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原本的心惊被他一搅合倒是去了不少,“你什么话也说,这件事说到底不是还没定下来吗?不管怎么找那是皇帝,你也注意些。”
司徒睿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切忙道:“我知道,你只管放心。”心中暗自高兴自己的计谋得逞,其实他哪里是管皇帝和忠义之间的破事,之所以捅出来一则是怕如海轻信了自家皇兄将来要吃亏,二则是怕如海自己想清楚这其中的道道,牵连上自己不是,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两人又就这这件事讨论了很久,不管怎么说,林海马上就要重返朝堂了,赵坤既然死了,那么江南的这桩案子也该到此为止了。
照目前的局势看,皇帝没有马上就动几位王爷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是皇帝的本意,还是迫于上皇的意思。不过从这次的事情看,皇帝的势力明显已经不弱于上皇了,那么林海的站位就很重要了,司徒睿的意思是想他去户部或者兵部,原因很简单,兵部是他的地盘,而户部有肖越在,也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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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姓司徒皇族之姓,甚至我不是一般的宗室旁支,我是康帝长子,按理应该从出生起就该享受着这权利与富贵,但是并不。
我的出生是我该称之为父皇的人心中的一个污点,因此我被人遗忘,遗忘在这冰冷的深宫之中。
那些个内侍他们不敢真的无视他的生命,但是漠视与冷待贯穿他的整个童年。
冰冷的宫廷也冷寂了我的心,也许我生来就是这样的也说不定,我五岁的时候就敢于将克扣我分例的内侍弄死,只因为这人竟然敢在私底下骂我,这是不允许的。
亲眼看着那个人在水中挣扎的身影,我的心无比的快意。
只是转身的刹那却被另外一个人看在了眼里,那个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底,从而改变了我以后的人生。
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父亲,是的,我私下里唤他父亲。因为他我见到从来未见过的父皇,这座深宫的主人,他的正抱着他最宠爱的皇子教导他习字。
那个本该是我弟弟的小孩又惊讶和好奇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不能理解我的存在。
我裂开嘴对他露出一抹恶意的笑,那样的阴冷。可是他却出乎我意料的没有被吓跑,也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只是好奇的伸出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你不舒服吗?”
不舒服,当然,你该死的把手拿开我就舒服了。可是他却丁点未觉,只是希望用他的手温暖我。
那个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终其一生他都没能成功,我已然在地狱深渊,永远不可能有上岸的那一天。
一次动静极大的深谈后我跟着老师住进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里。第一次知道了老师的名字---林琅。
我后来才知道我会在冷宫中长到五岁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老师,只因为我的亲身母亲可鄙的利用了我的老师算计了我的父皇妄想一步登天,却最后粉身碎骨,不过他不成功的痴心妄想也不是全无结果,最起码有了我的存在。
我的父皇为了向我的老师证明自己的无辜将我遗忘在冷宫之中,最后却又因为的老师我离开了那里。
我冷眼看着宫廷里那些个原先对我心存蔑视的人屈膝弯腰,但是眼底还是掩不住轻蔑。
我的老师只摸着我的头道:“,你拥有权力,也就能掌握他们的命运,是陛下的长子,尊贵的皇子,任何敢于蔑视你的人你都有资格给予他们最残酷的惩罚。”
我了老师的话,了权力的作用,从而贯穿了我的一生。
命运永远不予我安宁,幸福安定的日子从来是短暂的,十岁那年,我的老师离开了。
我的父皇亲手将毒酒送到了老师的面前,我藏在隐蔽处看着老师笑着接过而后仰头一饮而尽,面上是从来没见过的笑容。
为什么,那明明是毒酒,明明知道,为什么要喝?
心底的疑惑直到很多年后才真的明了,只是我不是你,老师,如果是我我不会给爱的人背叛的权利,我会亲手禁锢他,禁锢他的一切。
在弱小时积蓄力量这是宫廷里的生存准则,或许是因为后悔也许是因为愧疚,我被留了下来,终于真真的享受到了我身为帝皇长子应该享受的地位与尊崇。
我被待到了皇后的面前,交予她抚养,而那个明明聪明的人,却傻傻的为我担心,生怕触到我的伤心事,蠢的无可救药。
我冷眼瞧着皇后的惺惺作态,她是该对我心存顾忌,嫡长子和长子从来是一场大戏。
不过念在那个傻子的份上我容忍了这个女人的试探,毕竟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许那个傻子的笑颜更让人觉得愉快。
只是岁月的兜兜转转,到底容不得一成不变。当太子大婚的消息出来的时候彻底引起了我心中的暴虐。
他微微躲避的视线更加挑起了我的怒火,我轻而易举的将他的挣扎制住,可是最后还是败退在他的话语里“不要让我恨你。”
是的,他会恨,当然,他是太子,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储君,怎么会接受这种背德的感情。
眼见他迅速的整理好自己,而后正色的说着当做没有发生过,望着他的背影我放声大笑。
太子吗??储君吗?忘了,最重要的是还有父皇。
没有等到他大婚的那一日,我请命出征,前往边疆。
我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就看出了什么,他深深地看了我许久在叹息声中答应了,或许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最好的选择,他没想过我会回来。
战场上的血腥厮杀,再没有比这个更合我胃口的,踏着尸骨掌控边疆的军队,在猜忌和不安中回到了那个远离的京城。
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他的关注,我的老师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助力,也给了我可以运作的空间。
可惜入京带给我的不是喜悦而是愤怒,避而不见就可以吗?司徒哲好的很。
