋中,孙释随即掏出怀中那两味神物药引,放在桌上,对那一脸惊愕的羽仙说道,“师叔,这是莲儿叫我带来,交给师叔的两味神物药引--天山雪莲王和麟血。请师叔过目。”
炽羽此时张大了嘴,表情绝对夸张,“你管我叫师叔,天哪,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见鬼了,见鬼了!”炽羽茫然看过孙释一眼,手扶额头又看向一旁的幽冥鬼仆,“鬼仆你为何又和迟施恩在一起,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这,这是什跟什么呀?”
幽冥鬼仆冷冷说道,“我和他也只是半路碰上而已,鬼仆对他的了解,恐怕也不比你多。”
炽羽继续拍着额头,嘴里神叨叨着什么,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喝下,自言道,“冷静,冷静!”说完,又转眼看向孙释,“那个叫我师叔的,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释看向炽羽,继续说道,“孙释师傅就是雪域峰峰主沐雪衣,既然羽仙是为师昔日的同修好友,那孙释当然得称尊者为师叔了。师叔,莲儿叫孙释先将天山雪莲王和麟血带给你,不过目前这麟血还不是真正的北海冰麟,待到四十九日之后,再次融入麟血,这麟血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神物药引。”
炽羽这才正经了表情看向孙释,“那你的意思,那只妖孽又去寻麟血了?
孙释也是继续答道,“莲儿和那北海无涧之主似乎有所约定,所以莲儿才会叫我先将这神物药引带回倚竹小楼交予师叔。莲儿说四十九日之后便会回来与孙释会和。”
炽羽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孙释,“你说的这些,我现在还是有些头犯晕乎。好了,那个叫什么孙释的,你把自遇到那只妖孽开始的前因后果都我详细说来听听?”
孙释也没加隐瞒,把那日在月扬楼上遇陌莲生开始,到两人上天上夺雪莲,下北海寻北海冰麟这些经历,都与炽羽一一详细说明。炽羽听完不停的摇头,“孽缘啊,孽缘!你和他终究还是逃不开啊...”
这话说完,炽羽转眼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鬼仆,“那幽冥鬼仆,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何事?”
幽冥鬼仆眼神撇过这神经有些大条的羽仙,缓缓说道,“焚心魔即将冲破束心结界....”
“啊--!”还没等鬼仆吧话说完,有听见那羽仙的一声尖叫,炽羽对着鬼仆就一阵嚷嚷,“你呆那半天干嘛呢,怎么不早说?” 幽冥鬼仆眼中满是不屑,“你刚有问过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幽恨凭谁洗
这书房中,灯光依旧昏暗。只见平阳王从臂格中小心取出一幅画卷放在桌上展开,对一旁陌莲生笑道,“莲儿,不妨过来看看,这画中人是谁?”
陌莲花走上前去端起那画卷,那画中人即刻入眼,陌莲生不由心生惊愕,“陌梓辛!”突然,陌莲生心中又是感到一阵心疾隐痛,那珀色妖瞳闪过一丝凛冽望向孙琰,“你到底是谁?”
孙琰笑道,“我一直在想,长大后的玉莲妖会是什么模样呢,现在看来确实是比陌梓辛更加另人销魂哪!”
“孙琰,如果你是在刻意挑战陌莲生的耐性,那我告诉你,本妖主现在已经有了杀人的欲望了。”
此时夜色已深,幽幽月光洒入这昏暗房中,那幽然月光竟映照得这容颜,更显绝世妖治。
“莲儿,你那倔强的脾气自是一点也未曾改变呢。那好,我们就从这幅画开始说起吧。”那面具下的眼神凝望向这张绝世之颜,继续说道,“这幅画先由蹙国开国国主所得,后由传给轩宁王,也就是平阳王的先父。也就是因为这幅画,让孩童时的孙琰一见倾心,竟不惜与冥血魔佛交易换取永生,只是为了能亲眼看到这画中之人。不过还真是可笑,那孙琰换取永生的妖心,最后竟吞噬主灵,现如今这具躯壳里的,早已是没了孙琰那人。莲儿,你说这些凡人是不是自不量力,愚蠢至极呢。”
陌莲生看向平阳王,冷冷道,“自不量力又如何,你一个邪灵占人躯体竟也有脸说笑。你的身份恐怕绝非北海无涧之主这般简单,你身上妖气甚浓,难道你也是妖族一脉?”