为了散心我前往郊外骑马,那些枉称贵女闺秀的把戏实在让人生厌,一如东宫那些恶心的女人,以为能够母凭子贵,可笑的很。他岂会给这些人机会。
不过总算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她不算很美,我对女人没有兴趣,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在于,她某些地方真的很像那个人,尤其是笑的时候,可惜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怀着一些莫名的想法,他把这个女人带看回来,至于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个傻女人。
留下了那个女人举动给我带来的另外一个好处了,那个人终于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枉我特意给他露了消息。
看着他一脸淡漠下隐藏的愤怒与不明的妒忌,这么多年饱受折磨的内心总算觉得舒服了不少。
而后的一切可以说是一场美梦,隐忍的模样引起心中的暴虐,而后又是忍不住的怜惜,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可惜命运于我从来都不是最公平的那个。总有些能轻松的摧毁我想要的,一如当初。
坐以待毙从来不是我的风格,竟然不愿让我好,那么大家都不必好。
没有理会他的安抚,在他再一次避而不见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就成了空,我不是老师,不会选择他的路。孤注一掷的选择若是不成功,那么我们来生再见。
到底还是错估了自己的父皇,那个能让老师心甘情愿饮下毒酒的男人岂会是那么简单。
好在他的手上还有一副底牌,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叔我真的小瞧你了,可惜我再也看不到哪个人的笑颜。
时光飞转好似初见时那个当初的孩童,若是不长大该多好。
只希望那份底牌能够保住你的储位,保住你的姓名。愿来生不再生在帝王家,愿来生我们再相逢。
☆、第六十六章师兄弟暗愁婚事
林海却是不这么想,他更想去礼部,而且以他的猜测皇帝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就知道皇兄会把你放到礼部去?”司徒睿不满的睨着林海,都没见你这么了解我,就那么了解皇兄。
对着司徒睿时刻吃醋的本事,林海已经学会无视,只道:“皇上没阻止大皇子上我这来,那么就应该是默许我继续当他的老师,但是皇上明显不大愿意让大皇子短期内形成多大的能力,礼部不算差,但是又没用什么大的权利。”
司徒睿自然不会告诉林海大皇子的身世之谜,因此对着他的猜测只是笑了笑表示赞同,私底下也打算着是不是进宫活动一番,这礼部这么一看确实不错,最起码事不多不是,这点最重要。
所以说很多事情林海还是被骗了,面对司徒家的人最聪明的方法就是不参合,可惜他已经无福享受这一点了。
不管两人如何猜测,各怀心思的谋算,几日后的圣旨坐实了林海的猜测,皇帝命他升任礼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傅,入值文渊阁。这道圣旨的意味不可谓不重,第一条倒还罢,后两条却是朝堂之上有些瞠目结舌了,当今虽然没有立太子,因此太傅实际上身兼了皇子们的教导之责,那么将来不论那位上位,这位都是帝师了,不怪这旨意一出,不少文官看林海的眼睛都绿了,至于最后一条就更好理解了,文渊阁换个词就是内阁,入值文渊阁也就是说林海正式进入了大庆朝的权利中枢。
这道圣旨一下,林家一下子成了京中视线的焦点,好在林海早就有先见之明闭门谢客。
在黑着脸让林成撤下又一批拜访的帖子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师弟如今可真是大忙人了。”话语中的取笑意味显露无疑。
林海转身瞧着自家师兄抚须含笑的模样,一阵无奈“师兄,你这是来看笑话的不成,师弟我如今是架在火上烤了,只怕日子难过了。”这倒是不是虚言,入礼部是他的意料之中,后两条却是出乎意料,也让他顷刻间成了一道靶子,别看现在来拜见的人多,想让他倒霉的绝对只会更多,林海现在是在是头疼呀!
到底是自家师弟,取笑几句就罢,哪里会真的不管。苏泽收起了笑颜只道:“师弟也别急,依你看,陛下是不是在”最后一个词没有出口只是做了口型,那个词正是捧杀。
不怪苏泽这般想,只怕内阁六部的聪明人都会这么想。林海却只是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虽然看起来有些荣宠太过,但是也不是不能单着,之所以会这般不过是我一直不曾在京,若是后两条晚上两个月,只怕不会像今日这般。”
苏泽仔细一想却也明白,自家师弟能力什么都有,只是到底一直在江南不曾进京若真的论身份能力哪里当不得,可惜这会儿却是他脚步未稳之际,才会有这些留言冷言。
只是有些事情他们知道,不代表外人也清楚,那些个使绊子的只怕不会少,这般想着难免忧心。
林海倒是看开了,他仔细的思量过其中的关节,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是却也心中有些数,皇帝肯定不会这会儿对付他,而且也不会用这样的法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遭了池鱼之殃,皇帝不能拿那人怎么办,就在自己头上出气委实让他无奈的很。
只是这些个话却是不好同师兄讲只笑着道:“这些个事情暂且放下,咱们师兄弟今日个可是要不醉不归。”
苏泽闻言一顿,虽不知师弟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是他也是个聪明的,因此却是一笑“咱们师兄弟多年没有大醉一场,这次肯定要尽兴的。”
林海拒了拜访之人,只留了自家师兄两人在家中用膳。黛玉如今和在扬州一般掌了府中的中馈,自然得了消息,自家父亲留了师兄在府中用膳。她虽然没见过这位师伯,但是也听父亲提过知道两人关系极好,非是寻常人可比,因此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让人送了过去。
林海得了自家女儿差人送来的菜自然在师兄面前显摆了一番。好在苏泽也是个心胸开阔的很不予他计较,只是笑道:“听起来侄女个可是个难得的,倒也是你亲自教导出来的自是不差。”
林海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时下之人到底是重子嗣传承,女儿虽好到底是别人家,自家师兄虽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但是还是免不了为他可惜之意,因此只笑着道:“我如今虽不敢说是看透世事,只是有些个事情到底非人力所能及,旁人可惜玉儿不是个男儿,我却不这么想了,得此乖女,我还有什么求的。”