“陌梓辛当真是疼爱你这个弟弟呀,既然设法将你那段记忆给抹去了!”那诡异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这段记忆可是你我之间爱到蚀骨的证明,他竟然真的让你给忘记!。”那低沉之声又起,“看来,莲儿和麟涧的故事就要说得很长了……”
炽羽张大嘴巴望向鬼仆,“什么,老鬼你说平阳王就是兽王子,麟涧!我的女马呀,那个小变态怎么会放过莲儿,他绝对会将莲儿那段尘封记忆给唤起的,糟了,糟了!”
孙释急忙问道,“师叔那麟涧又是何许人,他会对莲儿怎样?”
炽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小变态是妖兽一族的二王子,那麟涧小时偶遇还是稚童模样的陌莲生,以为莲儿是女孩儿,便立下约誓等莲儿长大后要娶莲儿为后。待那兽王子成年后却发现莲儿还是稚童模样,那麟涧恼羞成怒便将陌莲生偷偷掳去,囚禁无名幽岛之中。期间更是对莲儿是百般凌虐,手段另人发指。当陌梓辛找到莲儿时,莲儿已是遍体鳞伤,精神也是极度溃散,后来陌梓辛设法将陌莲生这段记忆抹除,莲儿才渐渐得已恢复。”炽羽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暗道,眼下焚心魔即将临世,在加上麟涧那个小变态....天哪,这情况也太乱了吧!
孙释听完炽羽所述,心绪还怎能平静,“师叔,那麟涧对莲儿动机绝不单纯,孙释现在就去把莲儿从平阳王府里救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鬼仆看向孙释,笑道,“你以为如今的玉莲妖主,还是当年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稚童。如今就是十个麟涧,也未必是陌莲生的对手。”
孙释问过炽羽,“那师叔认为,我们下步该做如何打算?”
“眼下之急,应该是怎么阻止焚心魔的再度临世,避免给三界再度带来灭顶之灾!”炽羽对鬼仆说道,“方才你说焚心魔手下余孽和兽族之人都在寻六尺玄钉,看来那六尺玄钉之中并非是藏有宝藏那么简单了。要除去那焚心魔,我们不妨先从这六尺玄钉着手。”说完炽羽看向孙释,“幽冥鬼仆乃妖界副使,此人对妖界忠心耿耿绝对可以信任。孙释你和幽冥鬼仆不如联手先将六尺玄钉下落探得,以免那六尺玄钉先落入焚心魔之手,让那魔头再度祸世。”
书房中光线虽是昏暗,但那把修长玉刀通体所散发出的寒光,确将那执刀之人满脸的恨意照得清晰入目,“麟涧,你绝对该死!”
那低沉声音自是笑得狂妄,“陌莲生,这么快就让你想起我了!”
只见那修长玉刃刀锋一转,那通体雪白的玉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向那诡异面具直斩而去。瞬间,那诡异面具竟成两半,随即麟涧额上浮出一抹刀痕,那蓝色血液便从伤口中盈盈盛出,顺那鼻翼流下,那蓝色血液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诡异异常。
麟涧却是一笑,“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杀我的,陌莲生。”
只见陌莲生指间突升一股聚力,将麟涧带过面前,那纤纤玉指似乎要嵌入麟涧血肉之中,那玉润之声忽变,“你以为我还是当日那个任你鱼肉的小稚童么?本妖主告诉你,如今陌莲生要杀你不过是碾死一只蝼蚁这般简单。若不是你的命还对召奴还有用,我早就想将你扯碎了!麟涧,你说我是先扯断你一只手,还是一只脚呢?”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陌生人音,“玉莲妖主,眼下焚心魔即将临世,眼下迫在眉睫的不应该是此事吧!”
陌莲生随那声音望去,见一着青白衣衫的修长人影正缓步走入这房中。
陌莲生望向来人,冷冷问道,“阁下是谁?”
来人轻笑道,“在下天下第一楼,楼主,柳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